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宣德 青花松竹梅纹碗
内壁施以温润如玉的白釉,那釉色细腻得仿佛清水流过肌肤,透出一种恬静的质感,底部的白釉无款识,这份无字的宣述似是高贵的沉默,让人忍不住猜测其身份背景。外壁则以青花勾勒出松、竹、梅三君子的清逸之态,幽幽一抹青料流转于釉面之间,绘制工艺运用自如,每道笔触都显露出流畅而精确的匠心。
松柏巍然挺立,秀骨凌霄,竹叶生机勃勃,繁盛中略显儒雅,寒梅独放,清芳幽幽,那松竹梅纹不仅仅是构图上的佳作,更寓意了恒久不衰的常青、正直不屈的品格与洁净高雅的情操。
整件瓷器,简洁中透着清秀,严谨中富有诗趣,其笔力如鹰掠长空,线条间蕴藏的劲道令人倾服,而苏麻离青更是神来之笔,那深入胎骨的浓烈与鲜艳,让瓷碗在光下多了一层饱满的生命力。
在圈足的釉面下,一道窑缝露出了些许历史的痕迹,却又如瑕疵美般增添了一分韵味,令人不由浮想联翩。
明宣德 青花松竹梅纹碗!这可是个好物件,不要看这只瓷碗看起来不起眼,尤其是圈足还有一道窑缝,但这只瓷碗2000年时候,加德可是拍卖出去了三百多万,虽说三百多万钱不是很多,那就在眼前几年,这就跟捡一样。
“这物件……”陈阳小心翼翼地捧着瓷碗,眼神中闪过一丝惋惜,“哎呦喂,哎呦喂……”他不自觉地摇头叹息,手指轻轻抚过碗身那精美的松竹梅纹,“高厅啊,这可真是让人心疼,这可是宣德本朝的物件,您看看这工艺,这釉色……”
陈阳将瓷碗轻轻翻转,手指停在圈足处,“您瞧瞧这里,这道裂缝……”
他故作惊讶地说道,“这么漂亮的一件宣德瓷,居然还出现了这样的问题。要是完整无缺的话,这可是能值几十万的好东西啊!现在好了,成了残器,这价值可就大打折扣了。”
“这……”高唯中眯着眼睛凑近观察,眉头微皱,“陈老板,我记得这缝隙一直都在的,应该是窑烧时就带的吧?您看这痕迹,年代感很足,不像是新伤啊。”
陈阳心中暗暗称赞,面上却不动声色。这高唯中果然不是等闲之辈,换作其他人早就慌了神,他倒是冷静得很,连窑缝的新旧都注意到了。看来这生意得换个法子做啊。他轻咳一声,小心地将瓷碗放回托盘,“高厅,问题就在这儿。无论这裂缝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对于收藏品来说,有缺陷就是有缺陷。”
“您想啊,”陈阳继续解释道,手指沿着瓷碗优美的弧线缓缓划过,“这可是宣德年间的精品,您看这松竹梅的笔触,这釉色的层次,还有这胎质的细腻程度,都是难得一见的。要是完好无损,拍卖场上少说也得七八十万起步。可现在……”
他重重地叹了口气,眼神中充满惋惜,“就因为这么一道裂缝,价值直接腰斩都不止。这年头,收藏界最看重的就是品相,有瑕疵的东西,再珍贵也会被人嫌弃。这么好的宣德青花,真是可惜了。”
高唯中听着陈阳的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但眼神中依然带着几分怀疑。陈阳见状,又补充道:“您要是不信,可以去查查拍卖记录。前些年,一件类似的完整宣德青花,在香港拍出了百万高价。可但凡有损的,价格能打个对折就不错了。”
他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将瓷碗往高唯中面前又推了推,“说实话,我都替您心疼。这么一件难得的宝贝,就这么贬值了。”
高唯中眉头紧锁,目光在瓷碗和陈阳脸上来回打量,似乎在权衡真伪。陈阳见他这副模样,心中暗笑,面上却愈发诚恳,“高厅,我也是实话实说。这东西现在,能卖个十万八万就不错了。”
“唉,”他又叹了口气,语气中满是惋惜,“这就是古董行当的规矩。完整的价值连城,残缺的一文不值。这么精美的宣德青花,真是可惜了。”
“那这件瓷碗……”高唯中在旁边皱着眉头看向了陈阳,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衣角,显然对这件宝贝的处理方式颇为纠结。
“这件瓷碗要是就这么废了,实在是可惜,”高唯中叹了口气,“您看能不能……”
“嗯……”陈阳低头摸着下巴,做沉思状,眼中闪过一丝精明的光芒,“这样,你先送到京城去,我认识几位修复大师,到时候我来想办法,总不能让这么一件好物件糟蹋了。”
“真的能修好?”高唯中眼睛一亮,声音中带着几分期待。
“这种窑缝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陈阳专业地解释道,“关键是要找对人。”
“那您觉得修复后还能保值吗?”高唯中小心翼翼地问道。
陈阳轻轻摇了摇头,“这个我还真说不准,得看修复的效果。不过您放心,我一定会尽力而为。”
“行,那就麻烦陈老板了。”高唯中看着陈阳笑着说道,语气中充满了信任。
“高厅,不用这么客气,”陈阳呵呵一笑,眼角流露出几分真诚,“就凭您和我师叔的关系,这忙我总是要帮的,我们继续看其他的吧。”
陈阳说完,又仔细端详了一下手中的瓷碗,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这可是宣德年间的珍品,这种程度的窑缝根本不影响价值,反而还能证明其年代的真实性。
想到这里,陈阳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几分。他装作若无其事地将瓷碗放在一旁,实则已经在心中暗暗盘算。
这宣德青花瓷要是流入市场,怎么也得卖个四五百万。陈阳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他故作随意地瞥了眼那只瓷碗,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陈阳打了一个响指,这瓷碗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