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折 秋园雅集起微澜
中秋过后的京城尚未褪去暑气余温,忠顺王府的澄瑞园却已透着几分清寂。
晨露沾湿了青石板路,绕过九曲回廊蜿蜒至湖心亭,亭中已摆好了案几笔墨,宣纸上落着几缕被风卷来的桂花香。
宝玉穿着月白色杭绸直裰,腰间系着圣上所赐的“忠勤”银牌,正帮着王府仆从摆放茶具,银质茶针在晨光中泛着细碎的光。
“二爷,这雨前龙井是昨儿刚从江南运来的,您瞧瞧合不合用?”茗烟捧着茶罐走来,罐口缭绕的热气里混着茶香。宝玉刚要伸手,就见黛玉披着藕荷色软缎披风从月洞门走来,发间别着一支点翠嵌珍珠步摇,是元妃前日所赐,行走间流苏轻晃,衬得她面色愈发莹白。
“林妹妹怎么不多歇会儿?”宝玉连忙迎上去,自然地接过她手中的素色茶巾,“园里晨露重,仔细沾了寒气。”黛玉笑着拢了拢披风,目光掠过亭中陈设:“听说今日诗会来了不少京中名士,我特意取了父亲遗留的那本《秋兴赋》,或许能得些灵感。”紫鹃紧随其后,手里捧着的紫檀木匣里正是那卷古旧诗文。
说话间,忠顺王爷的世子水溶已迈着方步走来,他身着宝蓝色锦袍,腰束玉带,见了二人便拱手笑道:“宝二爷、林姑娘倒是来得早。昨日家父还说,金陵来的才子佳人,定能为今日诗会添彩。”宝玉忙回礼:“世子客气了,我们不过是来凑个热闹。”黛玉也屈膝行礼,目光不经意间扫过水溶腰间的玉佩,竟是块罕见的羊脂白玉,雕工与当年林如海收藏的一块颇为相似。
陆续有宾客登门,大多是京中文臣子弟与世家公子,其中竟有几位是金陵旧识——前科探花柳湘莲穿着青布长衫,正与吏部尚书之子史鼎说话;还有贾府远亲贾芸,如今在工部当差,见了宝玉忙上前见礼,脸上带着几分拘谨的笑意。黛玉正与几位女眷寒暄,忽闻一阵环佩叮当,荣国府的马车在园门外停下,王夫人带着宝钗、探春走了进来,宝钗穿着玫瑰紫绫袄,鬓边插着累丝金凤钗,显得端庄华贵。
“林姑娘气色越发好了。”宝钗上前拉住黛玉的手,指尖微凉,“前几日太太赏我的胭脂,我想着你或许喜欢,便带了些来。”黛玉谢过,目光却留意到宝钗袖口绣着的缠枝莲纹样,与前日在元妃宫中见到的颇为相似。探春则凑到宝玉身边,低声道:“二哥,方才进来时见着户部尚书家的公子了,他看咱们的眼神可不太友善。”
宝玉顺着她的目光望去,果然见角落处站着个身着墨色锦袍的年轻公子,正与几位官员子弟低语,时不时朝他们这边瞥来,眼神中带着几分敌意。“那是户部尚书的幼子赵启元。”水溶不知何时走到身边,轻声解释道,“前几日家父在朝堂上弹劾了他父亲一本,想来是迁怒到咱们头上了。”黛玉闻言眉头微蹙:“既是朝廷公事,怎好迁怒旁人?看来今日诗会怕是不太平。”
辰时三刻,忠顺王爷身着蟒袍来到园中,众人纷纷起身见礼。王爷摆摆手示意免礼,朗声道:“今日秋高气爽,特邀诸位来此赏桂吟诗,不必拘礼。”说罢击掌三声,仆从们便端上各色茶点与文房四宝,诗会正式开始。众人或三五成群构思诗句,或独自临窗远眺寻找灵感,澄瑞园内一时笔墨飘香,笑语阵阵。
宝玉走到黛玉身边时,她正对着湖面出神,宣纸上已写了半首《桂枝香》:“秋容渐老,正桂子飘香,露凉阶晓。”宝玉提笔续道:“曲岸亭台,风过暗传清妙。”两人相视一笑,默契尽在不言中。忽闻一阵骚动,只见赵启元拿着自己的诗作走到中央,朗声道:“在下不才,有《秋日感怀》一首,还请诸位指教。”
众人凝神细听,诗中却暗含讥讽之意,诸如“滥竽充数登雅堂,无功受禄愧朝堂”等句,明显指向宝玉无功受赏之事。宝玉脸色微变,刚要开口,黛玉已轻轻按住他的手,低声道:“不必与他一般见识,且看他如何收场。”果然,柳湘莲率先起身反驳:“赵公子此言差矣,宝二爷在金陵协查贪腐案,劳苦功高,圣上赏赐实至名归,何来‘无功受禄’之说?”
赵启元冷笑一声:“不过是些捕风捉影的功劳,也配得上五品同知衔?怕是靠了裙带关系吧。”这话一出,满座哗然。宝钗连忙打圆场:“赵公子说笑了,宝兄弟的才干,我们都是有目共睹的。”探春却性子刚烈,上前一步道:“赵公子若有真才实学,不妨与宝二哥比试一番,何必在此逞口舌之快?”
忠顺王爷见状皱起眉头,正要开口训斥,水溶已上前笑道:“既然诸位雅兴正浓,不如以‘秋湖’为题,各作一诗,优劣自现。”赵启元正想炫耀才学,立刻应下:“好!若是我输了,便向贾公子赔罪;若是他输了,就得承认这官职来得名不正言不顺!”宝玉眼中闪过怒意,刚要应允,黛玉却轻声道:“且慢,作诗本是雅事,何必如此较真?不如改为联句,大家同乐如何?”
众人纷纷赞同,赵启元虽不情愿,却也不好当众拒绝。联句开始后,众人各展所长,宝玉才思敏捷,黛玉佳句频出,两人一唱一和,引得阵阵赞叹。赵启元几次想刁难,都被黛玉巧妙化解,到后来竟有些词穷,额角渗出细汗。轮到他联句时,憋了半天只说出“湖光山色映晴空”一句,引得众人暗自偷笑。
诗会过半,仆从们端上刚酿好的桂花酒,宝玉正与柳湘莲说话,忽闻身后传来瓷器碎裂之声。回头一看,竟是赵启元失手摔了酒杯,酒液溅到了黛玉的披风上。“抱歉,手滑了。”赵启元语气敷衍,毫无歉意。紫鹃连忙拿出帕子擦拭,却还是留下了一片酒渍。宝玉怒声道:“赵公子未免太无礼了!”
