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鱼村的晨雾还没散时,林野正蹲在码头检修望潮号的脉流稳定翼。指尖刚触到翼面的星脉石纹路,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不是村民的胶鞋声,是绣着银纹的布靴踩在青石板上的轻响,还带着淡淡的松木香。
“请问,哪位是林野?”女声清冽,像天脉流的溪水。林野回头,看见个穿月白短褂的姑娘,发间别着块泛着淡蓝的天脉石簪子,手里拎着个旧木箱,箱角刻着细小的“云”字。姑娘的指尖沾着未洗去的墨痕,显然刚写过字,“我叫云汐,从‘天脉阁’来,找你们谈天脉峰的事。”
阿澈抱着灵脉鱼篓凑过来,蓝鳍突然在篓里剧烈游动,鳞片的蓝光对着云汐的天脉石簪子闪烁——是灵脉共鸣,说明云汐身上的石簪与天脉气同源。“你怎么知道我们要去天脉峰?”阿澈警惕地盯着木箱,生怕里面藏着危险。
云汐打开木箱,里面铺着层松针,放着一本线装书,封面写着《天脉考》,书页边缘泛着陈旧的黄:“我家世代守护天脉峰的传说,阁里的星象仪三天前突然异动,显示灵脉之心的裂痕在扩大,而能修复它的补天石,只有天脉峰有。”她翻到书的中间,指着一幅手绘的天脉峰图,“而且我能感应到三灵的气息,知道你们就是要去寻石的守护者。”
苏棠这时抱着脉流探测器走来,仪器屏幕对着云汐时,突然亮起柔和的蓝光——不是预警的红,是同源的共鸣。“你的石簪是天脉石做的?”苏棠的眼睛亮起来,《天脉考》里记载的天脉术,正是她之前一直没解读出的关键,“你会操控天脉气?”
云汐点头,取下发间的簪子,指尖轻轻划过簪身,淡蓝的天脉气顺着指尖溢出,在空气中凝成一道细小的光带,绕着灵脉鱼篓转了一圈,蓝鳍瞬间安静下来,鳞片的蓝光变得更柔和:“天脉术能暂时稳定天脉流,还能解读天脉峰的‘雷纹’,你们要过天脉雷区,没有天脉术帮忙,根本靠近不了补天石。”
林野看着云汐坚定的眼神,又看了看《天脉考》里详细的天脉峰路线图,知道这个新伙伴来得正是时候。他从背包里翻出一块星脉石碎片,递给云汐:“欢迎加入,我们明天一早就出发,你的天脉术,会是我们最重要的助力。”
接下来的一天,云汐很快融入了团队。她教阿澈用天脉气与灵脉鱼沟通,蓝鳍现在能通过天脉气传递更复杂的信息,比如天脉流的流速和天脉雷的频率;她帮苏棠解读《天脉考》里的天脉术口诀,修正了之前脉流探测器的参数,让仪器能更精准地预警天脉雷;她还和林野一起加固望潮号的船身,在脉流稳定翼上刻上天脉纹,让船在天脉流中能更灵活。
出发前的夜里,青婶子特意给云汐也准备了醒港粥和灵脉鱼鳞:“姑娘看着面善,跟着林野他们,一定要平安回来。”孩子们围着云汐,好奇地摸她的天脉石簪子,云汐笑着给每个孩子都编了个小小的天脉气光带,像会发光的手链,孩子们高兴地举着光带,在码头上跑了好久。
望潮号驶离码头时,天刚蒙蒙亮,云汐站在船头,天脉石簪子的蓝光与灵脉鱼群的光融合,在海面上形成一道更宽的光带。她闭上眼,指尖轻轻划过海面,天脉气顺着海水蔓延,很快传回消息:“前方五十海里有天脉流的分支,流速比预计的快,我们得绕开。”
林野立刻调整船舵,望潮号沿着云汐指引的方向行驶。苏棠的脉流探测器屏幕上,天脉流的波形果然变得平缓,之前可能遇到的暗礁,也在云汐的天脉气探测下提前避开。阿澈看着蓝鳍传递的天脉流信息,忍不住感叹:“有云汐在,我们省了好多麻烦。”
航行到第三天,海水的颜色渐渐变成淡蓝,与之前的深海幽蓝不同,这是天脉气浓郁的迹象。云汐的天脉石簪子突然发烫,她睁开眼,脸色变得凝重:“天脉峰快到了,但前面的天脉雷区比《天脉考》里记载的更活跃,可能是因为补天石的力量在减弱。”
苏棠立刻启动脉流探测器的“雷纹模式”,屏幕上出现密密麻麻的红点,每个红点都代表一道天脉雷,在天脉流中不规则地闪烁:“天脉雷的频率是每分钟三次,我们的船根本来不及避开。”
云汐取下天脉石簪子,将簪尖抵在脉流稳定翼的天脉纹上,淡蓝的天脉气顺着纹路蔓延,翼面突然亮起一道完整的天脉光带:“我用天脉术布‘引雷阵’,把天脉雷引到翼面的天脉纹上,再通过星脉石传导到海里,这样船身就不会被击中。”她转头对阿澈说,“需要蓝鳍带领灵脉鱼群,在船周围形成蓝光罩,中和天脉雷的余波,不然船里的人会被震伤。”
