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利用失误
距离他上次使用“邪恶毒蛇之触”对物品进行变形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他上次变形的物品是他的弓。实际上，那次变形本可以进行得更好。当然，弓的整体性能确实提升了，但从“风翔之弓”变成“风悲之弓”让他感觉自己有点像个坏人。
在开始变形之前，他拿出了阿诺德关于这副手套所做的笔记并仔细阅读。那是一份详细记录手套制作过程的清单，包括使用了哪些材料、采用了什么制作方法以及哪些人参与其中。
杰克浏览这些笔记主要是为了找点乐子，但当他看到制作手套所使用的大量材料时，他不得不停下来仔细查看。三种不同类型的蜘蛛丝、几种被磨成粉末并撒在其中的不常见或稀有的金属、蕴含魔力的水晶，甚至还有一颗来自d级野兽的兽核。
而这还只是在阿诺德真正“大动干戈”之前，制作手套本身所使用的材料。
在那之后，阿诺德还注入了经过过滤的杰克的奥术魔力。为了储存这些魔力，他使用了一件史诗品质的……哦，该死，那是一块“晶化精华”？一块未被调谐的晶化精华？杰克之前在象牙谷的地下城中曾遇到过一块晶化精华。它是那个水池中所有“泥水”的源头，而当时的那块晶化精华还只是稀有品质。
杰克不太明白这么大一块水晶究竟是如何与这双又小又薄的手套融合在一起的，但不知怎么的，它确实做到了。
杰克不禁觉得这些材料真的被浪费了。他不理解，用了这么多优质的材料，甚至是天然宝物，这手套怎么可能只是稀有品质呢？究竟是谁会把一块晶化精华浪费在一副手套上呢？
但是……这真的有那么糟糕吗？因为当杰克检查这副手套并将其绑定到自己身上时，他感受到了其中的能量。有如此多未被开发的潜力等待他去挖掘，有如此多的能量可供他利用、转化并使其服从于自己的意志。
他上次遇到晶化精华时，“邪恶毒蛇之触”升级到了史诗品质。他第一次在物品变形上取得巨大成功时，“邪恶毒蛇之触”升级到了远古品质。
那么，还有什么比利用这两次经历，有可能完成他有史以来最出色的一次变形更合适的呢？
他知道晶化精华是关键。它是一种强大的天然宝物，具有吸收和转化能量的能力。将其用在一副手套上确实是一种浪费，这就是为什么手套的效果没有得到充分发挥。杰克推测阿诺德得到这块晶化精华时肯定是捡了个大便宜，但他也理解为什么阿诺德如此不愿意放弃这副手套。
制作这副手套并不便宜。然而，阿诺德很有可能仍然能够对其进行改进并使其在未来发挥作用，所以像这样把它们交给杰克是有风险的。不过，最终这位机械师还是赚了，因为阿尔特玛普查魔像可是个相当不错的发现。
杰克在他找到的这个房间里坐下，心想应该没人会来打扰他，于是进入冥想状态并开始工作。“深思冥想”技能激活了它的效果，让他比以往更加专注，他没有再做任何准备就一头扎了进去。
他感觉到了手中的手套。触摸时，它们感觉又薄又脆弱，但当他将意识深入到与手套的联系中时，他感受到了完全不同的东西。手套内部是一个没有方向的能量空间，一颗无形的水晶漂浮在中间。至少，他是这样理解的。
这个能量空间需要方向和稳定性。
阿诺德只是向这个空间注入了奥术魔力，并试图让那颗水晶作为引导，使其变得稳定。然而他失败了。他试图将晶化精华转化为奥术魔力属性的东西，可能是想为自己找到一个奥术能量的来源，以便在不需要杰克的情况下制作球体，或者让那些球体保持满能量状态。
阿诺德的方法是合乎逻辑的，即使杰克有点生气他没有说出制作这副手套的真正原因，但他仍然理解阿诺德为什么要这么做。他甚至还有点受宠若惊。阿诺德曾试图找到一种方法来复制杰克的奥术魔力属性，但最终他失败了。
因为他的设想中有一个关键的缺陷。他不能像看待火属性、水属性，甚至是像空间或时间这样更高级的属性那样来看待杰克的奥术魔力属性。那些属性都是自然存在的，而杰克的不是。杰克的奥术魔力属性唯一自然存在的形式就是杰克本人。他自己就是一个核心组成部分，没有他的意志，他的奥术魔力就无法存在。
所以当杰克将自己的奥术能量注入手套时，手套几乎像是满意地嗡嗡作响。“邪恶毒蛇之触”带着他的奥术魔力属性深入其中，杰克控制了所有的能量。他的意志和力量成为了这股无方向的能量“管弦乐队”的指挥，所有的能量都开始按照他的意志流动。
