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白家胜利,万事顺意

姒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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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7章 归墟迷途(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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舟眼上的暗紫纹路像活物般蠕动,小海生的掌心被烫得发麻,那温度不是来自阳光,而是藏在纹路里的魂息——像是有无数根细针在扎他的骨头。苏先生突然扑过来按住他的手,另一只手从怀里掏出个布包,里面是晒干的艾草和朱砂混的粉末,往舟眼上一撒,“滋啦”一声,粉末冒起淡蓝的烟,暗紫纹路暂时停下了蔓延。

“是海骨煞。”老人的声音发颤,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三百年前祭海沉下去的船工,尸骨泡在归墟魂息里,就变成了这东西。它们专缠有魂息的器物,舟眼装了那么多渔民的魂,自然成了目标。”

潘大叔的女儿抱着竹篓凑过来,小脸上满是慌色,却还是把手里的贝壳串往舟眼上贴:“这是我爹的,能镇住它吗?”贝壳串刚碰到舟眼,上面缺的那枚贝壳位置突然亮起微光,暗紫纹路竟真的退了半分。苏先生眼睛一亮:“血亲的物件能暂挡,可治标不治本。要除海骨煞,得办‘走水祭’。”

“走水祭?”陆寻握着剑的手紧了紧,他在码头听老渔民说过这仪式,是给沉海的亡者送“路引”,要在涨潮时放船灵灯,灯里裹着亡者的骨渣,可现在哪来的骨渣?

“不用真骨渣,用镇墟号的船板碎屑就行。”苏先生往祭海坛的方向指,“三百年前沉的镇墟号是祭海船,船板吸了祭文的灵气,能当‘替身骨’。但得有人去捞船板,那片海域现在全是海骨煞的影子,船一靠近就会被缠上。”

话音刚落,海里突然翻起一道银色的浪,那只鲛人又冒了出来,这次它怀里抱着块发黑的木板,上面还嵌着半枚生锈的铜钉——正是镇墟号的船板。鲛人把木板推到小海生面前,嘴一张一合,发出“呜呜”的声,苏先生懂些鲛人语,翻译道:“它说镇墟号的船灵在找‘长元’,只有长元能拿船板,还说……铜镜被污了。”

“铜镜?”小海生想起之前苏先生提过的海眼铜镜,据说是三百年前用来镇压归墟的器物。鲛人点了点头,尾巴拍了拍水面,溅起的水珠落在船板上,映出模糊的画面:一艘破船的船舱里,挂着面铜镜,镜面泛着暗紫,周围缠着无数根海草,海草里裹着白骨。

“走水祭得用船灵灯,灯油要混雄鸡血和鱼油,灯芯得是镇墟号的船板碎屑。”苏先生立刻安排,渔民们分头行动,有的去杀鸡取血,有的去翻自家的鱼油桶,还有的去妈祖庙拿祭灯——那是几盏竹骨纸糊的灯,上面画着妈祖像,边角都磨得发毛了。

小海生蹲在码头边,用小刀把镇墟号的船板削成碎屑,木屑落在掌心,带着淡淡的海腥气,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魂息。潘大叔的女儿蹲在他旁边,帮着把碎屑装进灯芯筒,小声问:“我爹能感觉到吗?他要是怕黑怎么办?”小海生摸了摸她的头:“船灵灯能照路,我们还会喊他的名字,他肯定能听见。”

等船灵灯做好时,潮水刚好开始涨,海面泛着金红的光,是日出的颜色。苏先生站在祭海坛上,手里举着三炷香,对着大海拜了三拜,嘴里念着祭词:“沉舟的、落海的、找不着家的,今日送灯引,莫缠活人的魂,莫挡归乡的路……”

渔民们跟着拜,然后每人拿起一盏船灵灯,往海里放。灯油混着鸡血,在水面上飘着,灯芯烧得“噼啪”响,映得水面上全是晃动的光。奇怪的是,别的灯都顺着潮水往沉船湾飘,唯独小海生放的那盏,突然转了个方向,往东边的暗礁区飘去,灯影里还隐约映出个模糊的人影,穿着粗布褂子,正是潘大叔。

