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异端选民
说实话，杰克提升职业等级的时候，并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他只是获得了一些超酷的技能，仅此而已。然而这一次，除了技能，他立刻感觉到了别的东西……有点像他与维利交流时的那种感觉。
一股暖流涌入他的身体，他感觉到自己的智力属性提升了，与此同时，一条系统提示出现。
你与“毒牙之蛇”的联系进一步加强，你重塑了因果联系，并宣称对其拥有部分掌控权。“毒牙之蛇”无法再收回他的祝福，而你也失去了通过常规手段摒弃这份祝福的能力。
杰克读完这条提示，不确定自己是否该担心。他之前猜测这个职业的限制规则之一是要求他维持这份祝福，看来有点偏差……事实恰恰相反。这意味着他无法放弃这份祝福。杰克也立刻明白了这意味着什么……如果“毒蛇”想切断他们之间的联系，唯一的办法就是杀了杰克——对于一位原初存在来说，这轻而易举。而且说实话，杰克觉得如果“毒蛇”想的话，仅凭那条因果联系就能杀了他。
与此同时，他必须保持对“毒牙之蛇”的违抗态度。这真的很矛盾……他必须同时反抗这位强大得多的神明，又要讨得他的欢心。
“这限制有点棘手啊，嗯？”杰克想着，但说实话，他并不害怕。他感觉维利那种“毒蛇”要是想杀他，不管怎样都会动手，所以其实也没那么糟。而且……他对此也无能为力，那还担心什么呢？他又该怎么做呢，难道要开始阿谀奉承，以免惹维利生气？不，去他的。
相反，杰克会坚持他的座右铭：“保持简单，兵来将挡。”
总之，他的祝福又一次得到了提升，而且说实话，已经变得相当不错了。
【毒牙之蛇真祝福（祝福-真实）】——一位得到“毒牙之蛇”本人认可的炼金师，以违抗之举夺取了部分祝福之力。古往今来，尽管许多人渴望得到这位原初存在的祝福，但获此殊荣者寥寥无几。你是他的选民。如今，“毒牙之蛇”的纯正血脉已融入你的体内，进一步强化了你们之间的联系。通过强大的直接因果与身体联系，“毒牙之蛇”的智慧、意志力、活力与智力赋予你力量。+10%意志力，+10%智慧，+10%活力，+10%智力。开启许多新途径。同一时间只能持有一种祝福。无法摒弃或收回。
杰克向来不会拒绝额外的属性加成，而且它甚至还加了智力属性，这属性如今有了新的价值。他的职业和专业加起来，也会开始获得相当多的智力属性，作为炼金师每级加10点，作为猎人每级加12点。智慧属性更是疯狂，两者相加每级能加25点。
看完祝福相关的内容后，他终于看到了职业等级提升以及随之而来的技能获取与变化。
“叮！”职业：【毒牙之蛇异端选民炼金师】已达到100级-已分配属性点，+10自由属性点
获得技能：【炼制灵药（普通）】——用于应急的药水，为应对最强大敌人而准备的烧瓶药剂，以及奠定力量根基的灵药。该技能允许炼金师炼制普通及以下品质的灵药。灵药能让服用者的属性获得永久提升。必须拥有合适的材料与设备才能炼制灵药。基于智慧属性，略微提升所炼制灵药的效果。
习惯了从自己的职业中只看到远古品质的技能，看到这个普通品质的标签时，杰克着实有点惊讶，但从另一方面想，大多数炼金师达到d级时不都会获得这样的技能吗？
杰克欣然接受了这个技能，因为他觉得这是他迟早都想掌握的技能。或者“毒牙之蛇的睿智”会让这个技能变得多余？
嗯，也不完全是……
因为当他想到炼制灵药时，相关知识瞬间涌入脑海，就像“酿造药水”和“调制毒药”技能一样。基于智慧属性对他所炼制物品的小幅属性加成，应该还是有用的。
不管怎样，炼制灵药的能力对他来说并不完全陌生，但依然是他技能库中受欢迎的新成员。
继续看列表，他看到下一项是对现有技能的升级，有点像他的“大型猎物猎人”技能的升级方式。
【毒牙之蛇的毒液（稀有）】——“毒牙之蛇”悄然追踪猎物，只需一击，毒液便会吞噬猎物。提升所有炼制毒药的效力。若满足特定条件，可炼制高于“调制毒药”技能品质的毒药。毒药最多可提升至“毒牙之蛇的毒液”技能的品质（不常见→稀有）。使涂抹在武器上的毒药在短时间内不会失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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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牙之蛇的毒液（史诗）】——“毒牙之蛇”悄然追踪猎物，只需一击，毒液便会吞噬猎物。提升所有炼制毒药的效力。若满足特定条件，可炼制高于“调制毒药”技能品质的毒药。毒药最多可提升至“毒牙之蛇的毒液”技能的品质（不常见→史诗）。使涂抹在武器上的毒药在较长时间内不会失效。
