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恬趴在丝绒床单上,脸埋在蓬松的枕头上,鼻尖蹭到枕套时,还能闻到傅砚深残留的味道。
“唔……” 喉咙里溢出一声黏糊糊的哼唧,她试着动了动脚趾,腰腹却传来一阵酸软的麻意,让她瞬间泄了气,又把脸埋回去,像只偷懒的猫。
指尖无意识地在床单上划着圈,突然碰到个冰凉的小东西,是枚银质袖扣,边缘还刻着傅砚深名字的首字母,想来是昨晚从书房抱她回房时,不小心蹭掉的。
沈恬盯着那枚袖扣看了会儿,耳尖悄悄热了。
昨晚在书房的画面突然冒出来:
傅砚深把她按在堆满书的长桌上时,精装书哗啦啦掉了一地…
他低头吻她时,呼吸里还带着刚喝的红茶味…
最后她没力气站着,是他半抱着她,后背抵着冰凉的书架,听他在耳边哑着嗓子问她,快点还是慢点,喜欢,还是不喜欢……
喊他老师。
想得出神,小脸也娇红一片,她撑着胳膊要坐起来,腰一拧就疼得倒抽冷气,只好又瘫回床上,瘪着嘴伸手抓散在枕头上的头发。
“嘶……” 她鼻腔里溢出一声轻哼,眼睫颤了颤,终于掀开半只眼, 惺忪的目光扫过空了半边的床,枕头还留着浅浅的凹陷,却早没了那人的体温。
沈恬瘪了瘪嘴,试图再次撑着胳膊坐起来,腰肢刚一用力,就被牵扯得倒抽冷气,又瘫回床上,蜷着腿蹭了蹭枕头,活像只闹脾气的猫:“傅砚深你个混蛋……”
乌黑的发丝缠在指尖,还沾着点昨晚书房地毯上的细绒,她胡乱揉了把,才拽着鹅绒被的边角慢慢坐起身。
被子往下滑时,她瞥见自己小臂内侧有片浅紫的印子,是昨夜被他咬的,当时疼得她攥着他的衣领哼唧,他却还低笑着舔了舔那处,说 :“记着点”。
床尾的春凳上搭着件深灰色真丝睡袍,是傅砚深的,睡袍上还混合着她的味道 。
她伸手去捞时,指尖先碰到了睡袍领口,那里沾着点淡粉的口红印,是昨晚她为了逼真,换完装,趴在他肩头时蹭上去的。
他当时没擦,就这么穿着睡袍把她抱回了房。
书桌上还乱着:她的发绳掉在《百年孤独》旁边,傅砚深的领带缠在台灯柱上,还有她碰倒的茶杯。
水渍说不定还没干。
沈恬把睡袍往身上裹,丝质的料子蹭过腰腹时,还带着点凉,却让她想起昨晚他掌心的温度, 他帮她揉腰时,指腹带着薄茧,力道有时候重的像是要将她揉碎。
给揉进身体里的那种。
疯狂的要命。
要是时间再长点,她真怕会被救护车给拉走。
系睡袍带子时,她试了三次才打稳结,手总不自觉地往腰后摸,那里酸得发沉,连带着腿根都有点软。
玩的太疯了,他也是被刺激到了。
沈恬走路时步子都有些发飘,手不自觉地扶着腰,每走一步都在心里把傅砚深再骂一遍:“就顾着自己,混蛋,坏人。”
进了洗手间,她刚抬眼就撞见镜子里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