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营帐里的篝火噼啪作响，铜壶里的凉茶冒着袅袅水汽，周羽端起陶碗抿了一口，目光落在陈默身上。“说说吧，岳帅遇难后，你这些年都在折腾些啥？” 语气随意，却带着老大哥对弟弟的关切。
陈默闻言，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腰间药囊，眼神飘向帐外的青秀山轮廓，缓缓开口：“岳帅被害那阵，我刚跟着队伍打完郾城，手里的枪都还没擦干净，就听到风波亭的消息。那几天夜里睡不着，总想起岳帅说‘还我河山’的模样，索性辞了军，背着药囊四处走。” 他顿了顿，嘴角勾起抹自嘲，“说是云游行医，其实就是想躲着秦桧的人 —— 毕竟我是岳帅旧部，留着命总比死在他牢里强。”
赵虎听得攥紧了拳头，指节泛白：“那狗贼！当年若不是他连下十二道金牌，岳帅早把金兵赶回黄龙府了！” 陈默点点头，继续道：“后来在江湖上飘了两年，听人说岭南五毒教最懂用毒解毒，连宫里的太医都要偷偷来求方子。我想着多学门本事，以后说不定能帮上抗金的弟兄，就一路往南来了。”
“刚到青秀山时，五毒教的人见我是北方来的，还拿着蛊虫对着我呢。” 陈默想起当年的场景，忍不住笑了，“还是教主蓝凤凰 —— 你们别听‘五毒教’这名头吓人，蓝教主是个四十来岁的汉子，看着粗犷，心却细。他问我为啥来，我说想学解毒术护百姓，他盯着我看了半晌，竟真把我留下当客卿了。”
他端起凉茶喝了一大口，语气沉了些：“其实这教门在岭南，早不是外界传的那般阴毒。岭南多山地丘陵，百姓靠耕种、渔猎和采茶过活，本就艰难，朝廷偏要在正税之外加征‘海防捐’‘蛊虫税’，连渔民出海的网具都要抽成。去年开春，潮州府的税吏带着三百多兵丁来抢粮，说什么‘五毒教庇佑刁民抗税’，要烧村寨抓人。”
周羽眉头微蹙，陈默继续道：“蓝教主带着教徒在山道设伏，没杀一人，只用了‘醉仙蛊’—— 那蛊虫爬过能让人昏睡三日，醒来浑身无力。教徒们把税吏捆成一串，抬到府衙门口，还挂了张字条，写着‘民脂已尽，再刮则反’。自那以后，周边州县的税吏再不敢轻易进山，连秦桧派来的苛捐使臣，都得绕着青秀山走。”
“还有海寇更难缠。” 陈默手指叩了叩桌案，“岭南沿海的‘黑鲨帮’每月都来劫掠，不仅抢财物，还绑走渔民卖去南洋当奴隶。前年冬天，黑鲨帮三百多人驾着十艘快船攻进钦州港，蓝教主带着五毒教的‘五圣队’应战 —— 圣蝎堂的人在礁石上涂了蝎毒，风蜈堂的人操控蜈蚣咬断船索，黑凤凰带着玉蟾堂的姑娘们在滩涂布下‘瘴雾阵’，不到两个时辰就把海寇打跑了。”
赵虎听得拍案叫好：“痛快！这才叫护民的好汉！比那些只知欺压百姓的官兵强百倍！” 陈默笑着点头：“现在沿海的渔民都自愿给五毒教送鱼送盐，青秀山脚下的村寨还立了蓝教主的长生牌。教里规矩严得很，‘妄取百姓一物者，断指逐教’，我在这三年，从没见过教徒欺压乡人，反倒常帮着义诊、修水利。”
刘星一直听得入神，这时突然往前凑了凑，脸上带着几分急切又不好意思的神色：“陈默，有个事…… 我想求你帮忙。” 陈默见他这模样，挑眉道：“跟我还客气啥？说呗，是不是你那把破弓又坏了？” 刘星脸一红，摆手道：“不是弓的事，是我媳妇勤勤 —— 她最近总咳嗽，夜里还喘得厉害，找了好几个大夫都没治好。你医术这么好，能不能…… 能不能抽空给她瞧瞧？”
