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云际会:杨仪传

饲养员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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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2章 收服唐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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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明潮那沙哑的应答声里裹着浓重的颤音,膝盖砸在青石地上时发出闷响,掌心被瓷片扎破的伤口还在渗血,血珠顺着指缝滴在地面,晕开细小的暗红印记。他身后的长老们个个垂头,最年长的二长老唐旭诤攥着紫檀朝珠的手不停发抖,珠串碰撞发出细碎的声响,却不敢打破这死寂——曾经在蜀中说一不二的唐门家主,此刻活得像个任人宰割的囚徒。

然而你却向前半步,右手轻搭在他颤抖的肩膀上。掌心裹着一缕若有似无的内力,既稳住他摇晃的身子,又没让他察觉半分压迫感,仅用沉稳力道缓缓将他佝偻的脊梁扶起。“呃——”唐明潮喉结剧烈滚动,喉间溢出半声闷响,浑浊的眼珠骤然瞪大,满是血丝的瞳孔里先是错愕,随即被震惊填满:这个前一刻还言语如刀、碾碎他所有尊严的男人,竟会在众目睽睽下给他这般“体面”?

你指尖虚虚拍了拍他锦袍肩头——那里绣着的暗金唐门徽记纤尘不染,这动作本是多余,却成了“赏他台阶”的明信号。声音褪去先前冰寒,添了几分近乎“体恤”的意味:“唐门主不必如此,识时务者为俊杰。”这话像根细针,悄无声息挑破满室屈辱,给了唐明潮一个将“被迫臣服”粉饰成“明智抉择”的台阶。

你目光扫过众人,从长老们死灰面颊上的僵硬纹路,到廊下弟子绷得发颤的脊背,字字清晰:“唐门的机关、锻造、草药技艺,朝廷和新生居都很看重。今日之选,日后你们自会庆幸。”话音刚落,几名懂锻造的长老眼底燃起星点微光——昨夜他们还在忧心“技不如人遭清算”,这番话恰是颗定心丸。

不等众人嚼透这“庆幸”,你话锋一转,右手轻叩腰间官带抛出诱饵:“有兴趣的话,唐门高层和玉古会馆退下的管事,可先去安东府新生居总部看看。”语气里的笃定裹着三分神秘,让垂头的严长老忍不住抬眼,眼角皱纹里藏着好奇。你迎着他的目光,青蓝色官袍下摆被穿堂风掀起半寸:“新生居从不是靠打打杀杀让江湖势力俯首帖耳——这山外面的世道,早就变了。”

“世道变了?”彭长老下意识重复,干涩嗓音在寂静中格外刺耳。在他认知里,江湖从来“拳头硬者为王”,唐门暴雨梨花针能破天下硬功,毒术令泰斗束手,这“世道”怎会说变就变?你不再多言,左手缓缓探入官袍内袋。

这动作让所有人屏息,唐玉城按在刀柄上的指节泛白,刀鞘与腰带摩擦出“滋滋”轻响,廊下弟子悄悄摸向短弩——直到你掏出块用油纸包着的土黄色物件,边缘因反复摩挲起了毛边,比街边炊饼还不起眼。

那是块巴掌大的压缩饼干,表面印着细密菱形纹路,边缘压得紧实。你托在掌心,拇指摩挲纹路,似展示稀世珍宝:“昨日在落凤坡,我请四位小姐吃过,你们问问她们,是不是一块下肚,顶得上三碗糙米饭?”

所有目光“刷”地投向唐春芳三姐妹。唐夏怜往姐姐身后缩了缩,攥着衣袖的手指拧出褶皱;唐春芳脸颊烫得能煎蛋,想起昨夜黑松林里那干硬却嚼出麦香的“怪饼”,慌忙点头如捣蒜,耳尖红透;唐秋瑞指尖蜷起掐进掌心——那饼的功效她最清楚,昨夜奔逃时半块下肚,暖意便漫遍全身,比带的干粮顶用十倍。

“这只是新生居供销社最普通的货。”你轻描淡写的话如惊雷炸响,“一人一块配半瓢水,就能风餐露宿一日,不用生火做饭,遇暴雨大雪也饿不着。”死寂笼罩大厅,连窗外松涛都清晰可闻。执法堂堂主唐旭恭攥着折扇的指节发白,竹骨被捏得“嘣嘣”作响——去年围剿山匪,三名弟子断粮三日,被偷袭时嘴角还在挖掘野芋头。他喉结滚动:若有这饼,那三个孩子怎会丧命?这已不是武功较量,是能断人生死的“神迹”!

