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字画与小件古董,他看着留下的三套家具——明代黄花梨待客套件、清代红木卧房家具、酸枝木书房桌椅,心里松了口气。这三套是日常要用的,摆在家里既实用又不显得过分张扬,正好。至于那些厚重的大件古董,他暂时没动,打算等找到合适的临时存放点再做安排。何雨柱抬手看了看天色,太阳刚过正午,正是胡同里人最少的时候,他突然生出个念头:“系统,传送我至太平山别墅,确认物品安放情况。”
念头刚落,淡蓝色的微光就将他整个人包裹。下一秒,他已站在香江太平山别墅的书房里,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那些刚传送过来的字画整齐地摆放在红木长案上,古董摆件也安然无恙。他走上前,随手翻开一幅徐悲鸿的奔马图,确认没有丝毫损坏,才彻底放下心。别墅的佣人听到动静进来请示,他摆了摆手:“不用管我,我待一会儿就走。”何雨柱简单巡视了一圈书房的安保设施,又将字画和摆件往书柜深处挪了挪,确保隐蔽。
前后不过一刻钟,确认所有物品都安放妥当后,何雨柱立刻启动返程指令:“传送回四九城94号院书房。”蓝光闪过,他瞬间回到了熟悉的四合院。刚站稳脚步,就听见院门外传来隐约的脚步声,他心里一凛——在香江耽搁的时间虽短,可四九城这边容不得半点马虎。他快步走到博古架旁,按动暗格开关,淡蓝色的微光缓缓消散,一切又恢复了原样。
就在这时,院门外突然传来“咚咚”的敲门声,还伴着闫解放的喊声:“柱子哥,您落了个东西在我这儿!”何雨柱心里一紧,连忙起身走到窗边,撩开窗帘一角往外看——果然是闫解放,手里拿着个布包站在门口,身后没有其他人。他这才放下心,快步走到前院开门。
“啥东西?”何雨柱接过布包,打开一看,是他落在委托商店的烟盒。“多亏你细心。”他笑着拍了拍闫解放的肩膀,从口袋里掏出两块钱递过去,“拿着买包烟抽。”闫解放连忙推辞,何雨柱硬塞给他,看着他走远后,才再次关紧大门。
回到后院书房,何雨柱再次启动系统,在脑海中查看临时传送点的物品——所有家具都安然存放着。他又仔细检查了密室入口的隐蔽性,确认博古架与墙面严丝合缝,这才松了口气。抬手看表,已是下午五点半,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棂洒在酸枝木书桌上,镀上一层暖光。何雨柱锁好94号院的大门,转身往隔壁95号院走去,脚步轻快,心里盘算着晚上给娄晓娥露一手,说说院子的近况。
刚踏进95号院的门槛,就被院里的阵仗吓了一跳。易中海、秦淮茹、贾张氏,还有七八个搬着小马扎的大爷大妈,全堵在院子中央。见他进来,原本嗡嗡的议论声瞬间停了,几十道目光齐刷刷地聚了过来。“柱子,可算把你盼回来了!”易中海率先站起身,手里端着搪瓷缸,眼神却落在秦淮茹隆起的小腹上,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郑重,“街坊们都在传,94号院那一大片宅子,如今全是你的了?”
何雨柱心里一沉,这消息传得倒快。他刚要开口,秦淮茹就红着眼圈凑上来,手不自觉护着肚子:“柱子,秦姐知道这要求唐突,但你看我们家——棒梗马上要上学,总不能一直挤在小破屋写作业;我这肚子里还有一个,等生下来,五口人更没地方落脚。94号院那么多空房,能不能租一两间给我们?租金我们砸锅卖铁也按时给。”
易中海猛地把搪瓷缸往石桌上一磕,上前一步挡在秦淮茹身边,语气带着明显的偏向:“柱子,你别光想着自己的婚房!秦淮茹多不容易?棒梗是贾家的根,将来要顶门立户,这孩子懂事,我疼他护他,他将来长大了指定记我的好,少不了报答我!”他话锋一转,看向秦淮茹的肚子,语气更添恳切,“她肚子里这个,也是条活生生的性命,将来也是咱们院的血脉。你那院子空房几十间,匀出两间给他们,一是让孩子有地方长身体、读书,二是给贾家留个盼头。我没儿没女,早把棒梗当亲孙子看,你帮衬一把,比啥都强!”他这话一出,贾张氏立刻附和,其他街坊也跟着帮腔,七嘴八舌全是诉苦的话。
易中海的话像根刺扎在何雨柱心上,他瞬间被激怒,指着易中海的鼻子骂道:“易绝户!你少在这给我道德绑架!你自己没儿没女,就见不得别人过好日子?这院子是我和晓娥的婚房,钱是她娘家出的,我凭什么免费给人住?”他深吸一口气,声音更沉,“贾家困难我同情,但我没义务用自己的婚房填这个窟窿!你要是真心疼贾家,怎么不把你那间大北房让出来?别站着说话不腰疼!”
“绝户”两个字戳中了易中海的痛处,他气得浑身发抖,指着何雨柱说不出话来。秦淮茹见状,拉了拉易中海的衣角,红着眼圈哼了一声:“柱子,秦姐算是看错你了!”两人转身就走,路过刘海忠和阎埠贵家时,还特意敲门把人叫了出来,添油加醋说了何雨柱“仗着有靠山欺负街坊”的话,又喊上院子里其他几个相熟的大爷大妈,一群人浩浩荡荡往何雨柱家赶——他们打定主意要让何雨柱“服软”。
何雨柱刚回到自己屋,院门外就传来了嘈杂的脚步声。他打开门一看,易中海、秦淮茹领着七八个大爷大妈堵在门口,脸色都不太好看。“怎么?这是要兴师问罪?”何雨柱抱臂站在门口,语气平静。易中海刚要开口,秦淮茹就红着眼圈抢话:“柱子,我们不是来闹事,就是想求你给条活路。”何雨柱没接话,只是冷冷看着两人。易中海见状,知道今天讨不到好,狠狠瞪了何雨柱一眼,拉着秦淮茹转身就走,嘴里还嘟囔着“没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