如果让杰克从1到10给技能升级的无趣程度打分，这个技能升级绝对能打9分。这并不是说升级后的效果不好。再拿“大型猎物猎人”来比较，这种技能就是那种在幕后发挥作用的类型。它让他所有的毒药效果更好，而且当他把毒药涂抹在武器上时，还能让毒药的效果持续更久。
这个技能唯一真正能明显感觉到的部分，就是有时能“强化”物品的能力。到目前为止，这个效果只触发过两次——一次是在挑战地下城，一次是杰克为西尔菲制作“毒牙兽晶”的时候——但除此之外，他不太能注意到这个技能。
总之，这是个很棒的技能，只是有点不太显眼。不管怎样，它得到升级还是很不错的。
对于各种进化带来的收获，杰克已经感觉相当不错了，但他还是带着不少期待看向最后一个技能。这个职业显然很特别，他心里甚至还希望能得到一个传奇技能之类的……但他得到的东西却有点让人困惑。
获得技能：【异端选民之路（独特）】——在名为“毒牙之蛇”的原初存在与他的选民，始祖杰克·塞恩之间的一条独特道路。借助你作为选民的直接联系和异端的心态，让你能更直接地体验“毒牙之蛇”的传承。专注于你充分理解的“毒牙之蛇”传承的核心技能，当你穿越时间、空间、现实，亲身体验历史时，将使你得以窥探其真实记录。请注意，收益并非必然，虽然这段旅程不会直接伤害你，但可能会造成伤害或产生持久影响——这是你作为异端必须承担的风险。愿你满怀信心地踏上这条前所未有的道路。每提升10级“毒牙之蛇异端选民炼金师”职业等级，获得1次使用机会。任何技能只能选择一次。
当前剩余使用次数：1。
关于这个技能，杰克有很多疑问。最明显的就是它的品质。独特品质的技能有点奇怪，因为它们的实际威力不一定能确定。见鬼，他的“人类传承”就是独特品质，而他都不确定这个技能到底有多好。
这个技能至少给他一种很厉害的感觉，尽管有点怪异。
如果杰克理解得没错，这个技能能让他更轻松地升级与“毒牙之蛇”相关的其他技能——更准确地说，是那些带有“毒牙之蛇的”前缀的技能。他已经查看了所有技能的描述，发现它们并没有改变。在他的职业中，这些技能每级“依然只”加1点属性。杰克觉得他必须把这些技能升级到传奇品质才能获得更多属性，不用说，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思考了一会儿后，杰克做了一件或许在选择带有“异端”这个词的职业之前就该做的事。
“那么，维利。你怎么看？”
几秒钟后，杰克感觉到一股意识降临到他的灵魂上。他感觉到这股意识想要彻底压制他，让他跪地臣服，但杰克几乎没有反应。
“你竟敢成为异端，公然与‘毒牙之蛇’本人作对！？一个区区凡人竟有如此胆量，如此傲慢！？”这位原初存在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大声回荡。
“所以你觉得这有点好笑？”杰克说着，点头表示理解。
“哦，没错，既好笑又有趣。”维利回应道。他几乎能想象出这位神明说话时在偷笑。“但你很清楚，如果我找到另一个想成为我选民的人，我首先得杀了你，对吧？”
杰克只是耸耸肩作为回应。“事情就是这样。有什么办法能去掉我状态菜单上的那个黑点吗？”
“哇，真没礼貌。就因为我现在不能再收回祝福了……”“毒蛇”假装生气地说。“至于去掉它……那就成为神明——其实很简单。相信我，我至少做过一次。”
“……这么说，有可能不止一次成为神明？”
“不，当然不可能。那太荒谬了。”
杰克摇摇头，很高兴尽管系统显然将其视为一条危险且异端的道路，但似乎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改变。
“但回到我最初的问题……对这个新技能有什么看法？”杰克问道，系统菜单还开着，他盯着眼前的“异端选民之路”。
“你知道我实际上看不到你的技能，对吧？”
“……说实话，我还以为你能看到呢。当然，也许你看不到详细描述之类的，但我猜你能感觉到技能之类的。”他挠挠下巴，有点尴尬。
