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谬赞了。”晏清弦还不能暴露自己对妘瑶的心情,拱手想要结束这个话题。
萧京砚冷冷瞥了晏清弦一眼,给妘瑶夹菜的力道都重了,只是一声不吭,在生闷气。
而一向很有眼力见,且心思细腻的晏清弦就是装看不到,看似专心的吃饭,实则余光一直在注意妘瑶。
她吃东西好可爱,她似乎对萧京砚有点烦,果然是萧京砚强制她的。
一餐下来,妘瑶是吃的挺舒服的,两个美男在侧,养眼又下饭。
萧京砚则是吃什么都是酸的。
而晏清弦在脑海中筹划了一部大戏,他起身朝两人行礼,没有过多打扰的走了。
“算你小子识相。”萧京砚轻哼一声,小声嘀咕。
他单纯地以为晏清弦只是好奇被兄弟喜欢、爱惨了的女人长什么样。
罢了,看一下又不会少一块肉,晏清弦心里只有江山大计,不会被美色迷住的。
即便他的瑶瑶貌比天仙,止水也会心如止水的。
好兄弟,在心中!
[晏清弦已经联系上谢云渡了哦,打算让你假死变‘真死’,骗过萧京砚,让你自由]
小恶魔汇报进度时,妘瑶正被吃醋的萧京砚压在墙上...
说是来看看衣服,看着看着人跑休息室去了...
好在萧京砚知点分寸,只是啃咬。
“瑶瑶你说,我和晏清弦谁更俊。”萧京砚咬着她的耳垂,低沉着嗓音说道。
“你俩都一样。”妘瑶偏过头,双手略显抗拒地抵在他胸膛处。
萧京砚:“这个答案朕不满意,朕要你一定选一个。”
“我哥最俊。”
这下你满意了吧。
“真是拿你没办法,晚上你可得想办法哄哄朕了。”萧京砚一直都清楚,妘瑶是一个很倔的人。
尤其是,她最不喜欢顺从别人的心意,除非有很大的诱惑能让她心甘情愿,就像那天允了谢家人来见她,否则她说南就是北,如不了他人一点意。
可偏偏萧京砚喜欢啊,他宠她啊~
萧京砚也知道自己被吃得很死,可他就喜欢这种感觉。
要是他是一个现代人,一定知道怎么形容自己,那就是——当妘瑶的狗。
当狗一时爽,一直当狗一直爽。
最后萧京砚搂着软成水的妘瑶回了皇宫。
很快,到了除夕。
除夕那日,太后和皇上都会出面。
因后宫至今无主,太后又还年轻,就交由她来操办了,她爱看什么就安排什么。
除夕宴,除了后宫一定等级的妃子参与,还有朝廷重臣可携一家属参加。
所有人都到齐后,太后和皇上就一同出现在宴会上,坐高台。
“爹,太后娘娘这么年轻就?”就守寡了?
说的人俊朗阳光,是裴御史的小儿--裴世桁,身为裴御史生了三个女儿才生下来的儿子,简直是集家世与宠爱于一身。
裴御史是前朝老臣,值得萧京砚信赖,更别提他的二女儿也在他的后宫。
“不该你问的你管的,你都闭嘴。”裴御史面上挂着职场的,唇幅度很小地一动一动的,吐出的都是警告逆子的话。
要不是这小子闹着要来见见世面,他不如一个人来参加宴会呢。
闹心。
“问一下还不行。”裴世桁喝了口酒,盯着妘瑶的脸看了好一会儿。
可惜高台的人永远在看高处,是注意不到他的。
这么好看,可惜了,老皇帝可真会享受。
要是他有一个这么漂亮的妻子,死他都不愿意死。
越看越惋惜,裴世桁忍不住凑近老爹:“爹,你不是正张罗着要给我娶妻,我想要太后娘娘那般容貌的女子做我妻,行不。”
“你看外面的花够不够红,你割点血浇浇,行不。”裴御史果然是御史,一张口尽是些让人哑口无言的话。
但裴世桁都习惯了,早就免疫了老爹的语言攻击,对他来说杀伤力为零。
“行啊,你给我找到了我就去割。”
一物降一物,裴御史气得笑容都快维持不住了。
他一边要保持微笑,用很表面的表面功夫表示他满意这场宴会,一边还要应付比谁都难对付的逆子,裴御史蹭得一下扭头盯着裴世桁:
“太后娘娘此等容貌的女子,要是有,也是给皇上的,你以为朝中大臣不寻绝色女子来送于皇上吗?”
但凡有一个能超过妘瑶长相的,他们这些老臣也不会愁的头发白了一半。
假装不知道吧,对不起先皇,要知道吧,还可能被砍头。
做人太难,做一个四面楚歌的大臣也好难。
“那很可惜了,我觉得我得孤独终老了,爹,不如你再生一个吧。”
为了躲避老爹的各种攻击,嘴贱完非常舒坦的裴世桁等太后和皇上都走了,他便也借口先行离开了宴会。
他原本是想着直接回家的,但他走在路上,突然嗅到了一阵异香,其中还混杂着难以描述的气息。
不对,哪里失火了?
气味很近,裴世桁施展轻功朝着味道源头飞去,却见妘瑶一脸惊慌地看向拽着她的蒙面男子。
裴世桁以为的画面———
妘瑶:“你是谁,来人呐,来人呐,有刺客。”
实则是——
妘瑶:“爷爷????您怎么过来了。”
胡闹,能不能别让老人干这种事,不应该是谢云渡或者晏清弦派人来带走她吗?再不济还有她正值壮年的爹啊。
是没人可用了吗??她爷都多大岁数了。
还没等爷爷跟她多说几句,那裴世桁宛如盖世英雄般从天而降,偷袭——
背后打晕了她爷爷。
“!”妘瑶瞪大眼,为了不暴露爷爷的身份,她硬生生没喊出来。
[瑶瑶放心,你爹在边疆,爷爷是跟着谢云渡偷渡进来的,他俩本就是里应外合,一个放火,一个带走你。
按照约好的时间,要是爷爷一分钟后还没和谢云渡碰面,谢云渡肯定会来找他的。]
所以,放心跟裴世桁走吧。
“太后娘娘,你没事吧。”裴世桁担忧地看向妘瑶。
感觉太后娘娘被吓得脸色发白,真是让人心疼。
废话!你爷爷被人打了,还不能呼救,你脸不白?
“无碍,先带我离开这里。”妘瑶搭上他的胳膊,见他还不动,眉一横:“用轻功带我走!我要出宫!”
但凡换了个人来,都不会听妘瑶的话。
可裴世桁就喜欢干这种刺激的事,他轻笑着搂住她的腰肢:“那太后娘娘可得扶稳了。”
半分钟后。
与妘瑶二人前后脚错开的谢云渡,一进来就看到了躺在地上的爷爷,瞳孔地震:“爷爷!”
谁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