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选择毁灭
“我就知道，你不会放过向你儿子下手的人。”
劳伦斯躲在车后，向越来越近的老麦克，突然扬声说道。
他记得那个天真的年轻人，朝老麦克儿子开枪的人如今正躺在警车前，肺部炸开击穿，以一种极为难过的方式默默死去，劳伦斯虽然当时在现场，可没有半点要伤害老麦克独子的想法，搭档开枪之后，他还发怒骂了这人一通。
都是这白痴，现在害惨了我。
“咻！”
一道拖长的设备关机声响起，老麦克折叠起四眼夜视仪，手摸到怀里的m1911手枪，又移向背后的一支走私进来的德意志产p226手枪，拨出打开保险，将射空子弹的m700狙击步枪背在肩头。
“麦克，警局里的老人都知道你是不好惹的硬汉，我也不是朝伱儿子下手的人，你放我走，后续的麻烦我来解决，仇人已经躺在地上，大仇得报了。”
劳伦斯喋喋不休地说着，通过后视镜，他看到老麦克身上的防弹装备，再加上对方越战老兵的武德充沛，他实在没有把握正面对抗反杀。
老麦克一言不发地走近，低头瞧了眼地上倒伏的警察尸体，他在儿子的追悼仪式上见过这张脸，深深地刻在记忆里，现在可以忘却了。
而警车后的劳伦斯呢？
老麦克放下手枪，从口袋里掏出一颗m67手雷，拔开拉环，等待了两三秒后，将其滚地扔了出去。
喔，法克！
劳伦斯瞪大眼睛，从当做掩体的警车后一跃而起，老麦克冷静地举枪，清空了弹匣。
手雷爆炸，掀翻了警车，火光冲天中，老麦克借助这火焰一一捡起空弹壳后，走到身中数枪的劳伦斯面前，一脚踢开他手边的格洛克手枪。
“劳伦斯，一切因你而起，也该由你结束。”
老麦克给p226手枪换上新弹匣，随着一声响彻旷野的枪响，这场恩怨彻底结束。
他尽可能的清理掉痕迹，赶在大批警察到来之前，开走了偷来的SUV，将它连同作案的枪支装备沉入路边的湖水中。
晨曦将至，老麦克徒步走向远处的公交站台，背影拖长。
只有手上的一本《老人与海》，陪着他。
“一个人可以被毁灭，决不能给打败！人不是为失败而生的。”书封面的标语很醒目。
今天，老麦克选择毁灭，他的敌人。
……
时代广场的签售会结束后，渡边枫第二天按照兰登书屋的安排，参加了一档米国哥伦比亚电视台的名人访谈节目，如果没有兰登书屋的运作，在米国还没有多少名气的渡边枫是不太可能上这种节目的。
岛国媒体不是一直对本地明星能上米国或是华国这种超级大国的电视节目很看重吗？要是被那些人知道了，应该能弄出个大新闻吧？
渡边枫思衬着，化妆师为他修整了一下眉毛外，就再也无从下手，镜子中的自己穿着手工定制的白色西装，颇有点白马王子的味道。
“来，合照一下吧，大明星。”
半男不女的化妆师翘起涂红的长指甲，打开苹果手机的原生摄像头，哪怕素有自拍效果极差之名的镜头前，他的容貌也没打多少拆扣。
“我们今天的嘉宾可不一般，他的作品我最近一直有看，各位昨天如果去了时代广场参加现场签售会的话，都会等到这样的一块独特的号码牌，等下节目快结束时请别走开，我们会抽出一位幸运号码，他将在明天晚上与这位嘉宾共进大餐。”
“老实讲，可以直接安排我去吗？”名人采访秀的主持人吉米，对着镜头念出一大段台词，然后转向一边沙发上刚刚坐下的渡边枫，问着。
“这要看你够不够幸运了，吉米。”
渡边枫的英语发音虽然没有米国人的地道，但也超越了大部分岛国人，《老人与海》的全书上下没有他的照片，这是他首次出现在米国大众的视野里。
