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合作日
庆祝圣诞的宴会刚刚结束，马尔福庄园再次回归到往日的平静。
送走客人的卢修斯整理了一下心情，再次走进客厅。
“人都走完了？”他问他的太太。
“都走完了。德拉科也睡了。”纳西莎神情冷淡。
“今晚你去德拉科那儿睡。”卢修斯再次叮嘱道，“不用管外边。”
纳西莎瞧了自己丈夫一眼，没在说什么，点点头离开了。
卢修斯站在窗户前，欣赏着外边的景色。精心打理过的花园在深夜却好似鬼蜮一般，只是扫了几眼就让卢修斯心情大坏。
他叹了口气，却没有离开。
不知等了多久，他的身后一道畏畏缩缩的影子忽然出现。
“老爷。”那道矮小的影子蜷缩着身子，额角还有些肿，“那个人已经到了。”
卢修斯冷冷说道：“那还不带他进来！”
紧锁的锻铁大门打开了，一位带着兜帽，脸上蒙着面罩的家伙走了进来，一路上走走停停，似乎还想寻找已经休息的白孔雀。
即便上了宽阔的石阶，走进装潢气派的门厅，他也丝毫没有主动给站在那儿的卢修斯打招呼意思，反而凑到马尔福那些画像上看个不停。
尤其是在卢修斯的父亲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一个重新将马尔福家族声望推到最高的家伙——的面前停留了很久。
“很厉害的人，不是吗？”他轻声说道，“卢修斯，你要是有你老子那么厉害就好了。”
卢修斯黑着脸，走到画像前：“我想，我们不是来叙旧的。”
他们家和奇洛家可没什么交情。
“当然。”奇洛摘下兜帽。“我想事情你已经知道了。”
卢修斯没有说话，示意人跟他走。
他们穿过城堡的曲折走廊，走到一间小茶话厅，不等卢修斯开口，奇洛已经找到位置坐下。
卢修斯皱了皱眉，慢吞吞坐到对面：“你和我知道的很不一样。”
“我可不是原来那个傻乎乎的大小子。”奇洛脸色有些苍白，嘿嘿笑道。“人总是要长大的。”
“看来里诺斯的事情让你经历了不少磨炼。”卢修斯故意停顿一下，想瞧瞧奇洛的脸色。
见奇洛没什么表示，他心中的警惕再次提高，手也悄然放在魔杖边上。
“我还记得去年。”他的声音更加柔和了，注意力更加集中了，“暑假的时候，你被他引见给我们的模样。”
奇洛原本淡定的脸不自然扭曲了一下，不过很快平静下来，沉声道：“卢修斯，你这样的试探很有意思？”
卢修斯深深看了奇洛一眼，收回目光，淡淡道：“我还想和你拉拉关系呢。”
“收起你那套心眼！”奇洛狠声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已经有人告诉我了！”
有人······
卢修斯眼角微动：“没想到你和斯内普关系挺好？”
奇洛忽然不再说话，只是冷笑。
他一句话不说，卢修斯却不会跟着沉默：“我不明白——你可是邓布利多极为欣赏的学生。”
大好前程。
这是卢修斯的言外之意。
邓布利多的欣赏也许无法帮助他获得什么肥缺，但邓布利多的欣赏本身就意味眼前人潜力颇佳，身家清白。
在如今的魔法界，这样的人物即便不去钻营，老老实实按部就班也会一番广阔前景。
卢修斯实在不明白，眼前的人为什么要和他扯上关系。
一个不知道能不能到手的魔法石和邓布利多的信任，两者谁轻谁重难道不是很容易瞧出来吗？
不明白，就无法信任。
奇洛似乎明白这个道理，不过没有收起了冷笑：“确实，邓布利多很欣赏我。”
“可那又如何？那可是魔法石！”奇洛眼中闪过一丝狂热，“代表炼金术最高成果的魔法石！有它，只要有它——！！”
他不屑瞧了卢修斯一眼：“像你这样的人永远都不明白，力量，只有力量才是最可靠的。阴谋诡计都是上不了台面的东西，如果没有力量，你们这帮人又拿什么奈何邓布利多？！”
“还不是一边眼巴巴瞧着邓布利多的脸色，一边卑躬屈膝忍气吞声在背地里骂几声？！如果不是邓布利多可笑地非要遵守规则，你们······”奇洛哼了一声，不屑之意溢于言表。
卢修斯脸色铁青，刚要开口辩解他们马尔福家族可不怕邓布利多，甚至还一直在给邓布利多施绊子。
奇洛却抢先一步：“卢修斯，我不想和你辩论什么，你不是不懂，只不过是你们家族一直都是这么行事，如果没有黑魔王，可能你们这辈子都只会躲在幕后。所以黑魔王即便回来，呵呵。”
黑魔王回来——
这个名字让卢修斯再次面色大变，一些不解的地方似乎一下明白过来。
“你。”他只觉得自己喉咙发紧，手也忍不住握紧魔杖，“你见过黑魔王？”
奇洛似笑非笑看了他的动作，缓缓摇头。
“我确实发现他的一些踪迹，但是没有见过他。”
“他真的没死？！”卢修斯声音忍不住高了几度。
“我不知道。”奇洛说，“你要不要擦擦额头的汗？”
卢修斯喘了一口气，对于那位，他的心情要比其他忠诚的食死徒更加复杂。
他甚至不知道他的主子是该活还是该死。
“那么，回到正题。”奇洛幽幽道，“我要魔法石，你的那位好学弟似乎也是这么想。”
卢修斯原本稍稍舒缓的表情再次紧张起来。
“斯内普。”卢修斯呢喃道，“他确实很忠诚，我知道他这些年一直在偷偷寻找黑魔王的踪迹。”
“而且邓布利多······”奇洛叹口气，“他从尼可·勒梅那儿拿来魔法石也不安好心。”
卢修斯皱起眉：“不是给自己用？”
奇洛奇怪看了他一眼，随即苦笑一声：“你既然猜到了一部分。”
“这么说——”卢修斯的心再次提到嗓子眼，他努力压抑自己的声音，“邓布利多真的······”
即便这是在自己家的密室，他也不敢说出那句话来。
“我只能说有可能，他看起来面色不错。”奇洛意味深长说道。“可他终究已经一百多岁了，谁也不知道他还有几分力量。”
他顿了顿说道：“如果他真的还有当年和格林德沃大战的实力，又怎么可能让哈利·波特那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小男孩打败黑魔王呢？”
“那么······”卢修斯已经将心情平复下来，“他把魔法石放在那儿，是为了引出准备复出的黑魔王？”
奇洛点点头。
沉默片刻，卢修斯看向奇洛：“你找我，是想我帮你？”
奇洛露出奇怪的笑容：“你一定奇怪，我有什么理由找你帮我？从表面看，你和斯内普合作才是最合适，毕竟你们当年都是黑魔王的心腹。”
卢修斯皱了皱眉，却没有说话。
“可——”奇洛笑了，他知道卢修斯已经听进去他的话，“如果是斯内普获得魔法石，你真的希望黑魔王现在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