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天才......”顾祁别扭的嘟囔了一句，“你在我面前都夸了他好几次了，明明就是很想收他为徒。”
贝德西无奈笑道：“夸他是因为他确实很优秀，但你也是我得意的徒弟，我要真打算收他为徒还有你什么事？”
“师父，你是真的不会安慰人。”顾祁抬头笑了笑，“说的我好像更差了。”
贝德西耸肩：“你是很差啊，差的不止一星半点，所以少给我丢脸。”
“啊，是吗？”顾祁嘴角一抽，“原来我这么差啊！”
贝德西抬手拍在他脑袋上：“别想些有的没的，成天酸溜溜的，克莱特都不知道多眼红你拜我为师呢，赶紧练。”
“知道了，啰嗦。”
顾祁嘀咕了一声埋头继续尝试着。
不知失败了多少次，就在贝德西都等的犯起瞌睡时，顾祁突然大叫一声，吓得他一阵激灵。
顾祁冲到他面前：“师父！”
“成功了？”贝德西见他满脸得意的模样便也明白了。
顾祁扬着下巴：“哼，那可不，我一次就成功了，给你看看！”
贝德西默默吐槽，这叫一次成功？也不知道试了多少次。
顾祁深吸了一口气，伸出双手，双眼紧盯掌心。
许是他的表情实在过于认真，让贝德西都不由得紧张了起来。
很快，顾祁的双手同时出现了一团不大的冰球，他没有丝毫停留将冰球丢地上后又先后在双手上凝结出一层碎冰。
“还有这个。”
顾祁合并双手，然后空出一小块地方手指微微颤动着，贝德西狐疑的凑了过去。
顾祁狡黠一笑：“师父，这个送给你。”
说完，他将遮挡的右手挪开， 贝德西定睛一看，差点惊掉了下巴。
顾祁用冰捏造了一个极为粗糙的他！
贝德西之所以能认出来是自己，是因为那张面目全非的脸上镶着一根类似烟的长条。
“我在你心里就长这样？”贝德西略嫌弃的接了过来。
顾祁轻咳一声：“这不是第一次做嘛，等之后做个好看的再送你。”
“教你控制属性，你给我玩起来了？”贝德西虽是责怪，但嘴角止不住的上扬了几分。
顾祁嘿嘿一笑：“免得你老夸别人的学生，明明你徒儿也很优秀的嘛！”
“油嘴滑舌。”贝德西瞥了一眼，将那一小尊冰雕放在一旁，“来吧，下一阶段。”
贝德西先是教了顾祁如何控制力量赋予剑上，随后捡了一根树枝递了过去。
“将精魄力赋予在这上面，把它当成剑来用。”
顾祁二话不说照做了一番，结果树枝太细承受不住低温，在冰覆盖上去的时候直接冻断了。
“再收点，精魄力过高了。”贝德西又递了一根过去，“继续。”
顾祁虽然不解，但没有多问，继续尝试着。
不出意外，依旧断裂，而贝德西每次递来的树枝一次比一次细。
顾祁看着树枝断了一根又一根，急的满头大汗。
贝德西淡淡道：“放轻松，别急。”
直到贝德西将最后一根细如棉线的树枝递过去的时候，顾祁却意外的成功了。
只是他此刻的脸色有些发白，一副精魄力透支的模样。
贝德西摸着下巴低喃道：“看来到极限了。”
“没到。”顾祁甩了甩头，强撑着打起了精神，“我还可以继续。”
贝德西笑了：“这才是我徒弟该有的觉悟，用它挥出剑气。”
“树枝也可以挥出剑气吗？”顾祁有些疑惑，但还是照做了。
一道极其细微的蓝光通过树枝尖端射出，但只是轻飘飘飞了几厘米后就消失了。
顾祁突然较真起来，又连续挥了好几次，距离虽然长了一些，但依旧是刚飞出的瞬间就消失不见。
就在顾祁还想继续尝试时，贝德西突然开口：“感受它，它现在就是你的剑。”
“感受？”顾祁盯着手里的树枝陷入了沉思。
贝德西极有耐心的又说一句：“把它当做你的剑用，感受剑，人剑合一。”
“人剑合一......”
顾祁闭眼重复了一遍，脑海中不断回想用剑时的感觉，随后抬手往下一挥。
他明显感觉到身边的空气在微微震颤，再度睁眼时，对上的是贝德西满眼的笑意。
顾祁连忙问道：“成功了吗？”
“你自己看吧。”贝德西抬手指着前方，笑得肆意。
顾祁顺着他的手指望去，不远处的几棵树除了表面上有一道比较明显的刮痕外并没有什么不同。
就在顾祁以为又失败了刚要收回视线，余光便瞥到那几根树从中间骤然断裂，随后应声倒地。
顾祁愣了足有好几秒，揉了揉眼睛颤抖地问道：“师父，这是我干的？”
“当然......”贝德西故意拖长尾音，“是你干的。”
顾祁悬着的心在听到最后那句时终于放下，开心的像个孩子，手舞足蹈的绕着贝德西转了好几圈后跑到了那几棵树旁打量着。
贝德西的声音不紧不慢的传来：“力度差了点，你还得多练啊！”
“知道啦！”顾祁头也不回的应了一句，脸上的兴奋之情不言而喻。
直到这一刻，他才明白让贝德西让他训练的意义。
只要精魄力控制的够好，即使没有剑他也可以凭空或者借助身边的物体战斗。
贝德西等了半天，顾祁还沉浸在兴奋中，只能无奈出声提醒道：“二类属性不学啦？”
“学！”顾祁念念不舍的起身，三步一回头，似乎那里是什么宝贝似的。
贝德西哭笑不得：“至于吗？”
“至于！”
顾祁的红蓝双瞳在月光的映照下，流转着淡淡的光晕，在此刻出奇的温柔。
贝德西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把手伸出来。”
顾祁哦了一声刚伸出手，只见贝德西不知从哪掏出了一块煤炭放在他的掌心。
“师父，这是干嘛？”顾祁眼底满是疑惑。
贝德西没有过多解释，只是淡淡说了一句：“闭眼，凝聚冰，分裂其中一部分，包裹住它，不准弄碎。”
“可是我的冰温度很低。”顾祁这下更迷茫了，“会直接冻成碎渣的。”
贝德西扬起嘴角：“那我不管，反正我只有这么一块碳块，你弄碎了，我就没法教了你之后的东西了。”
“不带这样的啊，试错机会都不给？”顾祁瞬间垮着脸，“你明知道我不可能一次成功的。”
贝德西哑然失笑：“真的不可能吗？”
“我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顾祁撇了撇嘴，“树枝我都试了不下二十根才成功。”
贝德西垂眼看了他很久：“你凝聚冰的时候，右眼不是一次都没泛光过吗？”
“那是因为......因为......”
怕被打啊！
顾祁默默将后面这句话咽了回去。
贝德西敛起笑意，严肃说道：“总之你弄碎了，我便不会再教你二类属性的拓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