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横生,可妘瑶是必须‘死’的,所以当晏清弦告诉萧京砚计划出现了意外,有人杀死了妘瑶,借着火势掩盖罪行,妘瑶是真的死了。
萧京砚勃然大怒,他第一次对晏清弦发火。
太后谢云瑶之死,让谢家在朝上大喊要萧京砚给他们一个说法。
因为谢云渡和谢老将军此刻都在镇守边疆,那谢老老将军都六十多岁了,说到激动时还老泪纵横,最后气急攻心晕倒了。
面对他至爱之人的亲人,萧京砚心中纵然有万分悲伤,也没表现出,只是让人好好安顿他。
而妘瑶去哪里了?
她下江南去了。
“我说,你真不打算回宫了?”裴世桁跟在妘瑶身边一天一夜了。
妘瑶晃了晃腰间的玉佩:“当然啦,我这么年轻貌美,我愿意困在宫中一辈子啊,要不是那老不羞的看上我,我早就逍遥江湖了。”
“太对了,我呢,好人做到底吧,既然把你救出来了,就勉为其难陪你走一段吧。”裴世桁总是不经意将视线落在妘瑶脸上。
她真好看。
于是,妘瑶在看风景,裴世桁在看她;妘瑶在看江南新式衣裳,转圈询问裴世桁好看吗,裴世桁盯着她的脸,很快地点点头:“好看”。
两人就这么一同游历江南,等到一个月后,妘瑶才传信给谢云渡,说她如今在苏州。
“你要走了?”裴世桁看着她将信递出去。
“玩够了,得报平安,不然爹娘他们肯定会担心的。”妘瑶擦了擦手,转身看向他:“怎么?舍不得?”
“谁说舍不得的。”裴世桁下巴一样,傲娇极了,可才过了几秒,他便垂下头:“我说舍不得。”
“舍不得也得舍得,你一御史大夫的儿子,跟着我在外面游玩了一个月,也该回京城了。”妘瑶其实也就比裴世桁大一岁,却像一个成熟的姐姐一般,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然萧京砚没找过来,他爹得派人把他抓回去了。
到时候万一把她连累到暴露,她就说是裴世桁拐走的她,是他强迫自己,反正不会给裴世桁好果子吃的。
“京城又不是我的家,我爹是御史大夫,难道我就能继承他的位置吗?算了吧,早就叫老头再生一个,他自己不争气。”
裴世桁不想走,他想跟着妘瑶。
当官有什么好玩的,京城有什么好待的,这一个月跟在妘瑶身边他才是真正的舒心又快乐。
不过他要是再不回去,身上也快没钱了。
“你先告诉我,接下来你要去哪里,等我回了京城挨几天骂后,我再溜出来找你。”裴世桁主要是回去拿钱。
妘瑶好笑地看向他:“还找我?别了吧,你的救命之恩我会让我哥还的,至于我俩,还是少见面的好,见多了容易被人发现。”
前几天她已经看到了有官兵拿着她的画像在找人,但妘瑶的化妆技术不是盖的,把自己化黑化丑点就混过去了。
但她可不想化一辈子的妆。
“谢云瑶,你到底懂不懂我的意思啊...我心悦你,我想娶你不行吗?我知道你肯定不会嫁的,所以我要粘着你。”
年下小狗就这么坦诚。
爱了。
“你知道就好,不过~”妘瑶步步逼近他,等着裴世桁背靠着墙,无路可退时,她才点了点他的胸膛:“你有多心悦我?”
“比疆土还大,比江水还深,比真金还真。”裴世桁眼神闪烁,清爽的少年音都有些发紧。
瑶瑶这张脸,看了一个月还是会被惊艳到。
这样盯着他,他还有点害羞。
“那我给你一个机会,亲我。”妘瑶双手背后,扬起脸,眨了眨眼。
她现在算寡妇吧,终于能把脑海中想象的一系列剧情都实现一遍了,爽——
“什什么?”裴世桁以为自己幻听了。
“不亲?那我走了。”
“诶——”
两个不同温度的唇触碰在一起。
只是单纯贴贴的裴世桁紧张地吞咽口水,手揽着妘瑶纤细柔软的腰肢,力道是羞涩的轻柔和不舍得放开的渴望。
裴世桁还没在心里感慨完妘瑶好软好香,妘瑶抬手主动撬开他的齿关,加深了这个吻。
一开始裴世桁还不敢置信地愣着,直到尝到了甜头,他开始学习,开始回应。
不知不觉地,裴世桁的衣领变得松松垮垮,衣裳整洁的妘瑶拽着他的衣领,将他推倒在床上。
接下来就是一场酣畅淋漓的教育画面了...
高挂的太阳落下,温柔的月亮升起。
月光洒在褶皱的被子上,裴世桁暴露在外的肩膀和手臂一动,抱住了妘瑶,他声音黏糊:“瑶瑶。”
“你应该知道我俩现在是什么关系吧。”妘瑶捏了捏他的耳垂。
她喜欢这个动作,有种亲昵且上位者的宠溺。
“...好吧,那我只能对外宣布我终生不娶了。”裴世桁多聪明,他自然知道妘瑶是什么意思。
无所谓,这样自由的感觉也不错。
与其娶一个家里安排好的、温婉贤惠的大家闺秀当妻子,他更愿意自由自在地跟在妘瑶身边,即便他知道,妘瑶并没有多喜欢他,只是生理上会需要他。
“嗯,乖,睡吧。”妘瑶碰了碰他的脸,闭上了眼。
按照谢云渡的速度,估计两三天就能来寻她。
而晏清弦心思缜密,他一定会派人跟踪谢云渡,因为只要她没有死,第一个联系的人一定是谢家。
就看他俩谁来的快了。
沉思的妘瑶感受到眼皮上落下湿润的一吻,她被裴世桁轻柔地拥在怀中。
这么可爱,那给点回应好了。
妘瑶主动抱住他的腰,似是依恋地靠在他怀中,彼此的距离又近了几分。
裴世桁的心跳扑通扑通,平稳又喜悦的跳动。
他好像知道这是什么感觉了——
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