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死!”那赵隆吼一声。
他根本不给那刺客反应的时间,手中制式长刀带着恶风,拦腰斩来!速度、力量,竟远超普通的三品实力。
那刺客骇然失色,仓促举剑格挡。
“铛!”一股巨力传来,他虎口崩裂,长剑几乎脱手!
“不可能!你……”刺客亡魂大冒,还想再问,旁边另外几名巡逻兵已然闻声围拢过来,刀光闪烁,配合默契,瞬间封死了他所有退路。
不过几个呼吸间,这名在江湖上也算小有名气的快剑手,便被乱刀砍倒在地,临死前,他眼中还充满了无尽的困惑与恐惧——为什么刺不穿?那黑色的到底是什么?
类似的情景,在北岳省各地,尤其是靠近前线、军营重地的地方,接连上演。
有擅长暗器的高手,淬毒的飞镖、透骨钉打在士卒身上,同样被那奇异的“内衬”挡住,徒劳无功。
有力大无穷的横练高手,势沉力猛的一刀砍在士卒肩膀上,却只觉砍中了坚韧无比的犀牛皮叠加精钢,反而被震得手臂发麻,随即被反应过来的士卒们用长枪捅成了筛子。
甚至有擅长内家掌力的高手,一掌印在一名低级军官胸口,阴柔掌力透体而入,却发现对方只是闷哼一声,动作稍缓,随即更加凶悍地扑了上来!仿佛那掌力大半都被那“内衬”分散化解了!
消息根本无法封锁,通过各种渠道,如同瘟疫般在试图刺杀者和密切关注北疆的各方势力中流传开来。
“邪门!太邪门了!老子淬毒的透骨钉,连铁甲都能钻个眼,打在他们身上就跟挠痒痒似的!”
“何止!我那开碑手,就算是一头牛也打死了,拍在一个小兵身上,他就晃了晃!”
“他们穿的肯定不是普通甲胄!那黑乎乎的内衬,刀枪不入,水火不侵!”
“难道……难道真是妖法?给兵卒都附了魔?”
“放屁!我看是某种我们不知道的神奇宝甲!可……可萧无病从哪里弄来这么多宝甲?给他麾下十几万人都装备上了?!”
惊恐、困惑、难以置信的情绪在蔓延。
渐渐的,一个更加夸张、更具冲击力的流言,如同野火燎原般,从北疆传出,席卷向大乾内地,也反向渗透进大周朝野:
“听说了吗?萧将军是天神下凡,给他手下的兵都施了法,穿上了一种‘金鳞宝衣’!”
“何止是宝衣!那是龙鳞所化!刀枪不入,水火不侵!”
“难怪北岳省丢得那么快!这怎么打?咱们的刀砍上去连个印子都没有,人家的刀砍过来,咱们就得掉脑袋!”
“怪不得那些官员将领都降了,这谁顶得住啊?跟着这样的主帅,岂不是能立下不世之功,还能保住性命?”
“萧将军麾下,那是天兵天将啊!”
流言越传越神,“金鳞宝衣”、“天兵天将”、“刀枪不入”……这些词汇组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种强大的心理威慑。
大周边境的守军,尚未接战,士气已然低落三分,看着对面那些沉默肃立、仿佛笼罩在一层无形屏障下的“乾军”,握着兵器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而那些原本蠢蠢欲动的江湖亡命,也纷纷偃旗息鼓。
钱财虽好,也要有命花才行。去刺杀一群“刀枪不入”的军队统帅?那已经不是勇敢,是愚蠢!
北岳省,帅府。
萧无病听着孙尚香汇报关于流言和刺杀未遂的情况,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所谓的“金鳞宝衣”、“防弹衣”,不过是他利用这个时代材料结合超越时代的理念制造的复合防护内甲而已,主要防御劈砍和普通箭矢、低速弹片,远非真正无敌。
但在信息不对称和认知局限下,它带来的心理震撼和实际效果,已然成为了他麾下军队一道无形的、令人绝望的壁垒。
“不必理会流言。”萧无病淡淡道,“加快对北沧省的渗透。三日后,按计划进军。”
“是。”
流言如虎,助长着萧无病一方如虹“好胆!”赵隆怒喝一声,新晋三品超凡的真气轰然爆发,不再掩饰修为!他根本不理会那点皮肉伤,手中长刀带着凌厉的破空声,反手就是一记势大力沉的横斩!刀风呼啸,竟隐隐带着风雷之势!
那偷袭的刺客此刻已是骇得魂飞魄散!他对自己那一剑有绝对自信,别说寻常铠甲,就是百炼精钢也能刺穿!可对方那黑色内衬竟如此诡异?!更让他心惊的是,这看似年轻的军官,爆发出的真气修为竟丝毫不弱于自己,甚至那刀法中蕴含的煞气与力量,犹有过之!
“铛!”
刀剑再次相交,火星四溅!刺客只觉一股磅礴巨力顺着剑身传来,整条手臂都酸麻不已,长剑几乎脱手!他借力向后急退,心中已萌生退意。
“拦住他!”赵隆得势不饶人,一声令下,周围亲兵早已结成战阵,刀枪并举,封死了刺客所有退路。这些亲兵同样身着那奇异内衬,动作迅捷,配合无间,显然也非普通士卒。
那刺客左冲右突,却发现往日无往不利的身法和剑术,在这些“刀枪难入”、力量惊人的兵卒面前,竟处处受制!不过片刻,他便被赵隆一刀劈中肩胛,惨叫一声,踉跄倒地,随即被数把长枪抵住了要害。
“你……你们穿的到底是什么?!”刺客呕着血,死死盯着赵隆胸前那破损处露出的黑色内衬,眼中充满了不甘与恐惧。
赵隆冷哼一声,擦拭着刀锋上的血迹,并未回答。
他感受着体内澎湃的力量和那内衬带来的安全感,对那位远在帅府的主公,敬畏之心更深。
这“宝甲”竟连三品超凡的致命偷袭都能大幅削弱!
类似的情景,在北岳省各地,尤其是靠近前线、军营重地的地方,以不同的形式上演。
针对中低级军官的刺杀屡屡受挫,那神秘的黑色内衬和将领们普遍提升的实力,成为了所有刺杀者无法逾越的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