阿澈立刻让蓝鳍带着鱼群散开,在船身周围形成一道两米宽的蓝光罩。云汐深吸一口气,指尖快速结印,天脉气在船前凝成一道淡蓝的阵纹,正好对着天脉雷区的方向。
刚进入雷区,第一道天脉雷就劈了下来,淡紫的雷光带着刺耳的轰鸣,对着望潮号的船头冲来。可就在雷光靠近时,引雷阵突然亮起,将雷光引向脉流稳定翼,星脉石瞬间吸收雷光,再顺着船底的导流槽传入海里,海面只泛起一道小小的涟漪,船身甚至没有晃动。
“有效!”林野兴奋地喊道,继续操控着船在雷区中穿梭。云汐的额头渗出细汗,维持引雷阵需要消耗大量天脉气,她的脸色渐渐苍白,但还是咬牙坚持着。蓝鳍带领的灵脉鱼群也很吃力,蓝光罩在雷光的冲击下微微颤动,好几尾鱼的鳞片都失去了光泽,但没有一尾鱼退缩。
就在快要穿过雷区时,一道比之前粗三倍的“天脉主雷”突然从高空劈下,引雷阵的光带瞬间被劈碎,雷光对着船舱冲来。云汐突然将天脉石簪子掷向雷光,簪子的蓝光暴涨,与雷光碰撞在一起,发出巨大的声响。簪子瞬间裂开一道缝,但雷光也被挡在了船外。
“快冲过去!”云汐喊道,林野立刻将星脉推进器的功率开到最大,望潮号像离弦的箭一样冲出雷区,身后的天脉雷还在不断劈下,却再也伤不到他们。
穿过雷区后,天脉峰终于出现在眼前。那是一座矗立在海底的巨大山峰,山峰的顶端泛着淡蓝的光,正是补天石的气息。山峰周围的天脉流平缓了许多,在山壁上形成一道道流动的光带,像缠绕着山峰的丝带。
“补天石在山顶的‘天脉台’上。”云汐捡起地上的天脉石簪子,簪子的蓝光虽然弱了些,却依旧能感应到补天石的位置,“山壁上有‘天脉梯’,是天然形成的石阶,我们可以沿着梯上去。”
四人穿上抗压潜水服,带着三灵和灵脉鱼群,沿着天脉梯往上爬。山壁上的天脉气很浓郁,吸入肺里,之前因为雷光冲击产生的疲惫感瞬间消失。蓝鳍带领的灵脉鱼群在前面引路,遇到陡峭的石阶,就用身体顶住,让众人能顺利攀爬。
爬到半山腰时,山壁突然震动,一道暗门从石缝里打开,里面冲出几道淡灰的影子——是“天脉傀儡”,是之前试图攀登天脉峰的探险者,被天脉雷击中后,魂息被天脉气控制,变成了守护天脉台的傀儡。
傀儡的动作僵硬却迅猛,对着林野扑来。林野立刻掏出星脉晶,蓝光对着傀儡射去,傀儡的动作慢了下来,却没有停止。云汐突然上前,用天脉气在傀儡周围凝成一道光笼,淡蓝的天脉气顺着傀儡的身体蔓延,傀儡眼里的灰光渐渐褪去,露出一丝清明:“补天石……要保护……”
“他们还有残存的意识!”苏棠喊道,立刻用脉流探测器扫描傀儡,“天脉气控制了他们的魂息,只要用天脉术净化,就能让他们恢复!”
云汐立刻调整天脉气,将光笼的光变成柔和的淡金,对着傀儡的眉心射去。傀儡发出一声低沉的呻吟,身体渐渐变得透明,最后化作一缕淡白的魂息,对着天脉台的方向飘去,像是在感谢他们的救赎。
继续往上爬,天脉台的轮廓越来越清晰。台中央的石座上,放着一块篮球大的淡蓝晶体——正是补天石,晶体的表面泛着柔和的光,周围的天脉气都围绕着它流动。可就在众人靠近时,补天石突然发出一道淡紫的光,石座周围的地面上,浮现出一道复杂的阵纹——是天脉守护阵的最后一重考验。
“阵纹需要三灵和天脉气一起激活才能通过。”云汐看着阵纹的纹路,与《天脉考》里记载的完全一致,“林野,你用星脉罗盘定位阵眼;苏棠,你用星脉晶的光激活阵纹;阿澈,你让灵脉鱼群的蓝光覆盖阵纹;我用天脉气引导三灵的光,一起打开阵门。”
四人立刻行动,星脉罗盘的金光、星脉晶的蓝光、灵脉鱼的蓝光、天脉气的淡蓝在阵纹上汇合,形成一道巨大的光柱,对着补天石射去。阵纹的光瞬间暴涨,石座周围的地面缓缓打开,露出一条通往天脉台的通道。
终于登上天脉台,林野小心翼翼地将补天石从石座上取下。晶体的表面很光滑,却在靠近边缘的地方,有一道细微的裂痕——和灵脉之心的裂痕一模一样。“补天石也有裂痕?”阿澈惊讶地问,蓝鳍在她的篓里不安地游动。
云汐接过补天石,用天脉气仔细感应:“是天脉雷的冲击造成的,虽然不影响修复灵脉之心,但需要用三灵的光和天脉气一起加固,不然在修复过程中,补天石可能会碎掉。”她指着补天石的裂痕,“而且我感应到,山脚下有黑潮领主的气息,它应该是跟着我们来的,想趁机夺走补天石。”
苏棠立刻用脉流探测器扫描山下,屏幕上果然出现一道巨大的红点,正快速往天脉台的方向移动:“它的速度很快,我们只有半个时辰的时间,必须尽快返回望潮号,去灵脉圣殿修复灵脉之心!”