赵启元却反唇相讥:“不过是件衣裳,贾公子何必小题大做?莫非是林姑娘的东西,就金贵些?”黛玉按住怒不可遏的宝玉,淡淡道:“衣裳虽不值钱,但公子的礼数怕是丢了。今日是忠顺王爷的雅集,公子如此行事,怕是辜负了王爷的心意。”这话恰好被走来的忠顺王爷听到,他脸色一沉:“赵某,看来你今日并不适合在此雅集,来人,送赵公子出去。”
赵启元又惊又怒,却不敢违逆王爷,只得恨恨地瞪了宝玉和黛玉一眼,拂袖而去。看着他的背影,探春轻声道:“这下可把户部尚书家得罪透了。”黛玉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浮沫:“本就无冤无仇,是他先寻衅滋事,不必放在心上。”宝玉却忧心忡忡:“他父亲在朝中势力不小,怕是会借机生事。”
诗会结束时已近黄昏,夕阳为澄瑞园镀上一层金边。忠顺王爷特意留住宝玉和黛玉,沉声道:“赵尚书向来护短,今日之事怕是不会善罢甘休,你们在京里要多加小心。若是遇到麻烦,尽管来王府找我。”两人连忙道谢,心中却都清楚,一场新的风波恐怕已在酝酿之中。
坐上回府的马车,宝玉看着黛玉披风上的酒渍,仍有些懊恼:“都怪我没能护住你。”黛玉笑着摇头,从袖中取出一方素笺,上面正是今日联句的诗作:“别管那些烦心事,你看咱们今日的佳作,倒是值得好好珍藏。”宝玉接过素笺,见最后两句“同心不惧风波恶,共赏秋光到月明”是黛玉所写,心中暖意渐生,紧紧握住了她的手。
马车驶过繁华的街道,窗外灯火渐次亮起。黛玉望着窗外流动的光影,轻声道:“京城不比金陵,处处藏着门道。赵启元之事只是个开端,咱们往后行事,越发要谨慎才是。”宝玉点头,指尖摩挲着腰间的银牌:“有我在,定不会让你受委屈。只是父亲在翰林院任职,怕是会被此事牵连。”两人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忧虑,这京城的秋夜,竟比想象中还要寒凉几分。
第二折 翰林院暗流乍现
次日清晨,贾政一早就去了翰林院,临走前特意叮嘱宝玉:“近日朝堂不宁,你在家好好陪着老太太和林姑娘,莫要外出惹事。”宝玉连声应下,心中却明白,父亲定是听闻了昨日诗会之事,担心他与人结怨。送走贾政后,他便往潇湘馆走去,远远就见黛玉正与紫鹃晾晒昨日弄脏的披风,晨光透过竹影洒在她身上,宛如画中之人。
“林妹妹,披风还能洗净吗?”宝玉走上前问道。黛玉回头笑道:“紫鹃说用桂花露浸泡几日便能去渍,不打紧的。倒是你,今日怎么没去会友?”宝玉在石凳上坐下,接过紫鹃递来的茶:“父亲让我在家待着,况且我也想多陪陪你。对了,昨日忠顺王爷说赵尚书会寻事,你觉得他们会从哪方面下手?”
黛玉放下手中的针线,神色凝重起来:“赵尚书主管户部,最是擅长从钱粮上做文章。荣国府刚从金陵迁回京城,府中用度繁杂,怕是会被他们抓住把柄。另外,父亲在翰林院整理前朝文献,若是有人故意在典籍上做手脚,也会惹来麻烦。”正说着,就见茗烟匆匆跑来,脸色有些发白:“二爷,不好了!翰林院来人说,老爷被御史台的人请去问话了!”
“什么?”宝玉猛地站起身,“为何要请父亲去问话?”茗烟喘着气道:“小的也不清楚,只听来人说,有人举报老爷在整理文献时,私藏了前朝密诏。”黛玉心中一紧:“定是赵尚书搞的鬼!前朝密诏乃是重罪,这是想置父亲于死地!”她连忙起身,“咱们快去找琏二哥,让他想法子打听消息,另外再派人去忠顺王府通报一声,请王爷帮忙周旋。”
两人刚走到荣庆堂,就见王夫人正急得团团转,贾母坐在上首,脸色也十分难看。“宝玉,你可算来了!”王夫人拉住他的手,声音发颤,“方才翰林院的人来说,你父亲被带去御史台了,这可如何是好啊?”贾母定了定神,对宝玉道:“你先别急,琏儿已经去打听消息了。林丫头,你素来心思缜密,你说说,这事儿该如何应对?”
黛玉躬身道:“老太太,依我看,此事定是有人故意陷害。父亲为人正直,断不会私藏密诏。当务之急是查清举报之人是谁,另外找到父亲清白的证据。咱们可以让人去翰林院,问问父亲的同僚,昨日父亲整理的是哪些典籍,是否有旁人在场。”贾母点头:“说得有理,宝玉,你即刻带人去翰林院查问;林丫头,你留在府中陪着我,顺便安抚府里下人,别让消息走漏出去,惹来非议。”
宝玉领命正要动身,贾琏匆匆回来了,脸上带着疲惫:“父亲没事,只是被御史台的人问话,澄清一些事情。我打听了,举报之人是翰林院的一个编修,名叫张怀安,听说他是赵尚书的门生。”黛玉闻言冷声道:“果然是赵尚书在背后指使!张怀安定是受人指使,故意诬陷父亲。咱们得找到张怀安诬陷父亲的证据,才能还父亲清白。”
“可张怀安一口咬定亲眼所见,还说有密诏的残页为证。”贾琏叹了口气,“御史台的人已经去翰林院搜查了,若是真被他们找到所谓的‘证据’,父亲就百口莫辩了。”宝玉急道:“那咱们快去找忠顺王爷,让他帮忙阻止搜查!”黛玉却摇头:“不可,御史台办案有圣上旨意,王爷出面反而会落人口实。不如咱们先去翰林院,看看张怀安所说的残页究竟是怎么回事,或许能找到破绽。”
当下议定,宝玉带着茗烟和几个护院前往翰林院,黛玉则留在府中,一边安抚贾母和王夫人,一边让人去打探张怀安的底细。来到翰林院,只见门口站着几名御史台的侍卫,气氛严肃。宝玉上前说明身份,侍卫却拦住他:“御史台正在办案,闲杂人等不得入内。”宝玉正要争辩,就见翰林院掌院学士李大人走了出来,他是贾政的老友,见了宝玉连忙道:“宝二爷来了?快随我进来,你父亲正在偏厅等候。”
走进偏厅,只见贾政面色平静地坐着,正在喝茶。“父亲!”宝玉连忙上前,“您没事吧?”贾政放下茶杯,叹了口气:“我没事,只是被人诬陷罢了。张怀安说我私藏前朝密诏,还拿出了一页残纸作为证据,真是荒谬。”宝玉问道:“那残纸是什么样的?上面写了些什么?”贾政道:“那残纸边缘焦黑,上面只有‘传位’二字,一看就是伪造的。前朝密诏都有特定的格式和玉玺印记,这残纸连个印章都没有,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假的。”
正说着,御史台的官员走了进来,面色严肃地对贾政道:“贾大人,我们已经搜查过您的书房,虽然没有找到完整的密诏,但这残页足以证明您有私藏之嫌。还请您跟我们回御史台一趟,接受进一步调查。”李大人连忙上前求情:“王御史,贾大人为人正直,绝不会做这种事,还请您明察。”王御史却不为所动:“公事公办,还请贾大人配合。”
宝玉正要上前理论,黛玉突然带着紫鹃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个锦盒:“王御史请留步,民女有证据要呈给您。”众人都有些惊讶,黛玉却从容不迫地打开锦盒,里面是几张纸笺:“这是张怀安近日的笔迹,还有他向赵尚书门生行贿的记录。民女查到,张怀安因贪墨府库银两被父亲察觉,怕父亲揭发他,才受赵尚书指使,伪造证据诬陷父亲。”
王御史接过纸笺仔细查看,眉头渐渐皱了起来。黛玉又道:“至于那所谓的残页,民女也已查明,是张怀安让他的书童伪造的,书童已经招供,此刻正在外面等候问话。”话音刚落,茗烟就带着一个年轻书童走了进来,书童吓得脸色惨白,连连磕头:“大人饶命!是我家老爷让我伪造的残页,用的是前朝旧纸,故意烧了边缘,还请大人明察!”