“跟着灯走!”苏先生大喊。小海生立刻跳上渔船,陆寻和鲛人也跟着上来,渔民们划着桨,跟着船灵灯往暗礁区去。刚靠近暗礁,船身突然剧烈摇晃起来,像是有东西在水下撞船。陆寻趴在船边往下看,只见水里漂着无数根海草,每根海草上都缠着半片白骨,正往船底钻。

“是海骨煞的触手!”苏先生掏出个陶瓶,里面装着骨符水——用老渔民的旧鱼骨泡的水,往船底泼去。水刚碰到海草,海草就发出“滋滋”的声响,瞬间枯萎,可更多的海草从暗礁缝里钻出来,甚至有几根缠上了船桨,把桨叶都勒出了印子。

鲛人突然跳进水里,尾巴拍打着水面,发出尖锐的叫声。水里的海草像是怕这声音,暂时退了退。小海生趁机举起舟眼,对着暗礁区照去,舟眼的右眼“识海”发出金光,照得水下的暗礁清清楚楚——暗礁中间有个洞,洞里泛着暗紫的光,正是镇墟号的入口!

船灵灯飘进洞里,小海生立刻划着桨跟进去。洞里比想象中宽敞,船板上刻着密密麻麻的祭文,有的已经模糊不清,有的还泛着淡金的光。船舱中央挂着那面海眼铜镜,镜面有洗脸盆那么大,边缘刻着渔纹,中间泛着暗紫,像是蒙了层灰,周围缠着的海草里,真的裹着白骨,有的骨头上还套着三百年前的粗布袖子。

“铜镜被海骨煞的魂息污染了,得用三牲血净化。”苏先生说,三牲是鸡、猪、鱼,按渔俗,祭海要用活物的血,才能唤醒器物的灵气。陆寻立刻从船舱里拿出之前准备好的活鸡和猪心——渔民们怕路上遇到危险,提前备了祭品,至于鱼,鲛人跳进水里,很快就叼上来一条泛金的灵脉鱼,鳞片在灯影下闪着光。

小海生按着苏先生的吩咐,先把鸡血滴在铜镜上,鸡血刚碰到镜面,就被暗紫的光吸了进去,镜面稍微亮了点;再滴猪心的血,暗紫的光开始晃动,周围的海草慢慢松开了白骨;最后把灵脉鱼的血滴上去,镜面突然发出刺眼的金光,暗紫的光瞬间被驱散,露出里面清晰的画面——是归墟的入口,比之前在沉船湾看到的大十倍,里面飘着无数个人影,都是三百年前沉海的渔民。

“这不是入口,是出口!”苏先生突然大喊,“三百年前我们都搞错了,归墟的入口在海底最深处,这里是出口,是用来释放魂息的!当年镇墟号的船主把铜镜挂在这里,是为了把归墟的魂息引去海面,让它们重入轮回,可后来铜镜被污染,魂息出不去,才变成了海骨煞!”

话音刚落,洞里突然传来“咔嚓”的声响,暗礁开始晃动,无数根海草从洞顶掉下来,缠向铜镜——是海骨煞的母体来了!它的身体由无数根海草和白骨组成,脑袋是个船锚,上面还缠着三百年前的祭海绳,眼睛是两颗暗紫的珠子,正是之前在舟眼里看到的光点。

“护住铜镜!”陆寻挥剑砍向海草,剑光劈在海草上,海草断成两截,却又很快重新长出来。鲛人跳进水里,用尾巴拍打母体的身体,母体发出“呜呜”的声响,像是在哭,可攻击却更猛了,船锚朝着小海生砸过来。

小海生举起舟眼,舟眼的金光和铜镜的金光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屏障,挡住了船锚。可母体的力量越来越大,屏障开始出现裂缝,暗紫的魂息从裂缝里钻进来,沾到船板上,船板瞬间就变黑了。

“用船灵的力量!”潘大叔的女儿突然大喊,她把竹篓里的贝壳串往铜镜上扔,贝壳串刚碰到铜镜,就发出“叮”的声响,镜面里突然映出潘大叔的身影,他的手里举着个船桨,对着母体大喊:“走!别缠着孩子们!”

