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传庭万历四十七年进士,天启初年任永城、商丘知县,徐天爵把他调到了新军任职,除此之外还有曹文诏、陈子龙、夏允彝、卢象升等一大批文武德行的贤才为徐天爵所用。
有这些正直之人也使徐党的风气好很多,现在的徐党那是真正的冉冉升起。
回到后院,已是深夜。徐天爵没有休息,而是来到书房,仔细研究朝鲜的地图和军报,为不日后的启程做最后的准备。
灯光下,他的身影显得格外挺拔。这位年仅二十多岁的蓟辽督师,肩负着大明的重任,即将踏上前往朝鲜的征程。他知道,前方的道路充满了荆棘,但他有信心,有能力,完成这次任务,为大明开疆拓土,树立威严。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徐府外便已人声鼎沸。亲兵们正在紧张地收拾行装,马匹嘶鸣,盔甲碰撞声不绝于耳。准备出发的将士们一身戎装,银甲在晨光中闪烁着冷冽的光芒,更显英武不凡。
京师的寒意尚未完全褪尽,檐角的冰棱在晨光中消融,滴落的水珠砸在青石板上,溅起细碎的水花,晕开一圈圈湿痕。蓟辽督师府的庭院里,几株玉兰树已悄然冒出花苞,裹着一层细密的白绒毛,在料峭的春风中微微颤动,似是也知晓府中主人即将远行的离愁。
徐天爵身着一身藏青色常服,腰间束着玉带,身姿挺拔如松。他平日里总着铠甲,眉眼间自带几分肃杀之气,此刻卸下戎装,却更显温润。只是那双深邃的眼眸中,此刻盛满了不舍,正凝望着庭院深处的正房,脚步迟迟未动。
“督师,车马已在府门外备好。”管家福伯轻手轻脚地走上前来,低声禀报。他跟随徐天爵多年,深知他此刻的心境,语气中带着几分小心翼翼。
徐天爵微微颔首,声音低沉:“知道了,再等片刻。”
正房内,暖炉里的银丝炭燃得正旺,氤氲出淡淡的暖意。张嫣正坐在铺着软垫的榻边,怀中抱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女婴,身旁的摇篮里,躺着一个眉眼相似的男婴。两个孩子刚满半岁,正是咿呀学语、懵懂可爱的时候。
张嫣穿着一身月白色绣暗纹的襦裙,乌黑的秀发松松地挽成一个发髻,仅用一支玉簪固定。她肌肤白皙,眉目温婉,此刻正低头凝视着怀中的女儿,手指轻轻拂过孩子柔软的脸颊,眼神中满是慈爱。
“璎珞乖,爹爹要出远门了,咱们待会儿去送送爹爹好不好?”她的声音轻柔得像春风,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哽咽。
怀中的徐璎珞似是听懂了母亲的话,小嘴巴微微蠕动着,发出“咿呀”的细碎声响,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眨着,小手紧紧抓着张嫣的衣襟。
摇篮里的徐瑾琛不甘示弱,挥舞着胖乎乎的小胳膊,发出“啊啊”的叫声,像是在抗议母亲只关注妹妹。
张嫣闻言,笑着转头看向儿子,伸手握住他温热的小手:“瑾琛也乖,娘知道你想爹爹了。”
就在这时,门帘被轻轻掀开,徐天爵走了进来。暖炉的热气扑面而来,夹杂着张嫣身上淡淡的兰花香,让他心中的离愁更甚。
“天爵。”张嫣抬头看到他,眼中闪过一丝惊喜,随即又被不舍取代。她小心翼翼地将徐璎珞放进摇篮,让两个孩子并排躺着,然后起身迎了上去。
徐天爵伸出手,轻轻握住她的手。她的手微凉,带着一丝暖意,让他心中一紧。“嫣儿,都收拾好了?”
“嗯,都收拾好了。”张嫣点点头,目光落在他身上,仔细打量着,“此行去朝鲜,路途遥远,你一定要保重身体。”
徐天爵反手将她揽入怀中,下巴抵在她的发顶,深深吸了一口气,感受着她身上熟悉的气息。“放心吧,我会的。倒是你,在家带着两个孩子,辛苦你了。”
“不辛苦。”张嫣靠在他的胸膛,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心中安定了不少,“孩子们都很乖,我会照顾好他们,等你回来。”
两人相拥片刻,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离愁。徐天爵松开她,低头看着她泛红的眼眶,心中一阵心疼。“别哭,我只是去几个月,很快就会回来的。”
张嫣抬手拭去眼角的泪水,勉强笑了笑:“我没哭,就是有点舍不得你。”
徐天爵伸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指尖温柔:“我也舍不得你,舍不得孩子们。”他转头看向摇篮里的两个孩子,眼中满是宠溺。
这半年他在京师的确很安稳,可想一直安稳现在还不是时候。
摇篮里的徐瑾琛和徐璎珞似乎感受到了父亲的目光,都停下了哭闹,睁着大眼睛看着他。徐瑾琛还挥舞着小胳膊,像是在打招呼。
徐天爵走到摇篮边,弯腰仔细看着两个孩子。他们长得很像,都是圆圆的脸蛋,大大的眼睛,小巧的鼻子和嘴巴。徐瑾琛的眉眼更像他一些,英气十足;徐璎珞则更像张嫣,娇俏可爱。
“瑾琛,璎珞,爹爹要走了。”徐天爵伸出手指,轻轻触碰着孩子们柔软的小脸蛋。
徐瑾琛似乎很喜欢父亲的触碰,咯咯地笑了起来,小手抓住他的手指,用力地拽了拽。
徐璎珞则比较文静,只是睁着大眼睛看着他,小嘴巴微微张着,像是在好奇地打量这个即将远行的父亲。
张嫣走到他身边,轻声说道:“孩子们都很想你,每天都会对着你的画像咿呀学语。”
徐天爵心中一暖,转头看向张嫣:“等我回来,一定好好陪陪你们,带你们去城外的梅园赏梅。”
“好啊。”张嫣笑着点头,“我和孩子们都等着你。”
徐天爵在摇篮边坐下,小心翼翼地将徐瑾琛抱了起来。小家伙似乎很兴奋,在他怀里扭动着小身子,挥舞着小胳膊小腿,发出“啊啊”的叫声。
“慢点,小心点。”张嫣在一旁叮嘱道,眼中满是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