真相大白,王御史脸色铁青,立刻让人将张怀安抓来。张怀安见事情败露,只得如实招供,承认是受赵尚书指使诬陷贾政。王御史见状,连忙向贾政赔罪:“贾大人,是下官失察,让您受委屈了。下官这就回御史台,向圣上禀明真相。”贾政拱手道:“王御史公事公办,何罪之有?只是辛苦你了。”
送走王御史后,李大人抚须笑道:“多亏了林姑娘心思缜密,才能还贾大人清白。否则,这事还真不好收场。”黛玉连忙道谢:“都是李大人平日照拂父亲,民女只是做了分内之事。”宝玉看着黛玉,眼中满是敬佩:“林妹妹,你真是我的救星。若不是你,父亲今日怕是凶多吉少。”
回到府中,贾母和王夫人见贾政平安归来,都松了口气。贾母拉着黛玉的手,笑得合不拢嘴:“好孩子,真是委屈你了。若不是你,咱们贾府这次怕是要遭殃了。”黛玉连忙道:“老太太言重了,这都是民女应该做的。只是赵尚书心狠手辣,这次没能扳倒父亲,恐怕还会有后续动作,咱们得多加提防。”
贾政点头道:“林丫头说得对。赵尚书在朝中根基深厚,这次失利绝不会善罢甘休。往后我在翰林院行事,定会更加谨慎。宝玉,你在家也要约束下人,莫要给人留下把柄。”宝玉连声应下,心中却暗自思忖,看来这京城的日子,注定不会太平。
当晚,潇湘馆的灯火亮到很晚。黛玉坐在窗前,整理着今日收集证据的纸笺,紫鹃端来一碗莲子羹:“姑娘,您今日真是太厉害了,连御史台的大人都被您说服了。”黛玉笑了笑,眼神却有些凝重:“这次只是侥幸,赵尚书不会轻易放弃的。咱们就像站在薄冰之上,稍不留意就会坠入深渊。”正说着,宝玉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瓶桂花露:“这是忠顺王爷派人送来的,说能去除披风上的酒渍。王爷还说,若是赵尚书再敢寻衅,他定会出面相助。”
黛玉接过桂花露,心中暖意渐生。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照在两人身上,宝玉握住她的手:“林妹妹,不管以后遇到什么事,我都会陪在你身边。咱们一起面对,就没有过不去的坎。”黛玉点头,靠在他的肩上,眼中满是坚定。虽然前路充满未知,但只要两人同心协力,定能抵御所有风雨。
第三折 旧友来访藏隐情
几日后的一个清晨,荣国府的门房突然来报,说有位金陵来的故人求见宝玉和黛玉。宝玉正在潇湘馆与黛玉商议给甄府写信之事,闻言连忙问道:“是谁来了?可有说姓名?”门房回道:“那位先生说他姓柳,是二爷和姑娘在金陵的旧识。”
“姓柳?”宝玉和黛玉对视一眼,都有些疑惑。黛玉道:“莫非是柳湘莲?可他前几日还在忠顺王府的诗会上见过。”正说着,就见茗烟领着一个身着青布长衫的男子走进来,那人面容清瘦,眼神却很锐利,见到宝玉和黛玉便拱手笑道:“宝二爷、林姑娘,别来无恙?在下柳梦得,是柳湘莲的堂兄。”
两人连忙起身迎客,黛玉让人沏上茶:“柳先生远道而来,一路辛苦了。不知先生此次来京城,有何贵干?”柳梦得喝了口茶,神色凝重起来:“实不相瞒,在下是受甄世伯所托,来给二位送一样东西。”说罢从怀中取出一个油布包裹的匣子,小心翼翼地递了过来,“这是甄世伯在金陵查到的一些东西,说与户部侍郎的旧案有关,让我务必亲手交给二位。”
宝玉接过匣子,打开一看,里面竟是一叠账本和书信,上面记录着户部侍郎当年与金陵官员勾结贪腐的证据,还有几封赵尚书与户部侍郎的往来书信,内容涉及互相包庇、打压异己之事。黛玉翻阅着这些证据,眼神越来越沉:“没想到赵尚书与户部侍郎早有勾结,看来上次他诬陷父亲,并非一时兴起,而是怕我们查出他们的旧案。”
柳梦得叹了口气:“甄世伯也是偶然查到这些证据,知道赵尚书在京城势力庞大,怕直接送到京城会被人截获,才让我乔装改扮送来。他还说,赵尚书近日派了不少人在金陵活动,似乎在找什么东西,让二位多加小心。”宝玉皱眉道:“找什么东西?难道是《金陵志》?可《金陵志》不是已经藏在甄府的密室里了吗?”
“恐怕不是《金陵志》。”黛玉沉思道,“户部侍郎的旧案早已了结,他们现在找的,或许是能扳倒忠顺王爷的证据。忠顺王爷一直是他们的眼中钉,若是被他们找到把柄,不仅王爷会遭殃,咱们荣国府也会受到牵连。”柳梦得点头道:“林姑娘说得有道理。甄世伯还说,赵尚书在金陵安插了不少亲信,其中有个叫吴三的,最近频繁出入城西的一处宅院,形迹可疑。”
正说着,贾琏走了进来,见到柳梦得便问道:“这位是?”宝玉连忙介绍:“这是柳湘莲的堂兄柳梦得先生,从金陵来给咱们送东西的。”贾琏听说送来的是赵尚书的罪证,连忙上前查看,越看越心惊:“这些证据若是交给圣上,定能扳倒赵尚书!咱们得赶紧想办法送到忠顺王爷手中。”
黛玉却摇头:“不可。这些证据虽然重要,但还不足以彻底扳倒赵尚书。他在朝中经营多年,党羽众多,若是贸然呈上,反而会打草惊蛇,让他狗急跳墙。不如先将证据收好,再暗中收集更多线索,等时机成熟再一举揭发。”柳梦得赞同道:“林姑娘考虑周全。甄世伯也是这个意思,让二位先稳住,他在金陵继续追查,有消息再派人通知二位。”
当下议定,将证据藏在潇湘馆的书架暗格中,由紫鹃和袭人轮流看管。柳梦得则暂时住在荣国府的外院,方便与宝玉和黛玉商议事情。安顿好柳梦得后,宝玉和黛玉来到荣庆堂,将事情禀报给贾母和贾政。贾政看着那些书信,脸色凝重:“赵尚书果然狼子野心,与户部侍郎勾结多年,真是罪该万死。只是咱们现在羽翼未丰,确实不宜贸然行事。林丫头说得对,先稳住阵脚,再图后举。”
贾母叹了口气:“这京城的水真是越来越深了。咱们荣国府刚安定下来,又要卷入这场纷争。只是甄世伯在金陵为咱们奔走,咱们也不能坐视不管。贾政,你在翰林院多留意些赵尚书的动静,宝玉和林丫头在家也要小心,莫要让人察觉到异常。”众人连连应下。
接下来的几日,宝玉时常借着外出会友的名义,与柳梦得打探京城的情况,黛玉则在家整理证据,分析赵尚书的党羽分布。这日,宝玉从外面回来,神色有些慌张:“林妹妹,不好了!赵尚书的人好像察觉到柳先生了,今日我在街上报房看到有人在打听一个从金陵来的柳姓男子。”
黛玉心中一紧:“看来赵尚书的消息很灵通,咱们得赶紧让柳先生转移住处。若是他被抓住,不仅会泄露消息,还会连累甄世伯。”两人连忙来到外院,却发现柳梦得已经不见了踪影,只留下一张字条:“二位勿念,我已察觉危险,先行离开。赵尚书在京中布下天罗地网,二位务必小心,金陵那边有消息我会再联系。”
宝玉拿着字条,急道:“柳先生一个人在外,若是遇到危险怎么办?”黛玉冷静道:“柳先生既然敢独自离开,定有脱身之法。咱们现在最重要的是做好自己的事,不能让他的心血白费。另外,派人去通知忠顺王爷,告诉他赵尚书的人正在四处搜查,让他多加留意。”
正说着,茗烟匆匆跑来:“二爷,姑娘,忠顺王爷派人来了,说有要事请二位去王府一趟。”两人对视一眼,都觉得事情有些蹊跷,连忙跟着来人前往忠顺王府。来到王府客厅,忠顺王爷正焦躁地踱步,见到他们便急道:“二位来得正好!方才御史台接到举报,说有人私藏前朝罪证,意图谋反,矛头直指咱们!”