“我只是大致了解大多数技能，当你使用某个技能时，我能知道它是什么类型的技能。但我现在甚至都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技能。直接看到别人的技能就等同于窥探他们的真灵，这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做的事。反正我从来没遇到过能做到的人。有办法分享技能描述，但说实话，直接告诉别人更容易。毕竟描述也不是很长。”
“哦……嗯，这个技能能让我踏上旅程，去了解你的传承之类的，从而升级技能。说实话，听起来确实有点奇怪……”他又挠了挠下巴。其实下巴也不痒。
“听说过类似的技能，但你知道有些重要的小细节不太对劲。”“毒牙之蛇”说。“通常情况下，你获得传承的那个人会知晓此事，或者他们已经死了……而且通常他们需要给予许可，但我猜你不太擅长征求许可，对吧？”
“既然可以直接无视许可，直接事后求原谅，干嘛还要征求许可呢？毕竟，谁有那闲工夫呢？”杰克开玩笑地回应道。“哦，对了，既然现在和你通上‘神之电话’了，对于一周后要召开的世界大会，你有什么建议吗？”
“没有，完全不知道。”“毒蛇”迅速回应道。
“等等，这和你之前说尽快占领其中一座文明之柱会很值得，难道没关系吗？”杰克皱着眉头问道。
“也许吧？”
“好吧，那你为什么那么强调占领文明之柱呢？”
“嗯，这么做也没什么坏处，而且待在其附近能获得的被动加成还是很不错的。至于那个世界大会，以及系统推出的几乎所有这类入门性质的活动，我和你一样一无所知。”
“真的吗？这有点出乎意料。是因为你没经历过最近几次的宇宙融合，还是每次的情况都不一样？”杰克问道，他已经猜到是第二种情况。之前有人告诉他，每一次新宇宙的融合都会给整个多元宇宙带来变化和新事物，所以即使是这些教程后的活动都不一样，也说得通。据维利说，在他那个时代甚至都没有教程，而现在教程却成了标配。也许世界大会也类似？
“每次都不一样，而且因为一切都是系统安排的，没人能预测到底会发生什么，尤其是那些来自你们宇宙之外的存在。你们宇宙里那些占卜的人只会知道这件事很重要，也许能大致感觉到它是关于什么的，但仅此而已。”
“有意思。”杰克点点头，但他隐约怀疑事情没那么简单。“所以你让我占领文明之柱，只是基于事情会向好的方向发展的假设？这和其他事情没有关系，对吧？”
“我既不能证实也不能否认，在之前所有的宇宙融合中，在这类系统组织的活动里，受到神明祝福的人的表现也会给祝福他们的神明带来奖励，而且我绝对没说因为你是我的选民，所以我得到的奖励会更高。绝对没说。”他用杰克能想象到的最假惺惺的无辜语气说道。
“好吧，那么，作为你绝对不算异端的选民，我一定会竭尽全力，哦，我尊贵的庇护者。”杰克微笑着说。“不过我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到时候就知道了；我敢肯定，就算没别的，至少也会很有趣。”
“我想也是。”杰克耸耸肩说。“还有，你什么时候能别再搞那种奇怪的气场了？”
在整个对话过程中，“毒牙之蛇”一直让他的全部意识压迫着杰克。感觉就像他真的坐在这位神明面前，而“毒蛇”都懒得压制自己的自然气场。倒不是杰克特别在意，他只是好奇……反正那种气场对杰克也没什么实际影响。
“是啊……你知道你有点不正常，对吧？不管怎样，和你聊天很愉快，你这个肮脏、亵渎神明的异端。祝你好运，记得要开心！”“毒蛇”的气场慢慢收缩，开始从杰克的灵魂中消散。
“好的，回头见。”杰克在心里向“毒蛇”挥手道别——不知怎的，他好像学会了这种挥手方式。那条因果联系之类的东西，真是奇怪。
维利走了，现在只剩下西尔菲陪着杰克，她完全没在意杰克自言自语，只是在枕头上睡觉。
杰克关闭了所有菜单，只留下一个：异端选民之路。
剩余使用次数1？
他一直盯着这部分内容，然后耸耸肩。他还有七天时间，而且他的直觉告诉他，所谓的旅程不会太长。他不知道这整个旅程到底是怎么回事，而且它甚至还有一些警告之类的，所以从逻辑上讲，他应该在使用这一次机会之前，多研究一下这个技能，或者提前做些计划，尤其是考虑到他要升10级才能再有一次机会。
但是……与之相反的是……杰克有点好奇。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