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三点的税务局门口，路灯把影子拉得又细又长。
尼克·福瑞推门而出，黑色风衣上还沾着拘留所的灰尘，却丝毫不显狼狈。他抬手理了理褶皱的衣领，独眼里没有一丝刚出狱的疲惫，反倒燃着冰冷的锋芒。
佩吉·卡特的能量远超想象，一句“我要他出来”，就让那些油盐不进的税务人员连夜放人，连句多余的盘问都不敢有。
刚走到街边，他就摸出藏在袖口的微型通讯器，指尖飞快敲击：“希尔，激活神盾局最高权限‘独眼指令’，冻结所有临时授权，包括皮尔斯的代行职权。”
通讯器那头立刻传来玛丽亚·希尔沉稳的回应：“收到，局长。已冻结皮尔斯的行动审批权、资源调度权，神盾局核心系统仅对你开放。”
尼克·福瑞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拦了辆出租车直奔神盾局总部。
车窗外，纽约的夜景模糊而过，他的大脑飞速运转，那些被压下的证据、隐忍的怒火，此刻尽数化作反击的利刃。
半小时后，神盾局总部灯火通明。
尼克·福瑞大步走进指挥中心，特工们见状纷纷起身，眼神里满是震惊与敬畏。
谁都以为这位局长栽了，没想到深夜突然归位。
他无视周围的窃窃私语，径直走到中央控制台，手指在屏幕上滑动，调出一份加密文件：“全员注意，现在发布一级内部通告。”
屏幕上瞬间弹出皮尔斯的一系列操作记录：“亚历山大·皮尔斯在职期间，滥用职权清洗37名忠于神盾局的特工，私自转移12批齐塔瑞科技至未知地点，伪造财务报表掩盖挪用公款的事实，而所谓‘尼克·福瑞贪墨’的账目，实则是亚历山大·皮尔斯的诬陷，相关凭证已同步至各部门终端。”
话音刚落，指挥中心一片哗然。
尼克·福瑞接着道：“即刻由希尔副局长牵头，逮捕所有参与皮尔斯违规操作的人员，查封其控制的神盾局分部。通知世界安全理事会，我要求立刻召开紧急会议，弹劾候补理事亚历山大·皮尔斯。”
此时，顶层办公室里的皮尔斯正对着“洞察计划”的蓝图窃喜，突然接到系统提示：“最高权限介入，临时授权已冻结。”
他猛地起身，屏幕上弹出尼克·福瑞发布的内部通告，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他试图调动手下的九头蛇特工反击，却发现通讯被切断、武器库被锁定，所有操作都显示“权限不足”。
“尼克·福瑞！”皮尔斯狠狠砸向桌面，眼底满是难以置信的暴怒与慌乱。
他没想到福瑞能这么快出来，更没想到对方一回来就动真格，直接釜底抽薪，断了他所有后路。
尼克·福瑞站在指挥中心的高台，独眼里寒光凛冽。
他抬手接通与皮尔斯办公室的直连通讯，画面里的皮尔斯面色狰狞，他却语气平淡：“皮尔斯，游戏结束了。你想抢神盾局局长的位置，可惜，你忘了谁才是这里的主人。”
“你以为这样就能扳倒我？”皮尔斯色厉内荏地嘶吼。
“是吗？”尼克·福瑞冷笑，“那我们就试试看。”
他挂断通讯，转头对希尔下令：“带人去顶层，把皮尔斯控制起来。”
神盾局的走廊里，脚步声急促响起。尼克·福瑞看着屏幕上不断刷新的抓捕进度，心里默念：该轮到我们反击了。
神盾局局长办公室依旧漆黑，世界安全理事会的虚拟投影泛着冷幽的光，尼克·福瑞与亚历山大·皮尔斯的虚拟身影隔着光幕对峙，火药味几乎要冲破黑科技隔音屏障。
尼克·福瑞率先发难，指尖甩出一叠证据：“理事会请看，皮尔斯私自转移的齐塔瑞科技，最终流向了国外秘密据点；被他清洗的37名特工，这不是滥用职权，是通敌叛国！”
皮尔斯立刻反击，脸色阴沉如铁：“一派胡言！这些都是福瑞伪造的证据！他贪墨公款被查，怀恨在心，故意栽赃陷害！”他随即抛出另一份文件，“我这里有证据，福瑞所谓的‘卧底资助金’，实则流入了他私人控制的海外账户，那些牺牲特工家属的抚恤金，根本分文未得！”