宝玉和黛玉心中一惊:“又是赵尚书搞的鬼?”忠顺王爷点头:“除了他还有谁?他定是察觉到咱们在收集他的罪证,想先下手为强,诬陷咱们谋反。现在御史台已经派人去各家搜查了,恐怕很快就会到荣国府。”黛玉沉声道:“王爷放心,咱们的证据藏得隐蔽,他们查不到。只是赵尚书既然敢诬陷谋反,定是有备而来,咱们得想办法反击。”
“我已经让人去收集赵尚书党羽的罪证了,只是时间紧迫,怕是来不及。”忠顺王爷叹了口气,“圣上最忌讳谋反之事,若是被赵尚书蛊惑,咱们就百口莫辩了。”宝玉突然想起柳梦得送来的书信:“王爷,我们有赵尚书与户部侍郎勾结的证据,还有他们互相包庇的书信,或许能证明他们才是真正的乱党!”
忠顺王爷眼中一亮:“快拿出来给我看看!若是这些证据属实,定能揭穿赵尚书的阴谋!”黛玉连忙道:“证据在荣国府,我这就回去取。只是御史台的人怕是已经快到府了,还请王爷派人去拖延一下时间。”忠顺王爷立刻吩咐水溶:“你带人去荣国府附近,以王府有事相商为由,拖住御史台的人,务必给林姑娘争取时间。”
水溶领命而去,黛玉也匆匆赶回荣国府。刚进府门,就见王夫人正站在门口焦急地张望:“林丫头,你可算回来了!御史台的人已经到门口了,说要搜查府中是否藏有谋反证据!”黛玉连忙道:“太太莫慌,忠顺王爷的人很快就到。紫鹃,快随我去潇湘馆取东西!”
两人快步来到潇湘馆,紫鹃早已将证据取出,用锦盒装好。黛玉接过锦盒,刚要出门,就见御史台的人已经走进了院子,为首的正是上次查办贾政的王御史。“林姑娘,得罪了,我们是奉圣上旨意前来搜查。”王御史语气严肃。黛玉从容道:“王御史公事公办,民女自然配合。只是方才忠顺王府派人来请民女过去,说有要事相商,还请王御史稍等片刻,民女去去就回。”
正说着,水溶带着王府侍卫赶到:“王御史,家父有请,还请您移步王府一趟。”王御史有些为难:“可是圣上让我们搜查荣国府……”水溶笑道:“搜查之事不急,家父说有重要线索要向您禀报,关乎谋反案的真相。”王御史权衡再三,只得吩咐手下:“你们在此等候,我去去就回。”
看着王御史跟着水溶离去,黛玉松了口气,连忙拿着锦盒往忠顺王府赶去。来到王府,忠顺王爷和宝玉早已等候多时。打开锦盒,看着里面的证据,忠顺王爷喜道:“太好了!有了这些证据,定能揭穿赵尚书的阴谋!王御史那边,我会亲自向他说明情况,让他禀明圣上。”
果然,王御史在得知真相后,立刻带着证据进宫面圣。圣上见了证据,勃然大怒,当即下令彻查赵尚书及其党羽。当晚,京城里便传来消息,赵尚书被革职查办,其党羽也纷纷落网。荣国府上下一片欢腾,贾母拉着黛玉的手,激动得热泪盈眶:“好孩子,多亏了你,咱们贾府又躲过了一场劫难!”
宝玉看着黛玉,眼中满是敬佩与爱意:“林妹妹,你真是咱们府里的福星。若不是你,咱们这次怕是在劫难逃。”黛玉笑着摇头:“这都是大家齐心协力的结果,还有甄世伯和柳先生的功劳。只是赵尚书虽然倒台了,他的余党怕是还会作乱,咱们还是不能掉以轻心。”
夜深了,潇湘馆的灯火依旧亮着。黛玉坐在窗前,看着窗外的明月,心中感慨万千。从金陵到京城,一路风雨飘摇,幸好有宝玉陪伴在侧,有众人同心协力,才能一次次化险为夷。宝玉走进来,递给她一盏热茶:“别想太多了,赵尚书已经倒台,咱们终于可以安稳一阵子了。”黛玉接过热茶,靠在他的肩上,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月光洒在两人身上,温暖而明亮,仿佛预示着未来的平静与安宁。
第四折 元妃赐宴探心意
赵尚书倒台的消息传遍京城后,荣国府的声望一时无两,前来拜访的官员络绎不绝。贾政在翰林院的地位也愈发稳固,圣上时常召见他商议前朝文献整理之事。宝玉和黛玉则难得清闲了几日,每日或在府中吟诗作画,或去京城各处名胜古迹游览,日子过得颇为惬意。
这日清晨,宫里突然传来消息,说元妃娘娘召宝玉和黛玉明日进宫赴宴,还特意叮嘱黛玉带上近日的诗作。宝玉和黛玉既兴奋又紧张,连忙让人准备进宫的衣物和礼品。黛玉找出自己近日所作的《秋兴八首》,仔细誊写在洒金宣纸上,又在封面上题了“潇湘初稿”四字,笔法清丽,墨色匀称。
“林妹妹的字越发有进步了。”宝玉凑过来看着诗作,赞叹道,“这‘露湿青衫秋意浓,雁鸣长空送归鸿’一句,真是写尽了秋日萧瑟之意。”黛玉笑着道:“不过是随口吟来,哪比得上你的‘人生难得一知己,共赏清辉到夜阑’。”两人相视一笑,默契尽在不言中。
次日清晨,宝玉和黛玉换上正式的朝服,跟着太监进宫。皇宫依旧宏伟壮丽,雕梁画栋间透着威严。来到元妃的寝宫,元妃早已在等候,她穿着明黄色宫装,头戴凤冠,显得雍容华贵。见到两人进来,元妃笑着招手:“快过来让我瞧瞧,几日不见,你们倒是越发精神了。”
两人连忙上前见礼,黛玉将诗作呈给元妃:“娘娘,这是民女近日所作的拙诗,还请娘娘指教。”元妃接过诗作,细细翻阅着,不时点头称赞:“林丫头的诗不仅文采斐然,还透着一股清雅之气,真是难得。宝玉,你近日可有新作?”宝玉连忙回道:“回娘娘,近日与林妹妹一同作了几首联句,还未整理成册。”
元妃笑着道:“无妨,今日宴会上,你们不妨即兴作几首,让我也开开眼界。”说罢击掌三声,宫女们便端上各色佳肴,宴席正式开始。席间,元妃详细询问了荣国府的近况,尤其是贾政在翰林院的任职情况,宝玉和黛玉一一作答,言语得体。
酒过三巡,元妃突然问道:“林丫头,你在京城也住了些时日了,可还习惯?府里的人对你还好吗?”黛玉连忙回道:“多谢娘娘关心,民女在府中一切安好,老太太和太太都很照顾民女。”元妃点了点头,目光在宝玉和黛玉之间流转:“我看你和宝玉情投意合,倒是一对璧人。如今荣国府在京城站稳了脚跟,你们的婚事,也该提上日程了。”
宝玉和黛玉闻言,脸都红了起来,低头不语。元妃见状笑道:“你们不必害羞,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本是人之常情。我已向圣上禀报,说你们在金陵协查贪腐案时同心协力,颇有功绩,圣上也颇为赞赏。若是你们的婚事能成,不仅是荣国府的喜事,也是朝廷的美谈。”
黛玉心中又惊又喜,偷偷看了宝玉一眼,见他也正望着自己,眼中满是欣喜。元妃又道:“不过婚姻大事,还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已让人去跟贾母和贾政说过,他们也都同意。等过几日,我会让人挑选吉日,为你们定下婚事。”两人连忙起身道谢:“多谢娘娘成全。”