四人沿着天脉梯快速下山,灵脉鱼群在前面引路,云汐用天脉气在身后布下一道屏障,暂时挡住黑潮领主的追击。刚回到船上,林野就启动了星脉推进器,望潮号全速驶离天脉峰,身后的天脉雷区再次活跃起来,正好挡住了黑潮领主的去路,暂时安全了。
船舱里,云汐将补天石放在三灵共鸣台上,用天脉气包裹着晶体,林野、苏棠、阿澈分别将手放在三灵上,三灵的光与天脉气融合,对着补天石的裂痕射去。裂痕渐渐缩小,最后只留下一道淡淡的痕迹,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现在可以去灵脉圣殿修复灵脉之心了。”云汐收起天脉石簪子,簪子的蓝光虽然还很弱,却比之前稳定了许多,“只是黑潮领主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它在天脉峰没拿到补天石,一定会在去圣殿的路上等着我们。”
林野看着手中的补天石,晶体的淡蓝光与灵脉之心的气息相互呼应,他知道,最后的挑战即将到来。灵脉圣殿的修复仪式、黑潮领主的最终追击、还有修复后灵脉之心可能带来的新变化,都在等着他们。
望潮号在天脉流中平稳行驶,灵脉鱼群的光带在船后闪烁,云汐靠在船舷边,看着远处的海面,天脉石簪子的蓝光偶尔会与天脉气产生共鸣,像是在感应灵脉圣殿的方向。苏棠在整理《天脉考》和灵脉圣殿的资料,试图找到修复灵脉之心的最佳方法。阿澈则在给灵脉鱼喂食,蓝鳍的鳞片已经恢复了光泽,正用头轻轻蹭她的手。
林野站在船头,手里握着补天石,感受着晶体传递来的温暖。他想起了望鱼村的村民,想起了老阿公的嘱托,想起了云汐的加入,想起了所有一起战斗的伙伴。他知道,无论前方有多少危险,只要他们五人(包括蓝鳍带领的灵脉鱼群)齐心协力,就一定能完成修复灵脉之心的使命,让东海永远安宁。
而在天脉峰的山脚下,黑潮领主正对着望潮号离去的方向咆哮,它的身体因为愤怒而膨胀,身上的鳞片泛着黑紫的光。它的周围,无数道细小的黑潮菌正在聚集,形成一道新的黑潮,像是在为下一次的追击做准备。一场关于补天石和灵脉之心的最终对决,正在东海的深处,悄悄酝酿。
望潮号的星脉推进器第三次发出刺耳的异响时,林野正死死握着舵盘。船身右侧的抗藤护甲被黑潮菌腐蚀出一道深沟,海水顺着裂缝往船舱里渗,苏棠正用星脉石粉末混合树脂紧急封堵,手指上沾满了黑紫的菌液。
“领主在操控‘腐骨藻’!”阿澈的声音带着急促,水箱里的灵脉鱼集体贴着壁面,尾鳍划出“危险”的纹路。透过舷窗望去,海水中漂浮着无数段灰黑的藻藤,每一段都在蠕动,像被砍断的蛇,正朝着望潮号的方向聚拢——是黑潮领主用黑潮菌复活的蚀灵藤残根,比之前更具腐蚀性,触碰到船身的瞬间就冒出白烟。
云汐站在船头,天脉石簪子的蓝光比之前黯淡不少,却依旧顽强地在船周围织成一道淡蓝的光网。她指尖快速结印,天脉气顺着光网蔓延,触碰到腐骨藻的瞬间,藻藤就像被烈火灼烧般蜷缩起来:“天脉气只能暂时压制,它们太多了,我们撑不了多久!”