手套在他手中发光，能量噼啪作响。紫色的脉络在手套上蔓延。这些脉络并没有消失，看起来手套像是被撕裂了，但细细的丝线仍然将它们连接在一起。手套随着能量跳动，但杰克没有停下来。它们还能承受更多。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杰克继续着他的工作。人们可能会认为这很困难，但实际上进展出奇地顺利。基础工作都已经完成，材料也已备好，所有的准备工作都做得很细致。杰克所需要做的就是付出努力，为整个过程指明方向。这确实很耗时，但并不是特别困难。当然，他在整个过程中仍然需要保持专注，但这对杰克来说从来都不是问题。
整个过程最终花了他将近十三个小时。在此过程中，他不得不喝下三瓶魔力药水和一瓶耐力药水。杰克又累又出汗，但当他看到系统提示时，对结果毫无怨言。
*你已成功变形出[至臻奥术显化手套（史诗）]——一件新的造物已诞生。获得额外经验值*
*“叮！”职业：[邪恶毒蛇的异教徒选定炼金师]已达到108级——属性点已分配，获得+10自由属性点*
杰克暗自笑了笑。史诗品质。这正如他所料，但他仍然为此感到高兴。考虑到制作这副手套所使用的材料，它们之前只是稀有品质简直是一种浪费。谢天谢地，他已经纠正了这一点，通过鉴定技能他得以确认。
[至臻奥术显化手套（史诗）]——由强大的合成布料制成的手套。这副手套极其轻薄，几乎难以察觉，并且对所有攻击都具有极强的抵抗力。如果注入奥术能量，其耐用性将大幅提升。晶化精华已完全融入其中。使用你的奥术魔力属性和双手制造的所有造物将持续更长时间且威力更强。这副手套可以储存大量的奥术能量，并能立即释放。将未调谐的能量导入这副手套将赋予其你的奥术魔力属性。魔法结界效果：+125智力，+75智慧，+50意志力。至臻奥术显化。
要求：任何类人种族，等级115级及以上。准灵魂绑定
杰克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开心，因为别人在制作物品时犯了严重的错误。阿诺德曾试图制作出杰克现在拥有的这件物品。但和往常一样，它存在准灵魂绑定的问题，这使得除了杰克自己之外，对其他人来说毫无用处。
杰克自然地戴上了新手套，脱下了旧手套。这让他失去了35点智力和魔力冲击的能力。但35点智力被替换成了125点，所以实际上还增加了90点智力——当然，还有75点智慧和50点意志力。至于魔力冲击这个能力？杰克现在自己就能轻松做到。旧手套确实让使用这个能力变得更简单、更有效一些，但他怀疑新手套也能做到这一点，甚至效果更好。
感受到属性的提升总是令人愉快的，他忍不住立刻开始测试新手套的“至臻奥术显化”功能。首先，杰克召唤出一道奥术飞弹漂浮在他头顶上方。他感觉这和以前完全一样，只是由于他属性的提升，飞弹的威力有所增强。
接下来，他伸出手，通过手套引导魔力，在手中凝聚出一道魔力飞弹。这次，他感觉飞弹凝聚的速度比以前快了一些，仔细观察后，甚至感觉它的威力更强、更稳定了一些。虽然提升幅度不大，但确实存在。
在那之后，杰克站起来，召唤出一支奥术爆炸箭。令他失望的是，他感觉这和以前一样，手套没有起到任何作用。他皱起眉头，又试了一次。还是失败了。他用双手来召唤，他相信这样一定能成功。
他已经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他根本没有通过手套来引导魔力，所以没有让手套的效果发挥出来。杰克又试了几次，但还是失败了。他发现问题在于这支箭是瞬间出现的。他无法握住任何东西并通过手套来引导魔力。这个技能的自动部分优先于他自己的控制，如果他必须通过手套来引导魔力，那么召唤箭的速度就会变慢……
然而他拒绝放弃。手套说明中提到所有的造物都能受到影响，那么他遗漏了什么呢？他闭上眼睛，一边伸出手不断地召唤箭，一边思考自己哪里做得不对。就在这时，他有了一个主意。
杰克拉开了弓。不是为了射什么东西，而是为了让感觉更对。他的手移动着，就好像从箭袋中抽出一支箭一样。他想象着用手指捏住箭时能感觉到箭的存在。技能做出了响应，一支箭出现了……而且手套带来的额外效果也起作用了。
