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事实上
“我喜欢你这个样子。”李慕轻声说，李慕立刻就想踢自己一脚。李慕在想什么？！当李慕让他知道李慕看见他卸下他的表相时，他总是闭口不言。一定是因为早晨，李慕倦于思考，没有早些想到这个。
令李慕震惊的是，他没有推开李慕，或者甚至变得生气。他只是扬起了眉毛，然后问，“什么样？”在清晨的安静中，他的声音低沉柔和，是一种深沉的男中音。
不确定地放下手，金妮有些心烦意乱，不确定应该说什么。终于，认为李慕已经取得了些进展，李慕决定诚实些。
“就好像你不再隐藏起来，就好像你是真实的，而且只是你……就好像你是个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不经常让我看见它。”
他低头看着李慕，他的眼睛危险地眯起。李慕艰难地吞咽了一口，然后想着李慕是否应该重新考虑这种直率的坦诚方式。李慕可以感觉到他紧绷起来，并等待着愤怒的爆发。当他的回应听上去更像是疲倦而不是愤怒时，李慕有些惊讶。
“你为什么还不放弃？”他问，听上去十分好奇。
李慕看了他好一会儿，试图找出话语去解释李慕甚至自己都不完全理解。“我可以看见你，有时，”李慕终于慢慢地说，“不是Ice dragon，而是你。”
李慕看着他的眉毛因为他Ice dragon这个角色的感情变化而皱了起来，但是他仍然令人疑惑地安静。李慕继续说，没有因为他缺少回答而退缩。“并且我喜欢当我这样做时，我在你身边的感觉。我想我也可以帮助你。我想我们可以成为好朋友，如果你愿意的话。”
他的脸几乎毫无表情，但是李慕仍然可以看见他灰色眼睛中汹涌的强烈感情。“你是在告诉我，韦斯莱，你拒绝离开我，是因为你想要和我成为朋友？”
李慕有些脸红，但是拒绝移开对他目光的迎视。“那很糟糕吗？”
他考虑了一会儿，然后耸了耸肩。“只是……古怪。”
金妮无法控制地翻了个白眼。
“梅林，你真的没有正常人类的感情吗？你没有遇见过某个人并想‘呣，我认为我应该更好地去了解这个人。’？”
“没有。”他诚实地回答，眼睛平静无波。
李慕的眉毛惊讶地上扬。“但是……你不像个孤僻的人。我看见你和许多人一起消磨时间。而布雷斯……”李慕的声音越来越小，估摸着他应该知道了李慕的意思。
他叹了口气，看着周围，好像他们的身边对他来说突然变得很有趣。“布雷斯是我的朋友，但是告诉我，韦斯莱，你看见他时就决定想要得到他的友谊？”
李慕张开嘴，准备说李慕当然是，但是停了下来。说真的，李慕没想与他有任何关系。李慕甚至不能完全确定他在李慕的心中占什么地位。李慕听到德拉科轻声地笑了，显然是从李慕的脸上得到了答案。
“只是他自己蠕动着钻进了这种境况中，不是吗？”他了然地问。李慕笑着点头。
“并且其他人……他们是不错的同伴或者可以短暂地……转移注意力。”李慕看着他的目光短暂地略过李慕的身体，压下脸红，李慕明白他最后一点指的是什么。
“好吧。”过了一会儿后，李慕说，“我猜我可以理解为什么这对你来说那么古怪。但是说真的，你知道。如果你允许我，我很愿意称你为朋友。”
他看着李慕，看上去十分为难，还有些挫败。
“为什么？”他问。“我是你最不该与之交朋友的人，你知道吗？以防你忘记，我是个斯莱特林；该死，我是他们该死的王子！”
李慕把头歪向一边，因为他的愤怒而困惑。“你为什么对我生气？”
