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首战告捷
边境开战了。
以南境府南云郡为例，普通百姓的生活其实没什么变化，无非就是上街的人越来越少，都窝在家里。
而武者圈却是热闹了，但凡有武者想要去支援边境都会遭到袭杀。
……
“叮～”
刀剑碰撞，顾悬长刀缠绕较为凝练的真气与一名黑衣人交战，此时雁闪小队都各自有对手；包括南孤雁都在与一名锻骨圆满高手厮杀，竟然一时半会儿没占据上风，可见贼人战力。
南云郡巡天司本身人马以及支援队伍大半都在执行任务，可突然间到处都有叛乱开启，瞬间忙碌四顾。
边境开战的消息已经迅速向着中州报备了，也有支援不断在赶来。
毕竟顾悬他们提前四个月都在支援了，而晋国其它非巡天司官方支援队伍总要召集、商议、甚至统筹。
就像话本中武林中选出武林盟主支援战争似的，自己要先打一场。
当然，顾悬不太关心武林中的事情，加入武林盟的不需要巡天司操心，毕竟凝聚了非凡武者质量与数量，无生教轻易啃不下来；但仍旧会有一些散兵武者前来支援，那就要保护了。
这次雁闪小队就是暗中负责一条线路，保证支援队伍不受到打扰。
运气不好也不坏吧。
不管选择哪一条路线暗中防护都会遇到无生教贼人，而且战力还不俗；这就很恐怖了，什么时候边境这里聚集了这么多的叛贼，抓不完杀不尽。
以前抓的杀的都是假的？
不，并不是。
“哈哈。”
与顾悬交战的明显南境府口音，至于是不是南云本地人不清楚，看着顾悬年纪轻轻就能与他这个已过不惑之年的废物战成平手，不禁哈哈大笑，“真羡慕你们这种有天赋的青年。”
“可惜遇到了一个不好时代，晋国政权腐朽，理应下台和更换。”
“哼。”
不过顾悬却是反手劈出一刀，你来我往交手之际冷哼，“再腐朽身为武者的你也要比绝大数底层人民吃喝不愁吧，为什么要叛国，助手为虐？”
“真是该死。”
说实话，顾悬其实内心真的很愤怒，就算你们曾经被欺压过，那就谁欺负你杀谁呗，为什么伤害无辜？
况且一个能修炼到二境蜕体之锻骨的武师，生活的其实会很滋润。
只要不作恶绝对堪比地主，田地仆从，正房小妾等等过的很惬意。
如此还愤慨个什么？
底层民众岂不更该厌世？
……
“我该死？”
“你就不该死吗？”
只见顾悬对手似是癫狂大笑，“你长这么大吃过动物没？杀过生没？在那些动物眼里你是否该死呢？”
“看到有人被欺压，你上前帮助过没？面对权贵作恶杀了他没？”
“你资质这么好，使用的每一份资源沾血没？是压榨而来的没？”
顾悬面色平静，交战。
并没有让敌人的霍乱直言而动摇心智，不过看着这人似乎月渐疯狂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那就是叛徒被洗脑的太过厉害了，近乎能失去自我。
是下药了，还是其它问题？
“怎么？”
“没法反驳？”
见顾悬不言不语，对手依旧狂乱攻击的同时大声呵笑，“自古官方最是道貌岸人！嘴上说着为你好为了国家，但还不是一样压榨欺压，不然哪有那么多的资源供给，分配不公平。”
“老子叛了就叛了，哪怕妖神国入驻比眼下更糟糕，依旧会反。”
“其它人或未来关老子什么事？晋国负了老子，那就让其灭亡。”
“就只出一口气。”
树活一张皮，人活一口气。
哪怕大多数内奸叛徒心里其实知道妖神国入驻不会比晋国政权下的民众生活会更好，但依旧还是反了。
也不美名其曰推翻晋国让民众自由，不再压迫不再受欺负，扯淡。
但凡读过史书的都知道，哪个王朝末期反叛都是这个借口，成功推翻旧王朝后就会屠龙者化作恶龙；没有阶级这个世界就乱了，而阶级登高者又怎么可能不压迫下级，自古都如此。
