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又发来一个表情包:圆滚滚的糯米团子举着块小牌子,上面写着 “好吃到转圈圈!”。
傅砚深的唇角不自觉地翘起来,指尖划着屏幕往上翻。
聊天框里满是她发的小表情:上次她说加班没吃到芋圆,发了个瘪着嘴的兔子;上次他送她回家,她上楼后发了个挥爪子的小熊说 “晚安”;还有上次在路边看到一只卷毛小狗,她发了个蹦跳的卡通人说 “好像你小时候”。
那时他还笑她乱比喻,现在看着,倒觉得每个表情都软乎乎的,像她说话时带着点糯的尾音,和他撒娇,自己却没察觉。
他熟练地拨通她的电话,忙音只响了三下就通了。
那边没有立刻说话,只有轻轻的呼吸声,混着隐约的春晚预告声,大概是在客厅陪爷爷看电视。
傅砚深等着,知道这是她的小情趣,像在玩一场心照不宣的小游戏。
过了几秒,他先笑出声:“怎么不说话?还在等我问栗子甜不甜?”
电话那头传来她软软的笑声,带着点被戳穿的不好意思:“就要你先说……”
傅砚深握着手机的指尖轻轻摩挲着屏幕边缘,脑海里已经浮现出沈恬的模样:
定是坐在沙发上,耳尖泛着粉,下巴可能还会轻轻抬一下,像只被说中心事却嘴硬的小奶猫。
他忍不住笑出声,笑声滚过听筒:“想不想我?”
电话那头静了半秒,接着传来沈恬软软的声音,还带着点没藏好的笑意:“大哥,我们早上才在高铁站分开。”
她说话时指尖无意识捏着手机挂绳,另一只手还捏着半颗没剥完的栗子。
傅砚深伸手从腿上捞过毛巾,擦着还在滴水的发梢。
他指尖捏着毛巾边角,慢悠悠擦过发尾,水珠顺着毛巾纤维往下渗,滴在浅色床单上,晕开一小圈湿痕。
“可我现在就想你了,怎么办?” 他尾音轻轻勾了下,像羽毛蹭过心尖,带着点明知故问的执着。
“我……” 沈恬刚要开口反驳,指尖剥栗子的力道没掌握好,尖硬的栗壳突然划过人指腹,一阵刺痛窜上来。
她短促地 “嘶 ——” 了一声,手机都跟着晃了晃,捏在手里的栗子 “咚” 地掉在地毯上。
傅砚深握着手机的指节倏然收紧,刚才还带着笑意的语气瞬间沉了下来,连呼吸都快了半拍:“怎么了?”
紧接着,手机里传来沈老爷子带着关切的声音,还有拖鞋蹭着地板的哒哒声,随后是抽屉拉开又合上的轻响,老爷子的声音又远了点:
“医药箱放哪儿了?喊家庭医生过来……”
沈恬蹲下来捡起栗子,指尖蜷了蜷,看着指腹上渗出来的血珠,不算深,就是有点疼。
她对着手机放软了声音,像哄人似的:“没事儿啦,就是剥栗子的时候不小心被壳划了下,就一点点小伤口。”
说话时还轻轻吹了吹指尖,想把痛感吹走。
“开视频我看看。” 傅砚深的声音透过听筒传过来,皱着眉头 ,盯着手机屏幕的眼神沉了沉,每个字都带着股不容商量的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