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宴明朗回到院子时。
苏夜带着苏玄已离开。
看着崭新的床和被子,暗道,算你们知恩图报,还知道把床和被子给我换了。
也不知道这床是从哪儿运来的,居然没被人发现。
等等!
我床下还有东西呢,我的零嘴,我的干果,还有我的小盒子!
“还好,还好,苏夜是个会办事的。”
看着这床和原先那床几乎一模一样,对方甚至还贴心的塞满了各种各样的干果,比她之前那种类可多多了。
但是……
唯独不见我的盒子!
完了,苏玄不会知道一切了吧……,不然为何只带走了我的盒子。
宴明朗这一天一直在担惊受怕中度过。
还好院中突然来了事务,忙了几日倒也不再有时间想起这回事。
宫中来人说,皇帝陛下要举办一场赛马,而皇上与香山书院学生年龄正好相仿,邀请香山书院的人一同前往。
日子就定在五日后。
这消息一出,全院的人都高兴起来。
当然,除了宴明朗。
刚收到消息时她也是很开心的,试问谁不想见一国之主的皇上,还有万马奔腾的场景。
但自从山长要她统计好去的人数,而且还得整理书院学生每日吃穿用度的情况,再上报给宫中。
这事做起来其实也不难,难的是她每次上报的东西,都会被那户部的人退回来,说她的要求不合理。
她都还记得那人拿鼻孔对着她道:“宴监呐,你这要求不合规矩,你得为咱们国库想想啊。”
她不明白这要求哪儿不合理了,明明就是和院里不差一二。
后来想明白了,这是户部的人在为难自己,因为张文泰被打的事,这张文泰是户部侍郎的儿子。
皇宫。
“刘公公,你说皇叔为什么突然要朕举办什么赛马啊,朕最讨厌骑马了。”小皇帝一脸愁容。
刘公公道:“皇上,王爷既然如此安排,想来是为了皇上,您看,这香山书院中多为世家子弟,这让他们和皇上多亲近亲近,日后对于皇上来说,自然是极好的。”
“皇叔可真是用心良苦,不过到时候朕要跑不过不就丢脸了?”
刘公公笑道:“皇上多心了,您可是王爷亲手教出来的,就算不相信自己,还能不相信王爷嘛。”
“而且皇上只是不喜欢骑马,可不是骑术不精。”
小皇帝终于笑了起来,确实,他不喜欢骑马完全是因为学骑马时被皇叔骂惨了,以至于他看见马就想起了以前被训的日子。
可皇叔也夸了自己学得快。
“刘公公,先陪朕去马场跑几圈练练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这厢皇帝高高兴兴地去跑马了,那厢寒王府这几日的气氛可是极低。
“王爷,这样举办赛马会不会不太安全。”苏玄不解道。
皇上的安危是大,就怕有其他人混入其中,乘机作乱。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既然账本暂时不能找到,但用处已知晓,本王自会护皇上周全。”赵青寒道。
“这次你暂且跟在本王身边。”
苏玄立即高兴起来,道:“是!王爷!”
因自己受伤的缘故,肯定是不能在暗中保护皇上的,这任务自然落到苏夜和十七的头上。
而自己之前又是一直跟在王爷身边的,要是突然不在,肯定会被人怀疑。
赵青寒望着苏玄不知想到什么,开口道:“你说你的箭是宴明朗替你拔的?”
苏玄:“是,属下这次多亏了宴监院,不然早就负重伤身亡了。”
“他如何替你把毒血弄出来的?”
苏玄满眼都是对宴明朗的感激,他道:“属下昏过去了,并不知,不过宴监院又不会武功,想来是亲自吸出来的。”
宴明朗:啊呸!你长得丑,想得美。
赵青寒看着苏玄,漫不经心道:
“是吗?”
“你何时与宴明朗关系如此好了,他既然愿意忍受自己中毒的风险来为你吸出毒血。”
宴明朗太弱,且胆小怕死,能拔得出箭头?还愿意亲自为苏玄吸出毒血?
苏玄也是个心大的,完全没发现他家王爷的不对劲,要是苏夜,早就应该断掉这个话题了,他倒好,越说越来劲。
“想来是宴监院认为属下与他投缘,才愿舍命相救,等下次见到他,属下定要与他结拜为异性兄弟。”
说完苏玄觉得王爷放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越来越冷。
赵青寒的食指又开始有节凑地敲打桌面。
苏玄知道他家王爷一旦做这动作,一是心情极好,二是心情不好。
显然这时不可能是第一种。
果然。
赵青寒开口了。
“与你投缘?他与本王见面多次,却与你投缘…”
苏玄:“额……也不是,宴监院待人和善,向来心地善良。”
苏夜见苏玄一脸懵懵的从王爷书房出来。
他问道:“你这是什么表情?”
苏玄挠了挠头,皱眉:“王爷好像不一样了?”
“怎么说?”
苏玄啧了一声:“王爷好像吃我醋了。”
苏夜觉得自己耳朵出问题了,满脸不可置信道:“你说什么?王爷,吃你醋?”
苏玄理所当然:“对呀,不然王爷听到我与宴明朗关系如此好,为什么满脸不高兴?”
苏夜:“你与宴明朗何时关系好了?”
“那不然他为何愿意冒着自己中毒的风险,亲口为我把毒血吸出来呢?”
听到这话,苏夜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形容。
就……很无语。
“大哥,你脑子问题,人家凭什么要用嘴给你吸出毒血。”
苏玄质问:“那我这伤口,这毒血是怎么回事?”
“人家是用竹杯给你拔罐拔出来的,你少自作多情了,还与你关系好?”
“他给你拔毒血的时候还使用过度,你差点就失血过多死了。”
苏玄现在满脸写着‘我被背叛了’五个大字。
“所以王爷不是吃醋?”
苏夜点点头:“当然。”
“原来是心疼我受伤了。”
苏夜:“……”
众所周知,我和苏玄只是同姓,他不是我大哥,我也没他怎么笨的大哥。
苏玄还在自言自语:“可是也不对,王爷看我的样子不像是心疼。”
苏夜:孺子可教也。
“苏夜,你说王爷到底是怎么回事?”
“既然吃的不是你的醋,自然是别人的。”苏夜随口道了这句就走了。
留下傻愣的苏玄。
不会吧,不会吧,王爷因恨生爱了?
还是断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