不止潘大叔,镜面里的其他人影也开始动起来,都是之前被装进舟眼的渔民,他们举着渔网、船桨,对着母体挥手,像是在驱赶它。母体的身体开始颤抖,海草慢慢松开,白骨也跟着落在地上,船锚耷拉下来,像是没了力气。

“它在怕!”苏先生说,“海骨煞是沉海亡者的怨念变的,现在亡者的魂息醒了,怨念自然就散了!”小海生趁机将舟眼贴在铜镜上,舟眼里的魂息顺着镜面钻进去,和归墟出口的魂息汇合,形成一道金光,朝着母体射去。母体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身体慢慢变成淡蓝的光,散在洞里,最后只剩下那个船锚,落在船板上,发出“当啷”的声响。

洞里的暗紫气息散了,暗礁也停止了晃动。铜镜的镜面恢复了清澈,能清楚地看到归墟出口里的魂息正顺着金光往海面飘,那些三百年前的渔民人影也跟着飘出去,像是在往家的方向走。鲛人看着这一幕,尾巴拍打着水面,发出温柔的声响,像是在唱歌。

小海生捡起船锚,上面刻着个“镇”字,是三百年前镇墟号的标志。苏先生摸着铜镜,叹了口气:“铜镜的力量能维持三个月,三个月后归墟的魂息还会聚集,到时候得找到归墟的本源,才能彻底解决。”

陆寻擦了擦剑上的海草,问:“归墟的本源在哪里?”苏先生摇了摇头:“古籍里没记,只说在海底最深处,有个‘海眼’,是归墟的心脏。但没人知道海眼具体在哪,据说只有鲛人能找到,因为它们是海的孩子。”

小海生看向鲛人,鲛人点了点头,尾巴指向洞外的深海,嘴里发出“呜呜”的声,苏先生翻译道:“它说海眼在‘黑潮沟’,那里的海水是黑色的,连灵脉鱼都不敢去,里面藏着‘墟主’——归墟的真正主人,比虚无之主更厉害。”

潘大叔的女儿抱着贝壳串,小声问:“我爹还会回来吗?”小海生蹲下来,指着海面飘着的魂息:“会的,他跟着魂息去轮回了,等下次涨潮,说不定就会变成小鱼,游回望潮港来看你。”小女孩笑了,把贝壳串挂在脖子上,说:“那我每天都来码头等,带着竹篓,给爹装贝壳。”

众人驾着渔船往回走,洞外的潮水已经退了,海面恢复了平静,阳光洒在水里,泛着金红的光。小海生手里的舟眼不再发烫,上面的纹路里,那些渔民的人影已经不见了,只剩下淡淡的金光,像是在守护着什么。

可就在这时,铜镜突然发出一阵微弱的震动,镜面里映出黑潮沟的画面:那里的海水是黑色的,中间有个巨大的漩涡,漩涡里泛着暗紫的光,隐约能看到一只巨大的眼睛,正盯着望潮港的方向。苏先生的脸色瞬间变了:“墟主醒了,它在盯着我们。”

陆寻握紧了剑,鲛人也绷紧了身体,尾巴在水里轻轻晃动,像是在警惕着什么。小海生举起舟眼,对着黑潮沟的方向,舟眼的金光虽然微弱,却坚定地亮着。他知道,三个月的时间很快就会过去,他们要在这之前找到海眼,找到归墟的本源,不然望潮港的渔民,还有那些刚重获自由的魂息,都会再次陷入危险。

渔船靠近望潮港时,渔民们都在码头等着,看到他们回来,立刻围上来。小海生把铜镜的事告诉大家,渔民们虽然害怕,却还是有人说:“我们跟着你去,望潮港是我们的家,不能让它被归墟吞了。”

苏先生站在祭海坛上,对着大海拜了三拜,然后把镇墟号的船锚立在坛边:“这是三百年前的镇船之物,现在立在这里,能暂挡归墟的魂息。我们还有三个月的时间,得尽快准备,找海眼,斗墟主,这一次,我们不能再失败了。”

小海生看着远处的黑潮沟方向,海面虽然平静,可他能感觉到,那里藏着巨大的危险。他摸了摸脖子上的贝壳串——是潘大叔女儿送给他的,说能保平安。然后握紧手里的舟眼,舟眼的金光和铜镜的金光遥相呼应,像是在传递着力量。

