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新柔:“你看着爽了,我呢?”
系统:嗑瓜子不说话。
南十鸢走后,柳新柔不久也离开了。
而南时序站在雪中,亲眼目睹了刚才发生的所有事。
手中的簪子都快被他捻成渣子!
柳新柔对他这么冷漠,反而对南十鸢投怀送抱?
她怎么敢?!
……
冬日的飘雪终于慢慢融化了。
今日,辛氏来给唐氏请安完,唐氏鲜少地留了她喝茶。
不仅如此,还特地邀请她与自己同坐。
“妹妹,这府上只要你我二人,往日里连个说交心话的都没有。”
辛氏一口一口喝着热茶,这是唐氏母家给唐氏送来的,她一个妾室,平日里是断断用不到的。
听到唐氏这么说,辛氏眼底闪过一丝得意。
“你若是能像我一样再怀个孕,何故会孤单?”
“女儿终究是要嫁出去的,不如生个儿子有依靠。”
唐氏莞尔一笑,要生也不和柳景山生,等她和离了找个比柳景山牛逼的帅哥生!
两人聊了会儿天,不知觉褪去了外衣。
“你的止栖阁甚是暖和。”
唐氏指了指炭火,“老爷昨日给我送了红木炭来,听闻宫里也是用这种炭,确实不错。”
红木炭!
辛氏眼红了,她一直只用灰花炭。
红木炭和灰花炭,差的可不是一个等级!
昨日房间里冷极了,她向老爷要炭,老爷居然不给!
她现在明明是两个人的身体!
她恶狠狠看着唐氏,以前的唐氏根本不值一提,但不知道为何,这段时间老爷总是处处向着她!
唐氏看着她滴血的目光,担忧地问:“可是你那里用不起炭?”
辛氏破防,却不承认,“老爷疼妾身,怎会用不起炭!”
唐氏笑了,“说的是,老爷最疼你,什么好吃的好用的,都会先搬去你那里。”
“若是老爷亏待你了,你便和我说,我用我的份例给你添一些。”
辛氏咬咬牙,她就算饿死,也不会拿唐氏的一点东西!
“老爷对夫人可真是好。”
“哪里是对我好。”唐氏叹了口气。
“前几日太子殿下登门,说是要求娶柔儿,可是柔儿自小在我膝下长大,不日就要成亲,我如何舍得?”
“什么?说亲?!”辛氏激动地从站了起来。
唐氏掩盖下嘴角的笑意,“老爷也真是的,居然立刻就允了。那日之后,虽然上好的东西都进了我和柔儿这儿,但柔儿是我的心肝宝贝,是那些东西换不来的。”
她看着辛氏,“妹妹,你说是不是?”
辛氏被说得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险些没站稳,肚子也痛起来。
唐氏赶忙扶着她,“妹妹,你没事吧?”
辛氏烦躁地甩开她的手,“别碰我!”
她现在只恨得牙痒痒,二话不说就回了花韵阁。
“什么!爹爹这几日都不来看我,也不给我买东西,就是因为太子要求娶那个贱人?!”柳揽月气得拍桌。
辛氏刚针灸完,身子才觉得舒服些。
“老爷真是忘恩负义!”
“爹不帮我们,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辛氏疲惫地看着她,“你怎么想?”
柳揽月咬咬牙,“只要让太子没办法娶那个贱人就行!唐氏最近不是很嚣张吗?我们便让她彻底没办法翻身!”
辛氏看到了她眼底浓浓的杀意。
“只要母亲你舍得就行!”
与此同时。
云梦悄悄回来,关上门窗,低声对柳新柔说:
“小姐,花韵阁那里有所行动了。”
柳新柔点了点头,暗暗计划着下一步。
“让你打听的是如何了,可有进展?”
“打听到了,辛氏还未入府时便怀了大小姐。”
“听县里的人说,一个商女入了大老爷的眼,住在了山上的大宅子里。”
“一日,所有草木皆死,天上的飞禽突死坠地,一夜生灵涂炭。”
“第二日,商女便抱着一个婴孩,和大老爷出了县,再没回来过。”
柳新柔了然,“那商女便是辛氏,大老爷便是柳景山。”
“柳揽月出生那日,生灵涂炭,是极其不好的命格。”
“所以她生来便有顽疾,活不过多少岁,必须要用蛊转移。”
只是眼下,她并不知道柳揽月的病能让她撑多久,现在事情的走向发生了变化,被下蛊之人又将会是谁?
……
这天,南时序又来了丞相府。
柳景山受宠若惊,“太子殿下,若寻老臣有事,应老臣去寻你啊!”
南时序大方摆了摆手,“是孤来请教,自然要亲自登门。”
大谈阔论一番后,南时序走过园子,绕了一个弯,进入了一条小巷。
这里鲜少有人来。
柳揽月已经在等着了。
一见到他来,柳揽月娇哭一声,撞进他的怀里。
然后用小拳拳捶他胸口。
“殿下!您何故欺骗臣女!”
南时序见她哭得伤心,心里也一阵难受,不禁将她紧紧搂在怀中。
“孤何时欺骗你?”
柳揽月哭得更伤心,泪眼婆娑非常惹人怜爱。
“殿下说要娶柳新柔,不是吗?”
南时序有些凝噎。
柳揽月大哭,“果然如此!果然陛下厌弃臣女了!”
“既如此,那日为何又要救臣女!让臣女成为满京城的笑话!”
“为何不让臣女就在那日被活活摔死,一了百了!”
南时序慌了,用力抱紧她。
“月儿,不得胡说!孤最爱你!”
“那殿下为何不娶臣女!”
“因为孤想让你当皇后。”
柳揽月狐疑地看着他。
“孤现在地位尚且不稳,需要丞相的势力来壮大孤的实力。”
“孤先娶柳新柔,等孤坐上皇位,便把她休了,娶你,让你当皇后,好不好?”
柳揽月眼中泪光滚滚,“殿下说的可是真的?”
“自然!孤说到做到。”
柳揽月娇羞在他怀中,“好,臣女相信殿下。”
两人又你侬我侬了一番后,南时序才恋恋不舍地离去。
看着他的背影,柳揽月眼中的柔情尽数褪去。
她确实很爱眼前这个男人,但那又如何?
她需要的是权势,是能把她恨的人,挡她路的人,全部踩在脚底下的权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