(意识落地时,耳膜还残留着舞台音响的轰鸣。抬头望去,天空是块巨大的、泛着冷光的金属幕布,规整的六边形网格在“天幕”上缓缓流动,像某种精密程序在运行。空气里飘着淡淡的消毒水味,连风都顺着固定的管道吹,带着毫无起伏的温度。)
“这地方……连云彩都没有?”宋亚轩指着天幕,那里的“蓝天”是均匀的浅蓝,连一丝褶皱都没有,像被熨斗熨过。
马嘉祺的目光落在街角的全息屏上,屏幕里的主持人笑容标准得像模具:“今日‘最优轨迹’匹配率98.7%,请居民0734号前往‘标准化餐厅’享用营养配餐,15:00准时参加‘效率提升课’,切勿偏离规划。”
“筑梦者集团搞的鬼。”孙悟空的金箍棒在掌心转了半圈,棒尖敲了敲地面,金属天幕竟泛起一丝涟漪,“把天盖起来当笼子,真当俺老孙好欺负?”
不远处,几个穿银灰色制服的“秩序守卫”正巡逻,他们的眼神像扫描仪,扫过行人时,对方会下意识地挺直背,步伐变得整齐划一。有个小孩偷偷对着天幕画了颗星星,立刻被守卫拦住,手里的蜡笔被没收,耳边还响起机械提示音:“检测到‘无意义创造行为’,已记录在案。”
“他们连做梦都管?”刘耀文攥紧拳头,指节发白。他想起自己练舞时,总有人说“你该按教程来”,可他偏喜欢跳自己编的动作,哪怕不标准,也跳得痛快。
贺峻霖忽然拽了拽他的衣角,指着天幕的一角——那里有块极小的、不规则的黑斑,像幕布破了个洞,黑斑里隐约能看见几粒微弱的光点,是真正的星星。
“是裂缝!”贺峻霖的声音压得很低,眼睛却亮得惊人,“他们没补好!”
就在这时,天幕上的网格突然收紧,那道裂缝像被无形的手捏住,瞬间缩小了一半。全息屏里的主持人语气陡然严肃:“检测到‘系统异常’,请居民保持镇定,‘修复程序’已启动,世界将回归完美秩序。”
“完美个鬼!”猪八戒从怀里掏出个油乎乎的包子——不知他从哪摸来的,“连口热乎的肉包都吃不上,叫什么完美?”他咬了一大口,油汁滴在地上,竟烫得金属地面冒起白烟。
“那是‘规则漏洞’。”严浩翔蹲下身,指尖碰了碰那摊油渍,“这地方的规则看似严密,却挡不住‘不按常理出牌’的东西。”
话音刚落,街角突然响起一阵骚动。一个穿白色工作服的女孩正被守卫追赶,她怀里抱着个画板,画板上画着片潦草的星空,颜料涂得乱七八糟,却比天幕的假蓝天鲜活百倍。
“她在画裂缝!”丁程鑫眼尖,看见画板角落画着那道黑斑,旁边还歪歪扭扭写着“我的星星”。
女孩被守卫堵住,画板被抢走,她却突然喊起来,声音带着哭腔却很用力:“那是真的!我看见过星星!比天幕好看一万倍!”
守卫的电击棍亮了起来,马嘉祺下意识地往前一步,张真源伸手按住他,低声说:“等等,她在唤醒别人。”
果然,周围有几个行人停下脚步,眼神里闪过一丝动摇,有人悄悄抬头看了眼天幕的裂缝,脚步不再那么整齐。
“该我们了。”张艺兴的声音带着股韧劲,他忽然原地跳起了一段机械舞,动作精准得像程序,却在最后一个动作时,突然来了个即兴的、带着烟火气的甩头,打破了所有规整。
这一下像投入平静水面的石子,周围的人愣住了。秩序守卫刚要上前,宋亚轩突然笑出声——他的笑声像风铃撞在一起,清脆得能穿透机械音,有个小孩被逗笑,跟着咯咯地笑,笑声像会传染,连最严肃的行人嘴角都动了动。
“检测到‘情绪波动异常’,启动‘安抚程序’。”天幕上的网格开始闪烁红光,却在触碰到宋亚轩的笑声时,红光弱了几分。
刘耀文抓住机会,朝着守卫冲过去,不是硬碰硬,而是灵活地绕着他们转,故意撞乱他们的阵型。守卫的动作变得僵硬,像程序卡了壳。
“就是现在!”严浩翔指着女孩被抢走的画板,丁程鑫立刻会意,几个箭步冲过去,借着舞蹈的旋转动作,轻巧地从守卫手里夺过画板,抛给贺峻霖。
贺峻霖接住画板,对着周围大喊:“想看真星星的,跟我来!”他的声音带着天生的亲和力,竟真的有人犹豫着迈出了脚步。
马嘉祺看着这一切,忽然开口唱歌,没有伴奏,只有清透的嗓音在街道上回荡:“别怕规则画的圈,心有翅膀就能飞……”他的歌声像道无形的线,把所有人的动作串在一起,那些犹豫的脚步渐渐变得坚定。
孙悟空看得手痒,金箍棒猛地戳向天空,“轰隆”一声,天幕的裂缝竟被震得扩大了些,更多星星的光漏下来,落在女孩的画板上,那片潦草的星空突然像活了过来。
“跑!”王俊凯喊了一声,众人护着女孩往裂缝下方的小巷跑。秩序守卫在后面追,却被突然从巷子里窜出来的沈腾和贾玲拦住——沈腾假装摔倒,贾玲去扶,两人缠在一起,把路堵得死死的,嘴里还念叨着:“哎呀你踩到我了……不对,这是标准化步伐吗?我怎么觉得顺拐了……”
守卫的程序果然卡了壳,站在原地分析“顺拐是否符合规范”,等反应过来时,众人早已消失在巷尾。
小巷深处,女孩抱着失而复得的画板,指尖摸着那些漏下来的星光,突然笑了:“我就知道,它们是真的。”
马嘉祺望着天幕上那道还在闪烁的裂缝,轻声说:“从今天起,我们就是‘破界者’。”他的目光扫过身边的人,每个人眼里都映着星星的光,“目标——把天,捅个大窟窿。”
(天幕的裂缝里,一颗流星悄悄划过。在这片被规划好的世界里,第一颗“反叛”的种子,已经落地生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