台下节目组请的观众，大多数都是年轻女性，渡边枫一登场，就有不少人张开嘴巴用手捂住，全程目不转晴地盯着。
老实讲，之前东亚也有顶级颜值的男星尊龙闯过米国影视圈，但遗憾的是他的身材和风格不太适合米国人的大众审美，并没有溅起多少水花。
而渡边枫，他的五官样貌都无可挑剔，正面有东方的温润如玉，侧颜有西方欣赏的深遂轮廓，结合清冷淡然的气质，恰好能击中这世上绝大多数少女的好球区。
“你的新书《老人与海》，和你之前在岛国的处女作《雪国》，完全是两种不同的风格，我知道一些作家早年和晚期的写作风格可能会相差很大，但只隔了几个月时间，风格转变得如此之快，实在没有这种先例。”
主持人吉米之前做过功课，挥着比划着，很有针对性。
这时，纽约下城区的廉租公寓里，玛丽关上门，随手打开电视机。
以她每个月平均三四起业务的收入，其实住得起上城区曼哈顿的高档公寓，但出身自布鲁克林下城区的她，始终无法融入进上等人的社会中，她可以偶尔伪装成名媛交际花，但小市民的本质却没办法改变。
“我其实一直在尝试不同领域的创作，你知道吗？我还主演过一部电视剧的主角，文学、演员、甚至是绘画，我都想试试看。”
电视上正好放到渡边枫回答主持人吉米的问题，玛丽褪下网格长袜，清洗掉浓艳的烟熏妆，一张清秀可人的脸，露出本来的面目。
她将自己扔进柔软的沙发，从缝隙处抽出买来后一页也没有翻开的书，从尾页掉下一块圆圆的号码牌。
数字是六百六十六号，在西方可不是吉利数字，代表地狱恶魔。
电视上的访谈仍在继续，玛丽却沉迷进渡边枫笔下的世界，独自出海的老渔夫在大洋上与大鱼拉扯，和群鲨搏斗，一刻也不停息。
“今天的幸运数字是579，请获奖的读者明天晚上前往华伦道夫饭店，免费与《老人与海》的作者渡边枫共进晚餐，我是吉米，下周见。”
电视节目结束之后，玛丽望着手上相差甚远的号码牌，眼珠转动，起了坏心思。
第二天，获得资格的女读者拿着号码牌，有些忐忑的进入华伦道夫餐厅。
“请问您是获得电视抽奖资格的那位幸运儿吗？”
餐厅的入口，有位女侍者拦下了她。
女读者点点头，表示自己的确是幸运儿，然后她们之间说了什么，女侍者领着她进入餐厅的后厨，出来的时候，却只有一位穿着红色贴身晚礼服的金发女郎。
至于那位女读者，已经被迷昏锁进了后厨的杂物间。
玛丽踩着高跟鞋，径直走到华伦道夫饭店窗边，一张圆桌后，有过两面之缘的渡边枫抬起了头。
他注意到玛丽手里的号码牌，货真价实的579号，看样子真是巧，太巧了。
“看你的表情，有点意外？”
金发碧眼的玛丽今天将长发盘起，坐在渡边枫桌对面，扔下薄薄的号码牌。
她的肤色洁白到能在餐厅微弱的烛火下泛光，纤细欣长的玉颈下方，露出精致的锁骨，胸前的规模不是那种夸张的圆球，而是更符合美感的水滴型。
年纪不到二十岁的玛丽，正是白种女人恰到好处的季节，她身上应该还有一些其他血统，肌肤的细腻程度远超纯血的白人，体味也是自然的芳香，而不是混合着香水的异味。
“看看你，眼睛真是不老实。”
玛丽拿起圆餐桌上的菜谱，华伦道夫今晚提供的是法餐，她一点也没有被请客的觉悟，额外向侍者加了一瓶1963年的白马庄红酒。
她门口侍应生的身份，是用一卷二十美金收卖冒名顶替的，不过比起原本那位幸运的女性读者，她的美丽程度却要提升好几个量级。
“玛丽小姐，你是幸运女神的私生女吗？短短两天时间，我们已经相遇三回了。”
渡边枫不相信这世上有这么巧的事，眼前的女人可是与一起失踪案有关的危险份子，鬼知道她打开对面的房门后做了什么，需要严重到黑客入侵删除过道录像的地步。