林野突然想起之前在星沉号暗舱里发现的星脉火残片,立刻从背包里翻出来:“苏棠,能不能用星脉火点燃星脉石粉末,形成火焰屏障?”苏棠眼睛一亮,立刻将星脉火残片扔进装有粉末的容器,淡橙的火焰瞬间窜起,她将容器固定在船舷的喷射口,火焰顺着天脉气的光网蔓延,形成一道橙蓝交织的屏障,腐骨藻一靠近就被烧成灰烬。
可就在这时,海底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震动,一道巨大的黑影从船底窜出——是被黑潮菌污染的脉流兽!它的体型比之前见到的大了两倍,透明的身体泛着黑紫,对着望潮号的船底撞来。蓝鳍突然带领灵脉鱼群冲出水箱,蓝光在船底形成一道光盾,脉流兽的撞击让光盾剧烈颤动,好几尾灵脉鱼的鳞片瞬间失去光泽,缓缓沉入海底。
“蓝鳍!”阿澈失声喊道,想冲出去却被云汐拉住。云汐将天脉石簪子塞进她手里:“用天脉气和灵脉鱼共鸣,能增强它们的力量!”阿澈立刻反应过来,指尖划过簪子,淡蓝的天脉气顺着海水蔓延,融入灵脉鱼群的蓝光中,光盾瞬间变得坚固,脉流兽的撞击再也无法撼动分毫。
林野抓住机会,操控望潮号朝着星沉号的残骸方向驶去——那里有之前留下的星脉锚和备用零件,或许能彻底修复船身。脉流兽在后面紧追不舍,黑潮领主的身影也在远处的海水中若隐若现,像一道挥之不去的阴影。
到达星沉号残骸时,苏棠立刻带着工具跳上甲板,云汐则用天脉气清理残骸上的黑潮菌,林野和阿澈负责将备用的抗藤护甲搬上船。星沉号的暗舱里,之前留下的青铜鼎还在,里面的星脉火虽然微弱,却依旧能点燃新的火焰屏障。云汐看着鼎壁上的天脉纹,突然愣住:“这纹路和天脉阁的古籍记载一模一样!星沉号的船员,说不定和天脉阁有渊源!”
苏棠凑过来,用手电筒照亮鼎壁:“你看这里,刻着‘天脉助脉,星沉护海’,说明当年星沉号的船员,就是靠天脉术才找到星脉核心的!”这个发现让众人兴奋不已,云汐立刻用天脉气激活鼎壁的纹路,淡蓝的天脉气顺着纹路蔓延,与望潮号的脉流稳定翼产生共鸣,翼面的天脉纹瞬间变得明亮,船身的震动也渐渐平息。
修复望潮号的间隙,云汐从木箱里翻出一张泛黄的地图,上面用天脉气绘制的航线,正好与灵脉圣殿到天脉峰的路线重合:“天脉阁的先祖曾说,灵脉圣殿和天脉峰是东海灵脉的‘双心’,一个主守护,一个主修复,只有两者的力量结合,才能让东海灵脉永久稳定。”她指着地图上的一个红点,“这里是‘灵脉峡’,是去灵脉圣殿的必经之路,峡里的‘回音脉’能放大天脉气,我们可以在那里增强天脉术,为修复仪式做准备。”
当望潮号再次出发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灵脉鱼群的数量虽然少了几尾,却比之前更团结,蓝鳍的鳞片泛着天脉气与灵脉气交织的淡蓝光,像一盏小小的灯塔。黑潮领主的气息依旧在身后,但距离渐渐拉开,显然是被星沉号残骸周围的星脉火震慑住了。
航行到灵脉峡时,海水中的天脉气突然变得浓郁。云汐站在船头,天脉石簪子的蓝光暴涨,峡壁上的灵脉水晶纷纷亮起,淡蓝的光在峡中形成一道道回音,天脉气顺着回音扩散,望潮号的船身被一层淡蓝的光罩包裹,之前受损的部位也在天脉气的滋养下渐渐恢复:“这里的天脉气能修复船身,还能增强三灵的力量,我们在这里休整一晚,明天一早去灵脉圣殿。”
夜里,众人围坐在船舱里,青婶子给的醒港粥还冒着热气。云汐给每个人都倒了一杯用天脉石粉末泡的水,喝下去后,之前战斗的疲惫感瞬间消散。阿澈抱着蓝鳍,和灵脉鱼群一起趴在甲板上,天脉气在它们周围形成一道光带,鱼群的蓝光与峡壁的水晶光相互呼应,像一场无声的音乐会。
苏棠翻着《天脉考》和星沉秘录,突然发现两本书的最后一页,都画着相同的图案——一个由三灵和天脉气组成的阵纹,正是修复灵脉之心的仪式阵:“原来修复仪式需要四个人分别站在阵的四个角,用天脉气、星脉气、灵脉气和守护念一起激活阵纹,才能让补天石与灵脉之心完美融合。”
林野看着阵纹图,突然想起老阿公交给的脉流符,符纸的朱砂纹与阵纹的一角完全吻合:“我来负责守护念和星脉罗盘,苏棠负责星脉晶和星脉气,阿澈负责灵脉鱼和灵脉气,云汐负责天脉石和天脉气,正好四个人,完美对应阵纹的四个角。”
云汐点头,指尖在地上画出阵纹的轮廓:“仪式开始后,天脉气会引导三灵的力量,灵脉气负责稳定灵脉之心的波动,星脉气负责激活补天石的修复力,守护念则是整个仪式的核心,一旦守护念动摇,仪式就会失败。”
第二天一早,望潮号驶出灵脉峡,灵脉圣殿的轮廓渐渐清晰。殿门的水晶依旧泛着淡蓝的光,但比之前黯淡了不少,显然是灵脉之心的裂痕在扩大。云汐的天脉石簪子突然发烫,她抬头望去,灵脉圣殿的上空,一道黑紫的气息正在聚集——是黑潮领主!它竟然比他们先到,正在用黑潮菌污染灵脉圣殿的外围!