你拇指食指捏住饼干稍一用力,“咔嚓”脆响如冰棱断裂,断面露出细密蜂窝纹。“尝尝吧。”你递向唐明潮,他颤抖着接过,指尖摩挲蜂窝纹,小心翼翼送入口中。牙齿刚咬下,干硬麦香便在舌尖散开,与唾液混合后,一股温润能量滑入喉咙,不过三嚼,腹中便泛起比一碗糙米饭还沉的饱足感,掌心伤口的刺痛都淡了几分!

“这……这是!”唐明潮喉结剧烈滚动,眼珠瞪得几乎脱出眼眶,晃了晃需扶桌沿才稳住。彭长老踉跄着扑上前抢过一块,狠狠咀嚼得山羊胡乱抖:“这暖意……比十年参汤还醇厚!”二长老唐旭诤嚼着饼干,攥朝珠的手松了又紧,突然嘶喊:“不对!咱们也有饱食丸!”话出口便蔫了——唐门饱食丸需配三碗温水送服,仅顶一个时辰饥,怎比得过这干嚼顶一日的“神物”?

议事厅内咀嚼声、惊呼声混作一团。你负手立在晨光里,玄色官袍纹丝不动,淡淡反问戳中要害:“你们那需饮用大量水分、才能顶几个时辰的饱食丸,能跟这比?唐门拿什么和新生居斗?”

这句话砸碎所有人的侥幸。唐明潮“噗通”跪地,标准弟子礼,额头几乎触地,声音裹着狂热:“杨大人……不!先生!唐门上下愿追随先生!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身后长老、弟子齐齐跪倒,三十余人的跪拜声震得梁柱落灰。

你坦然受礼,抬了抬手:“起来吧。”唐明潮等人躬着身,如候谕令的仆从。你语速平稳部署:“第一,统计机关、锻造、草药等技艺弟子名单,标注等级与擅长领域,尽快送往渝州新生居供销社林朝雨处,她会负责上报安排唐门弟子、长老的出路。”

唐明潮眼神一凛——这是要摸清唐门“家底”,但掌心饱暖感仍在,玄剑门惨状历历在目,他高声应:“是!属下即刻去办!”自称从“老朽”换“属下”,再无迟疑。“第二,召回你在锦城、义州掌管会馆的两个儿子唐政修、唐政齐。”你竖指,语气不容置喙。唐明潮心中一沉——那俩小子掌不少外埠生意,召回便是收归玉古会馆的控制权,却仍高声应答:“遵命!派八百里加急去通知!”

“第三,让林朝雨带二十名管事来梓州交接会馆;再传信凌华,派总会计师钱大富管巴蜀财务——账册要清,流水要明。”你报出名字,指令周密。

彭长老倒吸冷气:“总会计师?”

旁边刘长老突然恍然,捻须道:“老朽想起了!先前有个专管钱庄账房的小门派金算盘门,掌门正是钱大富,据说他能凭算盘算出千里外的账错!”这架构比官府还规整,哪是江湖门派?

“三日后备齐交接清单。”

你话音落,唐明潮立刻喊来亲信:“叫掌管名册的唐旭光来!我亲自核对!”动作快得不像刚受重创。你目光落在唐韵秀身上——她攥着拳头,指节掐出血丝,玄色劲装衣襟被攥出褶皱,眼底翻涌着嫉妒与狂热,像护食的小兽。

“我去嘉州了结笔情债。”你理了理官袍云纹,指尖扫过“如朕亲临”金牌,鎏金冷光晃过众人眼眸。议事厅瞬间死寂,严长老攥朝珠的手猛地收紧,珠串“嗒”地撞响——嘉州是峨嵋派根基,这位先生连唐门都拿捏得死死的,竟要搅峨嵋派浑水?唐玉城按刀的手僵住,喉结滚了三滚,终是不敢多问。

