冻死也是你活该。 钱磊抱着胳膊站在台阶上,当初你带着贾张氏在这儿骂我忘恩负义的时候,咋没想过有今天?
易中海挣扎着要扑过来,被老李一脚踹在膝盖窝:钱科长给你口饭吃就不错了,还敢撒野!
我可是八级钳工! 易中海突然拔高嗓门,我能帮军厂修设备!你让我进去,我不要工钱,管饭就行!
钱磊差点笑出声:就你?上次修冲床差点把小李的手轧掉,现在还敢吹牛逼? 他扭头对老李说,给碗剩饭打发了,再闹事直接捆起来送街道。
易中海被老李拖走时还在骂:钱磊你不得好死!我咒你断子绝孙! 钱磊捡起块冰疙瘩扔过去,正砸在老头后脑勺上,骂声戛然而止。
中午吃饭时,老郑端着碗红烧肉凑过来:听说易中海被老李灌了碗剩饭,蹲在门口不肯走,说要等你下班。
随他。 钱磊往嘴里扒拉米饭,军犬都比他有记性,饿两顿自然就滚了。
正说着,广播里突然响起紧急通知:各科室注意,下午三点军区派检查组来,重点查安全生产! 钱磊心里咯噔一下 —— 昨天刚发现三号车间的安全阀有点漏气,还没来得及修。
他扔下碗筷就往车间跑,路过门口时瞥了眼 —— 易中海还蹲在墙根,怀里抱着块砖头当暖手宝,看见钱磊就直勾勾地盯着,眼神跟要吃人似的。
三点整,检查组的吉普车刚停稳,易中海突然跟疯狗似的冲过去,抱着为首的军官大腿就哭:首长!钱磊克扣军饷!还把我赶出来冻死!他就是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啊!
军官皱着眉踹开他:你是哪儿来的?
我是他前院邻居!我能作证! 易中海唾沫横飞,他在四合院偷鸡摸狗,现在进了军厂就欺压百姓......
钱磊走过去掏出工作证:首长,这人是附近的无赖,多次来军厂闹事。昨天还想偷仓库的钢材,被我们抓住了。
你胡说! 易中海跳起来要打钱磊,被军官的警卫员按住了。
带下去。 军官冷冷地说,查清楚身份,敢冒充军属闹事,按军法处置。
易中海被拖走时还在喊:我是八级钳工!我认识你们厂长...... 声音越来越远,跟被踩住尾巴的猫似的。
检查组走后,王厂长拍着钱磊的肩膀笑:你小子可以啊,这老东西没给你添麻烦?
一群跳梁小丑罢了。 钱磊望着窗外,易中海蹲过的墙根留着个湿乎乎的印子,跟块狗皮膏药似的。
傍晚时,老李来说易中海被街道带走了,临走时还放狠话,说明天要带 全院人 来讨说法。钱磊正在仓库核对钢材,闻言只是笑:让他来,正好让新兵练练手。
仓库里的钢板在灯下泛着冷光,赵矿长送来的这批货确实地道。钱磊拿起块边角料敲了敲,声音脆得像银铃 —— 用这玩意儿做机床零件,保准能通过军区验收。
他掏出钢笔在笔记本上写:1. 明天修安全阀;2. 催外贸局发货;3. 让小王多备点麻绳,防着四合院那群疯狗。
写完抬头看,窗外的雪又下大了。钱磊想起四合院那间漏风的小屋,突然觉得有点好笑 —— 那些人总想着吸血,却不知道血早被他们自己作没了。
钱科长,食堂留了羊肉汤! 老李在门口喊。
钱磊锁好仓库门,踩着雪往食堂走。远处传来哨兵换岗的脚步声,整齐得让人踏实。他摸了摸口袋里的军工票,这是王厂长刚给的,够买件新棉袄 —— 不像某些人,只配在雪地里抱着砖头做梦。
走到食堂门口,听见里面传来老郑的笑骂:贾张氏那老虔婆,听说易中海被抓了,居然跑到派出所闹,说要替他坐牢换两斤白面......
钱磊掀开门帘进去,羊肉汤的香味扑面而来。他舀了满满一碗,撒上辣椒面,看着红通通的汤心里直乐 —— 这世道,谁不是各凭本事活着?
“这群白眼狼,留着就是祸害。” 他望着四合院的方向冷笑。易中海举牌子、傻柱挥菜刀的嘴脸在脑子里打转,突然冒出个念头:那破院子不能再留了,卖了干净,省得这群人总像苍蝇似的围着。
......
钱磊往搪瓷缸里扔了把龙井,是赵矿长捎来的。热水一冲,茶叶舒展如旗。他想起昨晚的决定,嘴角勾了勾:“老郑,四合院那房,我打算卖了。”
老郑蹲在试验田埂上,手里冻硬的黄瓜 “啪嗒” 掉在地上:“您真要卖?我侄女说那院儿现在跟猪圈似的,贾张氏为抢煤球,把屎盆子扣三大爷门口了。”
“不卖留着养蛆?” 钱磊呷了口茶,“中介昨天捎信,找着个买家,开武馆的,叫王铁山,据说能一拳打死头牛。”
老郑的黄瓜
掉在地上:我的娘!那贾张氏要是敢跟他撒泼,不得被拆了骨头?
钱磊笑了 —— 这正是他要的效果。上次易中海在军厂门口闹事,他就琢磨着得把四合院那破房处理掉,省得那群人总惦记。昨儿中介把买家资料送来,照片上的汉子光着膀子,胳膊上的腱子肉跟铁块似的,胸前一道疤从锁骨拉到肚脐,看着就瘆人。
王铁山,前省摔跤队的。 钱磊摸着下巴,中介说他开的武馆在城南,去年有地痞去收保护费,被他打折了三条腿,派出所都没敢管。
嚯!这是找着阎王了! 老郑拍着大腿笑,我这就告诉我侄女,让她去四合院传传信,保准贾张氏连夜卷铺盖跑路!
钱磊刚要说话,小王骑着自行车疯了似的冲进来,车把上挂着个牛皮纸袋:钱科长!中介说王师傅今儿下午有空,让您去签合同!
这么快? 钱磊有点意外,他不用看看房?
中介说他就一句话: 只要能拆了盖练武场,哪怕是坟地都行
小王笑得露出牙,我看他是专跟四合院那群妖精犯冲!
钱磊揣上房产证,骑着军厂配的二八大杠往城里赶。车把上挂着个帆布包,里面就装着个旧相框 —— 是他刚进厂时拍的,那时脸上还有点肉,不像现在,颧骨跟刀削似的。
刚拐进胡同,就听见院里跟炸了锅似的。贾张氏的破锣嗓子穿透院墙:闫富贵你个老绝户!偷我藏的红薯干,我今儿非扒了你的皮! 接着是三大爷的哀嚎:我没有!是棒梗那小畜生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