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烽烟再起（五）
一、边关狼烟
朔州城楼，烽火台黑烟冲天。
斥候浑身是血跌进营帐：“北疆十万铁骑绕过阴山，直扑雁门关！守将王贲……降了！”
萧煜捏碎茶盏，瓷片扎进掌心：“三年前王贲在盐税案中贪墨八十万两，朕饶他一命，他竟敢叛国！”
沈清澜按住他流血的手：“陛下当年留他，是为牵制太原王氏。如今王氏覆灭，他自然要寻新主子。”
帐外狂风呼啸，似万千冤魂哭嚎。
金句：“养虎为患，终遭反噬；帝王一念，伏尸千里。”
二、江湖密令
河西走廊，驼队铃响。
苏婉儿展开飞鸽密信，眉头紧蹙：“北疆可汗用官印雕版伪造通关文牒，商队里混进三千死士？”
“不止。”向导阿史那指向远处绿洲，“三日前，有批‘丝绸’运进敦煌，箱底藏的全是淬毒弩箭。”
她忽然反手掷出匕首，沙丘后传来惨叫。扒开尸体衣襟，胸口赫然纹着狼头刺青。
“传令各派。”苏婉儿割下刺青，“凡遇狼纹者，杀无赦。”
伏笔：死士腰带内侧绣着“沧州刘记”字样——与沈家粮行标记相同。
三、凤仪夜谏
御书房烛火摇曳，沈清澜推开北疆舆图：“王贲叛变，是因陛下当年为扳倒王氏，允他独掌朔州军权。如今要想破局，需再放一条饵。”
“你要朕用雁门关作饵？”萧煜猛地抬头。
“不。”她指尖划过黄河，“用洛阳。”
窗外惊雷炸响，映亮她眼底寒光：“北疆人要的不是边关贫瘠之地，而是中原粮仓。我们烧空洛阳粮草，诱其深入，再断黄河渡口。”
金句：“舍得千金，方钓巨鳌；敢赌社稷，才赢江山。”
四、粮仓诡火
洛阳含嘉仓，夜空忽亮如白昼。
“走水了！”守卫狂奔呼喊。三百座粮仓同时腾起烈焰，火中却无焦糊味——稻谷早已被替换成茅草！
暗巷中，沈明修擦亮火折：“阿姐这招够狠，北疆人看到粮仓被烧，定以为我军溃败。”
身侧黑影轻笑：“沈公子莫忘，有三成真粮藏在龙门石窟。”
月光照亮那人面容，竟是本该在漠北的苏婉儿。
金句：“真作假时假亦真，乾坤颠倒局中局。”
五、可汗之疑
北疆王帐内，拓跋烈摔碎斥候头颅：“连烧七日的是茅草？汉人狡诈！”
军师赫连术捻着佛珠：“可汗不妨将计就计。派五万骑兵佯攻洛阳，主力绕道直取长安。”
帐帘突然掀开，中原使者捧上木盒：“这是萧煜写给沈皇后的密信，途中被我军截获。”
拓跋烈展开信笺，瞳孔骤缩——纸上画着黄河水坝构造图，标注“决堤之日，北疆尽殁”。
伏笔：信纸边缘有细微茶渍，与沈清澜惯用的雪顶含翠茶痕吻合。
六、黄河孤舟
风雨如晦，沈清澜孤身立于堤坝。
工部尚书跪地哀求：“炸毁水坝，下游六州将成汪洋！娘娘三思啊！”
“本宫比谁都清楚。”她握紧火把，“但若不毁坝，北疆铁骑跨过黄河，死的便是六十州百姓。”
远处传来马蹄声，萧煜冲破雨幕：“住手！朕不准！”
雷鸣声中，她嫣然一笑，火把坠入引线堆。
金句：“菩萨心肠，修罗手段；青史几行，血泪满篇。”
七：侠骨截杀
潼关古道，苏婉儿横剑拦路：“拓跋烈，你的死期到了。”
北疆可汗大笑：“就凭你一人？”
“谁说她一人？”山崖上冒出无数江湖人，丐帮长老酒葫芦砸地：“北疆崽子杀我分舵七十八口，今日讨债！”
混战中，苏婉儿软剑缠住拓跋烈咽喉：“你们截获的密信，是皇后亲手放的饵吧？”
利刃割喉刹那，她瞥见他怀中露出的半枚龙凤玉佩——与萧煜随身佩戴的一模一样。
金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局中有局，谁是猎人？”
八：帝王之悔
黄河决堤三日，萧煜站在城头，看浮尸塞川。
沈清澜披着大氅走近：“陛下恨我吗？”
“朕恨自己默许你的计划。”他攥紧城墙青砖，“六州百姓的命，后世史书会算在朕头上。”
她忽然咳嗽，帕上绽开血梅：“那臣妾陪陛下遗臭万年，可好？”
远处有童谣飘来：“黄河黄，天子慌；娘娘笑，白骨销……”
伏笔：沈清澜咳血时，袖中滑落药瓶，刻着“噬心散，服之三月，肠穿肚烂”。
九：漠北真相
北疆残部营地，苏婉儿踢翻火堆：“拓跋烈与萧煜是同胞兄弟？荒谬！”
被俘的赫连术狞笑：“三十年前，萧氏太后诞下双生子，视双胎为不祥，将次子丢入漠北。拓跋烈的玉佩，就是皇室凭证！”
她脑中闪过决堤那日，萧煜看向沈清澜的眼神——不是愤怒，而是恐惧。
金句：“龙生双翼，天家不容；手足相残，始于襁褓。”
十：棋终人散
御书房，萧煜展开漠北战报，手背青筋暴起。
沈清澜端来药碗：“陛下该服药了。”
他猛然掐住她手腕：“你早就知道拓跋烈的身份，所以才急着灭口？”
药碗坠地，瓷片飞溅。她抚上他胸口：“臣妾只是……不想让陛下看见最脏的那步棋。”
月光透窗而过，映亮案头密奏：黄河水坝构造图，实为沈家二十年前主持修建。
金句：“黑白之间，皆是灰烬；爱恨之下，满目疮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