“快!仪式必须在灵脉之心彻底破碎前完成!”林野立刻加快船速,望潮号冲破黑潮菌的包围,停靠在灵脉圣殿的入口。四人立刻带着三灵和灵脉鱼群冲进圣殿,主厅里的灵脉之心果然比之前黯淡,裂痕也扩大了不少,周围的灵脉水晶纷纷失去光泽,像是在为灵脉之心哀悼。
按照之前的计划,四人分别站在仪式阵的四个角。云汐先用天脉气激活阵纹,淡蓝的光在地上蔓延,形成一道完整的阵图;苏棠将星脉晶放在阵眼,蓝光融入阵纹;阿澈让灵脉鱼群围绕阵纹游动,蓝光与阵纹交织;林野则将星脉罗盘和脉流符放在阵眼,守护念顺着指尖注入阵纹。
补天石被放在灵脉之心的正下方,淡蓝的光与灵脉之心的光相互呼应,裂痕开始慢慢缩小。可就在这时,圣殿的大门突然被撞开,黑潮领主冲了进来,它的身上缠绕着厚厚的黑潮菌,嘴里喷吐着黑紫的菌液,对着仪式阵扑来——它想在仪式完成前,毁掉补天石!
“蓝鳍!”阿澈大喊,灵脉鱼群立刻冲上去,蓝光在仪式阵周围形成一道光盾。云汐咬牙坚持着天脉气的输出,额头上渗出细汗:“林野,苏棠,你们去拦住它!仪式不能停!”
林野和苏棠立刻冲上去,林野用星脉晶的蓝光对着黑潮领主射去,苏棠则用星脉激光炮攻击领主的腹部——那里是它的弱点。黑潮领主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菌液疯狂喷射,林野用脉流符挡住,符纸的朱砂纹瞬间亮起,菌液被反弹回去,落在领主身上,领主的动作瞬间慢了下来。
阿澈趁机让灵脉鱼群对着领主的眼睛发起攻击,蓝光刺得领主睁不开眼。林野抓住机会,将星脉罗盘的光与星脉晶的光融合,形成一道巨大的光柱,对着领主的腹部射去。领主发出一声绝望的咆哮,身体开始慢慢透明,黑潮菌从它身上脱落,渐渐被灵脉气净化。
就在领主即将消散时,它突然对着灵脉之心的方向喷出最后一道菌液,试图毁掉即将修复完成的灵脉之心。云汐立刻将天脉石簪子掷向菌液,簪子的蓝光与菌液碰撞,发出巨大的声响,簪子瞬间碎裂,但菌液也被彻底净化。
仪式阵的光瞬间暴涨,补天石与灵脉之心完美融合,裂痕彻底消失,灵脉之心的蓝光比之前更明亮,周围的灵脉水晶也纷纷恢复光泽,整个圣殿都被淡蓝的光笼罩。黑潮领主的身体彻底消散,只留下一缕淡白的魂息,对着灵脉之心的方向微微颔首,像是在忏悔,然后渐渐消失在空气中。
四人松了口气,瘫坐在地上。云汐捡起地上的天脉石簪子碎片,虽然簪子碎了,但碎片依旧泛着淡淡的蓝光。阿澈的灵脉鱼群围着灵脉之心游动,蓝光与灵脉之心的光交织,像一场胜利的庆典。苏棠翻着《天脉考》,突然发现书的最后一页,多了一行新的字迹,像是用天脉气写的:“双心合一,灵脉稳固,然东海之极,尚有‘暗脉渊’,藏灵脉之秘,待守护者寻之。”
林野看着灵脉之心,突然感应到一股熟悉的气息——是之前在沉星号上感受到的船员魂息,现在它们正围绕着灵脉之心游动,像是在庆祝灵脉的重生。他想起老阿公的话,想起望鱼村的村民,想起所有一起战斗的伙伴,心里满是欣慰。
望潮号驶出灵脉圣殿时,灵脉鱼群在船后形成一道更宽的光带,灵脉圣殿的蓝光在海面上形成一道淡蓝的光柱,直冲云霄,像是在宣告东海灵脉的新生。云汐将天脉石簪子碎片用丝线串起来,做成一个小小的项链,戴在脖子上:“虽然簪子碎了,但它依旧能感应天脉气,以后它就是我的新伙伴。”
苏棠在笔记本上写下:“灵脉圣殿之行,合三灵与天脉气之力,修复灵脉之心,灭黑潮领主(魂息忏悔消散),知东海之极有暗脉渊,藏灵脉之秘。望潮号需休整,灵脉鱼群需恢复,待备妥,赴暗脉渊,寻灵脉起源之秘,护东海永久安宁。”
望潮号渐渐靠近望鱼村,码头的灯火已经隐约可见。村民们显然已经感受到了灵脉的变化,岸边挤满了人,青婶子举着醒港粥的保温桶,孩子们挥舞着画有灵脉之心的小旗,欢呼声在海面上回荡。
林野站在船头,望着远处的望鱼村,心里清楚,这不是结束。暗脉渊的秘密、灵脉起源的真相、天脉阁与灵脉圣殿的关联,还有那些尚未被发现的古代沉船,都在等着他们。云汐看着脖子上的簪子碎片,眼神里满是期待;阿澈抱着蓝鳍,灵脉鱼群的蓝光比之前更亮;苏棠翻着新的资料,嘴角带着微笑。
而在东海的尽头,暗脉渊的深处,一道淡蓝的光正在缓缓亮起,与灵脉之心的光相互呼应,像是在召唤着新的探索者。海水中,一缕极淡的天脉气与灵脉气交织,形成一道微小的光带,指向暗脉渊的入口——一场关于灵脉起源的新冒险,正在悄然等待着他们。