“你放屁！”尼克·福瑞怒拍桌面，独眼里满是猩红，“那些账户是为了掩护卧底特意设立的，抚恤金发放记录我早就提交过，是你暗中扣下了！”
“是你伪造了发放记录！”皮尔斯寸步不让，“你借纽约之战的混乱，中饱私囊，还想把脏水泼到我身上，顺便清除异己，巩固你的独裁统治！”
两人相互扯皮，构陷的话语如同冰雹般砸向对方，从贪墨公款到通敌叛国，从清洗特工到伪造证据，翻来覆去吵了整整四个小时。
尼克·福瑞拿出卧底的匿名证词，皮尔斯就找来“证人”反驳是胁迫所作；皮尔斯举报福瑞私藏齐塔瑞武器，尼克·福瑞就拿出理事会当年的授权文件。
世界安全理事会的理事们听得头大如斗，瓦勒里安和金敏淑帮着皮尔斯煽风点火，奥巴桑乔和雷蒙德为尼克·福瑞据理力争，中立理事们左右为难，争吵声比两人的对峙更甚。
眼看天快亮了，会议依旧没有结果，五大理事长交换了个眼神，最终由美洲理事长出面，语气疲惫地宣布：“够了！双方指控都缺乏绝对铁证，继续争论毫无意义！”
他顿了顿，抛出最终决议：“尼克·福瑞官复原职，但需接受为期一个月的内部审计，厘清资金流向；亚历山大·皮尔斯保留候补理事身份，暂停代行职权，不得干预神盾局日常运作。即日起，神盾局重大决策需由理事会双重审批，双方不得再私下构陷、挑起内斗，否则严惩不贷！”
这分明是各打五十大板的和稀泥决议，尼克·福瑞气得独眼发紧，皮尔斯也脸色铁青，他本想借这次机会彻底扳倒福瑞，没想到只落得个暂停职权的下场。
虚拟投影散去，办公室恢复死寂。尼克·福瑞攥紧拳头，心里暗骂理事会窝囊，却也清楚这已是目前能争取到的最好结果。
而另一处，皮尔斯摔碎了桌上的茶杯，眼底闪过阴鸷的寒光：“尼克·福瑞，咱们没完！”
一场激烈的权斗，最终以不痛不痒的决议落幕，可神盾局的裂痕早已深不见底。
……
纽约早高峰的车流堵得水泄不通，尼克·福瑞的局长专用雪佛兰夹在中间，像块被黏住的膏药。
他刚把思绪从“怎么给皮尔斯下套”拉回来，就发现车子足足五分钟没挪动过，车载屏幕上的导航红线一动不动。
“堵车了？”他低声嘟囔，指尖敲了敲控制台，“查明原因，重新规划路线。”
“先生，五分钟前前方路口一辆轿车闯红灯，避让时撞断消防栓，市政部门正在抢修，预计拥堵时长40分钟。”车载AI的电子音毫无波澜，“已规划备选路线，需在前方十字路口掉头，需变道至最左侧车道，等待两个红灯灯时。”
尼克·福瑞狠狠拍了下方向盘，暗叫倒霉。
这节骨眼上堵车，耽误事不说，还让他心里莫名发慌。
他看着前方长长的车龙，正准备启动变道，眼角余光瞥见几个穿着警服的人正挨个敲车窗，动作透着股说不出的诡异。
起初他没在意，早高峰排查违规车辆很常见，可当那几个人离自己越来越近，尼克·福瑞身为特工头子的危机感瞬间拉满。
他抬手示意AI启动生物扫描，屏幕上立刻跳出数据：那几个“警察”的心率高达每分钟120次，胸腔起伏剧烈，明显处于极度紧张状态，绝非正常执行公务的模样。
更可疑的是，每当他们靠近一辆车，手就会下意识地往腰间枪套上摸，动作隐蔽却逃不过精密扫描。
“不对劲。”
尼克·福瑞深呼一口气，黑卤蛋似的脸沉得能滴出水来，独眼里寒光凛冽。
他刚要启动局长专车的防御系统，突然“哐当”两声闷响。
前车猛地向后倒撞，后车也如同失控般往前冲，一前一后像夹面包似的把他的车死死卡住。
好在是局长专用车，特制的防撞装甲不是摆设，这两下撞击只蹭掉了车身上点漆皮，车身稳如泰山。
可还没等尼克·福瑞反击，四周的车辆里突然涌下来十几个人，清一色黑皮肤的“好哥们儿”手里拎着钢管、棒球棍，还有几把改装过的霰弹枪，对着他的车就发起了疯狂打砸。
