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边境战争起
淬皮30%！
就这样转眼一个半月过去，虽然又出了几趟任务但奖励不是很高；但哪怕如此顾悬的境界也上升了一些，将四肢只差10%便淬炼完毕，也就是只剩肩膀与臀部，进度也算是不慢了。
……
“要来了。”
这天南孤雁召集小队成员聚集，头一次面色露出凝重之色，“做好接连战斗的准备吧，战乱不远了。”
巡天司可靠消息，妖神国边境大军初步集结完毕，并摆好了阵仗。
这是要开战的节奏。
现在是承平十九年六月末，等于休战了一年半就撕破了协定；这要是开战就会是天崩地裂，民不聊生。
可惜不管妖神国还是晋国，真正做主的都是窝在皇都的那群权贵。
是他们喜欢战争。
因为死的不是他们啊，边境可是实打实的开战要死人的，十人里面至少七八人不喜欢战争；只是攻城拔寨或保家卫国都是迫不得已，没有对错。
南荒的资源再丰富，但谁也不会嫌地盘多，能打下晋国何乐而不为？更何况其它三大边境同样要进攻。
一百多年前没有彻底吞并晋国，只是签订了纳贡契约让晋国喘息。
这次不会再给机会了。
当年之所以不彻底消灭晋国也是为了不想失去一块缓冲之地，所以才给了晋国一次当奴隶国的机会；哪成想十几年前奴隶成几方主人混乱要翻身，真是给晋国脸了，那就去灭亡吧。
晋国当真觉得自己是国家的主人，熟不知百多年里早已千疮百孔。
从上到下都有各种问题，不是靠镇压就能解决，就能自治与自救。
这十几年周边各大国尽管还有自身问题，但面对晋国算是达成了一致条件那就是先吞并再说；晋国有九州，那就先打下四方边境州再说，让晋国方圆过万里土地的先缩减一半再说。
“队长。”
尽管心头有些忐忑，但顾悬还是提起问道：“如果边境破了，我们是要死守共存亡，还是游击而战。”
这话一出气氛凝固。
熊山面色一变戴鸣更是瞳孔一缩，这问题竟然都敢问，不要命了。
身为队员听令便是。
“你觉得呢？”
南孤雁好似并没有生气，而是一双深邃的眼眸看向顾悬；目光没有波动但亦不含感情，深敛着其心思。
“呃，听队长的。”
不知为何，顾悬迎视着南孤雁的目光竟然暗暗打了个冷颤，炸毛。
今天确实胆大了，不过这个问题必须要问一下，也算是个验证。
……
“呼。”
片刻后，当散场后顾悬回到自己房间轻出一口气；看着眼底没有丝毫提示闪烁，不禁抹了抹额头虚汗。
看来南孤雁要不没对他产生杀意，要不就是如果苗头不对也会跑。
不会死守共存亡。
也是，顾悬不相信南孤雁有多么爱国，或者说她这人有自己的原则；首先叛国并不会，但如果牺牲自己成全别人的话肯定不会，不是无脑秀逗。
毕竟边境若是被破，残兵败将一路溃退根本无法阻拦妖神国大军，巡天司加上武者也一样没可能抵御。
这个时候不游击而战要死命死守的话就是找死，百分百绝对会死。
“诶。”
突然，顾悬叹息。
他也没想到如今会是这样，只能说人生处处充满意外；普通人有普通人的苦，武者有武者的痛，而成为了公职人员一样身不由己，被命运裹挟。
老实讲，光是成为武者后所接触的很多乱象，就知道晋国从根子上已经属于没救的那种；如果只是压迫底层财富还好，起码没让子民大片饿死。
但既然是压迫，那就没有平等一说；平民看权贵子弟一眼都有可能被打死关进牢房，而权贵打死平民？
对不起，活该倒霉。
晋国整个权贵阶层对待底层之保证不被饿死，其他一切权利没有。
那从这种环境崛起的武者，成长后还会对晋国忠心吗？要知道大部分军兵可都是平民征入，而军官大部分是权贵子弟在镀金，平民的没有几个。