提到严勤勤，陈默收起玩笑，脸上露出揶揄的笑：“嚯！我还真好奇是哪家姑娘这么有勇气，竟把你这糙汉子收了。听你念叨勤勤姐贤惠，还没机会见着。她这症状像是风寒积在肺里，这病要去根得当面瞧，光听你说可不行。” 他说着，将药囊重新系紧，“我这儿有些常用药材，等着，我跟你一块回家，给勤勤姐仔细诊脉，再对症下药。对了，我还能配些润肺的蜜丸，用岭南的罗汉果和川贝做的，比汤药好喝，勤勤姐肯定能接受。” 刘星眼眶泛红，紧紧握住陈默的手：“太谢谢你了，陈默！我跟勤勤都记着你的情！”
周羽看着两人的互动，眼底满是暖意，刚要开口，赵虎突然拍了下桌子，指着陈默笑道：“你小子刚说蓝凤凰，怎么没提黑凤凰？我听五毒教的巡逻队说，圣女黑凤凰跟你走得挺近啊，是不是有啥情况？” 这话一出，帐里的气氛瞬间热闹起来，刘星也跟着起哄：“对啊对啊，陈默，快说说，黑凤凰姑娘是不是对你有意思？”
陈默被问得耳尖发红，伸手挠了挠头，嘴角却忍不住往上翘，眼神也软了下来：“你们别瞎起哄…… 黑凤凰她…… 她挺好的。去年我在山里采草药，被毒蛇咬了，是她背着我回总坛，还亲自用蛊虫帮我吸毒。” 他说着，声音放轻了些，“她虽是圣女，却一点架子都没有，还总跟我学中原的医术，说以后要去江南给百姓看病。上次黑鲨帮残余势力想偷袭村寨，也是她带着玉蟾堂的人先发现的，用‘醒神香’救了全村人。”
“哎哟，这都背着你了，还说没啥情况！” 赵虎笑得更欢了，“快说，啥时候娶她过门？咱们也好喝你的喜酒！” 陈默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说：“哪有那么容易？五毒教有规矩，圣女要比武招亲 —— 得自己组织队伍，跟其他竞争者比三场，赢了才能娶圣女。” 他顿了顿，语气里带着点沮丧，“现在有三个竞争者，一个是岭南土司的儿子，带了两百多兵；一个是秦桧派来的使者，也有不少人手；还有一个是本地的猎户头领，懂山林战术，都不好对付。”
周羽听到这里，放下陶碗，眼神坚定地看着陈默：“怕啥？不就是打擂台吗？你忘了咱们当年在背嵬军，啥硬仗没打过？别说三个对手，就是再来十个，咱们也能拿下！” 赵虎立刻拍着胸脯附和：“对啊！陈默，我跟你一起去！你负责出主意，我负责打！那土司儿子和秦桧的人，我一只手就能收拾了！上次在潮州府我还跟税吏打过，对付这些货色有经验！” 刘星也跟着点头：“我也去！我弓箭准，能帮你盯着暗处的人，保证没人能偷袭你！上次打海寇我就帮着放哨，准头你放心！”
陈默看着眼前的三人，眼眶突然有些发热 —— 当年在背嵬军一起扛枪、一起抢馒头的兄弟，如今还能陪在他身边，帮他抢亲，还有什么比这更让人暖心的？他吸了吸鼻子，笑着说：“好！有你们帮忙，我就不怕了！那擂台在三日后，咱们这三天好好准备准备，正好我也给你们讲讲五毒教比武的规矩，还有那三个对手的底细，一定把黑凤凰娶回来！”
周羽道：“明天，你来带我上山，我见见蓝凤凰！”
帐外的夜色更浓了，篝火却烧得更旺，映得帐内每个人的脸上都满是笑意。周羽看着眼前的兄弟们，心中更添坚定 —— 不仅要讨逆秦桧，还要帮陈默娶到心爱的姑娘，更要联合五毒教这等护民的力量，让岭南百姓不再受苛政与海盗之苦。这趟青秀山之行，当真是收获满满。
