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爵心中一喜,连忙说道:“陛下所言极是!成祖皇帝雄才大略,开疆拓土,为大明立下不世之功。如今朝鲜局势危急,若不妥善处置,恐生后患。臣以为,当派人控制朝鲜内政,立一个完全听从大明命令的君主,并在朝鲜驻军,以绝后患。”
朱由校把玩着木雕,心思似乎并不在朝政上。他手指摩挲着木雕的纹路,随口说道:“你是蓟辽督师,此事你看着办吧。只要不违背祖训太多,别给朕惹麻烦就行。”
徐天爵心中暗自松了口气,连忙躬身:“臣遵旨!臣明日便启程前往朝鲜,定不辜负陛下重托,整顿朝鲜内政,重塑大明威严!”
“对了,辽东还是要尽快安定下来,我大明这么多年已经丢失了很多的土地了,再这样下去,绝对不行。”
“是。”
“臣一定为我大明开疆扩土。”
“行,你知道就好。”
朱由校摆了摆手,不耐烦地说道:“行了行了,你去吧。朕还要继续做木匠活呢。”说罢,他便重新拿起工具,又开始摆弄起一块新的木料,仿佛刚才的谈话从未发生过。
徐天爵见状,心中暗自庆幸。他知道,这位皇帝虽然昏聩,但对自己还是十分信任的。此次前往朝鲜,他手握重兵,又有皇帝的旨意,定能顺利完成任务。
他再次躬身行礼:“臣告退。”
退出乾清宫,徐天爵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初春的寒风迎面吹来,带着一丝凉意,他却感到浑身充满了力量。他抬头望了望天空,只见几朵白云悠然飘过,心中暗道:朝鲜,来了!大明的威严,必将在这片土地上重新树立!
回到府衙,徐天爵立刻召集手下将领议事。大厅内,灯火通明,将领们整齐地站在两侧,神情肃穆。厅外,春风呼啸,吹动着廊下的灯笼,光影摇曳,映照在将领们坚毅的脸上。
“诸位,陛下已准我前往朝鲜总揽大局。明日,我便率领亲兵启程。”徐天爵开门见山,语气坚定。
“督师英明!”将领们齐声说道,声音洪亮,震得厅内梁柱微微作响。
徐天爵目光扫过众人,沉声道:“此次前往朝鲜,任务艰巨。韩勇虽已占据朝鲜半壁江山,但朝鲜内部局势复杂,派系林立,民心未附,我们必须小心应对。”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我的计划是,先抵达汉城,接管韩勇的兵权,然后召见朝鲜各方势力,安抚民心。同时,废黜李珲,另立其侄李倧为国王。李倧性格懦弱,易于掌控,可确保朝鲜完全听从大明号令。”
副将赵武上前一步,拱手道:“督师,朝鲜国王李珲如今纠集主力负隅顽抗,该如何处置?”
徐天爵眼中闪过一丝冷光:“李珲对大明不忠,留之无用。令韩勇围剿,务必将其擒获,带回京师问罪。至于其部,若肯归降,可既往不咎;若冥顽不灵,格杀勿论!”
“督师高见!”赵武赞道,“如此一来,朝鲜便可彻底安定。”
徐天爵又道:“沿途经过京畿、辽东等地,我要亲自视察驻军。如今后金已灭,但辽东边境仍需警惕。我要查看军备情况,整顿军纪,确保边境安全。若发现有懈怠偷懒、克扣军饷者,严惩不贷!”
“属下明白!”将领们齐声应道,神色愈发恭敬。
徐天爵点了点头,沉声道:“此次出行,责任重大。诸位务必各司其职,严守军纪,不得有误!赵武,你留守京师,处理日常事务,有任何紧急情况,及时派人通知我。”
“末将遵命!”赵武躬身领命。
议事结束后,将领们纷纷离去,准备启程事宜。徐天爵独自留在大厅内,目光深邃地望着墙上的地图。地图上,朝鲜的疆域清晰可见,汉城、平壤、开城等重要城市标注得一目了然。他伸出手指,沿着大明与朝鲜的边界缓缓划过,心中思绪万千。
他知道,此次前往朝鲜,不仅要应对朝鲜内部的势力,还要防范东林党的暗中使绊。东林党人一直对他手握重兵心怀不满,若此次出行出现差错,他们必然会借机发难。
但徐天爵并不畏惧。他年轻有为,凭借着平定后金的赫赫战功,深得皇帝信任,手握蓟辽重兵,朝中徐党成员遍布,东林党人想要撼动他的地位,并非易事。
“来人!”徐天爵沉声喝道。
“属下在!”一个亲兵连忙走进大厅,躬身待命。
“备车,我要回府一趟。”徐天爵说道。
亲兵应道:“是!”
徐府是徐天爵的私宅,也是徐党核心成员聚会的地方,徐府占地面积极大,前院完全够用。此次前往朝鲜,他需要得到徐党成员的支持,确保朝堂上不会出现变故。
来到徐府,徐党核心成员早已等候在大厅内。见到徐天爵,众人纷纷起身迎接,神色恭敬。
“督师!”
“诸位请坐。”徐天爵坐下,开门见山,“不日我便启程前往朝鲜,此次出行,还需诸位在朝堂上多多费心。”
毕懋良一向是徐天爵的马前卒,多此他立马拱手道:“督师放心!东林党人若敢借机发难,我等定不遗余力,为督师保驾护航!”
“甚好!”徐天爵点了点头,“我不在京师的日子,朝中之事就拜托诸位了。务必盯紧东林党人的动向,有任何情况,及时派人通知我。”
“督师放心!”众人齐声应道。
徐天爵又与众人商议了一些细节,确保万无一失后,他才让众人离开,现在徐党在京师的力量已经越发强大,朝中一些重要部门已经默默被徐党的人给接替,还有大量新人被徐天爵拉拢。
如黄道周天启二年进士,初授翰林院编修为人性格耿直不附权贵,徐天爵直接将他安排进了户部,还有倪元璐也是天启二年的进士,初授翰林院编修,此人以文才和忠直闻名,徐天爵将他放到了吏部历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