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乔亦年朝着手术刀轻轻吹了一口气，“最后让你和这个世界告别。”
“哦，说错了。”
乔亦年一脸歉意，“是你的声音，和这个世界说再见。”
语落，撕下了贴在李俊光嘴上的胶带。
“你是个疯子！”
李俊光眼睛里布满恐惧，“你这是犯法！要坐牢的！”
“呵。”乔亦年眼睛一眯，“坐牢？”
“谁能证明？”
“谁能证明我伤害了你？”
手术刀背贴着李俊光的脸上，然后慢慢划过。
冰凉的刺骨直戳李俊光的心，一如他此刻内心的恐惧。
乔亦年笑着，“只是不能讲话而已，一点小小的惩罚，怎么大惊小怪？”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李俊光恶狠狠地盯着乔亦年，凶光里面还流露着害怕。
“再多说几句吧。”乔亦年从柜子里拿出消毒酒精，并不正面回答李俊光的问题，“晚了，可没机会喽。”
酒精在李俊光眼前轻晃。
“开、始、消、毒。”
男人把酒精擦在手术刀上的样子充满仪式感。
“这是消毒的第一步，放心，我会很认真给这些宝贝们消毒。”
修长的手指仿佛是上帝的厚爱。
只是可惜，
这是一双恶魔的手。
“对了，以后不要到处造谣，我不想在医院的停尸房看见你。”
躺着的李俊光瞳孔放大。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男人的语气漫不经心，但是李俊光却不敢小觑男人话里的真实度。
原本他还想等他出去以后，肯定要找个机会报复回去。
最起码，也要用法律的手段将这个魔鬼绳之以法。
直到刚刚，
他才明白他的想法有多么愚蠢。
这个魔鬼都敢如此明目张胆地要破坏他的声带，
怎么会没有万全之策来应对他后续的报复。
要知道，死人比活人更容易保守秘密，但是为什么这个魔鬼不杀他？
他真傻，真的。
李俊光的心凉到地底。
乔亦年瞟了一眼李俊光，看到他顿悟且绝望的表情。
开口夸赞，“聪明的孩子。”
李俊光的脸上毫无生气。
即使被人叫孩子占了便宜，也无精力去计较。
乔亦年走进，“再等等，我们很快就开始。”
李俊光如砧板上的鱼肉，
心里再升不起任何反抗的力气。
这才乖嘛。
乖乖接受惩罚，不是很好吗？
何必做那些毫无意义的事情。
不干净的东西，应该消失。
“我能知道为什么是我吗？”
心如死灰的李俊光突然出声询问，干巴巴的声音在密室里显得尤为突兀。
乔亦年诧异。
几秒后露出了一个邪笑，“因为你撒谎了啊，而且这是你的幸运，你应该诚心一点。”
“可是没有人不撒谎，为什么偏偏是我？”
李俊光不依不饶，非想问个清楚。
乔亦年皱眉，“你话好多啊，我也只是刚好遇见而已。”
“以后如果还有这样的事，到时候……”男人忽而笑着轻声开口，“到时候我再把他们的舌头给你寄过来吧？”
李俊光呆滞的神情在乔亦年的这句话毕之后，仍不免泛起几丝波澜。
这人果然是魔鬼！
意料之中的看到了想要的表情，乔亦年脸上的笑意更加真实。
晃而一瞬，男人的脑海里跃过某少女纯净的笑。
嘴边的笑有一瞬的凝固，复又笑意加深。
小白兔么。
要一直善良下去才好啊，千万不要被我抓到你的小尾巴。
不然——
就吃红烧兔肉。
死也要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