宴席结束后,元妃又赏赐了许多金银珠宝和绸缎,还特意给黛玉赏了一支赤金点翠步摇,说是当年圣上赏赐给她的,如今转赠给黛玉,希望她能早日融入荣国府。离开皇宫时,宝玉紧紧握着黛玉的手,兴奋得说不出话来。黛玉脸上带着红晕,眼中满是幸福的光芒。
回到府中,贾母和贾政早已等候多时,见到他们回来,连忙问道:“娘娘可有说什么?”宝玉笑着道:“娘娘不仅赏了我们许多东西,还为我和林妹妹的婚事做主,说要挑选吉日定下婚事呢!”贾母和贾政都喜出望外,贾母拉着黛玉的手,笑得合不拢嘴:“真是太好了!我早就盼着这一天了。林丫头,以后你就是我们贾家的媳妇了,我定会好好待你。”
黛玉连忙道谢,眼眶微微泛红。王夫人也凑上来,笑着道:“林姑娘,往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我这就让人准备聘礼,定要风风光光地把你娶进门。”黛玉害羞地低下头,心中满是甜蜜。
接下来的几日,荣国府上下都沉浸在喜悦之中,忙着准备宝玉和黛玉的婚事。贾母让人请来京城最好的裁缝,为两人量身定做婚服;王夫人则忙着挑选聘礼,金银珠宝、绸缎布匹堆了满满一屋;贾政则去拜访亲友,告知他们宝玉的婚事。宝玉和黛玉则时常躲在潇湘馆,一起商议婚事的细节,憧憬着未来的生活。
这日,宝玉正在潇湘馆给黛玉看他挑选的婚书样式,茗烟匆匆跑来:“二爷,姑娘,甄世伯派人来了,说有重要消息要禀报!”两人连忙起身,只见甄府的周管家走进来,脸上带着喜色:“宝二爷,林姑娘,恭喜二位!我家老爷在金陵查到了赵尚书余党的下落,已经将他们全部抓获,还搜到了他们意图谋反的证据!”
宝玉和黛玉都十分高兴,黛玉问道:“甄世伯可有说何时来京城?”周管家回道:“老爷说等处理完金陵的事务,就会来京城拜访,顺便参加二位的婚礼。另外,老爷还让我给二位带来了一份贺礼,说是当年林大人收藏的一幅《寒江独钓图》,希望二位喜欢。”
接过周管家递来的画卷,黛玉打开一看,果然是父亲当年最珍爱的那幅画,画上的渔翁独坐江边,意境悠远。黛玉眼眶泛红,轻声道:“替我谢谢甄世伯,这份礼物我很喜欢。”周管家连忙道:“姑娘客气了,这都是老爷应该做的。”
送走周管家后,宝玉看着黛玉手中的画卷,笑道:“甄世伯真是有心了。等他来京城,咱们一定要好好招待他。”黛玉点头,将画卷小心翼翼地收好:“是啊,甄世伯不仅帮了咱们很多,还一直惦记着咱们的婚事,这份恩情,咱们一定要记在心里。”
当晚,潇湘馆的灯火亮到很晚。黛玉坐在窗前,抚摸着父亲的画卷,心中满是感慨。从孤苦无依的孤女,到即将成为宝玉妻子的荣国府二奶奶,这一路走来,多亏了贾母的疼爱、宝玉的陪伴,还有甄世伯等人的帮助。宝玉走进来,递给她一盏莲子羹:“别想太多了,以后有我在,定会让你幸福的。”黛玉靠在他的肩上,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照在两人身上,温馨而美好。宝玉轻轻吻了吻黛玉的额头:“林妹妹,等咱们成亲后,我带你去江南,去看看你父亲当年为官的地方,去栖霞山看看咱们曾经留下的足迹。”黛玉点头,眼中满是憧憬:“好,我都听你的。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去哪里都好。”
就在两人沉浸在幸福之中时,府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茗烟匆匆跑来:“二爷,姑娘,不好了!京城里突然出现了许多关于咱们的谣言,说咱们的婚事是靠巴结元妃娘娘才成的,还说林姑娘是为了贪图荣国府的富贵才嫁给您的!”宝玉和黛玉脸色都变了,心中刚升起的喜悦瞬间被乌云笼罩。看来,即使赵尚书倒台了,他们的路也依旧不平坦。
第五折 谣言四起扰人心
谣言像长了翅膀一样,一夜之间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有人说黛玉是靠着讨好元妃才得以嫁入荣国府,有人说宝玉是因为无能才需要靠联姻巩固地位,更有甚者,说荣国府之所以能扳倒赵尚书,是靠了不正当的手段。这些谣言越传越离谱,很快就传到了荣国府众人的耳中。
贾母气得浑身发抖,坐在荣庆堂里骂道:“不知是哪个黑心肝的在背后造谣!我们家宝玉和林丫头清清白白,哪点配不上对方?真是气死我了!”王夫人也皱着眉头:“这些谣言说得有鼻子有眼,怕是有人故意散播的,想破坏宝玉和林丫头的婚事。”
贾政面色凝重:“如今正是多事之秋,这些谣言若是传到圣上耳朵里,怕是会影响咱们荣国府的声誉。必须尽快查清是谁在背后捣鬼,澄清谣言。”宝玉急道:“父亲,我这就带人去街上打探,看看是谁在散播谣言!”黛玉却拉住他:“不可,你这样贸然出去,反而会让人觉得谣言是真的。咱们得先冷静下来,分析一下是谁最有可能散播这些谣言。”
众人都看向黛玉,黛玉沉思道:“赵尚书虽然倒台了,但他的余党还在,他们肯定不甘心失败,想通过破坏咱们的婚事来报复荣国府。另外,一些嫉妒咱们荣国府的官员,也有可能趁机散播谣言,败坏咱们的名声。”贾政点头:“林丫头说得有道理。咱们可以从这两方面入手,暗中调查,找出散播谣言的人。”
当下议定,贾琏负责调查赵尚书的余党,看看他们近期有什么异动;宝玉则借着参加文人聚会的名义,打探京中官员的动向;黛玉则留在府中,安抚下人,防止谣言在府内扩散,同时留意府外的动静。
安排妥当后,众人立刻行动起来。贾琏让人乔装改扮,在京城各处打探赵尚书余党的消息;宝玉则去了常去的酒楼,那里常有文人墨客聚集,消息灵通。黛玉则召集府里的下人,严厉告诫道:“外面的谣言都是无稽之谈,谁也不许在府里议论,若是被我发现,定从重处罚!”下人们连忙应下,府内的秩序很快稳定下来。
这日,宝玉从外面回来,神色有些凝重:“林妹妹,我打探到一些消息。最近有个叫钱启的秀才,一直在街上散播咱们的谣言,说他是听赵尚书的门生说的。这个钱启,以前经常出入赵府,定是赵尚书的余党。”黛玉点头:“看来确实是赵尚书的余党在搞鬼。咱们得想办法让这个钱启承认谣言是他散播的,还要让他说出背后指使的人。”
贾琏这时也回来了,手里拿着一张纸:“我也查到了,钱启最近和赵尚书的管家走得很近,两人经常在城西的茶馆见面。咱们可以在茶馆设下埋伏,抓住他们的把柄。”宝玉道:“好!今晚咱们就行动,一定要让他们如实招供!”