青秀山脚下的 “岭南老酒馆” 已被重金包场，雕花门窗尽数紧闭。鎏金烛台上的红烛噼啪作响，将三人的身影投在朱漆屏风上。檀木圆桌中央，一坛三十年女儿红正缓缓倾倒，琥珀色酒液注入羊脂玉盏，映着桌边三个各怀鬼胎的人影 —— 正是陈默的三个竞争对手。
坐在上首的是岭南土司的儿子侬彪，二十七八岁年纪，穿一身绣着金线的黑色绸缎衣，腰间挂着块硕大的翡翠玉佩，却衬得他那张圆脸更显油腻。他一手摸着玉佩，一手捏着块酱肉往嘴里塞，油汁顺着嘴角往下滴，含糊不清地说：“那陈默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个外来的野小子，还想娶圣女？我侬家在岭南说了算，这五毒教的权力，早晚得归我！” 说罢，他把碗往桌上一墩，酒洒了大半，“三天后的擂台，你们俩得帮我赢，赢了之后，岭南的茶山、盐矿，分你们三成！”
坐在左边的秦桧使者王怀安，穿着身洗得发白的青色官服，袖口却偷偷绣着暗纹，一看就是个爱贪小便宜的主。他推了推鼻梁上歪掉的铜框眼镜，眼神阴恻恻地扫过侬彪：“侬公子这话就不对了 —— 我可是奉秦陛下（秦桧）之命来的，五毒教必须投靠朝廷。等赢了擂台，蓝凤凰得亲自写降书，岭南的税赋要再加两成，至于你说的茶山盐矿，秦陛下能赏你一成，就不错了。” 他端起碗抿了口酒，又补充道，“不过你放心，只要你帮我拿下五毒教，我保你侬家在岭南的地位，比现在还稳！”
右边的猎户头领雷山，浑身裹着张发黑的兽皮，露出的胳膊上满是伤疤，指节粗大得像铁块。他抓起酒坛直接往嘴里灌，酒液顺着脖颈流进兽皮里，打了个酒嗝后，粗声粗气地说：“你们俩别争那些破权力！我雷山就想要黑凤凰那娘们 —— 听说她长得跟仙女似的，还会用蛊，娶回家既好看又能干活。等赢了擂台，黑凤凰归我，其他的你们随便分！” 他说着，还用粗糙的手指比划了一下，眼神里满是淫邪，“谁要是敢跟我抢，我就用我的猎刀，把他的肠子挑出来喂狼！”
侬彪一听雷山要抢黑凤凰，顿时不乐意了，拍着桌子站起来：“雷山你放肆！黑凤凰是圣女，怎么能给你当婆娘？我娶她还差不多，既能拉拢五毒教，又能当摆设！”
王怀安赶紧拦着，脸上堆着假笑：“两位别吵，别吵 —— 咱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得先把陈默那小子搞下去。他身边就几个人，咱们三个联手，还怕赢不了？” 他压低声音，从怀里掏出个纸包，打开里面是些白色粉末，“这是我从京城带来的‘软骨散’，到时候撒在陈默的水碗里，让他浑身无力，连擂台都上不了！”
雷山眼睛一亮，伸手就要去拿纸包：“这东西好！我再在擂台周围的树林里设些陷阱，比如绊马索、毒箭，就算陈默没中软骨散，也别想活着下来！”
侬彪也点头附和，又往嘴里塞了块肉：“我带了两百多兵，到时候都埋伏在擂台附近，只要你们俩给我信号，我就冲上去，把陈默的人全抓起来！到时候蓝凤凰就算不想认，也得认！”
王怀安推了推眼镜，阴笑道：“还是侬公子想得周到。不过咱们得先说好，赢了之后，五毒教必须投靠秦陛下，岭南的税赋得按时交；侬公子可以得到五毒教的一半产业；雷头领嘛，黑凤凰归你，怎么样？”
