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荣公主眨巴着眼睛,神秘兮兮问她,“阿柔,你是不是和十鸢哥哥有什么大人之间的事?”
柳新柔大了眼睛,“大人之间的事?”
沁荣公主神秘兮兮地说:“上次放烟花的时候,我看到你和十鸢哥哥在一起说话了。”
“啊,那次只是偶遇。”
“十鸢哥哥最高冷了,哪怕你和他偶遇,他也不会和你说话的。”
沁荣公主像是发现秘密一样越说越开心,“十鸢哥哥能和你说这么多话,那你一定是特别的。”
柳新柔只能尬笑。
那你知道你最高冷的十鸢哥哥对你口中的庶女一见钟情吗?
那你知道你最高冷的十鸢哥哥背地里是个恋爱脑吗?
出了沁荣公主的宫殿,刚走出去没多远,就看到南时序从远处走来。
看到前世今生最厌恶的男人,柳新柔冷着脸装作没看到。
“柳新柔!”
偏偏他还好死不死地叫住了她。
南时序迎了过来。
“柳新柔,你为何见到孤反而走得更快?”
柳新柔只能笑,“臣女没听见。”
南时序掏出一块布,打开布,里面是一枚簪子。
“那日你的表演很出彩,妹妹很喜欢,孤作为哥哥很开心,这簪子便作为孤的谢礼了。”
说完,还抿唇笑了笑,“下雪了,怕沾上雪,才包在布里。”
柳新柔内心直翻白眼,重活一世,她不可能再听不出他的谎话了。
他是太子,沁荣是公主,他若真想感谢,口头说说便好了,或者给府里一些赏赐。
私下送东西,还送簪子,难免不让人觉得暧昧怪异。
还有,什么怕沾上雪才包在布里,不过是信手拈来的情话罢了。
柳新柔浅浅退了一步,说道:“多谢太子殿下的好意了,让沁荣公主开心,是臣女应该做的。”
“若太子殿下没什么事,臣女就先走了。”
南时序凝眉,他长得俊美,身份还尊贵,哪个女的见到他不被迷倒?
为什么唯独她……?
南时序又叫住了她,“等等!”
柳新柔不耐,“太子殿下又有何事?”
“孤救你的姐姐,不过是不想有人受伤,血污了沁荣的生日宴罢了。”
这个男人甚是好笑。
“太子殿下为何要向我解释?”
南时序抬起眼,眼底都是真诚,“不,孤只是想向你解释一下。”
曾经的她,便是被这眼神骗了。
柳新柔伏身,“殿下解释完了吗?解释完了,臣女便告退了。”
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
南时序看着她的背影,心底一阵不甘。
他好心好意、主动来向她示好,她的态度为何这么抗拒?
这簪子是京城独一份的定制货,她居然会看不上?
他明白,她那态度,哪里是看不上簪子。
分明是看不上他这个人!
南时序的眼底划过一丝狠厉。
他最不喜欢无法掌控局面的感觉。
柳新柔刚走出去没几步,就遇到了南十鸢。
皇帝偶尔会想他,便让他时不时入宫下棋。
柳新柔赶忙迎过去,“王爷!”
南十鸢回过头,清冷的模样与这雪景非常相配。
见到柳新柔,南十鸢的眼底闪过一丝惊喜。
“王爷,真巧啊!”
南十鸢点了点头,带着些许笑意。
“柳姑娘,那日本王拜托你的事……”
柳新柔:……
好好好,她确实没想到南十鸢一见面就问柳揽月。
真是恋爱脑。
“臣女的姐姐……”柳新柔有些犹豫。
“姐姐最近正沉醉在当太子妃的梦境中。”
她看着南十鸢,只见他的表情从激动很快变为痛苦。
他别过眼,眼底满是悲怆。
“是吗,果然她已心意已决。”
好,趁着他受伤的时候趁虚而入!
“听闻王爷喜爱喝酒,臣女平日里对酒颇有研究,可否……”
“不必了。”话还没说完,就被南十鸢打断。
“多谢你帮本王这个忙,本王必回好好答谢。”
说完,打算离开。
柳新柔有些慌了。
不是。
柳揽月不喜欢他,他就一个正经眼神都不给她??
“王爷!”她赶忙再迎上去。
南十鸢转过头,终于给了她一个眼神。
虽然明明看着她,又好像没有在看她。
“柳姑娘,你不必再劝本王。”
柳新柔:不是,我没有想劝你啊。
“她已内心有人,那本王便不必强求。本王想要的东西,总是握不住,总是会从手中流走。”
“柳姑娘,你放心,本王不会做那卑贱之徒,你放心。”
说完,又欲要走。
柳新柔赶忙抓着他。
这个男人怎么自说自话,她分明什么话都还没说啊!
太过着急,脚踩雪地一划,一个踉跄,险些摔了。
“柳姑娘!”
情况太紧急,南十鸢不由伸手扶她。
也正是如此,他看到了她面纱下可怖的伤疤。
南十鸢愣了愣。
“你的脸……”
柳新柔慌忙用面纱盖上,眼中噙着泪水。
“王爷你看到了?”
南十鸢凝眉,伤疤很可怕,还渗着血。
脸对一个女子来说,是极其重要的东西,是谁会下这么狠的手?
“柳姑娘,是谁做的,你跟本王说,本王欠你一个人情。”
柳新柔咬了咬唇,犹豫半晌,像是下了决心。
“臣女今日奉了沁荣公主之命进宫,姐姐不喜,便打了臣女一巴掌。”
听到是柳揽月打的,南十鸢整个脸都变了。
在他印象中,柳揽月长得是那么美丽,笑起来又是那么温柔,在京城中颇有声誉,绸缎舞还跳得极美。
是断不会做这种事的!
他冷着脸,说道:“为安,去拿上次南国进贡的药来。”
为安是他的贴身侍卫,得令赶忙离开了。
柳新柔一滴泪落了下来,泪水朦胧间,她悄悄看向了南十鸢。
他脸上的表情很复杂。
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伤药拿来了,南十鸢放在她手上,“效果很好,每日都要用。”
又说道:“你姐姐应该不是那样的人,你们之间若有误会,早些解开。”
柳新柔愣了愣,大大翻了个白眼。
就算是恋爱脑,也不能这么恋爱脑啊。
柳揽月不pua他,他就pua他自己,是吗?
系统:“嗯,看来难度加大一点,还是有些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