当晚,月黑风高,宝玉和贾琏带着几名护院,乔装改扮后埋伏在城西的茶馆附近。三更时分,果然见钱启和一个穿着灰布长衫的男子走进茶馆,正是赵尚书的管家。两人坐下后,低声交谈起来,钱启问道:“管家,那些谣言已经传开了,接下来该怎么办?”管家笑道:“做得好!再过几日,咱们再散播些荣国府贪腐的谣言,定能让他们身败名裂。到时候,大人就能平反了。”
钱启又道:“可是荣国府现在势头正盛,还有忠顺王爷撑腰,咱们这么做,会不会惹祸上身?”管家冷哼一声:“怕什么?大人在朝中还有不少亲信,只要咱们能搞垮荣国府,大人很快就能出来。到时候,少不了你的好处。”
躲在暗处的宝玉和贾琏听得清清楚楚,贾琏使了个眼色,护院们立刻冲上前,将钱启和管家团团围住。“你们是谁?想干什么?”管家惊慌失措地喊道。宝玉走上前,冷声道:“你们散播谣言,诬陷荣国府,还想为赵尚书平反,真是好大的胆子!”
钱启和管家见事情败露,吓得魂飞魄散,想要逃跑,却被护院们死死按住。贾琏让人将他们捆起来,带回荣国府审讯。回到府中,贾政早已等候多时,见到人被抓来,立刻让人严刑逼供。在酷刑之下,钱启和管家很快就招供了,承认是受赵尚书余党指使,散播谣言破坏宝玉和黛玉的婚事,意图败坏荣国府的名声。
拿到供词后,贾政连夜让人将供词和人犯送到御史台。御史台的官员见证据确凿,立刻下令抓捕赵尚书的余党。次日清晨,京城里便传来消息,赵尚书的余党全部落网,散播谣言的钱启被杖责五十,流放边疆。
谣言的源头被查清,荣国府立刻让人在京城各处张贴告示,澄清谣言,说明事情的真相。百姓们得知是赵尚书的余党在搞鬼,纷纷谴责他们的恶行,对荣国府的误会也随之化解。荣国府上下一片欢腾,贾母笑着道:“这下好了,谣言终于澄清了,宝玉和林丫头的婚事也能顺利进行了。”
宝玉和黛玉松了口气,心中的一块大石终于落地。黛玉道:“虽然这次的危机化解了,但赵尚书的余党还有不少漏网之鱼,咱们还是不能掉以轻心。尤其是在婚事筹备期间,更要多加小心,别让他们有机可乘。”贾政点头:“林丫头说得对。我会让人加强府里的安保,同时留意京里的动静,确保婚事顺利进行。”
接下来的日子,荣国府继续筹备宝玉和黛玉的婚事,府里张灯结彩,一派喜庆景象。贾母让人请来京城最好的戏班,准备在婚礼当天演出;王夫人则忙着给亲友发送请柬,邀请他们参加婚礼;宝玉和黛玉则忙着挑选婚礼上穿的衣物和首饰,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这日,黛玉正在潇湘馆试穿婚服,那是一件大红撒花软缎旗袍,上面绣着龙凤呈祥的纹样,显得雍容华贵。紫鹃在一旁赞道:“姑娘穿上这件婚服,真是太美了,比仙女还要好看。”黛玉看着镜中的自己,脸上带着红晕,心中满是期待。
宝玉走进来,看到黛玉穿着婚服的模样,眼睛都看直了:“林妹妹,你真是太美了。”黛玉害羞地低下头:“哪有你说的那么好。”宝玉走上前,握住她的手:“在我心里,你就是最美的。等咱们成亲后,我定会好好待你,让你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黛玉点头,靠在他的肩上,眼中满是幸福的泪水。就在这时,茗烟匆匆跑来:“二爷,姑娘,好消息!甄世伯到京城了,现在正在府门口呢!”两人连忙起身,跟着茗烟往府门口跑去。远远就见甄府老爷穿着一身青色官服,站在府门口,脸上带着笑容。
“甄世伯!”宝玉和黛玉连忙上前见礼。甄府老爷笑着道:“恭喜二位!我特意赶在婚礼前来京城,就是为了参加你们的婚礼。”贾母和贾政也连忙出来迎接,将甄府老爷请进府中。来到荣庆堂,甄府老爷递上一份贺礼:“这是我特意为二位准备的贺礼,一对羊脂白玉手镯,希望你们永结同心,白头偕老。”
宝玉和黛玉连忙道谢,收下了贺礼。贾母笑着道:“甄兄能来,真是太好了。你一路上辛苦了,先好好歇息几日,婚礼当天,还要请你多帮忙呢。”甄府老爷连忙道:“老太太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
当晚,荣国府设宴招待甄府老爷,席间,众人欢声笑语,气氛十分融洽。甄府老爷说起金陵的近况,还有他查到的赵尚书余党的消息,宝玉和黛玉听得十分认真。宴席结束后,宝玉和黛玉送甄府老爷回客房,甄府老爷特意叮嘱道:“虽然赵尚书的余党大部分都被抓了,但还有些漏网之鱼,婚礼当天人多眼杂,你们一定要多加小心,别让他们趁机作乱。”
宝玉和黛玉点头道:“甄世伯放心,我们已经安排好了安保,定会确保婚礼顺利进行。”回到潇湘馆,宝玉看着黛玉,轻声道:“有甄世伯在,咱们更放心了。等婚礼结束后,咱们就能过上安稳的日子了。”黛玉点头,眼中满是期待。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照在两人身上,温馨而美好,他们都在憧憬着即将到来的婚礼,憧憬着未来的幸福生活。
第六折 婚礼前夕生变数
距离宝玉和黛玉的婚礼还有三日,荣国府上下一片忙碌。丫鬟仆妇们穿梭于各个院落,挂红灯笼、贴红喜字,将府里装点得喜气洋洋。贾母坐在荣庆堂里,指挥着下人布置新房,脸上满是笑容;王夫人则忙着核对宾客名单,确保没有遗漏;贾政则去了翰林院,向同僚们告别,准备在婚礼后请假几日。
宝玉和黛玉则在潇湘馆里,由裁缝最后确认婚服的尺寸。黛玉穿着那件大红撒花软缎旗袍,裙摆上的龙凤纹样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宝玉穿着一身大红锦袍,腰间系着赤金玉带,显得格外英武。两人并肩站在镜前,真是一对璧人,连裁缝都忍不住称赞:“二爷和姑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穿上这婚服,更是般配极了。”
宝玉握住黛玉的手,眼中满是爱意:“林妹妹,再过三日,你就是我的妻子了。”黛玉脸上带着红晕,轻轻点头:“嗯,我会好好做你的妻子,好好孝敬老太太和老爷太太。”紫鹃在一旁笑道:“姑娘和二爷真是太恩爱了,以后定会幸福美满的。”
正说着,贾琏匆匆跑来,脸色有些苍白:“宝玉,林妹妹,不好了!甄世伯出事了!”两人心中一惊,连忙问道:“甄世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贾琏喘着气道:“刚才接到消息,甄世伯在回客房的路上,被人打晕掳走了!现场只留下了一张字条!”