唯有唐韵秀浑身一震,玄色劲装下的胸膛剧烈起伏,耳尖烧得通红。她死死攥拳,指甲掐进掌心,眼底翻涌着酸涩:情债?是哪个传说因为私通被软禁的“金顶玉剑”丁胜雪?还是其他女子?昨夜拜师的誓言还在耳畔,凭什么别人能分走先生心思!她咬紧银牙,呼吸带着灼热嫉妒,却不敢抬头,只盯着青石纹路咽下发颤的不甘。

你似未察觉暗流,目光落回唐明潮身上,指尖轻叩青铜官印,“笃、笃”声如重锤:“今日你们见了压缩饼干,往后还有开山裂石的起重机、夜行百里而不灭的沼气灯。新生居的东西,你们守着暗器毒术千年也造不出。”话语无半分炫耀,却带着碾压式笃定,“你们没必要,更没能力对抗——这不是威胁,是事实。”

唐明潮浑身一凛,躬身应:“属下明白!唐门绝不敢有二心!若有弟子异动,属下亲自废其武功!”他腰弯得像被暴雨压弯的稻穗,眼底只剩臣服——压缩饼干的“神迹”仍在腹中发热,眼前人掌握的是颠覆江湖的力量。

“不必怀疑,我来唐门,也是想集众人之长。把这些千百年来积累下的技艺更好地发挥价值,让更多人看到唐门传承的技艺不仅仅是暗箭伤人的鬼蜮伎俩,同样可以造福万民!”

你颔首,补充指令:“三日内让门内人备行装。从梓州到安东府走水路二十一日,新生居船坞会派三艘蒸汽火轮在渝州朝天门码头接应,船上自然有吃用之物。”顿了顿,你看向唐韵秀,声音稍扬:“唐韵秀留下,其他人该干什么就去干什么吧。”

唐明潮等人如蒙大赦,躬身倒退着退出,关门轻得只闻“吱呀”一声。厅内只剩你与唐韵秀,她抬头时,眼底嫉妒未藏尽,撞进你深邃眼眸后又慌忙垂首,声音发颤:“先生……”

你负手走到廊下,青蓝色色官袍在风里轻摆,衣袂扫过廊柱雕花。声音似笑非笑:“嫉妒?”唐韵秀脸颊涨红如炭,刚要辩解,便听你道:“练剑需心无旁骛,剑心澄明才能驭气成锋,这点醋意都压不住,还谈‘以意驭剑’?”话音未落,你扬手掷出一卷牛皮图纸,纸卷带着破空轻响落在她怀中,“这是《玄·无为剑术》进阶注解,有‘引风归鞘’口诀图谱。三日后代我监督交接。”

唐韵秀接住图纸,指尖触到牛皮纸的粗糙质感,见封面上朱砂绘的半柄隐剑,眼底嫉妒瞬间被狂喜冲散。她单膝跪地,玄色衣袂扫过地面,声音狂热虔诚:“弟子遵命!定不负先生所托!若有差错,提头来见!”你不再多言,青蓝色衣袂扫过门槛,靴底踏在青石上的“笃笃”声渐远。唐韵秀捧着图纸僵立,望着你离去的方向,眸子里燃起志在必得的光,连掌心伤口都忘了疼。

议事厅外,唐明潮对着亲信高声吩咐,沙哑嗓音里满是亢奋:“去库房取十根百年野山参,用锦盒装好给先生带上!把所有技艺弟子名册都翻出来,我亲自核对,半个时辰内出初稿!”亲信刚要走,他又拽住对方胳膊,眼神狠厉:“派最快的骑手去锦城和义州!告诉政修、政齐他们,敢耽误前往安东府的事,就算回来了,老子也打断他们的腿!”曾经腐朽拖沓的唐门,在威压与利诱下,正以从未有过的效率疯狂运转,彻底沦为你布局天下的关键棋子。

你走到大厅门口,春日的阳光斜斜切过庭院中萌芽的槐树枝桠,在青石板上投下交错的暗影,也在你青蓝色官袍上洒下斑驳光点——官袍下摆绣着的暗纹云卷在光影里若隐若现,扫过门槛时,带起的风卷着几片枯草碎屑,却连一丝多余的褶皱都没惊起。

你没有回头,连脚步都未顿,只是用那依旧平淡却穿透力极强的声音,穿透大厅的喧嚣传到四姐妹耳中:“唐韵秀,还有你那三个妹妹,随我到山下茶楼聊聊。”话音刚落,原本因部署交接而嘈杂的议论声、脚步声戛然而止,连窗外掠过的寒鸦都惊得扑棱着翅膀飞远,整座议事厅静得能听见严长老的拐杖头磕在青石上的轻响。