如果在边境保家卫国，自己的老娘妻儿却在被境内的权贵欺压欺辱，别说战斗卫国了，不叛变就好了。
这还是底层阶层。
武界同样如此，单从接连不断的叛徒来说，就代表曾经欺压太狠。
杨志坚锻骨大成级，放在武者里算是不错了，是一方地主或豪绅。
可依旧还是叛变了。
目前南境府光南云郡就有数十支如雁闪小队这种在执行各种任务，可见判读之多无法想象；这些内奸或许小部分大部分并不想叛变，但还是最终选择与晋国对抗，是真的为资源吗？
不是，至少不全是。
或许更多的只是为了曾经的一口气而反了，让晋国付出应有代价。
老子不好过，那你们也别想好过，哪怕妖神国入驻同样压榨剥削。
但就是死也不放过你。
野史有一句话说的好，那就是如果一个国家子民生活的不好，那一定是政权高层的意志；至于政权有国贼在作乱，那你处理啊，不处理还照旧？
那就别怪底层要反了。
……
“哼，哈。”
边境，操练声震耳。
但是在一片气势震天的操练下，统帅之一的武人熊却是眼底含忧，一种始终缭绕不散的阴霾盘踞心头。
边境不是平原与妖神国接壤，而是卧着如龙蜿蜒的山脉亦在阻挡。
简而言之，军队只需要守住几个豁口就可以，毕竟武者哪怕能翻山越岭可普通军兵不能，没那种实力。
所以边境精品三十万就能将之守御的牢牢，这么多年了始终不破。
但如今有点悬了。
虽然加上后勤与预备军人数不少，可作战精兵在三十万左右，而妖神国这次可是集结了五十万精兵；要知道妖神国的体魄普遍高大强壮，战马也是与妖兽杂交而生，战斗力惊人。
更重要的是妖神国功法以炼体为主更适合战争，一人能战两三人。
所以哪怕晋国是以豁口防御的一方战地理，但人和却不在己方。
更别说天时了。
这次不管南荒，其它三大边境同样会开启战乱；等于断了支援，哪怕边境被破一样再无余力前来支援。
至于中州那边御守皇城的军队更是别想出动，不到灭国不会动弹。
“统帅…”
突然，一道轻响从身后临近后，“中州那边依旧没有余力，只有一句话那就是相信我们，死守必胜。”
来人语气没有任何波动，不掺杂任何情绪汇报晋国政权方的旨意。
没援军，但你们要守住。
“呵。”
听言这话，武人熊魁梧的身体不由露出一抹嗤笑，“死守如果万众一心的话必然能守住，但是迟了。”
边防三十万大军都是爱国爱家的军兵吗？不是，已有很多叛变了。
没法处理，处理不了。
妖神国十几年来骚扰边境并不是跟个傻子似的干大仗，而是在晋国各个阶层都在捣乱，已是千疮百孔。
对于边防参军战士来说不需要多么鼓动，只需要收集一些个证据。
比如你在边防参军，你的家人却在境内被欺压欺辱等等；哪怕这些情况有部分属实，大部分故意制造。
但也能起到乱军作用。
而且武人熊也知道境内那帮权贵的德行，一定有些人会欺辱欺压。
没办法，晋国政权大半都已经被周边各国渗透，人家就是要国破。
从晋国一百多年前就开始了入驻，哪怕祖辈父辈都在晋国长大，但很多从根上就是他国人士；如今周边各国要打仗，这些人选择死守还是颠覆？
如今的承平帝倒是根正苗红的晋国人士，这些年也取得了些效果，可掌管若大的国家可不是那么简单。
承平帝一系的力量可掌管不了，方方面面还不是各国派系在执掌？
甚至晋国第一武力机构巡天司也不是独属于承平帝，依然有派系。
个别说各州与府郡了。
……
“呜～”
骤然呜鸣炸响，是妖神国前锋军队集结骚扰的信号；武人熊已经见怪不怪没有下达命令，下方的各大军队将领便开始了应对，拍出兵将抵御。
他们晋国是守御的一方，紧守要塞就能以少敌多，不容易被攻破。
“杀！”