“算是吧，等下吃完饭，有没有兴趣玩点刺激的。”
玛丽悠然一笑，脱掉脚上的高跟鞋，勾住桌下渡边枫的腿，她微微用力，却移不动对方分毫，表面上仍旧笑容灿烂，腿部的肌肉暗地崩紧，经过长期训练能在三分钟内绞杀成年壮汉的双腿，却依然奈何不了外形并不健壮的渡边枫。
以女性的标准来看，力气已经是线仓真央的两倍多了。
渡边枫感受着玛丽的腿部力量，对面的这位白人少女，是不是太自信了？
这家伙什么情况？不应该有这样的身体素质啊！
玛丽抽回双腿，不动声色的穿上高跟鞋，举起酒杯浅啜一口，脸颊两侧浮现红晕。
“你说的找刺激，是什么活动？”
品尝完晚餐后，渡边枫站起身，绅士地挽起玛丽套着丝绸长手套的玉臂，好奇问道。
“会开车吗？纽约地下的赛车运动不比东京首都高的差，不过通常都是有彩头的。”
玛丽变魔术般的取出一串车钥匙，按下开关，街边的一辆帕加尼风之子独特的鸥形翼门缓缓升起，这台意大利血统的超级跑车，拥有V12缸的650匹马力与760Nm的强劲扭矩，米国进口价格没有东亚那边的夸张，但也需要近七十万美金才能入手。
“你在电视上不是说，什么都想试试看吗？让我看看你的实力吧。”
她将车钥匙递给了渡边枫，径直上了打开的副驾驶位。
“驾驶(职业级)：29％。”
渡边枫一言不发地坐上车，插入钥匙点火，动力澎湃的引擎被唤醒，车尾灯亮起，全碳纤维的轻盈车身如幽灵般滑行，驶向玛丽告诉他的郊外地下赛车场。
尽管知道身边的这少女极其危险，但渡边枫却依旧被她吸引，况且他从来也不是怕事的弱者。
……
“哟，厚米(兄弟)近来怎么样？”
“还行，昨晚墨西哥帮不知道惹了谁，挂了五个骨干，我们趁机抢了半个街区的地盘。”
“新专辑销量如何？要兄弟我帮忙带个货吗？”
“用不着，我怕条子通过你的货找上我。”
“哈哈哈，胆小鬼。”
一排光鲜亮丽的跑车停在纽约郊区的固定地下赛车聚集地，这些身价数十万美金的昂贵玩具，绝大多数都是非法走私的水车或偷盗抢来的脏物，参与到地下赛车的人过半都是有色人种，以黑人占多数。
漆黑的碳纤维车身跑车停在路口，上面下来一位金发尤物，挥舞着手里的一大把钞票，估计有数万美金。
“嗨！你们敢和我这台车比一比谁快吗？先到达八英里外纽约市界牌的人，这些就都是赢家的。”
“你也是赌注的话，我才参加。”
角落里走出一个光头白人大块头，身上披着带尖刺的夹克外套，毫不掩饰眼中的贪婪欲望。
“那看你的了，大作家。”玛丽对驾驶位上的渡边枫说着，答应了外边的赌约，先到八英里外界牌的赢家，人财两得。
这种好事，自然不会缺少凑热闹的人，不一会十几辆跑车，兰博基尼Lp670、法拉利F40、日产GtR、奥迪R8等超级跑车排成长队，渡边枫驾驶的帕加尼在最前方，和刚才那个光头壮汉的日产GtR并列。
“小子！我会告诉你，美人只配强者拥有。”
光头壮汉不是第一次遇见这类找刺激的富二代了，他打开车窗，嚣张跋扈地喷起垃圾话，因为他嫉妒的看到渡边枫被玛丽揽住脖子，轻声低语着什么。
渡边枫将手搭在方向盘上，等待着什么。
“叮！从十六辆跑车中赢得冠军，解除驾驶技能专家级上限，失败则永远失去玛丽的好感。”
他的另一半目的触发了，这种有趣的事情，果然会让金手指起作用。
“3，2，1！Go！”
担任赛车女郎的拉美性感女从怀中脱下了胸罩，高高抛起，在它落地之前，渡边枫踩下油门，切换档位，第一个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