所有目光“刷”地聚焦在四姐妹身上,有羡慕,有嫉妒,更有藏不住的敬畏。唐明潮先是僵在原地,浑浊的眼珠转了两圈才反应过来,瞬间爆发出难以抑制的狂喜——浑浊的眼珠瞬间亮得像淬了火,攥着朝珠的手用力到指节泛白,连掌心的旧伤都忘了疼,几乎是踉跄着扑到四姐妹面前,声音因为激动而变调:“还愣着干什么!这是先生的恩典!是咱们唐家的造化!快跟先生走!”他那模样,比自己当年接过唐门令牌时还要亢奋。

唐春芳三姐妹被这突如其来的“恩典”吓得浑身发僵:唐春芳的鹅黄劲装都在发抖,攥着袖口的手指拧出深深的褶子;唐夏怜直接往她身后缩,连头都不敢抬,绿裙的裙摆蹭着地面,沾了不少灰尘;唐秋瑞攥着袖中的银簪,指尖冰凉,眼神里满是惊惶——昨夜黑松林被撞破窃听的窘迫还在心头发烫,此刻要单独跟这个“灭了玄剑门”的男人相处,她们的心脏都快跳出嗓子眼。

唐韵秀的反应却截然不同:她那因嫉妒而紧绷的俏脸瞬间绽放出病态的潮红,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玄色劲装的衣襟被攥出几道死褶——昨夜落凤坡拜师时的虔诚还在心头发烫,此刻被先生“点名”,竟比学会“引风归鞘”更让她心神激荡。可当听到“还有你那三个妹妹”时,她眼底的狂喜又掺进几分嫌恶,余光扫过三姐妹的狼狈模样,暗自啐了句“废物”,指尖却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

你没再看她们的反应,青蓝色衣袂一转,径直朝山下走去,只留下一句飘在寒风里的话:“我说过,井底的天空再热闹,也不及峰顶的风清月明。想看看的,就跟上。”靴底踏在青石板上,每一步都踩得极稳,却又轻得像风拂过松针,背影在冬日的天光里,时而如山岳般巍峨,时而又如深渊般难测。

从唐家堡到山下茶楼的半里山路,对四姐妹而言仿佛走了半生。唐韵秀紧紧跟在你身后三步远,努力把脊背挺得笔直,玄色劲装在寒风里绷出利落的线条,连呼吸都刻意放得平稳,试图在先生面前显出与三姐妹的不同;而三姐妹则挤在一起,像三只受惊的鹌鹑:唐春芳走在最外,努力稳住发抖的腿;唐夏怜抓着她的衣袖,哭腔都快压不住;唐秋瑞殿后,时不时回头望一眼唐家堡的方向,眼神里满是不安。山间的寒风卷着松涛声掠过,她们鼻尖萦绕着的,除了松针的冷香,还有昨夜受惊时留下的、若有若无的臊味,让她们的脸烧得滚烫。

山下的茶楼确实简陋,土坯墙糊着的白纸都起了卷,屋檐下挂着的“茶”字幌子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几个本地茶客正围着桌嗑瓜子,聊的是“新生居收桐油”的新鲜事,见你穿着官袍走来,身后还跟着四个气质各异的绝色少女,顿时都停了话头——嗑瓜子的手僵在半空,端着粗瓷碗的茶客忘了喝,目光像粘了胶似的黏在你们身上,连大气都不敢喘。

你毫不在意这些打量,径直走到靠窗的角落坐下,木质座椅发出“吱呀”一声轻响。你抬手,淡淡地抬了抬下巴:“坐吧。”声音里没有半分波澜,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四姐妹像被提线的木偶,僵硬地拉开椅子——唐韵秀坐得最直,玄色衣袂扫过椅面时没有半点拖沓;三姐妹则挤在对面的长凳上,连屁股都只沾了半边椅面,身子还在微微发抖。

茶博士早就吓得躲在柜台后,见你示意才敢端着一壶粗茶过来,手都在抖,险些把滚烫的茶水洒出来。你接过茶壶,手腕微斜,琥珀色的茶汤顺着壶嘴缓缓注入粗瓷茶杯,泛起细密的茶沫,水声在寂静的角落里格外清晰。这动作本该是寻常的待客之道,却让四姐妹更觉压迫——先生连斟茶都这般稳,这般有章法,比父亲在议事厅审案时的气场还要慑人。