夜里,望潮港的码头又亮起了船灵灯,这次不是为了送亡者,而是为了祈福。渔民们举着灯,对着大海唱歌,歌声悠扬,飘向黑潮沟的方向。小海生站在灯影里,突然听到海底传来一阵微弱的声音,像是有人在说话,又像是海浪在低语——是墟主的声音,还是海眼的召唤?他不知道,但他知道,新的旅程,已经开始了。

望潮港的潮声在三更天变了调。不再是往日“哗啦—哗啦”的温柔拍打,而是像有无数人在海底敲着船板,“咚咚—咚咚”的闷响顺着石板路往上爬,连妈祖庙的铜铃都被震得乱晃,铃舌撞在钟壁上,发出细碎的“叮铃”声,像在哭。

小海生是被窗棂上的湿冷触感惊醒的。他睁开眼,看见窗纸上爬着无数道水痕,像有人用手指蘸着海水在上面乱涂,凑近一看,水痕里竟裹着细小的白骨,是鱼的脊椎骨,密密麻麻的,看得人后颈发麻。

“是鬼潮要来了。”苏先生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带着急促的喘息。小海生打开门,看见老人手里攥着半张泛黄的古籍,书页上画着翻滚的潮水,潮水里裹着船骸和人影,旁边写着“鬼潮,沉海亡者怨聚而成,每百年一现,吞活人填海”。

两人往码头跑,刚转过晒鱼架,就看见海面上泛着一层青灰色的光。不是月光,是潮水本身的颜色,像泡了铜绿的水,正往岸边涌来,浪头里裹着些模糊的东西——是破渔网、断船桨,还有半块沾着红毛的船板,正是之前海和尚留下的。

“快喊人!按‘封潮仪式’准备!”苏先生对着晒鱼架后的草屋大喊。渔民们被惊醒,披着衣服跑出来,有的手里还攥着妈祖棍,有的怀里抱着祭灯,脸上满是慌色——老渔民都听过鬼潮的传说,说是沉海的人觉得孤单,要拉活人为伴,三百年前那次鬼潮,半个望潮港的人都被卷走了。

潘大叔的女儿抱着竹篓跑过来,小脸上沾着稻草,却把怀里的贝壳串往小海生手里塞:“爹说过,这串子能挡水鬼,你戴着。”小海生接过贝壳串,冰凉的贝壳贴在掌心,突然传来一阵微弱的震动,像是在回应着什么。

“封潮仪式要三样东西!”苏先生爬上祭海坛,对着下面的渔民大喊,“一是‘潮母佩’,得是渔村最年长的人传下来的,能镇住潮头;二是‘活祭鱼’,要刚从灵脉区捞上来的金鳞鱼,魂息最足;三是‘沉舟木’,就是之前捞上来的镇墟号船板,得烧成灰拌在灯油里!”

人群里立刻有人响应:“我家有潮母佩!是我太奶奶传下来的!”一个白发老太太拄着拐杖走出来,从衣襟里掏出个青绿色的玉佩,上面刻着个妇人的模样,眉眼温柔,怀里抱着条鱼——正是渔民口中的“潮母”,说是掌管潮水的神明。

陆寻提着鱼篓跑过来,里面装着条金鳞鱼,鳞片在灯笼光下闪着光:“刚从灵脉湾捞的,这鱼见了魂息会发光,正好用得上。”鲛人也从水里钻出来,尾巴上缠着块镇墟号的船板,比之前那块更大,上面还留着祭文的刻痕。

渔民们立刻忙开了。有人在祭海坛下挖了个土灶,把沉舟木劈成小块烧,黑烟里竟飘着淡淡的金粉,是木头里残留的灵脉;有人把金鳞鱼放在陶盆里,鱼鳃一张一合,吐出的泡泡泛着淡绿的光;老太太则把潮母佩放在坛中央,玉佩刚碰到坛面,就发出一道青光,海面上的鬼潮竟暂时停了涌势。

苏先生拿着桃木剑,在坛上画着符文,嘴里念着祭词:“潮母显灵,封我港湾;沉舟归位,亡者安息;活鱼引路,莫扰生人……”念到第三遍时,烧好的沉舟木灰已经拌进了灯油里,渔民们把灯油倒进祭灯,点燃后,灯焰竟变成了青绿色,和潮母佩的光一模一样。

