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师妹？”
周霖见她失神，抬起手来在她面前晃了晃，顺手打了个响指，还是支头看着她，笑着问：“师妹，你怎么走神了？”
“嗯？”
凤九微微睁大眼睛，不知是什么情绪地垂了下眼帘，长长的睫毛挡住了所有的光，所有的意识都在这一瞬间回归。
见她恢复正常，周霖也不再继续纠结这件事，干脆地转移了话题。
“师妹刚刚说有事要我帮忙，还是江湖上的事情，什么事啊？”
“啊，这个不着急。”凤九眨了下眼，话到嘴边转了个弯，不知道为什么就心静了数分，不太想谈那些糟心的事情，就先走到周霖旁边先倒了杯热水给他，“晚上不能喝茶，酒也不好，先喝热水将就一下，这么多年没见面，咱俩先好好叙叙旧。”
“叙旧？自然是好啊。”周霖明显有点意外，随即喜乐见闻地点了头，嘴角的笑意更加明显，他本就眉目深邃些，这么一笑就显得五官更加立体，也更加俊俏。
他难得开心。
大概是因为见了想见的人。
“那……先讲讲你的？”
凤九见此也放松下来，也带着难得一见的惬意。
她这半月情绪起落过多，多半情绪又是不敢在自己几个哥哥面前露出来的，难免压的过于厉害，现在静下来也不容易。
“我的又什么好讲，”周霖忍不住笑出声，“我那信一封一封的寄，我干了些什么都写给你看了，你还不知道我做什么吗？”
听他这么一说，凤九忽然意识到的确是这样，她这小师兄平均两个月一封信，一封信好几页纸，该交代的全交代了，没必要交代的也交代了，说实话周霖的行踪凤九还真可以说是掌握的一清二楚了。
“好吧好吧，的确是这样也没错，”凤九也意识到自己今晚不怎么对劲的事情，低头转了转眼前精致的翡翠杯，凤九盯着杯里的水，顿了顿，开口，“那我说说我的？”
“好啊，”周霖求之不得，“你没次回信也就写一点，感觉就是匆匆忙忙的，敷衍你师兄了事，对了，你也懒，估计回信的时候回着回着就没力气了想丢笔了。”
“嗯……你说的好像很对，”凤九想了想好像还真是这么一回事，如果不逼她，她真没这个耐心写信，总感觉那玩意写多写长了就写着像是在写遗书似的，“那作为补偿，你想问问我什么事儿啊？提前说好，不许扒我黑历史，提一些不该提的事情。”
“我知道我知道，我还想好好地活着，”周霖道，“我不会问那些让你不高兴的问题的，放心好了。”
“这还差不多，”九公主满意地点头，微微抬了下下巴，“可以开始问了，想知道什么事啊？”
“我想想，想问的有点多。”
周霖说着，修长的手无意识地摸着下巴，那是个他惯有的思考姿势，凤九看了一眼就觉得好笑，摇头喝了口水。
“我知道了，”周霖敲定主意，“师妹，你有心上人了没有？”
“……”
凤九：“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