你放下茶壶,指节轻叩桌面,目光平静地扫过四姐妹,终于打破沉默:“我刚才说的‘井底与峰顶’,你们怎么理解?”话音刚落,三姐妹的头埋得更低了,唐春芳的发簪都快碰到茶杯,唐夏怜的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唐秋瑞攥着茶杯的手用力到指节泛白。

唐韵秀却猛地抬头,眼中的狂热几乎要溢出来!她知道,这是先生考校她的机会,是她证明自己“与众不同”的时刻!她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发颤,却字字清晰,玄色劲装下的胸膛剧烈起伏:“先生的意思是!唐门困于蜀中,江湖囿于武功,我们都是守着一方井底的蛙!只有追随先生,打破这层桎梏,才能看到真正的天地!才能攀上旁人想都不敢想的巅峰!”她的话里,满是对“新生居”的憧憬,对先生的崇拜。

你不置可否地点点头,指尖摩挲着温热的杯壁,目光转向对面那三个快要把脸埋进茶杯的少女:“你们呢?也这么想?”三姐妹的身子抖得更厉害了,唐夏怜甚至发出了细微的啜泣声。良久,唐春芳才鼓起毕生勇气,用细若蚊蚋的声音说道:“我……我们没那么大志向……我们只是……只是想好好活着,不用再怕谁来灭门,不用再提心吊胆……”

“哈哈。”你终于笑了,笑声不高,却像石子投进静水里,让四姐妹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你放下茶杯,茶汤晃出细小的涟漪,一字一句道:“唐韵秀说对了一半,你们说得也没错。”你顿了顿,目光扫过窗外的远山,声音里多了几分悠远,“峰顶不只是权力和武功,更是活法。在安东府,女人可以不练武,不被迫联姻——她们能去工坊管账,能学‘会计’算清流水,能去学堂教孩子读书,靠自己的本事吃饭,活得比男人还体面。”

这番话像一道惊雷,炸得四姐妹大脑空白!唐韵秀的呼吸猛地一滞,眼底的狂热里多了几分茫然与渴望——她从未想过,女人除了“当门主”“练剑法”“联姻世家”,还能有别的活法;三姐妹更是惊得抬起头,唐春芳的眼泪都忘了擦,唐秋瑞的银簪“当啷”一声掉在地上,连捡都忘了。她们从小被灌输“女子要么练武功护家,要么嫁个好人家”,此刻先生的话,彻底颠覆了她们二十年来的认知。

你看着她们的反应,指尖再次叩了叩桌面,给出最终的选择:“现在选——回山上那口迟早要被新生居填平的井,还是跟我走,去安东府亲眼看看那座全新的‘山峰’。选了,就自己担着。”

没有半分犹豫,唐韵秀“腾”地站起身,玄色衣袂带起一阵风,对着你深深鞠躬,额头几乎要碰到桌面,声音里满是虔诚:“韵秀愿跟先生走!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三姐妹对视一眼,从彼此眼中看到了恐惧,更看到了对“体面活着”的渴望——唐春芳先站了起来,腿还在抖;唐夏怜拉着她的衣袖,也跟着站起;唐秋瑞捡起地上的银簪,攥在手里,最后一个站起,对着你笨拙地行了个礼:“我……我们也跟先生走。”

茶楼里静得能听见茶沫破裂的声音。四姐妹站在那里,像四株经历风雨后转向阳光的幼苗:唐韵秀的狂热、唐春芳的忐忑、唐夏怜的怯懦、唐秋瑞的警惕,明明各不相同,却都朝着同一个方向。可你脸上没有半分满意,甚至连眉梢都没动一下,仿佛她们的决定只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你缓缓抬手,摆了摆:“新生居从不要‘追随者’。我立的规矩是,来去自由。”

这句话像盆冷水,兜头浇在唐韵秀头上!她脸上的狂热瞬间僵住,错愕地抬头看你——昨夜拜师时的“弟子礼”还在眼前,怎么先生突然说不要“追随者”?