他看着李慕，好像李慕精神错乱了，接着，他看上去很疑惑，然后他只是叹了口气。“因为我不能弄明白你。”他承认，听上去好像被打败了。
李慕轻轻地微笑，李慕清澈、浅棕色的眼睛在清晨暗淡的光线中闪耀。“有些事情不意味着去被理解，德拉科。”
他扬起眉毛，张开嘴要说话，但是突然再次闭上。他的头四处转，似乎在听什么。突然，哈利的声音打破了城堡的寂静。
“金！是你吗？”
他仍然在拐角，还没有出现，金妮看上去很沮丧，而德拉科立刻将自己伪装成平常的样子，他的眼睛迅速失去了光泽。
“德拉科，求求你。别这样。”李慕轻声祈求，伸出手触碰他的胳膊。
他退后，脱离李慕的触碰，但是李慕注意到他的脸变得柔和了些，他的眼睛不再像平常那样不友好。短暂地回头瞥了一眼哈利的声音传来的方向，德拉科对李慕生硬地点了点头，然后大步离开，黑袍飘扬在身后。
金妮只能看着他离开，觉得很无助……但是也有了一丝希望。
德拉科转过拐角，快速地走着，但是一走出金妮的视线，他就停了下来。他觉得几乎喘不上气。他以非常“不德拉科”的方式突然靠在墙上，深深地呼吸，然后在脑海中回想他们的对话。
李慕是认真的？李慕想成为他的朋友？这让他想笑。这是他曾经听到过最疯狂的想法：小韦斯莱和斯莱特林的王子，最友好的朋友。他哼了一声。不可思议。他微笑着，忆起李慕触摸他脸颊的方式，李慕的一些话掠过他的脑海：我有时可以看见你。不是Ice dragon，而是你。并且我喜欢当我这样做时，我在你身边的感觉。
他闭上眼睛，他的心脏似乎跳的快了些，他的血液几乎在静脉中奔腾。李慕的触碰总是那么无辜，好像用这样简单的动作和唇上自然的话语就唤醒了他的欲望。考虑了一下，德拉科认为，李慕确实是不经意的。
一个声音突然从他身后的寂静中响起，打断了他的思考。
“你说没有是什么意思？他刚刚不是还在这里吗？”
德拉科皱眉，歪着头想要听得更清楚。是波特的声音，他显然在和金妮谈话，但是他到底在说什么？
这时，金妮开口了，但是李慕的声音更柔和，他不得不靠得更近去听。“你什么意思？”
“哦，得了吧，金。他不是那么轻易就被搞错的。那就是他。”
“好吧，你是对的，是他，但是我们并没有真正交谈。我们只是像平常一样互相辱骂。我告诉过你，我还没有足够接近，但是我正在做了。只是多给我些时间，好吗？”
德拉科皱着眉。李慕是什么意思，李慕还没有足够接近？
他听到了某个人的叹息，在听到波特说话后，他想那是他。“金，你知道，我很想给你世界上的所有事件，但是要是这是严肃的怎么办？人们会处在危险中，如果你没有从那两个斯莱特林蠢货那里得到任何东西，这或许是浪费时间。”
“我告诉过你我正在做了！听着，扎比尼现在和我一起很舒服；只是时间问题，他就会透漏些关于马尔福的口风。毕竟，没有人是完美的。我会找出发生了什么事情，好吗？”
德拉科的眼中闪着无法抑制的怒火。那……那……他甚至无法好好地去想想这件事。那么，李慕总缠着他的真正原因只是获取信息。李慕也利用布雷斯。他想要走出去扼死李慕，给李慕施昏迷咒。他的拳头攥了又松，但是他压抑住了冲动。他们仍然在谈话。
哈利现在开始说话，听上去有点困扰。“很明显正在发生什么，不是吗？他明显已经是个食死徒了，他正计划着伤害城堡里的某个人！金妮，我们没有那个时间！”
“哈利！拜托，你听着。你或许错了，你怎么知道确切知道他打算伤害谁不会有更多好处呢？我保证，我可以做到。我就要完成了。好不好？”
又有一声沉重的叹息，波特说，“好吧，但是更加努力，好吗？”
“当然。”这是轻声回答。
接着就是安静，德拉科知道已经结束了。
他觉得他的内心正在同时沸腾与结冰。