雷山一听黑凤凰归自己，立刻咧嘴笑了，露出两排黄牙：“行！就这么定了！只要能娶到黑凤凰，我听你们的！”
侬彪虽然觉得产业少了点，但一想能控制五毒教，也就点头同意了：“行！不过你们俩可别耍花招，要是敢骗我，我侬家的人，能把你们的骨头拆了喂狗！”
王怀安端起碗，示意两人碰杯：“放心！咱们都是为了自己的好处，谁也不会骗谁。来，干了这碗酒，预祝咱们三天后，顺利拿下擂台！”
三人碰了碗，各自一饮而尽，脸上都露出了卑鄙的笑容。侬彪摸着玉佩，幻想着自己掌控岭南的场景；王怀安想着回去能得到秦桧的赏赐，说不定还能升个官；雷山则舔了舔嘴唇，满脑子都是黑凤凰的模样。
就在这时，酒馆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原来是周羽派去打探消息的两名随从。他们躲在窗外，把三人的密谋听得一清二楚，对视一眼后，悄悄退了出去，往营寨的方向跑去 —— 他们要赶紧把这消息告诉周羽，让陈默早做准备。
酒馆里，三个人还在继续吹嘘着自己的计划，完全没发现自己的阴谋已经被人听了去。油灯闪烁，映着他们丑恶的嘴脸，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却不知，一场针对他们的反击，正在悄然酝酿……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青秀山脚下的营寨就飘起了炊烟。陈默背着药囊站在帐外，靛青短打沾了些晨露，见周羽、赵虎、刘星三人走出帐来，笑着挥了挥手：“走了！趁早上凉快，咱们赶在晌午前到总坛，蓝教主还等着见你们呢。”
四人刚到山脚下的 “青溪渡口”，就见水面上泊着三艘乌篷船，船头立着两名五毒教教徒 —— 一人腰间挂着鼓囊囊的蛊囊，另一人手里握着支竹哨，见陈默过来，并未放下跳板，反倒举起竹哨作势要吹。赵虎刚要按剑，陈默已上前两步，对着教徒高声喊：“青竹绕藤，九节引露！” 这是五毒教客卿通行的暗号。
教徒眼神一亮，立刻放下跳板，笑着拱手：“陈先生早！这几位是您的朋友？” 陈默点头，指了指周羽三人：“都是抗金的好汉，来跟蓝教主议事的。” 教徒不再多问，引四人上船。赵虎盯着教徒腰间的蛊囊，小声对陈默说：“这玩意儿看着瘆人，不会突然爬出来吧？” 陈默拍了拍他胳膊：“放心，这些‘守船蛊’只认外人，咱们身上有我给的草药香，它们不咬人。”
船行半刻钟，进入一片茂密的 “芦苇荡”。水面上的芦苇比人还高，风一吹就发出 “沙沙” 声，隐约能看到芦苇丛里藏着黑影。刘星搭弓搭箭，却被陈默按住：“别紧张，是教里的‘水哨’，专防外人偷渡。” 说着，陈默从怀里掏出片翠绿的九节草，朝芦苇丛晃了晃。只见黑影动了动，一名教徒探出头来，见是陈默，比了个 “通行” 的手势，芦苇丛竟缓缓分开一条水道 —— 原来暗处藏着教徒操控的竹排，专门清理航道。
驶出芦苇荡，前方出现一座 “石拱桥”。桥面上铺着青石板，两侧的栏杆上刻着蛇、蝎、蜈、蚣、蟾五种毒物的图案，桥中央站着三名教徒，每人手里都拿着块刻有五毒纹的木牌。“陈先生，按规矩得核对身份。” 为首的教徒道。陈默从药囊里掏出块木质令牌，上面刻着 “客卿默” 三个字，教徒接过看了看，又对着周羽三人打量片刻，才侧身让开：“请吧，蓝教主吩咐过，若您带朋友来，不必细查。”