望鱼村的灵脉鱼第一次在正午沉入深海时,阿澈正坐在码头的礁石上分拣灵脉鱼鳞。往常这个时辰,鱼群会在浅海追逐光斑,今天却集体往下潜,尾鳍划出的纹路里带着极淡的蓝,像在传递某种紧急信号。她掏出引鱼哨吹响,回应她的只有深海传来的微弱嗡鸣,连最亲近的蓝鳍,都没露出水面。
“不对劲。”林野拿着星脉罗盘赶来,盘面的星象纹在“暗脉渊”方向泛着灰蓝的光,不是之前的警示红,却比红色更让人不安——这是灵脉气紊乱的征兆。苏棠背着检测仪跑过来,屏幕上的灵脉波动曲线像被揉皱的纸,“暗脉渊的灵脉气在逆流,之前的平静是假象,现在它在‘呼吸’,每一次吸气都会吸走周围的灵脉气,再这样下去,望鱼村的浅海灵脉会被抽干。”
云汐这时从村里的祠堂出来,手里攥着天脉阁的古籍残页,指尖还沾着解读铭文的墨痕:“古籍里说,暗脉渊是东海灵脉的‘根’,脉气逆流是‘脉醒’的前兆。脉醒时会出现‘脉影’,能复制人内心最深的恐惧,只有纯粹的守护念能破。而且……”她顿了顿,指着残页上的插画,“暗脉渊里有‘玄脉号’,是远古的灵脉船,船上藏着唤醒‘脉灵’的方法,脉灵醒了,才能稳住逆流的脉气。”
老阿公拄着拐杖走来,手里拿着个铜制的“脉音器”,是祖上传下来的能听辨脉气的器物:“我昨晚就听见海底有动静,像有东西在敲石头。这脉音器能在暗脉渊里听辨脉影的位置,你们带上,或许能用上。”铜器的表面刻着细小的脉纹,在星脉气的映照下,泛着淡淡的灰光。
接下来的五天,望潮号迎来了针对暗脉渊的改装。林野在船身外侧加装了“抗脉蚀护甲”,用玄铁混合脉光藻粉末,能抵抗暗脉气的侵蚀;苏棠把检测仪升级成“脉影探测器”,屏幕能显示脉影的轮廓,还能分析它复制的恐惧类型;阿澈挑选了三十尾灵脉鱼,用天脉气和灵脉鱼卵液浸泡过的渔网护住,蓝鳍终于从深海浮上来,鳞片上带着极淡的脉影痕迹,显然已经提前去暗脉渊探过路;云汐则将天脉石碎片串成手链,分给每个人,“天脉气能暂时屏蔽脉影的干扰,碎片虽小,关键时刻能救命。”
出发前一天,青婶子给每个人装了两袋“脉气糕”,是用灵脉粉和糯米做的,能在暗脉渊里补充消耗的脉气。孩子们围着望潮号,把画着脉灵的护身符贴在船舷上,最小的小海拉着云汐的衣角:“云汐姐姐,脉影会不会很吓人?你们一定要打败它呀。”云汐蹲下来,用天脉气给小海编了个淡蓝的光环,“别怕,我们有守护念,什么都能打败。”
望潮号驶离码头时,灵脉鱼群在船后形成一道细长的光带,蓝鳍带头往暗脉渊的方向游,鳞片的蓝光比之前暗了不少。林野站在船头,手里握着脉音器,铜器里传来深海脉气流动的嗡鸣,像远处的雷声。云汐的天脉石手链泛着淡蓝,偶尔与脉气产生共鸣,提醒他们避开暗脉流的漩涡。
航行到第三天,海水的颜色渐渐变成墨黑,连灵脉鱼的蓝光都只能照亮周围半米的范围。苏棠的脉影探测器突然亮起,屏幕上出现一道模糊的灰色轮廓,正跟着船身游动——是第一只脉影,它没有攻击,只是远远地跟着,像在观察。
“别理它,专注找暗脉渊入口。”云汐提醒道,天脉石手链的光微微颤动,“脉影喜欢跟着有杂念的人,越害怕,它越强大。”阿澈轻轻抚摸蓝鳍的鳞片,灵脉鱼群的蓝光突然变得稳定,脉影的轮廓在屏幕上淡了些,显然是灵脉气压制了它。
又走了半天,前方的海水中突然出现一道淡蓝的光带,像一条通往深海的路——是脉光藻,暗脉渊的入口标记。可刚靠近,望潮号就剧烈震动起来,船身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往深海拖去——是暗脉流,比天脉流更湍急,船底的抗脉蚀护甲瞬间被划出几道痕。
“启动脉流稳定翼!”林野大喊,云汐立刻用天脉气激活翼面的脉纹,淡蓝的天脉气顺着翼面蔓延,船身的震动渐渐减弱。阿澈让灵脉鱼群分成两队,一队在船前引路,一队在船后挡住逆流,蓝鳍带头冲进暗脉流,脉光藻的光带在前方闪烁,像是在指引安全的路线。
穿过暗脉流时,望潮号的船底已经布满划痕,苏棠忙着用脉光藻粉末修补,林野则盯着脉音器,铜器里的嗡鸣越来越清晰,像是有东西在敲玄铁。突然,脉影探测器的屏幕上出现了十几道灰色轮廓,从四面八方围过来——是脉影群,它们不再观察,开始发动攻击。
第一只脉影冲向阿澈,瞬间变成了蓝鳍的样子,鳞片失去光泽,躺在甲板上奄奄一息:“阿澈,你保护不了我,也保护不了灵脉鱼群,放弃吧。”阿澈的眼泪瞬间掉下来,伸手想去抱“蓝鳍”,却被云汐拉住:“是脉影!别被它骗了!”
