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保姆车刚停在影视城门口,谢辉就感觉混沌魔瞳在眼眶里发烫,像揣了颗温吞的小太阳。他扒着车窗往外看,远处明清宫苑的红墙琉璃瓦下,一道刺眼的蓝色光晕正随着人群移动 —— 比赵曼妮的锦鲤系统强了至少三倍,不用想也知道,这就是新的目标。
“就是那儿。” 谢辉指着光晕的方向,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兴奋。社恐的紧张感还没完全褪去,手还在无意识地抠着车门把手,但一想到又能收拾一个坏系统,他的眼神就亮了不少。
苏清月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正好看到一群穿着古装的人围在摄像机旁,中间有个穿月白色长袍的男演员正对着导演点头哈腰,脸上的笑容比电视剧里的还假。“那就是有系统的人?” 她小声问。
“嗯。” 谢辉点头,混沌魔瞳已经把信息传进脑海:【演技巅峰系统:能力 —— 生成定制剧本 + 临时演技 buff;bUG—— 生成剧本需抄袭未公开原创作品,一旦被原作者指认,buff 立刻失效并触发系统反噬;宿主:陈子轩;当前锁定目标:《长安烟雨》原女主林晚星的原创剧本】。
两人刚走进片场,就被一股浓重的脂粉味和消毒水味混合的气息呛得皱眉。场务看到他们,立刻凶巴巴地拦过来:“你们是哪儿的?有工作证吗?没证赶紧出去,别耽误拍戏!”
谢辉的社恐瞬间被触发,往后缩了缩,刚想解释,苏清月却往前一步,掏出手机亮出自己的选秀选手证:“我们是《创造新星》的选手,来这儿找朋友,马上就走,不耽误你们拍戏。”
场务瞥了眼证件,又看了看谢辉那副紧张的样子,没再多问,挥挥手让他们赶紧进去。
穿过拥挤的人群,谢辉很快就找到了混沌魔瞳锁定的林晚星。她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粉色宫女服,站在角落的道具架旁,手里攥着个厚厚的笔记本,正偷偷抹眼泪。笔记本的封面上写着 “《长安烟雨》剧本初稿”,纸页边缘都被翻得起了毛。
“就是她。” 谢辉小声对苏清月说,“原女主,剧本被陈子轩偷了,还被换成了女三号。”
苏清月点点头,刚想过去安慰,就听到导演喊 “开机” 的声音。摄像机对准了陈子轩和另一个女演员,而林晚星则被副导演推到悬崖边的威亚旁:“快点上威亚,这场戏要拍你跳崖,别耽误时间!”
林晚星咬着牙,忍着眼泪穿上威亚,被工作人员拉到高高的悬崖布景上。风一吹,她的宫女服猎猎作响,看起来单薄得像片随时会被吹走的叶子。
“Action!”
导演的声音刚落,陈子轩就立刻变了脸 —— 刚才还对着导演点头哈腰的模样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深情款款的表情,眼神里的 “悲伤” 像不要钱似的往外溢。他握着女演员的手,念着台词:“若你跳崖,我便陪你一起,此生绝不负你!”
谢辉躲在摄像机后面,看得清清楚楚 —— 陈子轩的头顶正闪烁着淡蓝色的光晕,系统生成的 “演技 buff” 正在生效。而他念的台词,和林晚星笔记本上写的一字不差,连停顿的语气都分毫不差。
“卡!” 导演突然喊停,脸色难看地看着林晚星,“你怎么回事?眼泪呢?表情呢?让你演跳崖前的绝望,不是让你站在那儿发呆!”
林晚星的嘴唇哆嗦着,刚想说什么,陈子轩就走过来,假惺惺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晚星啊,不是我说你,没演技就别占着位置。要不是看你有点流量,导演早把你开除了。你看我,随便演演就能过,这就是天赋。”
他说着,故意晃了晃手里的剧本,封面上写着 “陈子轩专属定制剧本”,但谢辉能看到,剧本第一页的角落里,还残留着林晚星的签名痕迹 —— 显然是被陈子轩撕掉了原作者的名字。
林晚星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转身想走,却被副导演拉住:“不许走!这场戏必须拍完,不然扣你片酬!”