所以武者反叛不需要什么借口，就是为了出一口曾经的恶气而反。
哪怕曾经只是被一个小捕快欺压过，但现在依旧恨意不消就是反。
杀！杀！杀！！
“嗯？”
突然，顾悬目光一凝。
只见对手虽然疯狂但攻击还是有所章法和理智的，但不是为何却突然好像要失去心智，打算彻底拼命？
“轰！”
真气燃烧，杀！
但心头还来不及思索过多，只见对方便燃烧了真气红着眼杀到，而且近乎放弃了防守而全力攻击；这一刻顾悬无比确定这人出了问题，再叛徒也不可能视自己的生命为儿戏的死拼。
除非来之前被下了药，一旦真气奔涌到界限就会逐渐恶化其心智。
至于功法问题，顾悬的见识不够认不出来，什么功法能这么邪门？
“死吧。”
真气燃烧红着眼。
瞬间便攻击至顾悬近前。
……
“好狠毒。”
另外一处战场，当南孤雁一边交战扫视队员后陡然眉头微皱，她没想到无生教对待己方之人如此之狠。
面对拼命的对手，一个不注意就会受伤甚至被斩，要吃大亏了。
“无毒不丈夫。”
与南孤雁交战的不是曾经传话的矮瘦老者，而是一位壮汉；但其模样大概四十左右，比较年轻不太老。
说明潜力还可以。
目前来看并没有如其他成员那样心智癫狂，看来是提前就备好了。
也许这一批人本身就是炮灰的作用，没潜力的直接一次爆完再说。
要知道巡天司与无生教也打过不少交道了，更是熟悉作战方式；如今突然就被拼命，肯定会有不适应；雁闪小队这条线，其他无数队伍如果都是被拼命的话麻烦就大了，损失会重。
远的不说，雁闪小队顾悬和熊山的状态还成，但戴鸣却有些吃力了。
“嗯？”
“哪里走。”
仿佛看出了南孤雁想要去支援一下队员，魁梧壮汉直接真气一爆便堵住了南孤雁路线，哈笑道：“将对将兵对兵，就让手下真正拼一场吧，虽然我还斩不了你，但拖住你没问题。”
“找死。”
这话让南孤雁秀美一皱，瞬间真气质量再提高一截劈向大汉；只是南孤雁盛名在外，壮汉又何尝不是修为与实力高强之辈，不求反击只求阻拦。
就这样，轰轰轰炸裂。
“嗤！”
剑锋来袭，顾悬只觉被锁定汗毛炸裂，但心头却没有半分慌张；脚下没有一丝犹豫的真气一崩，身形瞬间晃出一道残影，让那拼命对手扑了个空。
“刷！”
陡然身形旋转，似是一只灵猴或雄鹰突然折身，在对手攻势没中刹那调整身形之际反身刀刺，很诡异。
劈风刀大开大合，除非招式展开不然没什么威力，所以没什么用。
但顾悬除了劈风刀还被南孤雁赠予了一门高品武学，七绝斩！
虽然武道二境淬皮期只能练到第二斩又还没大成，但仅仅第一斩就比劈风刀要诡异与狠辣，威力更高。
七式，七七四十九招。
有劈风刀的基础和强健稳固的体魄，第一斩七式已然踏至了大成。
不再拘泥套路与招式。
所以脚踏五禽形意拳，手上七绝斩第一式刀尖凝聚了一丝凝练到现阶段极致的真气，外金内五行流转。
或许在外人眼里只是普通金系真气，但在对手感知里却真的不是。
……
“噗～”
没有意外，顾悬长刀刺入了对手的软腰，并扯出了一个大口子；只是尽管鲜血噗射，但那人却不在乎。
“我要杀了你。”
嘴里叫喊着转身攻击，血红的双眼射出刻骨铭心的仇恨，杀杀杀！
顾悬见状没有硬碰硬，要知道被锻骨小成高手拼命也是很恐怖的。
燃烧真气直接提升一截。
顾悬再厉害也只是淬皮30%，连淬皮大成圆满都不是；所以脚下急点后退闪避，同时也计算的很清楚，这个人的心智已经被腐蚀了，哪怕不杀他等待真气燃烧殆尽后也会成为废人。
无生教真狠啊，拿一些炮灰来拼巡天司人马，反正死就死不心疼。
“砰！”