“放灯!”苏先生大喊。渔民们举起祭灯,往海里放。青绿色的灯影飘在海面上,像一群小小的鬼火,刚靠近鬼潮,潮水里的船骸就开始晃动,像是在躲避。可就在这时,海底的闷响突然变急,“咚咚”声变成了“砰砰”声,海面上的青灰色潮水突然掀起一道巨浪,浪头里竟裹着个巨大的黑影——是艘完整的沉船,船头上嵌着无数颗白骨做的“眼睛”,正是之前见过的盲船,可这一艘,比之前所有的盲船加起来都大。

“是墟主的‘骨船’!”苏先生的声音发颤,桃木剑的剑尖都在抖,“古籍里说,墟主用沉海渔民的尸骨做船,每颗白骨眼都是一个亡者的魂,专门用来撞碎封潮的屏障!”

那艘骨船朝着祭灯撞过来,浪头打翻了好几盏灯,青绿色的灯油洒在海面上,瞬间被鬼潮吞没。老太太手里的潮母佩突然变得滚烫,青光也弱了几分,她急得大喊:“佩子里的潮母魂快撑不住了!得有人去船头贴‘镇魂符’,镇住那些白骨眼!”

小海生立刻抓起一把镇魂符——是苏先生提前画好的,用朱砂混着雄鸡血——跳上一艘小渔船。陆寻提着剑跟上来,鲛人也钻进水里,用尾巴推着渔船往骨船方向走。船刚靠近骨船,就被浪头掀得剧烈摇晃,小海生趴在船边,看见骨船的船头上,每颗白骨眼里都泛着暗紫的光,像是有东西在里面蠕动。

“我去贴符!你掩护我!”小海生抓起几张镇魂符,刚要往骨船上跳,就被一只白骨手抓住了脚踝。是从骨船的缝隙里伸出来的,手指骨上还缠着破布,指甲缝里沾着暗紫的黏液。陆寻立刻挥剑砍过去,剑光劈在白骨手上,骨头“咔嚓”一声断成两截,掉进水里,却很快又从别的缝隙里伸出来更多的手。

鲛人突然从水里跃起,尾巴拍向骨船的船头,溅起的水花里裹着淡蓝的光——是它的魂息。那些白骨眼碰到蓝光,瞬间闭上了一半,小海生趁机跳上骨船,往剩下的白骨眼里贴镇魂符。符纸刚碰到白骨,就发出“滋滋”的声响,淡金的光顺着骨头蔓延,暗紫的光也跟着消退。

可就在贴最后一张符时,骨船的船舱里突然传来“咕咕”的声响,和海和尚的叫声一模一样。小海生往里一看,只见船舱里堆着无数具骸骨,最上面躺着个身影,穿着三百年前的粗布褂子,脑袋上的漩涡洞还在冒着暗紫的烟——是镇墟号的船主!他竟变成了海骨煞的残余,藏在骨船里。

“小心!”陆寻跳上骨船,剑劈向镇墟号船主的身影。可那身影突然化作一团黑雾,钻进了骨船的船板里,骨船瞬间剧烈摇晃起来,之前贴上的镇魂符纷纷脱落,白骨眼又重新睁开,泛着更亮的暗紫光。

小海生突然想起怀里的舟眼,立刻掏出来按在骨船的船头。舟眼的金光和潮母佩的青光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屏障,挡住了黑雾的攻击。他对着舟眼大喊:“潘大叔!还有三百年前的船工们!你们不是要拉活人填海,你们是想回家!”