“什么?”宝玉和黛玉都惊呆了,连忙跟着贾琏往甄世伯的客房跑去。来到客房门口,只见地上散落着一些杂物,显然发生过打斗。贾政和贾母也已经赶到,贾母脸色惨白,扶着柱子道:“这可怎么办?甄兄好心来参加婚礼,却出了这种事!”
贾政捡起地上的字条,上面用炭笔写着几行字:“想要甄世伯活命,就拿《金陵志》来换。三日后午时,栖霞山落星岩,不许报警,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宝玉看着字条,怒声道:“又是赵尚书的余党!他们竟然敢绑架甄世伯,真是太嚣张了!”
黛玉心中一紧:“《金陵志》还在甄府的密室里,他们怎么知道《金陵志》在咱们手上?而且栖霞山远在金陵,三日内根本赶不过去!他们分明是故意刁难咱们!”贾琏道:“说不定他们是想借此破坏婚礼,让咱们顾此失彼。”
贾母急得直哭:“这可怎么办?甄兄是为了咱们才遭难的,咱们不能不管他。可是宝玉和林丫头的婚礼就在三日后,这可如何是好啊?”贾政沉声道:“母亲莫慌,咱们先冷静下来。甄兄不能不救,婚礼也不能推迟,毕竟已经通知了所有亲友,还请了元妃娘娘前来观礼。”
宝玉道:“父亲说得对。我和林妹妹留下筹备婚礼,稳住局面,琏二哥,你带着人手立刻赶往金陵,去甄府取出《金陵志》,然后去栖霞山救人。”贾琏点头:“好!我这就动身,一定尽快救回甄世伯。”黛玉道:“琏二哥,路上一定要小心,那些人狡猾得很,说不定会设下埋伏。另外,让人通知金陵的按察使府,让他们暗中相助。”
贾琏领命,立刻去准备车马和人手。看着贾琏匆匆离去的背影,宝玉心中十分焦急:“希望琏二哥能顺利救回甄世伯。”黛玉握住他的手,轻声安慰:“别担心,琏二哥经验丰富,又有按察使府相助,定会没事的。咱们现在最重要的是稳住心神,好好筹备婚礼,不能让那些人看出破绽。”
接下来的几日,宝玉和黛玉强打精神,继续筹备婚礼。他们按照原计划试穿婚服、核对宾客名单,脸上尽量露出笑容,不让人看出异样。但两人心中都十分焦急,时刻惦记着甄世伯的安危,夜里常常辗转难眠。
婚礼前一日,贾琏终于派人传来消息,说他已经顺利抵达金陵,取出了《金陵志》,正准备前往栖霞山与绑匪交涉,还说按察使府的李通判已经带人在栖霞山附近埋伏,随时准备接应。宝玉和黛玉松了口气,心中的一块大石终于落地。
当晚,荣国府举行了送嫁宴,府里张灯结彩,宾客满堂。宝玉穿着大红锦袍,穿梭于宾客之间,敬酒应酬,脸上带着得体的笑容。黛玉则坐在贾母身边,接受亲友们的祝福,只是眼神中偶尔会流露出一丝忧虑。
宴席进行到一半,茗烟匆匆跑来,在宝玉耳边低语了几句。宝玉脸色一变,连忙跟着茗烟往书房走去。黛玉心中一紧,也悄悄跟了过去。来到书房,只见贾琏派来的人正焦急地等候,见到宝玉便急道:“二爷,不好了!琏二爷在栖霞山被绑匪埋伏了,李通判带人赶到时,琏二爷已经被掳走了,甄世伯也不见了踪影!绑匪留下字条,说要您亲自带着《金陵志》去金陵换人!”
“什么?”宝玉惊得后退一步,“琏二哥也被掳走了?这可怎么办?”黛玉走进来,脸色也十分苍白:“那些人真是太狠毒了!他们就是想让你亲自去金陵,然后趁机除掉你!”宝玉握紧拳头:“无论如何,我都要去救琏二哥和甄世伯!明天的婚礼……”
黛玉打断他:“婚礼不能推迟!元妃娘娘和众多亲友都会来,若是推迟,定会引起怀疑,到时候那些人更会肆无忌惮。这样吧,明天我代替你举行婚礼,稳住局面,你悄悄赶往金陵救人。”宝玉连忙反对:“不行!婚礼这么重要,没有新郎怎么行?而且你一个人主持婚礼,定会被人看出破绽。”
黛玉道:“事到如今,也没有别的办法了。我可以让人找个和你身形相似的小厮,穿上你的婚服,蒙着脸代替你拜堂,等你救回人回来,再向大家解释。放心吧,有老太太和父亲在,定能稳住局面。”贾母和贾政这时也走了进来,贾母含泪道:“宝玉,林丫头说得对,你快去救琏儿和甄兄,这里有我们顶着。一定要小心,早点回来。”
贾政点头道:“宝玉,你带上茗烟和几名得力的护院,快马加鞭赶往金陵。记住,一定要先确保琏儿和甄世伯的安全,《金陵志》固然重要,但人命更重要。若是遇到危险,立刻联系当地官府和忠顺王爷在金陵的亲信。”
宝玉知道事不宜迟,连忙点头:“父亲、母亲,你们多保重,我一定会救回琏二哥和甄世伯,尽快回来!”他紧紧握住黛玉的手,眼中满是不舍:“林妹妹,这里就拜托你了。一定要照顾好自己,等我回来。”黛玉含泪点头:“你放心去吧,我会等你回来。一定要小心,我和大家都在等你。”
当晚,宝玉换上便装,带着茗烟和几名护院,悄悄离开了荣国府,快马加鞭赶往金陵。看着宝玉离去的背影,黛玉心中满是担忧,但她知道,自己必须坚强起来,主持好明天的婚礼,为宝玉争取时间。
回到潇湘馆,紫鹃见黛玉脸色苍白,连忙问道:“姑娘,您没事吧?二爷已经走了吗?”黛玉点头,深吸一口气:“紫鹃,明天的婚礼就靠咱们了。你去让人找个和宝玉身形相似的小厮,好好打扮一下,明天代替宝玉拜堂。另外,告诉府里的下人,不许走漏任何消息,谁要是敢乱说,定从重处罚!”
