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潜在的南墙是投资人？
发小四个都来了，他们在另一个酒店，杨家客房再多，显然也住不下。
晚饭吃的很早，范式没时间去见朋友，收到两条短信，立刻告别离开。
季宇瞳紧跟着上车，挥手告别。
“你为什么来杨家？”
“不要问我这个话题，烦不烦，坐好。”
季宇瞳此刻跪坐在他座椅上，两人眼对眼，“现在是不是需要我到人资公司？”
“不需要！”
“你会后悔的！”
“我…我带你去见个人！”
“你不回写字楼？”
“我说了要回？”
季宇瞳回到自己座位，把扶手按倒，抓着他的胳膊，喜滋滋的靠在身上，“我知道你不让我去写字楼的原因。”
范式挠挠头，调了下椅背，半躺着假寐起来。
季宇瞳很满意他这个姿势，脱掉高跟，升起腿托，舒舒服服枕到臂弯间。看着窗外流光闪过的路灯，内心得意…
半个小时后，突然坐起来，“我们去哪？”
“夏星月给我发了个短信！”
“然后呢？”
转移话题失败，“瞳瞳，你多久没见闫进德了？”
季大小姐想了一会，想不起来，“不知道，好像很久了。你把这个胆小鬼搞成隐形人做什么？”
“胆小鬼想的多、想的全！”
“哦！”
还真不需要太多解释，深夜商务车来到港口一处地下停车场。
季宇瞳瞪大眼，万万想不到，上来两个她认识的人，杜工、宫总，“小范后…明天将会占据报纸很大篇幅，季小姐好！”
“杜工、杜叔叔好！”
宫总简单点点头坐到两人对面，他们是董老师的老同学，彼此当然也是很要好的朋友。
杜工重重咳嗽一声，“我先说！小范，虽然具体情况圈内人大多猜到了，你的身份已经决定了你做事的范围，你会让很多应届毕业生骄傲，如果你再把他们集中起来的话，更多人不想看到你成功。尤其工科人员集中的密集型企业。”
“外资方面您听说了吗？”
“等我说完，商会是不敢贸然邀请你的，除了那个方家，当然，他的野心和你一样大，是个人就能看出来他不怀好意。而且他的身子没你正，腰没你直，声望没你大，圈子没你广…最关键的，脚没你站的稳！多少人一句话就能打败他们，收割还真是个技术活，他家比山里的那些淳朴煤黑子还不如，想必你也可以吧？”
“杜叔叔看的明白，他找了我，我正愁没这么个人。”
杜工点点头，从怀中掏出几张纸，“这些都是各商会内部资料，有的人对你想法经过确认，有的没有，这是我能做到的极限，切记，谨防他们联手做局。”
范式的记忆很好，三张纸很快看完了，还了回去。
“杜叔叔，没什么特别之处，我的退路他们撼不动，暂时也是观望为主。”
“是这样，但免不了有人忽悠小笨蛋找你自爆。”
“早了点吧？”
“自己判断，若你正常发展，我认为他们集中攻击你的时间点在后年。”
“有点成绩，需要更进一步的时候？”
“小范脑子清楚！”
范式捏着鼻子想了想，还没问，他又说道，“你想多了，外资更想投资你的创投，这是我从董事长，好几个商会核心听来的消息。”
“人家这气魄才叫大，还想控制更多的企业。”
“小范，谈不上…”
“我明白，潜移默化。谢谢杜叔叔，有些时候他们更能提升我们的管理水平，相对还算守规矩，但我不喜欢。”
杜工没有接这个茬，反而说起了另外一件事，“你的人资公司，行内人看起来个个认为有点…有点虚妄，但你同时把自己搞成了封闭式业务，他们也有点佩服。小范，生意是买卖，玩的是产品，比的是人心。”
“感谢杜叔叔教导，我能接受失败！呵呵！”
杜工说完了，往后背一靠，示意宫总来，他先看了季宇瞳一眼，才说道，“老杜不在商会，但在四个商会做联系人，我可是两个商会的核心，如你所说，今年的招聘你不迟不早，看起来有点吃力，其实刚刚好，大家都能分到各自想要的人才。明年的招聘，你若还是这样，那就…也就这样，若你影响了太多的人…就是老杜说的集中火力。”
“这个道理我还明白，工科同学很多人自己都看不起自己的专业，但他们不知道，自己是企业必需必需的人才，而这年头，实用性的工科人才又非常缺少，熟练的技术人员更少，社会环境把他们打造的有点封闭，我会捅开这个口子。”