舟眼突然发出一阵强烈的金光,里面隐约传来无数人的回应,像是有无数个声音在喊“回家”。骨船的船板开始慢慢裂开,里面的骸骨纷纷飘出来,顺着金光往海面飘去,那些白骨眼也慢慢闭上,变成了普通的骨头。镇墟号船主的黑雾在金光里慢慢消散,最后只剩下半块刻着“镇”字的船板,落在小海生手里。

海面上的鬼潮开始退去,青灰色的潮水变回了正常的蓝色,浪头里的破船桨和渔网也跟着飘走了。渔民们在码头上欢呼起来,老太太手里的潮母佩重新变得冰凉,青光也恢复了柔和。小海生和陆寻坐在骨船上,看着骸骨们往归墟出口的方向飘去,鲛人在水里跟着,尾巴拍打着水面,像是在为他们引路。

“封潮仪式成了。”苏先生划着船过来,脸上满是欣慰,“可这只是暂时的,鬼潮是墟主引过来的,他在试探我们的实力,黑潮沟那边,肯定还有更大的危险等着我们。”

小海生握着手里的镇墟号船板,上面还残留着淡淡的魂息:“我们什么时候去黑潮沟?”苏先生看了看天,东方已经泛起鱼肚白,海面上的灵脉鱼开始跃出水面,鳞片泛着金:“等潮母佩的力量恢复,再准备些‘避水符’和‘抗阴药’,三天后出发。黑潮沟的海水里全是墟主的魂息,普通人进去撑不过半个时辰。”

接下来的三天,望潮港的渔民们都在忙着准备。有人去灵脉湾捞金鳞鱼,装在陶罐里当“活魂引”;有人把晒干的艾草和朱砂缝进布袋,做成“驱阴包”;老太太则把潮母佩泡在灵脉水里,每天对着佩子念渔民的口诀,让佩子里的潮母魂恢复力量。

潘大叔的女儿每天都来灵脉树下找小海生,手里拿着她画的画:有小海生举着舟眼的样子,有陆寻挥剑的样子,还有鲛人在水里游的样子。她把画贴在灵脉树上,说:“这样爹就能看到我们,他会保佑我们的。”小海生摸着她的头,突然感觉到舟眼里传来一阵微弱的震动,像是潘大叔在回应。

出发前一天,鲛人带来了消息。它跳进码头的水里,嘴里叼着个黑色的螺壳,壳上有个眼睛状的花纹——是“阴目螺”,据说能看到海底的景象。苏先生把螺壳放在铜镜前,铜镜里立刻映出黑潮沟的画面:那里的海水是纯黑色的,像墨汁一样,中间有个巨大的漩涡,漩涡里泛着暗紫的光,光里隐约能看到一只巨大的眼睛,眼白是白色的骸骨,瞳孔是暗紫的魂息——正是墟主的眼睛!

“墟主在海眼里。”苏先生指着铜镜里的漩涡,“那漩涡就是海眼的入口,墟主靠吸食归墟的魂息活着,三百年前铜镜被污染,魂息出不去,才让他变得这么强大。我们要做的,就是把铜镜放进海眼,重新打通归墟的出口,让魂息重入轮回,这样墟主就会失去力量。”

陆寻握紧剑:“可海眼周围全是墟主的魂息,我们怎么靠近?”鲛人突然开口,声音比之前清晰了些:“我……能引路……黑潮沟里有‘灵脉暗流’,是归墟的灵气形成的,墟主的魂息不敢碰。”

出发那天,天刚亮,望潮港的渔民们都来送他们。老太太把潮母佩挂在小海生脖子上,青绿色的玉佩贴着他的胸口,传来一阵温暖的感觉:“潮母会保佑你,记住,遇到危险就喊‘潮母开道’,佩子会显灵的。”

小海生、陆寻、苏先生和潘大叔的女儿坐上一艘渔船,鲛人在前面引路,尾巴拍打着水面,划出一道银色的痕迹。渔船刚离开望潮港,海面就开始变得平静,连风都停了,只有灵脉鱼在船边跟着,鳞片泛着金,像是在护送他们。

走了约莫两个时辰,海水慢慢变成了深绿色,接着又变成了深蓝色,最后彻底变成了黑色——他们到了黑潮沟的边缘。这里的海水冷得像冰,即使隔着船板,也能感觉到刺骨的寒意。苏先生掏出避水符,贴在每个人的衣服上:“这符能让我们在水里呼吸半个时辰,要是超过时间,就得靠潮母佩了。”

鲛人突然停下,尾巴指向水下:“灵脉暗流……在下面。”小海生趴在船边往下看,黑色的海水里竟有一道淡绿色的光,像一条小路,从他们的船底一直延伸到黑潮沟的深处。苏先生拿出阴目螺,放在水里,螺壳上的眼睛花纹突然亮起来,映出水下的景象:灵脉暗流周围,飘着无数根黑色的海草——是“迷魂藻”,只要碰到,就会让人产生幻觉,把海水当成陆地,跳下去淹死。