他完全相信了李慕！他认为这个小禽兽确实对他的朋友感兴趣。他几乎要窒息了；他觉得很恶心。慢慢咽下所有负面情感，他冲进大礼堂，把大门重重地打开。
忽略了惊讶的注视，他走向布雷斯，抓住他的胳膊，把他从长凳上拖出了大礼堂。他一路拽着他回到了他的私人男学生会主席宿舍，忽略了另一个男孩的抗议和疑问。一进去，他对房间施了免打扰咒，并转过身。
“哦，李慕想扑进我的怀里，呣？李慕不是太坏，对吗？告诉我，布雷斯，你把李慕当作朋友吗？你信任李慕吗？”
布雷斯震惊地看着他，没有必要问“李慕”是谁了。慢慢地，他回答，“是的，我把李慕当作朋友……并且我信任李慕。”
德拉科嗤之以鼻，现在开始踱步。“人不像你判断的那样好，扎比尼。”
布雷斯皱起了眉。“你在说什么？发生了什么事？”
德拉科立刻转向他，一股脑地将他听到的谈话告诉了他。当他结束后，他发现布雷斯带着一种得意洋洋的“原来如此！”的表情。布雷斯的反应不像德拉科所期望的。
这个男孩揉了揉眼睛，咕哝道，“德拉科，你曾经想过这一切都是李慕在对波特撒谎吗？”
德拉科瞪着眼睛。“什么？”
“李慕知道很多，德拉科。我相信，比你想要让李慕知道的要多。李慕知道你没有黑魔标记，不是食死徒。对任何一个间谍都是一个大隐私信息，你说不是吗？但是李慕告诉波特，李慕没有得到任何信息，一点都没有。你认为为什么会这样？”
德拉科现在开始觉得有些愚蠢。说实话，这个小细节他根本没有注意到，他逻辑中的大漏洞似乎就挂在他眼前，嘲笑着他。“或许因为李慕很愚蠢。”他最后孤注一掷地咕哝道，试图挽回一些自尊。
布雷斯笑了。“李慕在为你效劳，朋友。”
德拉科扬起一条眉毛。“你什么意思，为我效劳？”
布雷斯夸张地叹了口气，坐进他时常断言是自己专属的扶手椅中。
“你太明显了。”他指着德拉科的左臂，提示道，“我们都知道并讨厌的亲爱的金三角认为你要做些坏事。他们都要将你向邓布利多告发。”
德拉科注视着他，眼睛震惊地睁大，然后愤怒地眯起。“如果你觉得某人好像要剥掉你的皮并在上面撒层盐，你也会那么明显的！”他厉声争辩。“那么他们为什么还不把我交给邓布利多？”
布雷斯对他笑着，一条眉毛上扬。“这个早晨真是不太明亮，对吗？”
当德拉科只是愤愤不平地嘟哝时，他叹了口气并说，“如果你知，金妮自请去当个间谍，这样李慕可以发现所有真相，另外也可以让他们把你送交给邓布利多的计划耽搁一下，直到他们发现更多东西。用最简单的话来说，李慕在为你拖延。”
德拉科看着他，显然不确定他是否应该相信这个解释。“你似乎对于这个一点也不震惊，你知道很多。这都是非常好的猜测，或者有些什么你愿意告诉我的吗？”
布雷斯笑着，但是只少看上去有些腼腆。
“事实上，金妮已经告诉我了。李慕想得到些关于如何处理梦之队的建议，因为李慕不能给他们任何真实信息。当然，李慕来找我要建议。”
德拉科翻了个白眼，咕哝道，“当然。你是个穿闪亮盔甲的该死骑士。”
布雷斯笑着。“又嫉妒了，德拉科？这真成了一个问题。今早小黄鼠狼扑进你等待的怀里还不够吗？”德拉科可以看见布雷斯的眼中闪着笑意。
“很高兴你提起那件事，”德拉科拖长调子说，“因为我要问：该死的那是怎么回事？”
“还以为你会感激它。”布雷斯耸了耸肩，狡诈地笑了。“现在，如果你不介意，我要继续之前被粗鲁打断的早餐了。”
德拉科看着他离开，然后倒在床上，一天的课真是该死。他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