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奴婢打听到,王爷原本是最有可能当太子的,圣上也最疼爱这个儿子,曾经寄予厚望。”
“直到有一天,护国寺的方丈预言王爷不会有后代,圣上着急忙慌寻了太医来,果然诊断出无法生育。”
“听闻啊,结果一出,王爷把自己关在房里三天三夜,一直到了第三天晚上,到圣上面前磕了一头,求了个闲散王爷做。”
“圣上也不强求,三个月后,立了现在的太子殿下。”
云梦叹了口气,“依奴婢说,王爷这命也挺可怜的,有帝王之才却无帝王之命。”
“小姐,您觉得呢?”
柳新柔深深叹了口气。
“哎。”
云梦也跟着叹了口气,“小姐也是在为王爷惋惜吧!”
柳新柔百无聊赖地玩弄着指甲,她哪里是在为南十鸢惋惜。
她在为攻略南十鸢的事烦恼!
这个男主设定是“专一”,恐怕他一旦对柳揽月有情,便会越陷越深,眼中容不下别人。
从她顶着这么美貌的一张脸,这么曼妙的身材,向他倒过去,他却还唯恐避之不及的模样就能知道。
他是真喜欢上了柳揽月。
想到这,柳新柔的目光黑了一黑。
她必须把这份喜欢扼杀在摇篮里。
下午,一封邀请函入了柳府。
此时,唐氏、辛氏、柳新柔、柳揽月正在园中的亭子里喝茶。
下午出了些许太阳,在寒冷的冬日里显得非常温暖。
小厮站在辛氏和唐氏面前,有些犹豫。
一个是主母,一个是比主母受宠多了的妾室。
他不知道该递给谁。
辛氏得意一笑,张开口刚想说话,却被唐氏抢了一步。
“拿来给我吧。”
小厮连忙把邀请函递了过去。
辛氏闭了嘴,脸上一副不满的模样。
唐氏拆开一看,“哟,居然是宫里的。”
柳揽月心一跳,难道是她和南时序传开了,皇帝或者皇后想见她?
辛氏和她一个心思,激动地差点跳起来,“定然是太子殿下看上了揽月了!”
唐氏抿嘴一笑,“太子殿下若真能看上揽月,那真是咱们柳家的服气了。”
“到时候妹妹可要多帮衬帮衬柳家。”
辛氏非常受用,眼底满是得意,“到时候自然要让姐姐多沾光沾光。”
看着她小人得意的模样,唐氏拆开了邀请函,只见上面单单邀请了柳新柔一人。
“柔儿,是沁荣公主给你的,说你的戏法很有趣,想让你进宫教教她。”
柳新柔作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我还以为是邀请姐姐的,原来是我的?”
柳揽月不相信,走过来一把从唐氏手中拿过邀请函看了半天,确定上面没有一个字提到她。
唐氏笑道:“揽月真是孝顺,这么想给柳家争光,这次没机会,下次有的是机会。”
辛氏和柳揽月顿时觉得没了面子。
柳揽月咬了咬牙,“我和太子的事非同小可,怎会区区用一封书信?到时候定然是轿子请我入宫!”
唐氏笑道,“我便等着那一天了。”
看着她们得意的模样,辛氏和柳揽月自寻没趣,随便找了个理由便灰溜溜回了花韵阁。
唐氏看着她们离去的背影,眼眸晦暗。
“柔儿,朝局诡谲,你万事小心。这几日外头传遍了柳揽月和太子的事,但如今太子的位置尚且做得不稳,母亲担心太子会为此娶你当太子妃。”
前世便是如此。
先娶她,等站稳了脚跟,便甩手去了柳揽月。
柳新柔赞叹唐氏的远见。
“你爹又是个精明的,恐怕到时候他也会同意。”
“太子当众救柳揽月,怎么说也是有情意在的,你万万不要被人诓骗,再无回头之路!”
唐氏担忧地看着她,柳新柔感觉鼻头一酸。
唐氏是高门嫡女,这些事自然看得透,恐怕前世也是被压得太惨了,而她又爱惨了南时序,才会没办法阻止她。
所以她异常珍惜如今和唐氏在一起的每一天。
回到房间整理了会儿,柳新柔准备去宫里。
刚走到门口,便柳揽月站在马车旁边。
见到她来,柳揽月嗤笑一声。
柳新柔换上笑脸,迎了上去。
“姐姐是来送我的吗?”
“送你?”柳揽月又哼了一声,“我是脑子蠢了才会来送你。”
她恶狠狠盯着柳新柔,“你是不是在我的绸缎上做了手脚?!”
“绸缎?”柳新柔瞪大眼睛,“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陷害你?”
“你别装傻,我的绸缎不就是你弄坏的?”
“我何故弄坏你的绸缎?”
“自然是因为你见不得我好!”
“姐姐,你说这话真伤我的心。”柳新柔快速眨着眼睛,还真眨出了点眼泪来。
“我内心一直把你当成亲姐姐看待,你何故如此冤枉我?就算你觉得是我做的,那也应该拿出证据来!女孩子的清白比什么都重要。”
“我哪里没有证据!”柳揽月说着,又闭了嘴。
她怎么能把自己先剪断柳新柔绸缎的事说出来。
万一柳新柔说出去了,她在外的清誉就要被破坏了。
她以后可是要当太子妃的,可不能有污点。
想到这,她走近一步,挨着柳新柔的耳朵,轻声说道:“柳新柔,你做了什么事,你我心里都知道,你别再假惺惺装傻充愣了。”
柳新柔淡笑,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
她的余光看到柳揽月眼神一瞬间变得狠厉,却没有躲开。
啪!
清脆一声,柳揽月用力打在了柳新柔的脸上,留下了四条血淋淋的血痕。
这一巴掌把柳揽月的手也打痛了,她甩着手,只见上面有新戴上的护甲。
“你不是要进宫吗?你就顶着这副样子进宫去吧!”
说完这话,她美滋滋地离开了。
云梦小心擦着柳新柔脸上的血迹,心疼地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小姐,你怎么这么傻,怎么不躲开?”
脸上的伤口刺痛,柳新柔让云梦拿了面纱来。
将面纱戴在脸上,能遮住伤。
入宫。
沁荣公主对柳新柔的戏法很感兴趣,非拉着她又作了一幅,还一定要她教她。
一直陪了两个时辰,沁荣公主才恋恋不舍地肯放她走。
“阿柔,你有空再来陪我玩啊。”
柳新柔扯了扯嘴角,她今天至少画了五幅画,手都要脱臼了!
“一定一定,下次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