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无面人和曾经给你送假情报的人，拥有同样的超凡状态，这句话，能不能具体解释一下？”
罗熙还是难以接受聂芊的结论，遂开口问道，想要自己额外做一下分析。
“就是...”
聂芊屏了屏嘴，组织语言道：
“意思大致就是，送信人和无面人先生，都像是由超凡能力构造而成的，不是天生的人...”
“我也不知道这么说准不准确，不过他们两个，确实都比其他人多了一种难以描述的超凡状态...”
“我本以为这只是某些途径超凡者的特征，但跟着反抗军走来的这段时间，通过我的观察，我发现除了无面人先生以外，其他任何人都没有这种表现...”
“由超凡能力构成的人...”
罗熙眯着眼，将手撑在额头上，反复揉了几次。
聂芊的解释不能说不清晰，但这些对他来说，完全是认知以外的事情，根本没办法判断真伪。
由超凡能力创造的人，这种事情怎么想都很难想得通。
整个反抗军，甚至是连王庭，估计都没听说过谁有这种能力。
虽然他对无面人的过去不甚了解，但对方从头到尾的表现，都看不出哪怕一丁点问题，让他用这个理由去怀疑无面人，对无面人实在太过不公平。
说不定，甚至连无面人自己都不知道，他自己是由超凡能力创造出来的。
况且，聂芊的猜想也不一定正确，可能这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偶然。
“你确定，这个独特的超凡状态，只有送信人和无面人他们两个有？”
罗熙又确认了一遍。
“...确定。”
聂芊重重点了下头。
“这件事，暂时不要跟任何人提起，从你也不要有任何其他的表现，就当做什么也没发生。”
罗熙驱散黑雾，放下了揉着额头的手。
他脸上的疑问，也随着黑雾的消散而一同离去。
当然，这并非他真的没有疑问，这只是他不想让聂芊过度忧虑而刻意表现出来的。
“你先回营地吧，我还有些事情要想。”
罗熙转过身，和聂芊道别一句，不由得再次皱起了眉。
聂芊“嗯”了一声，乖乖回到营地，靠在桅杆旁，将脑袋缩到了衣服里，只把眼睛露在外面。
她想要去看无面人，再重新确认一遍，但“扑通扑通”的心跳，让她提不起这个勇气。
“算了，明天再看...”
“现在看太容易被发现了...”
“明天再看...”
聂芊自顾自地念叨着，同时将双眼微微闭合。
不远处的罗熙咂了下舌头，磨着牙自问道：
“假如聂芊所言非虚，那无面人的身份，简直可怕到不敢想象...”
“一个为反抗军鞠躬尽瘁这么多年，甚至还想过刺杀公爵的人，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情...”
“而且，无面人真的有可能是送信人吗？”
“当时的无面人，可是在G城中进行协防，这一点应该很多人都能证明才对...”
“不过，G城和附属城市之间距离不远，假如他真的想做，也不是没有时间条件...”
“但就算他是王庭的人，他这么做的意义是什么，明明有过很多次让反抗军彻底覆灭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