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一章：疫乱京华
一：鬼市悬灯
子夜，京城鬼市阴风阵阵。
披麻戴孝的老妪蹲在巷尾，竹篮里码着灰白药包：“避瘟散，三钱银子一包！”
书生王晏抓起药包：“前日还卖一两，怎的涨……”
话未说完，老妪突然七窍流血倒地。竹篮翻倒，药粉散开处，青石板滋滋冒烟。
“是毒！”人群尖叫溃散，王晏踉跄后退，撞翻某盏白灯笼——火光映亮墙角血字：“瘟神降世，沈氏偿命！”
伏笔：灯笼背面绘着北疆祭坛图腾，与沈清澜袖口暗纹相似。
二：凤仪诊脉
沈清澜指尖搭在染疫宫婢腕上，忽觉一阵晕眩。
“娘娘不可！”太医跪地阻拦，“此疫通过肌肤接触便能传染，已死了三十宫人……”
她扯下帕子掩住咳出的血沫：“三日前本宫就开始发热，现在躲得了吗？”
屏风后传来瓷器碎裂声，萧煜双目赤红：“立刻封锁凤仪宫！凡接触过皇后者，格杀勿论！”
金句：“凤栖高枝，难避风雨；疫染金阙，天家无情。”
三：江湖药方
终南山巅，苏婉儿剑指药王谷主：“十年前漠北瘟疫的药方，交出来！”
“那方子以人血为引……”谷主话音未落，山门外传来惨叫。
北疆死士割开药童喉咙，将血灌入瓷瓶：“可汗有令，中原疫病越猛越好！”
苏婉儿软剑如蛇缠上死士脖颈：“巧了，我也需要新鲜人血。”
伏笔：死士怀中掉出半块玉珏，刻着沈清澜生辰八字。
四：崔氏遗计
诏狱最深处，崔弘隔着铁栏癫狂大笑：“沈清澜是不是开始咳血了？她娘当年在漠北染疫，被当成祭品活埋时，肚子里还怀着孩子呢！”
沈明修掐住他喉咙：“你说什么？！”
“咳咳……沈夫人根本不是病逝，她是北疆‘雪山神女’，被沈家用完就扔的……”崔弘嘴角淌出黑血，“这疫毒，就是神女族的诅咒啊！”
金句：“父债子偿，天理循环；疫火焚城，因果不空。”
五：难民围城
朝阳门外，数万流民撞击城门：“放我们进去求医！”
守将张弓搭箭：“奉旨守城，擅闯者死！”
人群中有老妇举起婴孩：“昨日你说这话时，我孙女还没断气！”
突然箭雨倾盆，苏婉儿策马冲来，挥剑劈落箭矢：“开城门！药王谷弟子携解药来援！”
她身后，三百江湖人扛着药箱，袖口皆系白麻——半数人脖颈已现青紫疫斑。
金句：“白衣赴死，侠骨不冷；疫鬼横行，义字当先。”
六：君臣对峙
金銮殿上，萧煜剑指户部尚书：“朕要开国库购药，你再说一遍钱粮不足？”
“北疆刚退，黄河六州还在赈灾……”尚书伏地颤抖，“除非动用沈家充公的产业……”
“不可！”沈清澜戴着面纱闯入，“沈家产业关联漕运命脉，此时变卖将致天下动荡！”
萧煜抬手欲扶她，却僵在半空：“那皇后告诉朕，你的命与江山孰轻孰重？”
伏笔：沈清澜面纱飘落，露出颈间红斑——与北疆神女画像胎记位置相同。
七：疫区真相
城南陋巷，王晏举着火把钻进地窖。
腐臭扑面而来，数百具尸体整齐排列，额心皆钉着桃木符。符上朱砂写着“沈”字，背面却是北疆文字：“神女归位”。
“果然不是瘟疫！”他颤抖着掀开某具尸体衣襟——心口处插着细如牛毛的银针，针尾刻着凤仪宫徽记。
暗处忽然传来女声：“王公子若想活命，最好装不知道。”
金句：“阴阳两界，人鬼难辨；真相如刃，见血封喉。”
八：神女祭坛
沈清澜跌坐在崔府密室，看着冰棺中与自己容貌九分相似的女子。
“母亲……”她抚过棺中人额间雪莲纹，“所以我是北疆人？所以这疫毒只有我的血能解？”
暗门突开，萧煜提剑走近：“北疆探子已招供，这场疫病是你族人所为，他们要用百万性命逼你回去继任神女。”
剑尖抵住她心口，却在颤抖：“告诉朕，你早知此事。”
金句：“血脉如锁，命运如笼；真心似雪，落地成污。”
九：万人请命
午门外，百姓跪成黑潮：“请陛下处死妖后，平息天怒！”
沈明修率沈家私兵挡在阶前：“家姐三日前割腕取血，救活东城三千百姓！你们饮其血时称她活菩萨，如今……”
烂菜砸中他额头：“谁知道那血是不是毒源！”
城楼上，苏婉儿望着沸腾人群，将药瓶塞给暗卫：“告诉萧煜，这是最后三瓶解药，用沈清澜的血做的。”
伏笔：药瓶底部刻着微小图腾——与沈清澜胎记完全吻合。
十：长夜血诏
烛泪堆成红山，萧煜提笔悬在罪己诏上。
“陛下要认这莫须有的罪？”沈清澜白衣散发走来，腕间纱布渗血，“还是说，您终于找到杀我的理由？”
他猛然撕碎诏书，将人拽进怀里：“跟朕走吧，去漠北，去南海，去哪都好……”
她轻笑，将匕首塞进他掌心：“然后呢？看着疫病吞尽你的江山？萧煜，你我都不是能逃的人。”
更鼓声中，匕首落地，龙袍与白衣交叠在满地碎诏上。
金句：“爱恨两难，不如相杀；红尘万丈，抵死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