他摇了摇头，还不太明白问题究竟出在哪里……是不是因为他之前没有把手套当作手的延伸，先在手中召唤箭呢？这一切感觉都很随意，坦率地说，杰克不想在这上面浪费时间。
相反，他继续测试手套，并试图准确评估魔法结界的效果。他得出结论，效果的提升虽然不大，但很明显。大概提升幅度在个位数的低值。看起来似乎不多，但对像杰克这样的人来说，每一点提升都很重要。
他还试图通过手套引导耐力，因为手套说明中提到它可以将任何能量转化为奥术能量。不幸的是，这并没有像他希望的那样奏效。在此过程中，他还尝试将魔力导入手套，使其更加耐用。这显然是他奥术魔力属性中注重稳定性的部分起了作用，而且效果非常显着。
只要他持续提供稳定的魔力来源，手套就变得非常坚韧，甚至用他的弯刀都无法割破。杰克已经在想象未来这一特性可能会有几十种有用的用法。
这次测试持续了好几个小时，直到杰克从专注的状态中被拉回现实世界。他完全沉浸在练习中，没有注意到走廊外有人正朝着他所在的会议室走来。他认出了汉克和另外四个他不认识的人。
杰克一时有些惊慌。这不仅仅是因为他在这里被发现了，还因为他对这个房间所做的一切。他选择这个房间是因为它与世隔绝，能够隔绝包括声音和能量在内的一切。
现在，杰克在这个房间里待了将近一整天，并没有留下任何真正的物理痕迹……但整个房间的氛围都充满了他的奥术魔力属性。这种氛围非常强烈。他考虑了一下是不是应该直接离开，但还是决定不这么做。相反，他要借此机会和汉克把事情谈清楚。
米兰达很久以前就告诉他要尽量保持神秘的城市守护者形象。这可能是一个在堡垒的一些新领导面前展现威严的机会。他猜测他们是新领导，因为他不认识他们中的任何一个，而他还记得菲利普掌权时所有的领导人物。
杰克坐在桌子尽头的椅子上，等待着汉克和其他人进来。他尽力表现得好像这种压抑的氛围完全是有意营造的，而不是因为他在练习时一整天大部分时间都在向房间里注入奥术魔力。
没过几秒，门就开了。
“我是说换成——”
走在前面的那个人一踏进房间就突然停了下来。他瞪大了眼睛，双腿开始颤抖。他惊恐地看着坐在桌子尽头、身着斗篷、戴着面具的杰克。杰克只希望自己没有把这个人吓得太厉害。
杰克肯定是把这个可怜的家伙吓得不轻。汉克和他的同伴们同时感受到了房间里的气场，那种强烈的存在感。当他进入尼尔或米兰达正在进行仪式的房间时，也曾感受到过类似的气场，只是没有这么强烈。正因为如此，他还能相对保持冷静。而另外四个人就不行了。
第一个人颤抖着往后退了一步。其中一个比较勇敢的人指着杰克，结结巴巴地说：“你……你是……谁？”
最后两个人只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盯着桌子尽头那个看起来阴森可怕的斗篷身影。杰克作为这里的主人，确实很擅长营造出吓人的形象，这一点汉克不得不承认。汉克只感谢上天，杰克没有决定召唤出他的翅膀。
“塞恩大人。”汉克微微鞠了一躬，意识到在别人面前他必须尽可能地礼貌。
让杰克保持神秘和令人敬畏的形象对每个人都有好处。人们可能会认为，一旦知道了这里的主人是谁，他就不会那么神秘了……但他的哥哥竟然是暗影法庭的领袖。而这是人们所知道的关于他的唯一信息。这并没有损害杰克的形象。
“那是……？”他旁边的一个人小声嘀咕道。
“汉克。我来是想问问项目的最新进展。”杰克插话道，他在营造威严感方面做得非常好。如果汉克不知道杰克有时很古怪、很随和，他不确定自己是否还能保持自信。
“是的，我计划回到避风港后就来找您开会。有些事情我需要和您商量。”汉克仍然尽可能地保持着专业态度。他不想在其他人面前讨论细节……而且像这样和杰克说话感觉很奇怪。只有他们两人在场时，交流要轻松得多。也许路易丝或米兰达在场也没问题。
“很好。继续努力。”杰克说着站起来，开始走出房间，“你们所有人。”
他在从他们身边走过时说出了最后几个字，刚在走廊上走了几步，他就传送到了走廊尽头。他周围的空气闪烁了一下，然后他就消失了。
汉克看着他离开的方向，在心里点了点头。杰克确实给人留下了神秘而强大的印象。他快速看了一眼和他在一起的那几个人。没错，他们四个都被吓得不轻。
汉克看了看他们原本打算使用的那个房间，小声说道：“我想我们得再找个会议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