你没理会她的愣神,继续道:“你们四个,算与我有缘分,我才多嘴提点几句。”你的目光终于定格在唐韵秀身上,平静得像能看穿她所有的野心,“唐韵秀,你现在再想想,当唐门第一任女门主,还值得你拼命追求吗?”

这一问,像重锤砸在唐韵秀心上!她的脸“刷”地变得惨白,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脑海里瞬间闪过议事厅的场景:父亲攥着压缩饼干发抖,长老们跪地臣服,唐门数百年的基业,在先生的一块饼干、一身官袍面前,脆弱得像纸糊的。她曾引以为傲的“女门主”梦想,此刻想来竟如此可笑!

“唐门……很无力。”良久,唐韵秀才挤出几个字,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经营数百年,养了那么多高手,造了那么多暗器,到头来却连自己玉古会馆的生意都保不住,甚至连我们姐妹的安危都护不了。”她抬起头,眼底的狂热褪去,多了几分清明与自嘲,“那门主之位,不要也罢。”

你终于满意地点点头,指着她手中紧紧攥着的那一卷牛皮纸——那本《玄·无为剑术》的进阶注解,封面上的朱砂隐剑在天光下泛着红光。

“这剑法是我自创的,没几个人能学会,你是少数几个摸到门槛的。”你把剑谱推到她面前,“别困在‘唐门剑法’里,练出你自己的剑。这比当什么门主,强得多。”

唐韵秀看着桌上的剑谱,指尖颤抖着抚上牛皮纸的纹路,眼底重新燃起火焰——不是对权力的野心,是对武学的纯粹渴望。她再次跪地,声音哽咽却坚定:“弟子……谢先生指点!”

你转头,目光落在三姐妹身上,语气骤然冷了下来,像寒冬里的冰棱:“唐春芳、唐夏怜、唐秋瑞。你们父亲唐玉城管着玉古会馆,你们在外事堂当差,该知道今日唐门的‘不体面’,是怎么来的吧?”三姐妹的身子猛地一僵,唐春芳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像是被人揭了短。

“我承认,我不是什么君子,也喜好美色。”你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自嘲,话锋一转,却比直接斥责更让她们难堪,“可新生居里,想攀我身的女人多了去——魅心仙子苏千媚能凭一口娇声控百人,药灵仙子花月谣能炼出起死回生的丹药,冰魄仙子凌雪能驭剑踏雪无痕。你们自问,除了‘唐门小姐’的名头,除了年轻,你们有什么能比得过她们?”

这番话像耳光,狠狠抽在三姐妹脸上!她们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唐春芳的眼泪再也忍不住,顺着脸颊滚落;唐夏怜咬着唇,肩膀一抖一抖的;唐秋瑞攥着银簪,指甲掐进掌心,却一句话也反驳不出——她们确实没什么拿得出手的本事,先前还把先生的示好当成“登徒子的纠缠”,此刻想来,只觉得羞愧难当。

“她们也想留在我身边,却从不用‘追随’二字。”你继续道,声音里没有半分怜悯,“她们在安东府管工地、看伤病、烧锅炉,靠自己的本事证明‘配得上’。而你们呢?我原本想通过你们和唐门平和地接触,你们却把我当成色鬼,躲躲闪闪,逼得我只能用‘砸场子’的方式进门——唐门今日‘被迫臣服’的名声,有一半是你们的功劳。”

诛心之言,字字戳中要害!三姐妹再也撑不住,唐春芳趴在桌上痛哭,唐夏怜抱着她的胳膊,哭得浑身发抖;唐秋瑞咬着唇,眼泪无声地滚落,砸在茶杯里,漾开细小的涟漪。

你看着她们崩溃的模样,终于松了口,语气缓和了些:“我不怪你们,女人在江湖上活,谨慎些没错。”你掏出十几个铜板,放在桌上,“茶水钱。三日后你们随唐门的人去安东府,看看那里的活法,再决定自己要走哪条路。”

说完,你站起身,青蓝色衣袂扫过茶楼门槛时,带起的风卷着茶香气,与街面的寒风搅在一起。你没有回头,脚步径直朝着锦城的方向走去——嘉州的丁胜雪固然要去,可锦城是蜀中的资源汇聚之所,是蜀中各派的命脉所在,只有先攥紧这里,才能让峨嵋派“心甘情愿”地把人送上门来。你的棋盘,从来都不止唐门这一颗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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