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凤九这一口呛得要把肺咳出来了。
周霖吓了一跳，连忙站起来大步迈过去轻轻拍着凤九的后背，好看的眉头都蹙了起来，实在是不解凤九这个状态的含义：“没事吧师妹，快缓一缓缓一缓——这问题很吓人很过激吗？你怎么这么个反应？”
“不，咳咳咳，不是，不是你的问题，我的，我的问题。”凤九摆手示意周霖不用再拍了，然后在心里唾弃自己一句“好好的叙个屁的旧，乱发神经自己遭罪”，然后面上依旧不动声色地看着周霖坐回去，保持镇定一摇头，坦坦荡荡一句话，俩字：
“没有！”
周霖眨了下那双看起来比平常人更黑一些的眼睛，好像有光在那无边的黑暗中一闪而过，他好像蛮高兴地追问：“真的没有？！”
凤九：“……”
这么高兴干什么，我光棍你很得意吗？
“真的没有吗师妹？！”周霖又追问一句。
凤九狐疑的看着她家小师兄，心说小师兄是不是看见一个和他同病相怜的所以高兴傻了，然后在周小师兄的连声追问下犹豫的点了点头。
不过周小师兄并没有接受到他家小师妹看智障的一样的眼神，反而在心里松了口气，蛮高兴的。
很好，心心念念的大白菜没有被别的竞争对手拱到！
“那小师妹这些年去过那些地方了？”
“那些地方？”
周霖点头，他很好奇。
这倒是个好问题，凤九歪头真的很认真地想了一会：“去了很多地方，北到沧澜北疆边界，南到东湟最南边的一个小岛，几乎哪里都去过吧。”
不过不是为了玩，也没有好好欣赏过。
她那几年忙忙碌碌到处连轴转，几乎不能闲，一闲住就感觉浑身不舒服，周围空荡荡的空的她难受，也就今年好了些，也算是陆陆续续赎了一些罪，于是轻松了一点。
周霖接着问：“那……最喜欢的一处能挑出来吗？为什么？”
凤九没想到会问到这个，不过她今晚状态不错，也答应小师兄可以问她愿意回答的问题，这个无关紧要但确实不好回答，凤九斟酌了一下，忽然脑海里闪过一片景，开口回答：“最喜欢的说不上来，毕竟我也是走马观花没怎么欣赏，不过印象深刻的倒是真有那么几处地方——
“一个是在东湟境内的一座山上，具体应该是那片山的林子里，我本是去那里采集需要的一株草药，没想到在那里遇见一头濒死的狼，那狼看起来不算大，身边还有另外一头年岁大的母狼，死透了，它也不知道被什么伤成了重伤，奄奄一息还不愿意闭上眼睛，我过去的时候那双眼睛亮的吓人，傲气的紧，大概是宁死都不让自己狼狈的意思吧，只是我一走进那死透的母狼，活着的那头就发疯似的抬头要咬我，我心里一动便救了那狼，现在也不知道那狼怎么样了。”
周霖笑道：“应该活的不错，说不定还能当上头狼呢！那其他的呢？”
“兴许吧，”凤九一笑，又想了想，“还有一处印象深的，是一处荷花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