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后面，曲灵芸的身体实在受不了，她才刚刚满月，身体本就没有完全恢复，哪里吃得消这样的折腾，几乎一直在恳求莫则宣放过自己，可他无动于衷。
一直到天亮了，两个孩子快要过来吃早餐了，他才起来，边穿衣服边说了一句：“一会儿让人备些热水洗洗，白天好好休息一下。”
他说完整了整自己的头发和衣服，又道：“别有其他想法，你这辈子只能跟着我了，伺候好我，我把你儿子捧上那个位置，若是想逃，或是有其他异心，哼！
别说乾州府了，就是整个西南，到处都有我的人，你就算逃得了这里，也逃不出乾州府，更别想逃出西南。
你如今已经是老子的人了，安分守已的比什么都重要。
老子有权有钱，样子也是上乘，并不比你那成王差，你好好考虑清楚，别再有些不该有的心思。”
曲灵芸经过了这一遭，也准备认命了，她还能怎样？要说莫则天确实有财有权，长相也出众，虽然一直听说后院老是死人，但她和莫则宣相处这么久，倒也没觉得他有什么异常。
无非就是贪恋美色，他刚才的敲打，曲灵芸也听懂了，意思就是在床上对他没有主动，像条死鱼一样。
曲灵芸觉得莫则宣如果温柔点，体贴点，她可以也会就甘愿做他的女人了，可她还是对他有一种骨子里的畏惧，害怕。
只要一看见莫则宣，她心里就很慌张。
莫则天走到门口，转过头又说了一句话，差点让曲灵芸崩溃。
“今晚我还过来，你洗干净了等我。”莫则宣丢下这句就走了。
曲灵芸被两个侍女扶着，先穿好衣服，她知道两个孩子快来了，等孩子们走后再洗洗吧。
曲灵芸在孩子们来之前先坐好，她不敢让孩子们看到她连走路都要人扶着。
两个儿子来了之后，先给母妃请安，然后看了看小妹妹，并没有看出异常，吃好后就去了莫府的学堂。
曲灵芸这才味同嚼蜡似地吃好了早餐，然后让两个侍女扶着，泡在热水里，她看着自己浑身都是青紫，双腿发软连走路的力气的没有，她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何时是个尽头，脑子里有两个小人在打架。
一个小人说：“就从了他吧，心甘情愿地做他的女人，有个依靠，新鲜感过了，他就不会天天过来了，说不定很快就成了摆设。”
另一个说：“不行，怎么能甘愿不明不白的跟着这个恶魔，他可是巫族人，会下巫蛊的，他如果真的喜欢你，怎么可能这样折磨你，你这样跟着他，和楼子的女人有什么不同。”
曲灵芸在丫鬟的侍候下穿好衣服，自从有了和莫则宣的第一次之后，她这个院子里多了不少侍候她们母子的人，就连两个儿子身边也配了两个随从。
曲灵芸明白，说是保护，实则是监视，莫则宣并不希望她的儿子学武，觉得做傀儡就要有做傀儡的样子，不用动脑，更不用动手，只要会享乐就行。
曲灵芸并不是那种没见过世面的女子，相反她好清静，她当然知道这些人表面对她很是恭敬，只要她想清静，他们都退得很远，不会打扰她，但实际上她就是一只养在笼子里的鸟，连这个院子的门都出不去。
现在连身边的两个侍女都不能出这个院子，两个孩子除了去学堂哪儿都去不得，曲灵芸心里憋屈得很，心里更恨莫则宣了。
这天莫夫人又来了，她坐在曲灵芸的对面，就这样看着她，沉默了很久很久，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最后还是莫夫人先开口了，她叹了口气说道：“你终于还是走了我的老路，从他见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知道他对你有所图，他对哪个女人起了心思，眼神从来藏不住，他也不想藏着。
成王其实当时已经察觉到了，但他也知道，只要莫则宣有了这个心思，连成王自己也保不住，其实我也知道成王在暗暗努力，想真正有自己的势力，把你们母子几个带走。
可又谈何容易，以后你便如我一般，再也逃不了，只能在这个牢笼里终老。”
曲灵芸听她说到成王早已知晓莫则宣的心思，依然把她留在这里，心里震惊不已，更是感到一阵寒凉。
为自己这些日子的痴情苦笑不已，最后越笑越大声，什么唯一的，最爱的，都是谎言。
她笑了很久很久，才停了下来。
擦干净脸，这才抬起头看向莫夫人：“总有厌倦的时候。”
莫夫人还在想着这曲灵芸会不会疯了，见她又变得正常，有些捉摸不透她的想法。
不过对曲灵芸的这句话，她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尴尬地笑了笑，然后说道：“你不明白，他占有欲特别强，只要是他的女人，一辈子都不可能离开他，哪怕他厌倦了。
但只要他厌倦了，那就只能……只能有一条路，就是死了，所以为什么莫府后院经常有死尸抬出去。”
曲灵芸眼睛蓦地睁得很大，不可置信地看着莫夫人，声音里有着极大的恐惧：“当，当真如此？”
莫夫人点点头答道：“从未有过破例，你看到府里只有这七八个女人，其实一直都只有七八个，只不过经常换而已，这个月的几个并不一定是上个月的那几个。
他那方面很强，听说是从小吃了一种什么巫医给的秘药，这个种吃了需要采阴补阳，说是能延年益寿，没几个女子吃得消这样折腾。
这些年府里进来的人不下几百人，有的自杀了，有的被折腾死了，不过有一点，他对子嗣看得还挺重，一旦怀上孩子，那几乎就被判定不用死了。
府里有我一个正妻，三个姨娘，我生了一个嫡子，后来一直未有孕，那三个姨娘一人生了三个，日子都还过得去，那七八个经常换的人里从来不包括她们，你或许……”
莫夫人想说，你或许也可以怀一个孩子，先保住命，你毕竟还有三个孩子要你照顾，但她知道曲灵芸是个聪明人，她会懂自己的意思，不必说得太直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