只是，尽管如此但顾悬依旧没有采取防守而不反击，因为眼睛余光刚刚瞥见了戴鸣竟然开始受伤；显然在对手拼命后没把握住，所以在队长南孤雁无法腾出手被缠住之际，副队熊山和他必须有一个要破局，然后支援戴鸣。
晚了戴鸣或许就挂了。
于是乎顾悬瞅准一个时机直接真气劈到了对手让其身形略微一滞，然后这一刹那一抹刀锋瞬间，抹猴！
不要怀疑顾悬对时机的把握，尽管对比南孤雁来说厮杀经验要少。
但无相心经融合真气时刻自动流转，且不受气机锁定、震慑等等。
永远反应敏锐在线。
“嗬，嗬嗬。”
咽喉被锋利的刀锋划破，空气瞬间想要涌进但却有真气血气从之宛如泄洪般倾泄，不由间嗬嗬与咳血。
“刷！”
而顾悬则是没看被划破喉咙的对手一眼，没去欣赏那死前的弥留。
脚下急掠瞬间几步便抵至了戴鸣附近，在其要被险而又险攻击临身前夕一抹刀气劈出，去阻拦那攻击。
“砰！”
真气崩裂，戴鸣的对手是一名淬皮大成武师，本身就比戴鸣淬皮小成要强上一丝，不过由于功法普通倒也正常半斤八两；但自从燃烧真气和气血后就变的十分狂暴，压着戴鸣狂打。
不防守只攻击，很辣。
可怜的戴家小公子算起来也是个小天才，但却总是受伤的那一个；要不是顾悬实力超群早就残了挂了。
就这当初还要加入雁闪小队，要破最长在队两年半记录，太闹了。
南孤雁是任务狂魔不假，但若不是真正的跨层天才很难跟上脚步。
一般小天才，照样难。
……
“太疯狂了。”
“都醒醒吧，这就是你们选择叛变的下场，到头来只是炮灰，还坑惨了自己的亲人家人，图什么？”
类似上述的话语在今天南境府众多交战地响起，实在是太狠毒了。
从淬皮到锻骨，除了带队袭杀的头领之外竟然都被下药失了心智。
燃烧真气，拼命。
而这些人的统一之处就是于目前阶段武道之路几近尽头，不是年纪大潜能耗尽就是天赋不佳只能到这里，或许再是受过伤无力向上冲击等等，但无一例外都没有未来，于是便炮灰。
同时想也不用想，这些人事先肯定不知道会是如此，竟然被抛弃。
就是为了消耗巡天司。
战果当然也是有的，不是每个队伍都有熊山顾悬两大天赋不俗者，也就是肉身实力惊人；毕竟绝大多数武者都是单修气道，那淬皮锻骨阶段的实力也就等于明面，隐藏不了多少的。
除非真气质量高，修炼的功法品级不低才能越级而战，如南孤雁。
但能修炼顶级功法又怎么可能大咧咧带队伍前来支援？如南孤雁这般天才队伍可连三个都没有，很少。
也就是南孤雁不怕死，又真心想来前线牵制杀敌，不然才不会来呢。
在自己地盘窝着不香吗？
“轰！”
“看来你要输了。”
雁闪小队战场，当南孤雁看到顾悬爆发瞬间抹杀对手后去支援戴鸣，就知道她这边胜利已定；如果没有其它无生教人马高手来支援，不会改变。
“无所谓。”
“有胜就有败。”
对于顾悬的实力无生教也是有一番记录的，气道淬皮一般般，但肉身与那个熊山一样竟然很够劲；要知道炼体比气道更讲天赋，那个熊山未来不死肯定三境脱胎圆满，但先天无望。
修炼的龙象伏魔功没有晋级先天之法，而且只能近战不能外放真气，在无生教评估里不重要；起码同境打不过可以跑，傻大个蛮牛随便怎样吧。
但新加入雁闪小队的‘陈平安’却不一样，更年轻天赋更加；气道天赋不俗炼体天赋更不俗，是天才。
所以对于南孤雁这个队伍在所有巡天司支援队中，杀之除之排前五。
可惜，傻子也知道南孤雁肯定有后手，保不齐就有三境暗中保护。
没把握前暂时不妄动。
“走也。”
心念微转，最后深深看了一眼南孤雁与陈平安后，壮汉闪身后撤。
来人方长，后会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