紫鹃连忙应下,转身去安排。黛玉坐在窗前,看着窗外的明月,心中默默祈祷:“宝玉,你一定要平安回来,我等着你。”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照在她身上,显得格外孤单。但她知道,自己不能退缩,为了宝玉,为了荣国府,她必须坚强。
第七折 双喜临门终圆满
婚礼当天,荣国府张灯结彩,喜气洋洋,丝毫看不出异样。宾客们陆续到来,纷纷向贾母和贾政道贺,称赞荣国府娶了个好媳妇。黛玉穿着大红婚服,头戴凤冠,坐在潇湘馆里,由紫鹃为她梳妆。她的脸上带着得体的笑容,心中却焦急万分,时刻惦记着宝玉的安危。
“姑娘,该去拜堂了。”紫鹃轻声道。黛玉深吸一口气,站起身,由丫鬟们搀扶着往正厅走去。正厅里,宾客满堂,贾母和贾政坐在上首,脸上带着笑容,眼神中却藏着一丝忧虑。代替宝玉拜堂的小厮穿着大红锦袍,蒙着脸站在一旁,身形与宝玉颇为相似。
拜堂仪式开始,司仪高声唱道:“一拜天地!”黛玉和小厮一同弯腰行礼。“二拜高堂!”两人又向贾母和贾政行礼。“夫妻对拜!”黛玉看着眼前蒙着脸的小厮,心中满是苦涩,强忍着泪水完成了行礼。宾客们纷纷鼓掌喝彩,没有人察觉到异样。
拜堂结束后,黛玉回到新房,卸下凤冠,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忧虑。紫鹃端来一碗莲子羹:“姑娘,您一天没吃东西了,快喝点吧。二爷吉人自有天相,定会平安回来的。”黛玉摇了摇头,没有胃口:“我不饿,你去门口盯着,有任何消息立刻告诉我。”
就在这时,府外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茗烟气喘吁吁地跑进来,脸上带着狂喜:“姑娘!大喜啊!二爷回来了!琏二爷和甄世伯也救回来了!”黛玉猛地站起身,激动得说不出话来,连忙跟着茗烟往府门口跑去。
远远就见宝玉骑着马,后面跟着贾琏和甄府老爷,三人都有些疲惫,但神色都很轻松。“宝玉!”黛玉连忙跑上前,眼中满是泪水。宝玉翻身下马,一把抱住她:“林妹妹,我回来了!让你担心了。”黛玉靠在他的怀里,放声大哭:“你终于回来了,我还以为你出事了。”
贾母和贾政也连忙赶来,见到贾琏和甄府老爷平安归来,都松了口气。贾母拉着贾琏的手:“我的儿,你可算回来了,真是吓死我了。”贾琏笑道:“老太太放心,我没事,多亏了宝玉和李通判,我们才能顺利脱险。”
回到荣庆堂,众人纷纷围上来,询问救人的经过。宝玉笑着道:“我们赶到金陵后,按照绑匪的要求去了栖霞山落星岩。那些绑匪果然设下了埋伏,幸好李通判早已带人在附近埋伏,双方展开了激战。最后,我们不仅救回了琏二哥和甄世伯,还将所有绑匪都抓获了,原来他们是赵尚书最忠心的余党,想为赵尚书报仇。”
甄府老爷也道:“那些绑匪真是狠毒,不仅绑架了我,还想抢夺《金陵志》,销毁罪证。幸好宝玉和贾琏及时赶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贾政点头道:“真是太好了!不仅救回了人,还铲除了赵尚书的余党,真是双喜临门!”
正在这时,宫里传来消息,说元妃娘娘驾到。众人连忙出去迎接,元妃走进荣庆堂,见到宝玉和黛玉,笑着道:“恭喜二位新婚大喜!我听说你们不仅顺利举行了婚礼,还救回了甄世伯,真是英勇可嘉。圣上特意让我来赏赐你们,希望你们永结同心,为朝廷效力。”
宝玉和黛玉连忙上前谢恩,元妃又赏赐了许多金银珠宝和绸缎,还特意赏赐了一块“金玉良缘”的匾额,让下人挂在荣国府的正厅。宾客们见状,纷纷上前道贺,荣国府上下一片欢腾。
当晚,荣国府举行了盛大的婚宴,弥补了白天的遗憾。宝玉穿着大红锦袍,黛玉穿着大红婚服,并肩站在宾客面前,接受大家的祝福。宝玉举起酒杯,高声道:“今日能与林妹妹喜结连理,还要感谢各位亲友的祝福与帮助。尤其是甄世伯和琏二哥,更是历经艰险,才能让今日的婚礼圆满。我敬大家一杯!”
众人纷纷举杯,一饮而尽。宴席上,欢声笑语不断,气氛十分融洽。黛玉看着身边的宝玉,眼中满是幸福的泪水。从金陵到京城,从风雨飘摇到平安顺遂,从孤苦无依到喜结连理,这一路走来,充满了艰辛与坎坷,但也充满了爱与温暖。
宴席结束后,宝玉和黛玉回到新房。新房布置得温馨而浪漫,红烛高照,喜字满堂。宝玉握住黛玉的手,轻声道:“林妹妹,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婚礼当天让你独自面对这么多,我真的很愧疚。”黛玉笑着摇头:“没关系,只要你能平安回来,比什么都重要。现在我们终于在一起了,这就够了。”
宝玉轻轻吻了吻黛玉的额头:“林妹妹,谢谢你一直陪着我,支持我。以后,我定会好好待你,再也不让你受任何委屈。”黛玉靠在他的肩上,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嗯,我相信你。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幸福地生活下去。”
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照在两人身上,温馨而美好。红烛燃烧着,映得两人的脸庞格外红润。他们知道,虽然未来的路或许还会有风雨,但只要两人同心协力,互相扶持,就没有过不去的坎。
几日后,甄府老爷辞别荣国府,返回金陵。临走前,他特意叮嘱宝玉和黛玉:“虽然赵尚书的余党已经被铲除,但京城的形势依旧复杂,你们一定要多加小心,好好经营自己的生活。”宝玉和黛玉点头应下,送甄府老爷出城。
回到府中,宝玉和黛玉开始了新的生活。宝玉时常去翰林院帮贾政整理文献,有时也会参加文人聚会,结交志同道合的朋友;黛玉则在家中打理家务,照顾贾母和王夫人,闲暇时便吟诗作画,日子过得充实而幸福。
这日,宝玉从翰林院回来,兴奋地对黛玉道:“林妹妹,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圣上听说了咱们在金陵和京城的事迹,特意赏赐了咱们一座新的宅院,就在京城的中心地带,环境十分优美。”黛玉眼中一亮:“真的吗?那太好了!咱们终于有自己的家了。”
两人连忙去查看新宅院,只见宅院宽敞雅致,有花园、书房、卧室,还有一个小池塘,里面种满了荷花。黛玉笑着道:“这里真是太美了,以后咱们可以在花园里赏花作诗,在池塘边赏月谈心。”宝玉点头:“是啊,我还想在花园里种上你最喜欢的竹子,让你就像在潇湘馆一样自在。”
不久后,宝玉和黛玉搬进了新宅院,开始了属于他们自己的小日子。贾母和贾政时常来看望他们,元妃也偶尔派人送来赏赐,亲友们也经常来拜访,日子过得热闹而温馨。
夕阳西下,宝玉和黛玉坐在花园的石凳上,看着天边的晚霞。宝玉握住黛玉的手:“林妹妹,你看,这晚霞多美啊。”黛玉点头,靠在他的肩上:“是啊,就像我们的生活一样,虽然经历了许多风雨,但最终迎来了美好的结局。”
宝玉低头吻了吻黛玉的发顶:“以后,我们会一起看更多的晚霞,一起经历更多的美好。我会永远爱你,生生世世。”黛玉眼中泛起了泪光,轻声道:“我也会永远爱你,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夕阳的余晖洒在两人身上,将他们的身影拉得很长。他们知道,这只是幸福生活的开始,未来还有更多的美好在等待着他们。荣国府的故事还在继续,而宝玉和黛玉的爱情,也将在岁月的长河中,绽放出永恒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