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科举风云
一、寒门之怒
京城贡院外，暴雨倾盆。
落榜举子张怀远攥着浸湿的榜文，指尖几乎掐进掌心：“三百进士，二百八十人出自世家！寒窗十年，竟不如投个好胎！”
人群中有青衣书生冷笑：“何止？听闻主考官徐阁老收受清河崔氏黄金万两，连考题都提前泄了！”
忽听马蹄声疾，一队禁军持刀冲来：“妄议朝政者，抓！”
张怀远转身欲逃，却被绊倒在地。泥水中，他瞥见禁军统领靴上绣着的崔氏家纹——双鹤衔芝。
金句：“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笔墨染铜臭，何处觅风骨？”
二、御前对峙
紫宸殿内，徐阁老颤巍巍跪着：“老臣若泄题，天打雷劈！”
萧煜将一叠答卷摔在他面前：“江南考生王琅之文，与崔氏嫡子崔琰的策论一字不差，连错别字都相同。徐卿作何解释？”
“这……巧合！定是巧合！”
沈清澜从屏风后转出，捧出密匣：“三月初七，徐府管家夜入崔氏别院，送去《策论精要》十二卷。需要本宫念给你听吗？”
窗外惊雷炸响，徐阁老瘫软如泥。
金句：“假面易撕，人心难辨；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三、江湖暗桩
北疆荒漠，驼铃声碎。
苏婉儿易容成胡商，指尖摩挲着从盐船搜出的密信：“北疆可汗与中原世家勾结，竟连科举都伸了手。”
“姑娘猜得不错。”向导阿史那压低声音，“上月有批‘文房四宝’运进王庭，箱底夹层全是伪造的户籍路引。”
远处沙丘忽起烟尘，苏婉儿按住剑柄：“追兵？”
“是马贼！”阿史那翻身上马，“但咱们的货里……真有他们要的东西？”
苏婉儿轻笑，扯开一车书箱——底层整整齐齐码着官印雕版。
金句：“大漠孤烟，藏尽魑魅；匹夫一怒，可破千军。”
四、崔氏夜宴
清河崔氏祖宅，灯火彻夜未熄。
族长崔弘把玩着和田玉镇纸：“皇帝小儿要重开科举？那就让他看看，什么是千年世家的手段。”
幕僚附耳道：“已买通北疆死士，三日后火烧江南贡院。届时考生暴乱，看萧煜如何收场！”
廊下忽然传来瓷器碎裂声。
崔弘暴怒：“谁？！”
侍女瑟瑟发抖：“是……是七小姐养的波斯猫……”
暗处，崔家庶女崔璃抱紧黑猫，悄无声息退入阴影。
伏笔：崔璃袖中藏着北疆密信，眼角泪痣被月光映得猩红如血。
五、寒士集结
破庙中，三百落榜举子血书盟誓。
张怀远割破手掌：“今日我等以血为墨，誓揭科举黑幕！若不能求个公道——”
“便求个千古留名！”众人齐吼。
忽然庙门洞开，一袭绯衣闯入。沈明修抛下包袱，露出满箱银票：“皇后娘娘资助诸位着《科举弊案录》，这些够不够？”
举子哗然中，张怀远冷笑：“沈家也想拿我们当刀使？”
“不。”沈明修抽出匕首，“是给你们一个当执刀人的机会。”
金句：“银钱买骨，血性难沽；书生执刃，可撼山河。”
六、贡院惊变
子夜，江南贡院火光冲天。
“狗官误国！还我功名！”暴动考生推倒匾额，禁军持盾结阵。
混乱中，有人高呼：“北疆骑兵杀来了！”
苏婉儿踏着屋脊掠过，一剑挑开某“考生”外袍——露出内衬的狼图腾软甲！
“北疆细作混在考生中！”她旋身掷出响箭。
城外忽然亮起烽火，真正的北疆骑兵如黑潮般涌向城门。
金句：“火光蔽月，照妖现形；狼烟骤起，乱局始现。”
七、金殿博弈
五更天，萧煜一剑劈碎奏折：“北疆连破两城？边关八百里加急是摆设吗！”
兵部尚书伏地颤抖：“守将崔衍……是崔弘嫡侄。半月前他强征民夫修别院，导致城墙失修……”
“好个崔氏！好个千年世家！”萧煜怒极反笑，“传旨：崔衍通敌叛国，诛九族！”
沈清澜忽然按住他手腕：“陛下不可！崔氏门生故旧遍天下，此时清算恐逼反半数朝臣。”
她蘸茶汤在案上写下一个“拖”字，指尖划过崔弘名字时，重重按下。
金句：“急火攻心，慢毒入髓；治国如烹鲜，进退皆有度。”
八、黑猫传讯
崔府祠堂，崔璃跪在祖宗牌位前。
黑猫突然窜上供桌，打翻长明灯。崔弘暴怒：“把这孽畜打死！”
“父亲息怒！”崔璃扑上去护住猫，袖中密信悄然落入灯油。
火光腾起刹那，她瞥见信上内容：北疆要求崔氏在朔州开城门献降。
“父亲真要当千古罪人？”她突然抬头。
崔弘掐住她脖子：“你以为偷看密信的事，为父不知道？”
金句：“虎毒食子，世家无情；烛影摇红，照见人心。”
九、朔州血战
朔州城头，崔衍看着城外北疆铁骑，狞笑开城门：“荣华富贵，在此一……呃！”
利箭穿喉而过。
萧煜玄甲浴血，持弓立于尸山之上：“众将士！随朕杀尽胡虏，护我河山！”
身后突然传来马蹄声，苏婉儿率江湖义军杀入敌阵：“北疆可汗的头颅，我要亲自取！”
混战中，某具“尸体”突然暴起，弯刀直劈萧煜后心——
锵！沈清澜掷出凤钗格挡，金玉交击声撕破夜空。
金句：“帝王一怒，伏尸百万；红颜一掷，乾坤倒转。”
十、棋局新篇
三日后，金殿论功行赏。
萧煜将虎符放在苏婉儿面前：“留下，朕许你骠骑大将军之位。”
“然后呢？困死在宫墙里？”她扯下染血的发带，“陛下不如把精力用在清洗朝堂上——崔氏倒了，还有太原王氏、范阳卢氏。”
沈清澜捧来新茶：“苏姑娘不妨尝尝，今年的雪顶含翠。”
茶雾氤氲间，苏婉儿忽然倾身：“娘娘可知，北疆官印雕版上的暗纹，与沈家银票的防印记号一模一样？”
殿外惊雷骤响，暴雨倾盆而下。
金句：“茶香可品，人心难测；棋局未终，胜负已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