“小心迷魂藻!”苏先生大喊。陆寻拔出剑,对着船边的迷魂藻砍去,剑光劈在海草上,海草瞬间枯萎,变成了黑色的粉末。可更多的迷魂藻从四面八方飘过来,有的甚至缠上了船桨,把桨叶都勒出了印子。

潘大叔的女儿突然指着水下大喊:“有船!”小海生往下看,只见灵脉暗流的旁边,飘着无数艘破船,正是之前见过的盲船,它们围成一个圈,挡住了暗流的路——是墟主设下的“骨船阵”。

“这些船里都有海骨煞的残余!”苏先生掏出驱阴包,扔在水里,艾草和朱砂的气味顺着海水蔓延,盲船里立刻传来“滋滋”的声响,像是有东西在里面挣扎。鲛人跳进水里,尾巴拍打着盲船的船板,船板上的白骨眼纷纷闭上,有的甚至脱落下来,掉进水里。

小海生举起舟眼,对着骨船阵照去,舟眼的金光顺着灵脉暗流蔓延,盲船们开始慢慢散开,像是在躲避金光。可就在这时,黑潮沟的深处传来一阵巨大的震动,海水开始剧烈摇晃,无数根黑色的触手从水里伸出来——是墟主的触手!每根触手上都缠着白骨,指甲缝里沾着暗紫的黏液,朝着他们的渔船抓过来。

“潮母开道!”小海生突然想起老太太的话,对着胸口的潮母佩大喊。玉佩瞬间发出一道强烈的青光,形成一道屏障,挡住了触手的攻击。触手碰到青光,发出“滋滋”的声响,瞬间枯萎,变成了黑色的粉末。

苏先生趁机大喊:“快进灵脉暗流!墟主的触手不敢碰!”鲛人推着渔船,往灵脉暗流里钻。渔船刚进入暗流,周围的黑色海水就像遇到了火一样,纷纷退开,只剩下淡绿色的光围绕着他们。

顺着暗流往黑潮沟深处走,海水越来越冷,周围的声音也越来越小,最后只剩下渔船的“嘎吱”声和鲛人的尾巴拍打水面的声音。潘大叔的女儿突然抓住小海生的手:“我感觉到爹了,他在前面,好像在喊我们。”

小海生握紧她的手,摸了摸怀里的舟眼,舟眼确实在震动,而且越来越强烈。苏先生看着阴目螺,螺壳上的眼睛花纹亮得刺眼:“快到海眼了,你们看!”

小海生往前看,只见黑潮沟的最深处,有一个巨大的漩涡,漩涡里泛着暗紫的光,光里那只巨大的眼睛正盯着他们——墟主醒了!他的眼睛慢慢转动,周围的海水开始变黑,灵脉暗流的淡绿色光也开始变弱,像是要被吞没。

“准备好铜镜!”苏先生掏出铜镜,镜面泛着淡金的光,“等我们靠近海眼,就把铜镜扔进去,记住,一定要扔到漩涡的中心,不然没用!”

陆寻握紧剑,警惕地盯着墟主的眼睛:“墟主肯定会阻拦我们,我来挡住他的触手,你们趁机扔铜镜!”鲛人也绷紧了身体,尾巴在水里轻轻晃动,随时准备发起攻击。

潘大叔的女儿从怀里掏出个贝壳,是她自己编的,上面刻着个“家”字:“我把这个扔进去,爹看到就知道,我们来接他回家了。”

渔船慢慢靠近海眼,墟主的眼睛突然睁大,无数根触手从漩涡里伸出来,朝着他们抓过来。陆寻立刻挥剑砍去,剑光劈在触手上,溅起暗紫的火花。苏先生举起铜镜,准备随时扔出去。小海生则握紧舟眼,对着漩涡的中心大喊:“潘大叔!三百年前的船工们!该回家了!”

