颈间绕着圈淡红的痕,从锁骨一直蔓延到耳后,是昨夜他埋在她颈窝时留下的,嘴角还有点肿,是被他吻得太用力的缘故。
她看着颈间蜿蜒的红痕,指尖轻轻碰了碰,脸瞬间热了起来。
沈恬拧开水龙头,温水浇在手上时,突然想起昨晚结束后,傅砚深也是这样帮她接水擦手,指尖轻轻蹭过她的指缝,还低声问她:“疼不疼?”。
她掬着水往脸上泼,冰凉的触感才压下心头的热。
挤牙膏时力道没控制好,牙膏窜出来弄到了镜子上,她气鼓鼓地擦掉,抬头时正好对上镜中自己眼底的水光,妩媚动人的,一看就是被滋润的很好很好了,让她都有点不敢看。
又想起他昨晚最后帮她拢头发的动作,他把她散在脸前的发丝别到耳后,指尖蹭过她的耳垂,哑着嗓子说:
“下次换一个情景再演绎。”
沈恬对着镜子揉了揉羞红的脸,却在低头擦护手霜时,终究没忍住,勾了勾唇角,耳尖又悄悄红了。
洗漱完,一切都收拾妥当后,沈恬对着玄关的穿衣镜整理衣襟时,米白色长款羽绒服的蓬松毛领蹭过她的脸颊,软乎乎的像揉了团云。
这衣服是傅砚深在北海道给她挑的,充绒量足得能把人裹成小团子,可她偏要在腰间轻轻系了个松结。
既挡了后腰的酸软,又悄悄勾出腰腹的优美曲线,连宽大的衣摆垂下来时,都跟着她的动作轻轻晃,露着点藏在里面的真丝睡裙的裙摆边角,浅灰配米白,软得像幅淡墨画。
她伸手去拿挂在挂钩上的帽子,兔毛材质的帽檐刚碰到额头,就簌簌掉了两根细绒。
指尖捏着帽顶的毛绒球转了转,才把帽子往头上扣,特意把边缘的毛边往下拉了拉,遮住半只耳朵。
镜中的姑娘眼尾微微垂着,长睫毛在眼下投了片浅影,雪色的肌肤被兔毛衬得更显嫩,连耳垂都泛着点粉,此刻藏在毛边下,像颗裹了糖霜的樱桃。
套挂脖手套时,她指尖在粉色毛绒里蹭了蹭,才慢慢把掌心塞进去。
手套是连指款,指尖缝着圈同色的绒线,垂在身侧时,挂脖绳轻轻贴在颈间,刚好遮住昨晚留下的淡红痕,只在伸长脖子时漏出点若隐若现的印子。
她试着握了握拳,圆圆的手套鼓成小肉垫,拿着房卡,出门。
“嘶……” 刚迈出第一步,腰腹又传来阵酸软,沈恬下意识扶了扶腰,步子便慢了下来,也跟着晃出点轻软的弧度。
不是刻意扭捏,是每走一步,腰肢都要轻轻发颤,连带着裙摆也跟着摆,像枝被风拂过的柳。
睡裙的下摆扫过脚踝,露出点米白羊毛袜,袜口绣着圈细银线,在灯光下闪着细碎的亮。
路过公寓门口时,风裹着点雪粒吹过来,沈恬缩了缩脖子,把脸往领子里埋得更深。
路过的保安小哥笑着打招呼:“沈小姐好!”
她抬头应了声,帽顶的毛绒球跟着晃了晃,眼睫上沾了点雪粒,像落了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