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汾河南岸的军营中,篝火熊熊,映照着将士们坚毅的脸庞。徐墨站在河畔,望着湍急的河水,浪花拍击岸边的声响,混杂着远处北狄军营的号角声,格外刺耳。斥候传回消息,北岸的北狄守军足有三万,由北狄大将巴图统领,此人骁勇善战,且极为擅长防守,想要强行渡河,难度极大。
“将军,河水湍急,且北狄烧毁了所有渡船,咱们如何渡河?”周岳忧心忡忡地走来,他刚清点完军中物资,可用的船只寥寥无几,根本无法承载十万大军。
徐墨指尖划过冰冷的河水,目光锐利:“北狄以为烧毁渡船,便能将我们挡在南岸,可他们忘了,我大胤将士,从无畏惧之理。”他转身看向秦峰与周岳,“秦峰,你率两万将士,在渡口西侧十里处搭建浮桥,故意张扬声势,吸引巴图的注意力;周岳,你率三万将士,携带羊皮筏与绳索,趁夜色从东侧浅滩悄悄渡河,迂回到北狄军营后方;我率剩余将士,在正面强攻,牵制敌军主力。”
“此计甚妙!”秦峰眼中一亮,“巴图定然会以为我们主力从西侧渡河,届时周岳便可趁机得手。”
周岳也抱拳领命:“请将军放心,我定不负所托,按时抵达北狄后方!”
徐墨点了点头,语气凝重:“切记,周岳你务必隐蔽行踪,待明日拂晓,我这边发起进攻,你便从后方突袭,内外夹击,必能击溃北岸守军!秦峰,你搭建浮桥时,务必放慢速度,装作遇到阻碍,让巴图深信不疑。”
“遵令!”二人齐声应道,当即转身去部署兵力。
夜色渐深,西侧的河谷中,木屑飞溅,将士们故意制造出巨大的声响,搭建浮桥的进度看似缓慢,实则有条不紊。北岸的北狄守军很快便发现了动静,号角声此起彼伏,巴图果然中计,亲自率领两万大军赶往西侧,加强防守。
而东侧的浅滩处,周岳率领三万将士,正悄无声息地准备渡河。羊皮筏被小心翼翼地放入水中,将士们手持绳索,腰间系着葫芦,尽量不发出一丝声响。夜色为他们提供了最好的掩护,北岸的守军大多被西侧的动静吸引,东侧的防守极为薄弱。
徐墨立于南岸主营,望着西侧方向的火光与号角声,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抬手看了看天色,时辰已近拂晓,是时候发起进攻了。
“传令下去,正面强攻,务必给我狠狠地打!”徐墨拔出青锋剑,指向北岸,“将士们,突破汾河,驰援雁门关,就在今日!”
“杀!”
十万将士齐声呐喊,声音震彻天地。早已准备好的投石机瞬间启动,巨石呼啸着飞向北岸的北狄军营,营帐被砸得粉碎,惨叫声此起彼伏。弓箭手们弯弓搭箭,箭矢如雨点般射向敌军,北岸的北狄守军顿时陷入混乱。
巴图在西侧听闻正面遭袭,心中一惊,刚要率军回援,却见西侧的浮桥已搭建过半,心中暗忖徐墨果然狡诈,当即下令:“死守西侧,绝不能让他们渡河!正面自有其他将士抵挡!”
他哪里知道,这正是徐墨的计策。正面战场上,徐墨率领将士们乘坐仅有的几艘渡船,强行渡河,北狄守军虽奋力抵抗,但在大胤将士的勇猛进攻下,渐渐不支。
就在此时,北狄军营后方突然传来震天的喊杀声。周岳率领三万将士成功渡河,从后方突袭而来,手中的弯刀如收割麦子般,将北狄守军砍倒在地。
“不好,后方有敌袭!”北狄士兵们惊慌失措,阵型瞬间大乱。
巴图得知消息,脸色骤变,这才意识到自己中了调虎离山之计。他想要率军回援,却被秦峰率领的两万将士死死缠住,西侧的浮桥早已搭建完成,秦峰率军渡河,与巴图展开激战。
“巴图,你的死期到了!”秦峰挺枪直刺,枪尖直指巴图咽喉。
巴图怒吼一声,举起狼牙棒抵挡,金属碰撞声刺耳难听。他深知今日已无力回天,心中满是不甘,却也只能拼死抵抗。
正面战场上,徐墨率领将士们成功登岸,青锋剑所到之处,无人能挡。北狄守军腹背受敌,节节败退,很快便溃不成军,朝着雁门关方向逃窜。
巴图在与秦峰的激战中,渐渐体力不支,被秦峰一枪刺穿胸膛,倒在了血泊之中。
“将军,北岸守军已被击溃!”周岳策马赶来,脸上满是血迹,眼中却透着兴奋。
徐墨收剑入鞘,望着北岸的战场,心中稍定:“清点伤亡,救治伤员,留下部分将士看守渡口,其余人随我火速赶往雁门关!”
将士们不敢耽搁,稍作休整后,再次踏上征途。汾河一战,虽付出了一定的伤亡,但成功突破了北狄的阻拦,为驰援雁门关争取了宝贵的时间。
徐墨骑在乌骓马上,望着前方越来越近的雁门关方向,心中却没有丝毫放松。他知道,击溃汾河守军只是第一步,真正的硬仗,还在雁门关下。北狄可汗亲率的十万铁骑,以及那神秘部族的残余势力,正虎视眈眈地盯着雁门关,一场更大的厮杀,即将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