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侍卫找了几家适合小少爷的学堂,少爷看看怎么样?”
李管家觉得这上面的都很合适,他家少爷只需要从中选择就好了。
宴明朗知道这是赵青寒亲手写的,看来他昨夜回去就开始着手准备了,“我知道了李叔,我先拿回屋好好看看。”
她知道这信是赵青寒让苏玄交给李管家的,她回屋也写了一封信,但陈平这几天不在,如今她连信都送不出去了。
说曹操曹操到,陈平回来了。
“宴姑娘在给王爷写信吗?”想不到宴姑娘和王爷还挺有情趣的,明明人就在上京,还要这么黏糊。
“陈平,你回来得正好。”宴明朗麻溜地把信装起来,“快来快来,把这封信给王爷送去。”
陈平拿着信转身就走,宴明朗又叫住他,单手握拳,一脸相信他的表情,“陈平,能不能哄好王爷,就看你了,加油。”
陈平一脸懵地拿走信往军营赶。
我?哄王爷?怎么哄?
陈平想了很久,还是没想通这个问题,好在军营就在眼前了,他还是先把信给王爷再看情况吧。
赵青寒此时正坐在案桌后处理事务。
苏玄进来道:“王爷,陈平求见。”
“叫他进来。”
陈平进来先打量了一下赵青寒的脸色,只看得出他很用心的在处理事务,一直在书上勾勾画画的。
“王爷,宴姑娘让属下给您带的信。”陈平从怀里把信拿出来。
闻言,赵青寒把手中的毛笔放在桌上,示意他拿上来。
陈平起身双手把信放到桌上,赵青寒打开,信开到一半,望向面前的陈平和旁边的苏玄。
两人非常有眼力劲地退后几步,赵青寒这才放心大胆地看起来,一打开就是‘王爷我错了,不要生气’。
从头到脚,宴明朗都在诉说自己什么地方不对,赵青寒越看脸越黑,全是这些毫无营养的话,本王要看的根本不是这个!
不过还好宴明朗在信的末端画了一只拿着爱心的一只狐狸。
赵青寒的手摸上去,脸上终于带了一点笑意,“倒是挺像你的,一直吊着本王。”
陈平:感情我刚才想多了,宴姑娘只是想让我把信赶紧送到王爷手上。
夜半。
等赵青寒来宴府时,宴明朗早已睡下,她明日一早得去香山书院找陆川柏,所以今晚她睡得很早。
赵青寒没吵醒她,只是俯身在她唇上亲了亲,合衣睡在她身旁。
天色微亮,宴明朗醒了,发现赵青寒正躺在她身边抱着自己,她小心翼翼拉开他的手,没想到赵青寒还是醒了。
赵青寒看了一眼窗外,“这么早,你去要去何处?”
“我要去一趟香山书院。”宴明朗弯腰穿鞋。
赵青寒也起身,道:“让苏玄陪你去。”
“不……好吧,让苏玄陪我去。”好险,刚缓和的关系,差点又让自己搅黄了,真是的,人菜还爱逞强。
宴明朗出门洗漱好后再进屋,赵青寒还坐在床上,“王爷,苏玄来了,那我走了。”
“你就没其他话和本王说?”赵青寒坐在床上,不高兴地看着宴明朗。
宴明朗抓住他的手,真诚道:“我们好好的,好不好?”
赵青寒轻咳一声,“行了,你去吧,我今日带安安出去看看。”
……
“你说陆川柏没在书院?”
宴明朗和苏玄刚到香山书院门口,却被告知陆川柏昨日就走了。
看来昨天马车里的那人就是陆川柏,不行,她得赶紧去瞧瞧。
“宴监院,咱们还是去刘大人府上看看吧。”苏玄见宴明朗一脸沉重的表情,他安慰道:“你放心,我已经查过了,刘大人从来不强迫别人的。”
而此时刘府。
“大人,川柏已经按照您的吩咐来了,大人何时答应放人。”陆川柏跪坐在矮桌前,桌上摆着糕点和一杯冒着热气的茶,但他都没碰。
刘全穿着一身红色袍子,皮肤很白,脸上几乎看不出有什么皱纹,整个人看起来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看样子最多不过三十岁,其实他已经四十有三了。
他坐在主位上品着茶一边看着陆川柏,慢悠悠道:
“你姐姐没事,只要你答应了我的要求,你姐姐自然能平安离开。”刘全笑得不怀好意,抬手向着他勾勾手指,“上来,让本大人近眼瞧瞧。”
陆川柏坐着没动,刘全放下手,眼神微变,“听说你这个姐姐是你夫子的女儿,他就这么一个女儿,你夫子托她大老远来上京看你,这要是回不去了,可如何是好?”
陆川柏能和刘全扯上关系正是因为许书雪,许书雪是陆川柏夫子的女儿,前些日子来上京来找陆川柏,没想到在途中一位夫人发生了口角,那位夫人正是刘全的妻子。
见许书雪独自一人,还是从外地来的,当即抓了起来,准备教训一番,正巧被刘全碰见,询问了一番后,当即把自己的夫人训了几句,还自己亲手把人放了,为此,他的夫人还和他闹了好大一番脾气。
但刘全却没想到陆川柏找来了,刘全一见陆川柏,顿时兴起,又偷偷叫人把许书雪抓到别院看起来,以此来威胁陆川柏。
对外自然称是陆川柏想和他拉关系,他是礼部的人,而陆川柏是香山书院出身寒门的学生,没有人不会相信这个理由。
陆川柏忍下心里的恶心,起身走到刘全身前,刘全笑起来,拉过陆川柏的手,“早这样不就好了吗?”
陆川柏浑身起了鸡皮疙瘩,手上的汗毛竖起,刘全道:“本大人有怎么可怕吗?”
“大人当然不可怕。”陆川柏嘴上这么说,但眼里满是隐着的恨意。
刘全当然知道,但他料定陆川柏不敢把他怎么样,他撩起对方的下巴,“本大人就喜欢你这种看起来一脸正气,但又不得不屈服本大人的学生。”
“唉,其实你没有肖见山入本大人的眼,只是他的身份在那儿,本大人不能动他,只能选择你这出身寒门的小子了。”
陆川柏把头一偏,握紧拳头,指甲陷入肉里,又是身份,又是身份!
“我若依了大人,大人可有其他好处许给川柏?”
刘全一把扯过陆川柏趴在他面前的桌上,他手抚摸上陆川柏的脸,陆川柏觉得自己头皮发麻。
“这要看你能做到什么程度。”说着刘全开始动手。
宴明朗跑进来,被眼前的一幕吓得瞪大眼睛。
她嘶声大吼:“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