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铃对周喜乐道:“沐王妃,刚才你们跳的舞很有气势!”
周喜乐微微一笑:“不如葡铃公主和伊盖亚亲王也来跳支鼓舞士气如何?”
“却之不恭。”葡铃公主和她的兄长拿过士兵递过来的直刀,来到了舞池之中。
一名东羯国将领拿过一支埙,埙声悲凉。兄妹俩舞起直刀,森寒的刀光在春夜的花荫下闪耀。惊起杏花纷飞,诉说着东羯武士的勇猛和悲悯。
一个月后,周喜乐跟随东羯国的十万神风军和沐英率领的三十万玄刺军来到了北疆。两军联盟在不到半个月的时间里就收复了六座城池。
东羯国洛辛皇族的两兄妹在战场上勇猛如虎,他们擅长近身格斗。他们手挂直刀,在敌军中厮杀,龙古士兵见了他们腿都软了。
周喜乐和沐英也加入了战斗。她开始很不习惯面对刀光剑影。但是看到龙古骑兵将锡国原本热闹美好的城池践踏的不成样子,心中热血上涌,挥剑斩向敌军时也不再手软。
若敌来犯,我必出战。
她和沐英协调作战,很快成为一个优秀的战士。体内的那股电流也用得越来越顺畅。在敌军将她围住时,她不再像以前那样恐惧,而是冷静的将电光凝聚于剑刃上,轻轻一挥,电流从剑刃弹出能击倒一大片敌军。
玉诀和湛英则和后勤部队一起,将伤兵迅速抬离战场进行救治。
胜利来得格外容易,就像龙古铁骑故意设下的圈套一样。
周喜乐原以为龙古铁骑的统帅是泽罗,结果并不是。这让她松了口气。她和泽罗也算相识一场,她并不希望和他对立疆场,拔剑相向。虽然说这是迟早都会到来的结局,她宁愿自己的对手是他的妹妹那娅。
夜凉如水。一轮弯月挂在都城城楼的飞檐上,守城的士兵在城垛上走过,巡视着北方,警惕着龙古铁骑的反扑。
周喜乐靠在城垛凹陷的地方,欣赏着天上的月亮。多年前她寻找沐英时路过郁都城,惊羡于她的繁华。现在她却已经受了战火的淬炼,满目疮痍。城中军民开始修复她,她将比以往更为坚固。
周喜乐抬起右手,冰蓝色的电光在她的指尖闪耀着。电光照亮了她的脸庞,然后越来越盛,最后凝聚成一个闪电球。她将闪电球抛了出去,闪电球在夜色中变成浅蓝色的光波,逐渐消散。
“我一直都想问你,你所掌握的力量是妖术吗?”葡铃公主缓缓向她走来。
周喜乐笑了笑:“如果你实在不明白,这样理解也可以。”
葡铃公主靠在了她身边,抬头看了夜空里的圆月,勾起几缕思乡之情,接着她灵动的眼眸看着周喜乐:“能否让我再看看你掌心蓝色的火花?”
周喜乐到:“这不是火花,是电!”
看着她指尖流窜的电光,身为好奇宝宝的葡铃眼睛一亮,居然伸出手指戳了一下。然后快速地收回了手,像被烫到爪子地猫。
周喜乐莞尔:“会受伤的。”
葡铃吹了吹手指头:“感觉麻麻的。”她闻到指尖有股烧烤的味道,明白周喜乐身上带的电可不是闹着玩的。
“他不怕你吗?”葡铃问,“我是说沐皇子,你的丈夫对你十分敬畏是吧?”
“他敬畏我与否我并不知道,但他尊重我。”周喜乐回答。她转移了话题,“你最近和湛皇子相处的怎样?”
葡铃心情沉重,她深深吸了口气:“我不想嫁给他。他就像个小孩子一样,我跟他谈话,他对我爱搭不理,还管我叫葡萄。我已经告诉他很多遍了,我的名字叫葡铃。”
她握紧拳头,濒临暴走的边缘:“我和他不合适。等到战争结束后,我就会和他解除婚约的。”
“湛皇子原本聪慧过人,并不像现在这般愚钝幼稚。”周喜乐道,“如果你认识以前的他,说不定会喜欢上他的。”
葡铃笑了笑:“玉诀公主跟我谈起过他的事情,说他中了蛊毒,醒过来之后性情大变,以前的事情都忘记了。只能怪我运气不好,没能遇见以前的他。”
周喜乐问:“你哥哥对玉诀公主可有好感?”
葡铃公主摇了摇头:“玉诀公主对我哥哥很是客气。她似乎不喜欢我哥。”
周喜乐忍不住八卦:“你有没有问问她对你哥的想法?”
“问了。”葡铃公主道,“她说我哥是个很勇敢的人。她很佩服他,但谈不上喜欢。”
周喜乐:“你哥哥若听到这样的回答一定气炸了!”
“哈哈哈!”葡铃公主笑道,“他还不至于气炸,但心里是郁闷的。他说两个人慢慢了解就好了。毕竟是两国联姻,如果对方不喜欢自己,在一起也不幸福。”
周喜乐道:“你们东羯国对嫁娶的观念很开明嘛。”
葡铃公主笑声爽朗:“无关开明,人生在世,追求的无非是自己想要的。”
周喜乐颇为喜欢她,拉起她的手道:“我见你在战场上杀敌十分勇猛,你的刀法很帅,能不能教教我?”
“当然可以。”葡铃公主爽朗地回答。
大军继续往北挺进。周喜乐从葡铃公主那里学来一招半式,很快用在了战场上。与葡铃公主并肩作战,那感觉简直爽到了飞起。
这天,他们在夜里向居镛城发动了突袭,在黎明时夺下了整座城池。当太阳将光芒洒向大地的时候,周喜乐拿着块锦帕擦拭着剑上的血迹。奋战了一夜,她的两条腿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脚步声传来,她抬头,对上沐英的眼眸,她冲他露出微笑,脸上还沾着灰尘。
沐英疲惫地坐在她身边,她注意到他的右手受伤了。
“伤得严重吗?”她问。
“无妨。”他淡淡一笑。
昨夜攻城,城门攻破地那一刻,他看到她和葡铃公主一起冲进城中。战马嘶鸣,她面对龙古铁骑已不再畏惧。冰冷地电光凝聚在她的剑刃,她轻轻一挥,便将敌军击倒在马下,连马都被电光给麻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