过了石桥，山路渐渐陡峭，进入 “瘴气林”。林子里弥漫着淡绿色的瘴气，吸一口都觉得喉咙发紧。刘星忍不住咳嗽两声，陈默立刻从药囊里掏出四片晒干的九节草叶，分给三人：“含在嘴里，能解瘴气。这林子看着乱，其实有‘活道’—— 跟着我踩青石板，别碰旁边的腐叶，下面埋着引瘴的药粉。” 周羽含着草叶，只觉一股清苦的香气从舌尖散开，喉咙的不适感顿时消失，忍不住赞道：“这草药果然管用，你这几年没少研究啊。” 陈默笑了笑：“都是跟教里的老药师学的，对付瘴气还算拿手。”
走出瘴气林，前方出现一座 “土城”。土城依山而建，墙高两丈，上面插着五毒教的旗帜，城门紧闭，城楼上的教徒正搭着弓箭往下看。赵虎仰头喊道：“开门！我们是陈先生的朋友！” 城楼上的教徒却没动静，直到陈默朝楼上挥了挥药囊，城楼上才传来一声喊：“是陈先生！放吊桥！” 吊桥 “嘎吱嘎吱” 放下，周羽注意到，土城两侧的山坡上还挖着陷阱，里面插着削尖的竹桩 —— 若不是陈默领路，硬闯怕是要吃大亏。
过了土城，山路变成 “竹林小径”。竹子长得密密麻麻，阳光都透不进来，脚下的路只有一尺宽，两侧的竹子上还缠着藤蔓。陈默突然停下脚步，指着右侧一根竹子：“别踩那边，藤蔓下面是‘绊索蛊’，一碰到就会引蛊虫出来。” 赵虎凑过去看，果然发现藤蔓下藏着根细如发丝的绳子，上面还沾着点蛊虫的粘液。“好家伙，这要是没你带路，咱们早中招了。” 赵虎咋舌道。陈默领着众人走左侧的青石板路，每走几步就会用手拍一下旁边的竹子 —— 原来竹子上刻着细微的记号，是五毒教内部的引路标记。
又走了半个时辰，来到 “观景台哨卡”。这是上山的最后一道关，观景台建在悬崖边，上面站着五名教徒，为首的是蓝凤凰的贴身护卫 “蝎老”。蝎老脸上有道刀疤，眼神锐利如鹰，见陈默过来，却难得露出笑容：“陈先生，蓝教主在总坛等着呢，说您要是到了，直接带朋友过去。” 陈默点头，指了指周羽：“这位是周羽将军，讨逆秦桧的大英雄。” 蝎老对着周羽抱了抱拳：“早听说周将军抗金护民，今日一见，果然气度不凡。”
四人跟着蝎老走上观景台，往下望去，只见青秀山的景色尽收眼底 —— 云雾缭绕间，隐约能看到远处的总坛屋顶，青瓦红墙，在晨光中格外显眼。赵虎深吸一口气：“这五毒教的地盘，防守也太严了！要是外人来，怕是连山脚都进不来。” 陈默笑着说：“岭南多乱事，既有海寇又有朝廷兵，不多设几关，怎么护得住教里人和山下百姓？”
周羽看着沿途的防守，心中暗暗点头 —— 五毒教能在岭南立足，不仅靠民心，更靠这严密的防御。有这样的势力相助，讨伐秦桧的胜算又多了几分。他拍了拍陈默的肩膀：“多亏有你，咱们才能这么顺利。接下来见了蓝教主，咱们好好跟他谈谈结盟的事。” 陈默点头，眼中满是坚定：“放心，蓝教主也是个明事理的人，只要跟他说清利弊，他肯定愿意跟咱们联手！”
说话间，蝎老已领着四人往总坛方向走去。阳光穿过云层，洒在山道上，将四人的身影拉得很长 —— 一场关乎岭南命运、关乎讨逆大业的会面，即将在五毒教总坛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