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晶杂货店】
光陨之地的第一家店,开在曾经的“绝望冰原”边缘。木质的招牌上刻着“光晶杂货店”,字缝里还嵌着亮晶晶的碎片——是从各道裂缝里捡来的光晶碎屑,被贺峻霖串成了风铃,风一吹就叮当作响,像阳光在唱歌。
老板是那个在冰原上堆雪人的守冰人,如今他不再是雪人,只是个爱笑的老人,总穿着件缀满补丁的外套,每个补丁上都绣着不同的光晶图案。“来块‘勇气糖’?”他递给宋亚轩一颗琥珀色的糖,糖里嵌着片小小的向日葵花瓣,“含着它,走夜路都敢唱歌。”
宋亚轩含着糖,甜丝丝的味道在舌尖散开,忽然想起哀伤之泉的湖水蒸发时,那片漫天的白雾。“您还记得吗?”他指着窗外,“去年这里还全是冰呢。”
老人笑着点头,指了指墙角的盆栽——那是株从“腐朽画廊”里跑出来的玫瑰,此刻正开得热烈,花瓣上还带着画布的纹理。“你看,阳光一照,连画里的花都敢活过来。”
这时,刘耀文风风火火地冲进来,手里举着块新打磨好的光晶:“快看!我从恐惧回廊捡的,能映出笑脸!”光晶里果然映着他龇牙咧嘴的样子,逗得店里的客人都笑了。
马嘉祺拿起光晶,对着阳光举起,光芒透过晶体,在墙上投下七个小小的光斑,像他们初到时,手拉手连成的那道防线。“原来光从来都没走,”他轻声说,“只是在等我们学会,自己把它找回来。”
【裂缝花田】
遗忘裂谷的旧址,如今成了片花田。曾经嵌满记忆冰晶的谷壁,现在爬满了牵牛花,每朵花的花心都有一道细细的缝,阳光从缝里钻进去,把花蕊染成了金色。
王源蹲在花田边,手里拿着本子,正给一朵刚开的花写生。花瓣上还沾着晨露,映出他认真的侧脸。“你看这道缝,”他指着花瓣,“多像当初裂谷里的光晶啊。”
王俊凯在旁边给花浇水,水流过土地,带着沙沙的声响,像在重复那些被唤醒的歌谣。“易烊千玺呢?”他回头问。
王源朝远处努努嘴——易烊千玺正蹲在田埂上,帮一个老奶奶扶着被风吹倒的花架。老奶奶的记忆曾被裂谷偷走,如今她总说:“这些花啊,比我忘过的事还多,可它们记着要朝着太阳开。”
花田深处,有块巨大的光晶,是当初从“永恒之夜”核心碎片里打磨出来的,被七个人的名字环绕着。阳光照在上面,折射出的光洒遍花田,每朵花的影子都拉得很长,像在地上写着“我们曾一起走过”。
“下个月来办个花展吧?”王源忽然说,笔尖在本子上画了个笑脸,“就叫‘裂缝里的春天’。”
【守桥人的信】
背叛悬崖的绿桥,如今成了孩子们最爱去的地方。藤蔓织成的桥身开满了紫色的花,走在上面会晃悠悠的,像踩在阳光织成的网里。
守桥人是那个曾被“背叛”困住的老人,如今他每天都会坐在桥头,给过往的人讲桥的故事。“你们知道吗?”他指着桥板上的一道刻痕,“这是当初张真源他们手拉手走过时,攥出来的印子。”
这天,他收到一封来自远方的信,信封上贴着片干枯的向日葵花瓣。打开一看,是那个在恐惧回廊里重拾勇气的少年写的:
“爷爷,我现在在腐朽画廊学画画了,画里的太阳总比别人的亮。我画了幅绿桥,挂在画廊最显眼的地方,每个来看画的人都说,想走一走这座‘用信任搭成的桥’。对了,我还养了只猫,叫‘光晶’,它总爱躺在阳光下打呼噜,像极了你们当初带来的温暖……”
老人读着信,眼角的皱纹里盛着光。桥下流着的溪水,倒映着他的笑脸,也倒映着桥上打闹的孩子,像把所有的美好都泡在了阳光里。
【永不熄灭的光】
七年后,勇气之巅的七棵树已经长得很高,树枝在头顶交织成一片绿荫,树下的石桌旁,总有人来坐坐,像赴一场和阳光的约定。
马嘉祺看着树影里追逐嬉闹的孩子,忽然想起他们刚抵达光陨之地的那个夜晚,黑暗浓稠得像化不开的墨。“那时候真怕啊,”他笑着说,“怕我们的光太弱,照不亮什么。”
丁程鑫捡起片落在石桌上的叶子,叶脉清晰得像地图,“可你看,再弱的光,只要凑在一起,就能让树长这么高。”
宋亚轩的歌声从远处传来,他正和那个在哀伤之泉唱歌的女子一起,教孩子们唱那首唤醒湖水的童谣。歌声落在树叶上,震得光斑跳起舞来。
贺峻霖指着天边的晚霞,忽然说:“你们看,晚霞的颜色,像不像我们找到的七块光晶?”
真的像。绯红是“勇”,金黄是“悦”,靛蓝是“真”,翠绿是“信”,橙红是“志”,绛紫是“美”,最后那抹最淡的粉,是“望”——七种颜色混在一起,像道永远不会消失的彩虹,架在曾经的裂缝之上。
风穿过树林,带着花田的香气,也带着各道裂缝里传来的声音:杂货店的风铃响,花田的虫鸣起,绿桥的孩子们笑……这些声音混在一起,像首永远唱不完的歌,歌里唱着:
阳光会漫过所有裂缝,
在你曾跌倒的地方,
开出比记忆更美的花。
而那些一起走过黑暗的人,
会像星星一样,
永远在你看得见的地方,
亮着。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