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试探，心里也知道对于这个问题自己估计得不到什么结果。
但还是忍不住想要发泄：“你就那么对我？把我改造成omega，还想囚禁我……”
“除了这些你是不是还想让我产个崽啊！”
“……”莫斯蒂安眼里露出迷茫，他又一次凑近，目光真诚得不得了，“顾赦是谁？”
俞醉：“呵呵。”
装？行，装吧，愿意怎么装就怎么装。
他倒头，背对着莫斯蒂安就要睡。
莫斯蒂安被他这样突如其来的一番举动弄得懵了圈不知道该做什么。
他还以为少年一定会好好地质问一番，但少年现在却是一副对他爱搭不理的模样。
心里懊悔得很，怎么就疏忽暴露了？
倾身便要去哄，毕竟他做祁承倦的时候这种事情常做，熟悉的很。
之前有身份泄露这层顾忌在他不能做什么，现在既然已经暴露了那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池青。”
“我叫拉斐尔。”
刚一声唤，就被少年无情打断。
莫斯蒂安吃瘪，乖乖纠正了称呼：“拉斐尔。”
却没想到少年依旧不给他一丝情面。
——“闭嘴，我要睡觉。”
莫斯蒂安：……
这算什么?
自作孽不可活吗？
他对少年的行为无可奈何，最后干脆也往少年身边一躺，不说话了。
可莫斯蒂安安静下来了，俞醉却依旧睡不着。
他觉得自己现在的脑袋里一团乱麻。
自己身后的这个人一直都有这几个位面以来的记忆，那为什么每次又要故意装不认识？
而且还和他一样每个位面角色扮演？
莫斯蒂安一直有这几个位面的记忆，那黑暗神那边有这些记忆吗？
黑暗神也在和他演戏吗？
“莫斯蒂安。”
忽然地呼唤，莫斯蒂安一个激灵坐起来，已经没有了先前光明神的架子，反而让俞醉看到了以前边晟犯错时的影子。
“怎么了？”他问，眼里又有担忧闪现。
俞醉沉声：“你知道黑暗神是你的第二人格吧？”
先前还担心光明神不知道第二人格是什么意思，现在既然知道对方有关于祁承倦的记忆他自然也就直说了。
“嗯，”莫斯蒂安点头，“有什么问题吗？”
“那你知道黑暗神一直对你在这个世界发生的事情知道的一清二楚吗？”
“他能获取你作为莫斯蒂安的记忆，而作为莫斯蒂安的你却似乎获取不了他的记忆，你知道吗？”
俞醉问，一双桃花眼里满是认真。
莫斯蒂安愣住，他没预料到这样的情况。
他只是知道黑暗神的存在，而作为莫斯蒂安他是很讨厌这个家伙的存在的。
但他竟然不知道黑暗神会拥有他的记忆，而他无法知晓对方的记忆。
这一点对他很不利。
莫斯蒂安的眉心皱起，又成了光明神那副严肃的模样。
“我去想办法解决掉这件事。”说罢，便要起身离开。
俞醉没有阻拦，却不知道怎么想得，在男人手上魔力流转时突然就是一声呼唤。
——“周羁！”
“……”被唤的男人没有给予他想要的反应。
莫斯蒂安转身，脸上表情又成了迷茫：“拉斐尔说周羁，是谁？”
“先前你就有提过，周羁到底是谁？”
他凑近，脸上露出不悦，反客为主地质问。
“没事。”俞醉依旧像之前一样对于这个话题敷衍揭过。
垂落的眼睛里有失落隐现。
“你走吧……
……
晚风微凉，这天又是暮夜时候，漫天的繁星闪烁，星河璀璨。
俞醉忙里偷闲，不合礼制地悄悄跑到不知道谁家的屋顶上，也不怕被旁的人发现连白衣都不换，望着漫天的星星出神。
而他的身旁坐着同样一身白袍的莫斯蒂安。
月下，星前，屋顶上，金发的少年投入仰望着烂漫的夜景，而暮色温柔的男人专注看着那个赏星的少年人出神。
经过这几天的相处，主要是俞醉端着，莫斯蒂安不停道歉，他们之间基本恢复了前一个位面的那种氛围。
俞醉表示，这完全都是因为他大度才愿意原谅莫斯蒂安这个骗人感情的男人。
莫斯蒂安只笑，一改往常光明神的高高在上，俯瞰众生，像个不值钱的傻子，只会点头认同。
不过那天关于周羁的话题终究是再没有人提起过，每个人的心里都掩藏着各自的秘密。
“拉斐尔。”莫斯蒂安唤，看着少年朝自己看来，眼里盛满细碎的星辰照影。
一如曾经的无数次，他望向少年的无数个夜晚，每次都让他的心跳失控，怦然心动。
“怎么了？”俞醉的心情还算不错。
最近身上的黑暗魔法一直没有发作，位面任务也一点点地进行着。
芙蕾没有辜负他和弗洛里斯的希望，仅仅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追赶上训练营里的其他候选人。
学习速度快得俞醉都觉得简直都不可思议。
唯一遗憾的是黑暗神有一段时间没有再现身过了。
刚刚戳穿莫斯蒂安身份的时候，他还担心黑暗神知道他和光明神的情况会在现身的时候质问。
一直纠结着该怎么回答才是最好的答复。
但没想到这次黑暗神却许久都没有再现身。
明明之前常常在他身边缠着他的是黑暗神。
纵使知道光明神和黑暗神是一个人，他见不到那个墨发的男人，俞醉还是觉得莫名的失落。
“真是的……”他想，“都知道莫斯蒂安就是边晟了，竟然还对黑暗神有心思。”
从某些角度上来算，他这算不算渣男啊。
“没事。”莫斯蒂安眉眼弯弯，唇角牵动温柔如水。
“就是……莫名想叫一叫你的名字。”
“什么啊。”俞醉躲开他的目光。
这一刻的莫斯蒂安像极了周羁，俞醉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什么想法，下意识地就想要逃离。
“别说这些有的没的，没一句有用的话。”
“可我就是想说给拉斐尔听，”莫斯蒂安轻轻浅浅地笑，“拉斐尔觉得我烦吗？”
他说着，目光不曾从少年身上挪开过半分。
俞醉被他看得双颊泛红，漆黑的夜都难以遮掩他的羞赧。
“倒……倒也还好。”
夜色宁静，他的肩头被一只大掌扣住，倒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你这样抱着我我会困的。”俞醉低垂着眼。
“是吗，”莫斯蒂安揽着少年的手更紧了点，“那就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