“哐！哗啦！”
钢管砸在车窗上，溅起一片裂纹，霰弹枪的枪口对着车身扫射，子弹打在装甲上只留下一个个白印，却震得车内耳鸣作响。
尼克·福瑞死死攥着方向盘，看着那些和自己肤色相同的袭击者，心里哇凉哇凉的。
“妈惹法克儿！”他低骂一声，指尖飞快操作控制台。
“嗤啦——”车载AI应声启动应急程序，车窗瞬间弹出高密度烟雾弹，灰白烟雾裹着刺鼻气味炸开，瞬间笼罩了整个车头。
尼克·福瑞趁机按下座椅下方的隐藏按钮，驾驶座侧面弹出一把微型脉冲枪，他攥着枪，盯着烟雾外越来越近的脚步声，独眼里满是狠厉。
烟雾刚散了些，一根钢管就狠狠戳向车窗，被强化玻璃弹开。
“砸！往死里砸！”领头的黑肤混混嘶吼着，手里的霰弹枪对准车门锁扣猛轰，子弹擦着车身溅起火花。
十几个人呈扇形围上来，有的用钢管撬车门，有的往车底塞燃烧瓶，橙红色的火焰舔舐着轮胎，浓烟滚滚。
“妈惹法克儿的皮尔斯！”尼克·福瑞低骂着，按下另一个按钮。
车身底部突然弹出四枚电击钉，“啪”地扎进地面，电流瞬间蔓延开来。
围在车旁的几个混混惨叫着跳起来，浑身抽搐着摔倒在地，手里的武器哐当落地。
趁着空档，尼克·福瑞猛打方向盘，同时启动专车的“暴力脱困”模式，引擎发出野兽般的轰鸣，后轮猛地发力，车身硬生生往后顶了半米，撞开后车的同时，前轮碾过地上的燃烧瓶，溅起的火星燎到了旁边混混的裤腿。
“别让他跑了！”领头混混捂着被电击的胳膊，嘶吼着指挥众人围上来。
剩下的人分成两队，一队骑着摩托车从两侧包抄，一队扛着钢管追在车后，甚至有人爬上了车顶，用钢管猛砸天窗。
尼克·福瑞咬着牙，操控车辆在拥堵的车流中横冲直撞，撞开了几辆私家车，开出一条狭窄通道。
车顶的混混被惯性甩下去，摔在马路中间嗷嗷叫。
可摩托车队很快追了上来，后座的人举着棒球棍，狠狠砸向车尾，后备箱的盖板被砸得凹陷下去。
“AI，启动侧方冲击！”尼克·福瑞吼道。
车身两侧突然弹出液压撞杆，“咚”地一声撞向旁边的摩托车，两辆摩托车瞬间失衡侧翻，骑手滚在地上，被后续车流避让着，骂声不绝。
但麻烦还没结束，前方路口又冲出来五个黑肤混混，手里拎着改装弩箭，箭头闪着寒光。
“射！射穿轮胎！”弩箭破空而来，尼克·福瑞猛打方向盘，弩箭擦着车身钉进旁边的广告牌，箭尾还在嗡嗡作响。
他一脚油门踩到底，专车如同脱缰野马，朝着一条狭窄的小巷冲去。
巷子里堆满了垃圾桶和废弃纸箱，混混们骑着摩托车追进来，车身擦着墙壁发出刺耳的刮擦声。
尼克·福瑞瞅准时机，突然刹车，同时按下车顶的烟雾喷射器，再次制造烟幕，自己则推开车门滚了出去，落地时顺势一滚，躲到了垃圾桶后面。
专车继续往前冲，撞在巷尾的墙壁上，引发了小规模爆炸。
混混们以为尼克·福瑞还在车里，围上去对着燃烧的车辆猛砸，没人注意到垃圾桶后面的身影。
尼克·福瑞攥着脉冲枪，趁他们不备，扣动扳机，脉冲波击中了领头混混的后背，对方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其余人瞬间警觉，转头朝着垃圾桶扑来。
尼克·福瑞不再恋战，转身钻进巷子深处的一个排水口，临走前按下了脉冲枪的“干扰模式”，设备发出的高频声波让混混们捂着头惨叫，暂时失去了追击能力。
排水口的通道狭窄潮湿，尼克·福瑞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跑，后背的衬衫被汗水浸透，独眼里燃烧着怒火。
他摸出藏在领口的微型通讯器，咬牙切齿地低吼：“希尔，给我查！所有参与袭击的人，挖地三尺也要给我揪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