“破！破！破！”
很快不一会儿，妖神国先锋营便顶着箭雨弓弩杀到了近前，但面对牢不可破的高大牢固城墙束手无策。
如果派遣大军压上那双方的伤亡势必不可预估，只能再次无功而返。
这种骚扰从近期开始近乎每天都会上演，是演练也是麻痹晋国边防。
而武人熊知道妖神国是不会长久做无用功，五十万精兵集结完毕只等修整与磨合完毕，就会开启大战。
但晋国却只能干看着，难道还集结军队放弃地利守御而主动出击？
没希望，没得可能。
不是说自家三十万大军是纸糊的，只是客观差距真实存在；在铠甲的防御下单对单或许不落下风，但整体重逢陷阵的话要差一些，要知道南荒三大神国本身部落之间就会军队征伐。
五十万大军来自大大小小的不落正规军或游牧兵，需要融入打磨。
上一次大战前妖神国三十万大军没打下晋国，这次多出了二十万？
万众一心死守没问题。
可如果关键时刻晋国军队有叛乱或打开要塞城门的话，那就不妙了；哪怕可能性只有万分之一也要防。
“查清了吗？”
所以武人熊开口，而近前亲兵统领闻言点头又摇头，“还差点。”
“且准确率不足。”
对于那些将领有叛乱嫌疑，武人熊身为统帅自然心中有一杆秤，不过没有实际证据都只是怀疑；但调查的话又需要大量人力物力时间等等，好在境内巡天司侦查部有协助，在配合。
……
“大帅。”
见武人熊沉默不语，亲兵统领略微沉吟了下下言道：“就怕资料中会有一部分忠良被陷害，巡天司也不是铁板一块，帝国被渗透的太厉害了。”
“嗯。”
“找可靠将领盯着怀疑名单，如果查到实据就先启动防备措施，没有就继续紧盯直至开战，下去吧。”
武人熊也只能如此。
如果涉及人数不多他还能直接镇压拿下，但关键名单上人头太多。
尽管知道很多都是烟雾弹，可没有真到叛乱的一刻便无法动手。
只能以紧盯防备为主。
就这样，边境继续在平静中被妖神国军队骚扰，每一天都会是不同的先锋军来攻打要塞；明知道一两万人根本破不了要塞，可依旧是乐此不疲。
晋国伤亡不多，平均死亡或重伤一位，妖神国那边要五人之五倍。
但依旧没改变现状。
妖神国就是不怕伤亡而磨合集结的五十万大军，哪怕磨合完毕后只剩四十五万甚至四十万，依然继续。
边境如一支继续火药快到极限的药桶，只差一个时机就会被点燃。
而距离边境两郡之地的南云郡，雁闪小队依旧修炼与做任务交替。
转眼又是两个多月。
从接到支援任务到如今过去了四个月，来到了承平十九年八月末，马上就是金秋收获的季节；可是，就在顾悬依旧这天刚运功结束之际，雁闪小队的集结信号响彻，平静被打破了。
“呼。”
宅院厅堂，看着熊山顾悬戴鸣三名队员来到，南孤雁环视半圈后竟然轻呼一口气淡漠言道：“边境昨晚大战正式开始，清净的日子不再有了。”
“好了，出发。”
话落，南孤雁起身。
熊山顾悬戴鸣见状均都是提刀而起紧跟而上，这一天尽管早有预料，但没想到来的这么快；抵达南境府四个月就迎来了边境大战，于此同时边境的这些府郡叛乱势力将会彻底动乱。
这些叛徒的主要目标不是杀平民，没必要，边境府郡早没什么人了。
更主要的目标是截杀边境大战开启后前来支援的武者、武林人士。
国家政权就爱搞这一套，国家遇到危机了振臂一呼匹夫有责；国家没危机时对匹夫压榨剥削，很双标。
而权贵阶层的子弟除了个别镀金或真有心保家卫国的，都不会前来。
只会在后方继续享乐，甚至一边享乐还一边骂着前往支援的是傻子。
总之，边境府郡大动乱。
顾悬也踏上了杀敌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