“对，说句诛心之言，企业内的技术员是被动封闭的，最好蒙头干活，高管隔绝他们与外面频繁接触，这就是你的危机来源。”
“宫总有什么交代？”
“有个信息你得注意，我们让你招聘了很多人，你收集一下外面对这件事的看法，估计能有点思路。你肯定不缺订单，毕圈子的优势在那里摆着，但你的商业计划，从投资人角度看，有点反客为主的意思。”
“社会在进步，如果这是反客为主的话，那他们必将会淘汰。”
“错，小范，这种思想要不的，社会是在进步，那也是一步一步，不是飞升，时间岂能是你一人改变的？我和老董说，他觉得你年底需要到海外考察考察，稳固一下心态，你的格局很好，但社会比人心更复杂。”
“啊…啊？！”
“你会意识到的，现在我们还没感觉到你有这方面的心理预备，接受能力的大小，有时候决定了你未来的高低。”
“忍着？！”
“对，忍着！我们不是在谈阴谋，这是一种必然进程，你不能自己看清了，就突然想带着整个圈子都看清，何其狂妄。”
“谢谢，我明白了，说实话，我真不急，若不是黄家给了个创投，我可能折腾到明年才慢慢做人资公司。”
两人伸手和他握了一下，“自己多考虑考虑，你是同圈后辈，老董的得意门生，我们是总工才看好你、信任你、支持你，但企业是人家投资人的，越着急越要稳。”
范式没有下车，这一通谈话很急，他们自己开着一辆普通车，迅速离开停车场。
闫进德随后上车，把厚厚的一沓资料递过来。
范式没有接，得消化一下刚才的话，季宇瞳想拿到手里，闫进德不放，两人还僵住了。
“让她看看吧！”
闫进德只好放手，范式问道，“目前多少人想踩我？”
“老板，想踩咱们的人海去了，敢踩咱们的人，我一个也没看到。”
范式差点大骂出口，说的好像很有道理，晦气。
“老板，我倒想到一件事，可能您和季小姐都忽略了。”
“哦？！说来听听！”
“不管谁想对付我们，都是商业竞争，我们的业务稳得很，他们看不惯也不行，毕竟是刚需中的刚需，咱们可以慢慢玩，但是…运输公司是个软肋！”
“我去~”
范式和季宇瞳同时大骂，闫进德说的隐晦，两人却知道他说的不是运输公司本身。
对视一眼，他说，“交情！”她说，“山里长辈！”
道理一样，他们更封闭，但风口的猪，就算起飞了，也是猪。
山里的工矿企业，哪一个都经不住天天被人盯着。
老子…一个大学生能怎么样？
晦气！
他们若出现混乱，意味着校企和招标公司、服务公司同时失去起步的老客户订单，这个漏洞很大很脆弱，对起步阶段的眸算盘来说，是致命的。
“闫进德，你还真是干调查公司的料！”
“感谢老板，一个人在办公室，只剩下各种设想了。”
“不错，我依然不问你具体做什么，做好我交代你的事就行了，多招人，收集一下刚才宫总说的那个信息。”
“明白了，老板再见！”
范式时间很少了，季宇瞳是要强的性子，凌晨一点，两人没有在海港住宿，再次返回京城。
美女把所有资料都看了一遍，一半是方家的战斗内容，一半是一些商会消息。
看起来很多消息和目前无关，一旦上线，一两个月，半年、一年之后，桩桩件件相关，走不到他们前头，就被踩死了。
也就是范式，一般创业者真不会关注这么高级的消息。
范式只是看了一个闫进德的概述和统计表，其他的不看了，季宇瞳深更半夜的，打了三十通左右电话，这急性子…真是好帮手。
凌晨三点，回到他们的小区。
是的，他们的小区，京城第一个家。
季宇瞳把睡梦中的人叫醒，范式上楼倒头就睡，迷迷糊糊听到她还在打电话。
刚睡两小时，又被强行叫了起来，流水帐式的生活，真无聊~
迷瞪了好一会，脸上一湿，被她按着用湿毛巾给擦了把脸。
瞬间清醒了，立马刷牙出门。
“李明谊和京城的前辈都到酒店了，我去给他们开个会。”
“娘…瞳瞳霸气！”
闭眼的范式感觉唇间一热，睁眼与她眼对眼，麻了，连生气的劲头都提不起来。
“说，你刚才是不是要叫我娘子？”
范式，“……”
“今晚你会在写字楼吧？我也去，我得好好休息，估计下午就撑不住了。”
“你知道我去做什么吗？”
“测试是幌子吧，偷偷排练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