云汐的天脉石手链突然亮起,淡蓝的天脉气对着“蓝鳍”射去,脉影的轮廓瞬间破碎,变回灰色的影子。阿澈这才清醒,转头看向水箱里的蓝鳍,它正焦急地游动,用头撞着玻璃,显然在担心她。
另一边,林野面前的脉影变成了望鱼村的样子,海水泛着黑紫,村民们倒在地上,青婶子的手里还攥着半块脉气糕:“林野,你没能守住望鱼村,你不是合格的守护者。”林野的手开始发抖,星脉罗盘差点掉在地上,可他突然想起老阿公的话:“守护不是不害怕,是就算害怕,也会拼尽全力。”他握紧罗盘,守护念顺着指尖注入,脉影的轮廓渐渐透明,最终消散。
苏棠的脉影则变成了星沉秘录的样子,书页上的铭文全部变成了错字:“你解读错了所有铭文,灵脉之心会因为你而破碎,你是东海的罪人。”苏棠的脸色发白,却立刻想起修复灵脉之心时的场景,她的研究没有错,是脉影在误导她。她掏出检测仪,对着脉影扫描,淡蓝的光射去,脉影瞬间破碎。
云汐面前的脉影变成了天脉阁的长辈,脸色严肃地看着她:“你没能守护好天脉石簪,也没能完成天脉阁的使命,你不配当阁里的人。”云汐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突然摸了摸脖子上的簪子碎片,碎片的光与手链的光融合:“我虽然丢了簪子,但我守住了东海,这就是我的使命。”脉影的轮廓在天脉气中消散。
当最后一只脉影消失时,众人都松了口气,却发现船已经驶入了一片布满沉船残骸的海域。最大的一艘残骸上,刻着“玄脉号”三个字,船身虽然腐朽,却依旧能看出当年的宏伟。蓝鳍突然跳出水箱,对着玄脉号的方向游动,鳞片的蓝光与船身上的脉纹产生共鸣。
“玄脉号!”苏棠兴奋地喊道,立刻带着工具跳上残骸。船的甲板上,散落着不少青铜器物,中央的石台上,放着一本用脉光藻皮做的日记,封面泛着淡蓝的光,显然是玄脉号船员的记录。
云汐翻开日记,上面的字迹虽然古老,却依旧清晰:“暗脉渊为灵脉之根,脉灵沉睡于脉灵殿,需三灵、天脉气与守护念共唤之。脉灵醒,则脉气顺,东海安。然脉灵殿外有‘脉锁’,需四人分别以脉气、灵脉气、星脉气、守护念解锁,缺一不可。”
日记的最后一页,画着脉灵殿的地图,就在玄脉号的正下方,脉锁的位置用红圈标注,旁边还画着四个小小的人影,正好对应林野、苏棠、阿澈和云汐。林野看着地图,突然发现脉锁的纹路与星脉罗盘、天脉石、灵脉鱼和脉音器的纹路完全吻合:“我们四个,正好能解锁脉锁!”
