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得到,就要不择手段,谁让傅家人那么蠢,说什么就信什么。”
礼堂外,军用卡车的轰鸣声渐远,秦美华看着军车渐渐消失在视线里。
正要往家里走,场景却忽然换到军属大院外,赵顺喜等在那里,看到秦美华,猴急地上前搂住她。
“傅寒洲一走,你就是我的了!”
秦美华任由他抱着,嘴里娇笑着:
“你真是一天都不能消停!”
“老子现在可是在为以后打算,还是上次的招待所,记得带上那药,咱们好好助助兴,快点,别让老子等急了,等急了老子把你跟我睡过的事,都抖出来!”
秦美华不屑地撇撇嘴,扭着腰肢转身,嘴里嘟囔着:
“你也不怕死在我身上?”
赵顺喜靠着墙,舔着嘴巴,眼里泛着淫邪:
“用药,爽快,你给秦盈下那么多,那是要死人的,你看她都口吐白沫了。美华,你可真够狠的!”
“怎么?这就心疼了?心疼她,你去找她呀!”
“咋啦,嫁给傅寒洲就看不上我了,我告诉你,你必须尽快怀上的孩子,我可是有计划的,我已经帮你毁了秦盈,这是你欠我的,到时候你就告诉傅寒洲这是他的孩子,等我儿子长大了也是部队大官,我们赵家也算是光耀门楣了。”
傅寒洲听着他俩的对话,一股怒火直冲头顶,他们竟然无耻到这个地步。
秦美华!赵顺喜!
镜头一转,傅寒洲看到秦美华拿了那瓶药走进招待所。
正是给秦盈用的同款兽药。
屋内, 秦美华轻笑着,将水杯推给赵顺喜,眼里却带着狠毒:
“我今天本想给他下药的,谁知他出任务了,我还得想办法跟他成真夫妻,要不万一怀孕了,说不清楚。”
“嘿嘿,他不喝我喝,我多费点劲儿,来,你也喝点,说不定这回就怀上了。”
赵顺喜谄媚地喝着,又强势地送到秦美华嘴边,迫使她喝了一半,两人滚到床上,发出淫荡又不堪入耳的声音。
傅寒洲怒吼着捶墙,却只能穿过墙壁。
这两个人真让他恶心,他走出房间,路过招待所前台时,忽然有种莫名熟悉的感觉。
他停下脚步愣了愣,听到前台的同志说:
“那个房间的女的,整天跟这男的鬼混,听说她爱人还是个部队军官呢。”
说话的人撇着嘴,露出意味深长的笑: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放着军官不要,整天跟别人厮混,连高考那两天都在一起。”
高考?
他忽然想起来了,高考结束,他来接秦美华时,招待所的人看他的眼神,就是这种眼神,他当时还觉得莫名其妙,原来是这个意思!
看来,当时赵顺喜就在屋内,难怪半天都不开门!
这个秦美华!
怎么会有这么放荡的女人!
此时,窗外传来傅寒洲提前归队的哨声。他扭头看到秦美华慌忙整理着衣衫,从房间里跑出来。
他跟着走出去,画面一转,来到军属大院。
“傅寒洲”坐在家里客厅的沙发上。
看到秦美华不自然地走进来。
“你去了哪里?”
“我……我哪儿也没去,就在附近走走。”
秦美华温柔地笑着,朝着“傅寒洲”走过去。
刚挨着他身边坐下来,就看到他立即站起身,径直往楼上走去,秦美华跟在后边,讨好地跟他说话:
“寒洲哥哥,你累了吧,要不休息会儿?”
“傅寒洲”站在二楼,微微侧头看着她,眼神不带一丝温度:
“你的房间在那边,不要打扰我!”
说罢,推门走了进去,反手摔上了门。
“寒洲哥哥……”
秦美华没说完的话被挡在了门外。
她阴狠地看着傅寒洲的房门,拳头狠狠地攥了起来:
“傅寒洲,你竟然不碰我!”
她走进自己的房间,越想越生气:
“一定都是因为秦盈,傅寒洲看到她漂亮,就对自己不满意了,所以必须把秦盈那贱人彻底踩死。”
傅寒洲站在门外,听着秦美华的自言自语,心里狠狠地揪了起来。
秦盈呢?
她离婚之后,回到家应该很不好过,不行,他要去看看她。
他转身往楼下走,画面忽然转到一处落魄的土坯房,他站在院子里,忽然听到一间屋子传出刺耳的哄笑。
“二十块钱,让你们尝尝村花的滋味。才20岁,嫩的能掐出水。”
他跨步走过去,屋内传来瓷器碎裂的声响。
他冲进去的瞬间,眼前的场景几乎让他窒息:
秦盈蜷缩在满是污渍的炕角,头发凌乱,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脚踝还锁着生锈的铁链,磨破的脚踝已经深可见骨。
而墙上,贴着他与秦美华结婚时的喜字,红得刺目。
“别过来……别过来……救命……”
秦盈抬起头,眼神空洞地望向门口。
傅寒洲心急如焚,冲着冲进来的男人大吼:
“畜生!都给我滚出去!这是犯法的!”
他冲到门口,想要挡住那些人,却从他们的身体穿过去。
他眼睁睁地看着那些醉汉流氓蜂拥过去,怒吼的声音让他双眼充血,看着那些人肮脏的手掌扯开她最后一块遮体的破布。
秦盈麻木又绝望地盯着墙上褪色的喜字,仿佛是没有生气的枯木。
风卷起喜字,扭曲的摇动,红的像血,像极了秦盈溃烂的人生。
傅寒洲感觉喉头涌起腥甜,他见过的那些画面,如毒蛇噬咬着他:
被漠视的糖纸、秦盈签离婚协议时颤抖的手、秦美华在民政局门口那抹得逞的笑……
院外忽然传来秦美华银铃般的笑声,混着“傅寒洲”冷淡的应答——他们正拎着点心匣子往堂屋走去,红绸包裹的礼物像一记耳光,抽在秦盈结痂的旧伤上。
听到声音,秦盈突然爆发出癫狂的大笑:
“都是你们……都是你们!”
傅寒洲被惊得一愣。
就看到墙角的煤油灯被她一脚踢翻,火苗“腾”地窜上炕头的干草。
秦美华的尖叫从院外传来,他看到“自己”撞开门冲进来,火焰已经舔舐到房梁。
她披头散发立在火中,脖颈的淤青在火光中泛着诡异的紫,眼底燃烧着比火焰更炽热的恨意:
“秦美华!赵顺喜!傅寒洲!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进入梦境的傅寒洲疯狂地扑向她,却再次穿过秦盈单薄的身躯。
她抓起燃烧的木梁,发疯一般地朝着围观的村民挥去,滚烫的火星溅在秦生财的脸上,烫出焦黑的印记。
“盈盈!别做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