舟眼突然发出一阵强烈的金光,顺着灵脉暗流往漩涡里飘去。金光刚靠近漩涡,墟主的触手就开始颤抖,像是在害怕。潘大叔的女儿趁机把贝壳扔进去,贝壳刚进入漩涡,就发出一道淡蓝的光,和舟眼的金光交织在一起。

“就是现在!”苏先生大喊,把铜镜往漩涡中心扔去。铜镜在空中划过一道淡金的弧线,朝着漩涡飞去。可就在这时,墟主的眼睛里突然射出一道暗紫的光,击中了铜镜,铜镜瞬间裂开一道缝,偏离了方向,朝着漩涡的边缘落去。

“不好!”小海生立刻跳起来,抓住船边的渔网,朝着铜镜扑过去。他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手指刚碰到铜镜,就被暗紫的光击中,胸口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潮母佩的青光瞬间变得微弱。

陆寻立刻跳过来,抓住小海生的手,把他拉回船上。小海生手里还攥着铜镜,镜面的裂缝越来越大,淡金的光也越来越弱。苏先生急得大喊:“铜镜要碎了!再扔不进去,我们就全完了!”

墟主的触手再次抓过来,这次比之前更猛,有的甚至缠上了渔船的船板,把船板都勒得“嘎吱”响。鲛人突然跃起,尾巴拍向铜镜,把铜镜往漩涡中心推去。铜镜在空中翻滚着,裂缝里的淡金光照亮了漩涡,墟主的眼睛突然闭上,像是在躲避金光。

“快!”小海生忍着胸口的疼痛,对着铜镜大喊。铜镜突然加速,朝着漩涡中心飞去,最后“扑通”一声,掉进了漩涡里。

漩涡瞬间停止了转动,暗紫的光开始慢慢消退,周围的黑色海水也开始变成蓝色。墟主的触手纷纷枯萎,变成了黑色的粉末,那只巨大的眼睛也慢慢闭上,最后消失在漩涡里。

小海生松了口气,瘫坐在船上,胸口的潮母佩重新变得温暖,疼痛也慢慢缓解。潘大叔的女儿趴在船边,看着漩涡:“爹……会回来吗?”

苏先生看着漩涡,脸上满是欣慰:“会的,铜镜打通了归墟的出口,魂息会顺着出口飘回望潮港,他们很快就会回来的。”

可就在这时,漩涡突然重新转动起来,这次的颜色不是暗紫,而是纯黑,比之前的黑潮沟还要黑。苏先生的脸色瞬间变了:“不对!这不是归墟的出口,是墟主的本体!他在利用铜镜的力量,打开真正的归墟入口!”

小海生猛地站起来,看向漩涡,只见黑色的漩涡里,慢慢伸出一只巨大的手,手上布满了白骨,指甲是黑色的,正朝着他们抓过来——墟主的本体,终于出现了!

陆寻立刻举起剑,剑光泛着冷光:“不管他是什么,我们都要挡住他!”鲛人也跳进水里,尾巴拍打着漩涡,试图阻止它转动。潘大叔的女儿紧紧抓住小海生的手,小脸上满是坚定:“我们一起,保护望潮港。”

小海生握紧舟眼,胸口的潮母佩也开始发烫,青绿色的光和舟眼的金光交织在一起。他看着眼前的黑色漩涡,看着墟主的巨手,知道真正的战斗,才刚刚开始。望潮港的渔民们还在等着他们,那些沉海的魂息还在等着回家,他们不能输,也输不起。

黑色的漩涡越来越大,周围的海水开始剧烈摇晃,渔船随时都可能被掀翻。小海生深吸一口气,对着漩涡大喊:“墟主!你想吞了归墟,先过我们这关!”

舟眼突然发出一阵前所未有的金光,照亮了整个黑潮沟。金光里,无数个身影慢慢浮现,有潘大叔,有三百年前的镇墟号船主,还有无数个沉海的渔民,他们举着渔网、船桨,对着漩涡里的墟主大喊,像是在宣战。

墟主的巨手停在半空中,像是在害怕这些魂息。小海生知道,这是他们的机会,也是望潮港的机会。他和陆寻、苏先生、潘大叔的女儿还有鲛人对视一眼,每个人的眼里都充满了坚定。他们握紧手里的武器,准备迎接最后的战斗,无论结果如何,他们都会守护好归墟,守护好望潮港,守护好每一个等待回家的魂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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