谢辉再也忍不住,从摄像机后面走出来。社恐让他的声音有点发颤,但还是努力提高音量:“她的演技没问题,有问题的是你的剧本。”
陈子轩愣了愣,转头看到谢辉,眼神里满是不屑:“你是谁?也敢管我的事?我看你是脑子有问题吧?”
“我脑子有没有问题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剧本是偷来的。” 谢辉走到林晚星身边,指了指她手里的笔记本,“这是林小姐三个月前发在朋友圈的剧本草稿,你手里的剧本,除了改了个作者名字,还有什么不一样的?”
陈子轩的脸色瞬间变了,强装镇定地说:“你胡说八道!这剧本是系统…… 是我自己写的!你有证据吗?”
“证据?” 谢辉掏出手机,点开林晚星的朋友圈截图,上面有剧本草稿的照片,还有发布时间 —— 比陈子轩拿到剧本的时间早了整整两个月,“这算不算证据?还有,你刚才演的那段台词,林小姐的草稿里写着‘若你跳崖,我便陪你一起’,而你念的是‘若你跳崖,我便陪你一起,此生绝不负你’,多出来的七个字,是你自己加的吧?可惜啊,画蛇添足。”
周围的工作人员和演员都围了过来,对着陈子轩指指点点。导演也走过来,拿过谢辉的手机看了看,又看了看林晚星的笔记本,脸色越来越难看:“陈子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子轩慌了,对着空气疯狂默念:“系统!快帮我!给我生成新的台词!快!”
可这次,系统却没像之前那样立刻响应。谢辉的混沌魔瞳里,能清晰地看到陈子轩头顶的蓝色光晕开始闪烁,偶尔还会闪过一道红光 —— 显然是被原作者指认,bUG 被触发,系统正在挣扎。
“系统?什么系统?” 导演皱着眉,显然没听懂陈子轩在说什么。
陈子轩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赶紧改口:“没…… 没什么,我说我自己想新台词。” 他说着,就想把手里的剧本藏起来,却被林晚星一把抢了过去。
林晚星翻开剧本,指着第一页的签名痕迹:“这是我的剧本!我花了半年时间写的!你不仅偷了我的剧本,还把我换成女三号,让我演这么危险的跳崖戏,你太过分了!”
“我没有!” 陈子轩还在狡辩,可他的演技 buff 已经开始失效,脸上的 “深情” 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慌乱和心虚。他念台词的时候,要么忘词,要么念错,表情僵硬得像个木偶。
“卡!卡!卡!” 导演气得把剧本摔在地上,“陈子轩,你到底能不能演?不能演就滚蛋!”
陈子轩看着导演愤怒的表情,又看了看周围人鄙夷的眼神,突然崩溃地大喊:“不是我的错!是系统!是系统让我偷剧本的!它说只要我偷了剧本,就能有演技,就能当男主!”
可没人相信他的话,大家都以为他是为了推卸责任,编出这么离谱的理由。场务走过来,拉着陈子轩就往外走:“别在这儿发疯了,赶紧滚,别耽误我们拍戏!”
就在这时,陈子轩头顶的蓝色系统能量突然剧烈波动起来,像被什么东西吸着似的,往谢辉的方向飘。谢辉的混沌魔瞳自动开启吸收模式,蓝色能量一点点被吸进眼睛里,最后彻底消失不见。
【混沌魔瞳反馈:吸收演技巅峰系统能量,解锁 “看破系统伪装” 能力,空间储物维持 15m3】。
谢辉心里偷偷乐,表面却装作没看见,对着林晚星说:“‘纸包不住火’,偷来的东西,终究藏不住。你的剧本,现在物归原主了。”
林晚星感激地看着谢辉,刚想说话,突然听到远处传来一阵尖叫。两人转头看去,只见道具仓库的方向冒出滚滚黑烟,而黑烟里,正闪烁着一道微弱的蓝色光晕 —— 又一个系统?
谢辉的混沌魔瞳瞬间发烫,他拉着林晚星和苏清月就往仓库跑:“不好,系统可能在搞破坏,我们快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