众人返回望潮号,准备前往脉灵殿。灵脉鱼群的蓝光比之前更亮,蓝鳍的鳞片上,泛着与玄脉号脉纹相同的淡蓝。云汐的天脉石手链与日记产生共鸣,淡蓝的天脉气在日记上形成一道光带,指向脉灵殿的方向。
望潮号慢慢靠近脉灵殿,海底突然亮起无数道淡蓝的光,是脉光藻聚集在殿的周围,像一圈星星。脉灵殿的入口是一块巨大的玄铁石门,上面刻着复杂的脉锁纹路,四个凹槽分别对应着星脉罗盘、天脉石、灵脉鱼卵和脉音器。
“准备解锁!”林野站在第一个凹槽前,将星脉罗盘放进去,星脉气顺着凹槽蔓延,脉锁的第一道纹路亮起;苏棠将天脉石碎片放进第二个凹槽,天脉气与星脉气融合,第二道纹路亮起;阿澈将灵脉鱼卵放进第三个凹槽,灵脉气加入,第三道纹路亮起;云汐将脉音器放进第四个凹槽,守护念顺着她的指尖注入,第四道纹路亮起。
四道纹路同时亮起,玄铁石门缓缓向内打开,里面传来一阵温和的脉气波动,比灵脉之心的脉气更纯净、更古老。可就在这时,脉影探测器的屏幕上突然出现一道巨大的灰色轮廓,比之前所有脉影加起来都大——是脉影王,它藏在脉灵殿的阴影里,显然是在等待他们解锁后,发动最后的攻击。
“它想在我们唤醒脉灵前,毁掉我们!”苏棠喊道,脉影王已经冲了过来,巨大的轮廓在殿门口形成一道阴影,挡住了所有的光。灵脉鱼群立刻冲上去,蓝光在殿门口形成一道光盾,却被脉影王的冲击震得剧烈颤动,好几尾鱼的鳞片瞬间失去光泽。
林野、苏棠、阿澈和云汐对视一眼,同时举起手中的器物,三灵的光、天脉气、灵脉气和守护念融合在一起,形成一道巨大的光柱,对着脉影王射去。脉影王发出一声凄厉的嗡鸣,巨大的轮廓开始破碎,灰色的碎片在光柱中渐渐被净化,最终消散在脉气中。
当光柱消散时,脉灵殿的内部终于显露出来。殿中央的石台上,悬浮着一道淡蓝的虚影——是脉灵,体型与人类相似,浑身覆盖着脉光藻形成的光纹,眼睛里泛着温和的光,正对着他们微微颔首。
“终于等到你们了,守护者。”脉灵的声音低沉而温和,没有攻击性,“暗脉渊的脉气逆流,是因为我沉睡太久,现在你们来了,我可以醒了。”它的身体渐渐变得清晰,周围的脉气开始顺着它的身体流动,之前逆流的脉气,渐渐恢复正常。
林野看着脉灵,突然想起玄脉号日记里的话:“脉灵是东海灵脉的守护灵,只要它醒着,东海的灵脉就不会紊乱。”他走上前,想问关于灵脉起源的秘密,却发现脉灵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它的力量还很虚弱,需要更多的脉气才能完全苏醒。
“我需要在暗脉渊的‘脉心’中沉睡一段时间,吸收脉气。”脉灵的声音渐渐变弱,“脉心在殿的最深处,那里有灵脉起源的壁画,你们可以去看看,或许能找到你们想知道的答案。还有……”它顿了顿,虚影彻底透明前,留下最后一句话,“东海之外,还有‘异脉海’,那里的脉气带着侵蚀性,未来或许会威胁东海,你们要提前准备……”
脉灵的虚影消散后,脉灵殿的脉气变得更加温和,周围的脉光藻也变得更亮。林野、苏棠、阿澈和云汐走到殿的最深处,果然看到了一面巨大的壁画,上面画着远古时期的场景:脉灵与人类一起守护东海,用灵脉气对抗来自异脉海的侵蚀,玄脉号的船员则带着三灵,在暗脉渊建立了脉灵殿,确保脉灵能安然沉睡。
壁画的最后一部分,画着异脉海的景象,暗紫色的脉气中,隐约能看到巨大的影子,像是某种危险的生物。苏棠用相机拍下壁画,准备回去后仔细研究:“异脉海……看来我们的守护,还远没有结束。”
望潮号驶离脉灵殿时,暗脉渊的脉气已经恢复正常,逆流的现象消失,脉光藻的光带在船后形成一道淡蓝的轨迹,像是在送别。灵脉鱼群的蓝光比之前更亮,蓝鳍的鳞片上,泛着与脉灵相似的淡蓝,显然是吸收了纯净的脉气。
云汐看着手腕上的天脉石手链,碎片的光与脉气产生共鸣,她想起脉灵的话,心里清楚,异脉海的威胁迟早会到来。阿澈抱着蓝鳍,和灵脉鱼群一起趴在甲板上,望着暗脉渊的方向,眼里满是好奇——她想知道异脉海到底是什么样子,想知道脉灵完全苏醒后会是什么模样。
林野站在船头,手里握着玄脉号的日记,苏棠在旁边整理壁画的照片。脉音器里传来脉灵沉睡的温和嗡鸣,像一首安静的歌。他知道,这次的冒险虽然暂时结束,但异脉海的威胁已经埋下伏笔,他们需要尽快研究壁画,了解异脉海的情况,为未来的守护做准备。
望潮号渐渐远离暗脉渊,海水中的脉气越来越淡,灵脉鱼群的光带也渐渐恢复正常。可没人注意到,在暗脉渊的深处,脉心的周围,一道极淡的暗紫色脉气正在缓缓聚集,与壁画上异脉海的脉气一模一样,像是一颗潜伏的种子,在等待着苏醒的时机。
甲板上,苏棠在笔记本上写下:“暗脉渊之行,破脉影,寻玄脉号,唤脉灵(暂沉睡),获灵脉起源壁画,知东海之外有异脉海,存侵蚀性威胁。望潮号需休整,壁画需解读,异脉海需探查,守护东海之路,仍需前行。”
夕阳西下,望鱼村的轮廓渐渐出现在远处。码头的灯火已经亮起,青婶子和村民们正站在岸边等候,孩子们的欢呼声隐约传来。林野、苏棠、阿澈和云汐站在船头,望着熟悉的村庄,脸上带着疲惫却坚定的笑容。他们知道,新的挑战已经在等待,而异脉海的秘密,还有待他们去揭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