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那是一道特别低沉刻意变换过的声音，厉霆枭仍旧听出了一丝得意。
“让她接电话。”厉霆枭愣了一瞬很快反击回来，他的声音沉稳，听不出任何情绪，仿佛只是在谈论公事一般。
“接不了。”
“这是公事。”
男人轻笑一声：“厉总是吧？听说她已经办理了离职，我不介意让她提前解约，违约金我出，从现在开始，她就是我的人了，哦不，她一直都是我的人。”
说完那边就挂了电话，再打过去就是关机状态，厉霆枭甚至没来得及打听到姜黎现在的情况。
一旁的倪安看到厉霆枭一脸漆黑，有些不安的问道：“厉总，姜助怎么样了？”
厉霆枭一言不发摸出了一根烟，等了片刻他的手机再度响起。
“怎么样？”
倪安听到他急切的声音，那张看似平静的脸上就像是冰面上多了一抹裂痕。
看惯了厉霆枭云淡风轻的样子，这还是倪安头回看到厉霆枭明显出现着急的表情。
电话那端传来的声音源源不断传来：“他的身份暂时没有查不出来，像是一条暗龙潜伏在地底十年整，唯一能确定的是这人背后势力不简单，能让上面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厉霆枭英俊的眉头紧蹙：“连你也查不出他的来历？”
“嗯，所有背景都是假的，他从事的全是暗黑产业，滑得如泥鳅一样，很难抓住他，怎么突然查到他了？据我所知他向来只在雷池活动，北城明面上的他都不会参与，你们之间不会有什么矛盾吧。”
厉霆枭靠在墙边吐了口烟圈淡淡问：“怎么？不可以？”
“以你现在在厉家的情况，不建议，这人像是一棵树扎进了北城的地底，咱们看不见的地方根茎交织，稍不注意反倒会被他的势力给绞死。”
男人顿了顿继续补充道：“如果不是太大的纠葛，我个人认为忍一时风平浪静，没必要在这个时候和他为敌。”
厉霆枭看着指尖闪烁的红色光芒，“再帮我查个人吧。”
“谁？”
“我的助理——姜黎。”
“她？我记得不是挺厉害的。”
“我想知道她和无名的关系。”
“你怎么突然对一个小助理感兴趣了？可别跟我说你爱上她了。”
厉霆枭几乎是不假思索回答：“没有，只是觉得她有些可疑。”
“这个没问题，查了给你电话。”
厉霆枭动用了很多关系脉络都没有查到无名的真正身份，站在雷池的中街。
虽然是地底，这里常年亮如白昼，形形色色的人穿梭其间，很多人不想以真面目露面，各个都戴着各种图腾的面具。
厉霆枭坐在街边眺望着那看似璀璨得如同星火一样的光芒，脑中浑浑噩噩想着姜黎过去的生活。
听说般若在的那一年没有一场败绩，她像是一颗突然冒出来的冉冉新星，而后又在某一天突然消失，永远成了一个传说。
她为什么要走上这一条路？
厉霆枭不明白，以她的能力想要挣钱有很多路子。
当年她在这的时候是否和现在的自己一样心情。
手机再度响起。
厉霆枭接通了电话。
“查到了，你的这个助理的履历……挺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