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盖看着光幕上的那个数字。
520点。
他手里的烟，灰烬掉了一截。
他现在只有295点算力。
还差225点。
透支。
他不是没透支过。
每一次透支，脑袋都像是要炸开。
那是一种灵魂被抽离的剧痛，每一次都挑战着他的极限。
这一次，要透支整整225点。
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扛得住。
“系统。”
【在，宿主。】
“520点，是必须的吗？”
【该方案为‘极限改装’，旨在将该载具在现有理论框架内，改造至性能极限。宿主可选择简化方案。】
光幕上的数据流开始变化。
【简化方案一：移除‘微型冷核聚变反应堆’，更换为‘高密度化学能电池组’。续航时间24小时。预估算力消耗：350点。】
【简化方案二：在方案一基础上，移除‘光学迷彩涂层’与‘超空泡推进系统’，更换为常规静音泵推。性能衰减90%，水下最高航速30节。预估算力消耗：280点。】
莫盖看着简化方案。
水下航速30节，没有隐身能力。
去马六甲海峡送死吗？
面对神盾动力那种级别的武装安保，任何一点性能上的妥协，都等于自杀。
他要的，是碾压。
莫盖关掉了所有简化方案的界面。
光幕上，只剩下那个孤零零的【‘海狮’级微型攻击潜航器】。
【预估算力消耗：520点。】
莫盖站起身，走到修车行门口，拉下了卷帘门。
“哐当——”
整个世界，暗了下来。
他回到那辆五菱宏光旁边，手按在了冰冷的车门上。
“系统。”
“就用这个。”
【收到指令。确认执行‘海狮’级改装方案。】
【算力不足，差额225点。】
【警告！本次将进行超额算力透支！将对宿主精神造成损伤！是否确认继续？！】
红色的警告，在光幕上疯狂闪烁，尖锐刺耳。
“确认。”
莫盖的声音很平静。
【收到指令！正在执行极限改装……】
“轰——”
前所未有的剧痛，像一颗核弹，在他的脑子里炸开！
他看到，那辆五菱宏光，正在无声地分解。
车壳、底盘、发动机、座椅……
所有的零件都化作了最原始的粒子流，像一场绚烂的、沉默的星爆。
然后，这些粒子流开始重新汇聚。
一根根闪烁着金属光泽的骨架凭空出现，它们像活物一样交织、延伸，构成一个全新的、介于汽车和潜艇之间的流线型骨骼。
那不是普通的金属。
那是记忆金属。
非晶态的合金外壳，像皮肤一样，覆盖在骨架上，严丝合缝，没有一丝缝隙。
车窗的位置，变成了单向透光的、深不见底的黑色晶体。
车底，四个轮子的位置，被更加复杂的推进器结构所取代。
车厢内部，一个微型冷核聚变反应堆，在无数蓝色电弧的交织中，缓缓成型。
【结构改造完成……】
【动力系统搭载完成……】
【能源系统集成完毕……】
【武器系统加载中……】
莫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汗水已经湿透了后背。
他扶着旁边的工具台，缓缓站直了身体。
修车行里，那台全新的“五菱宏光”，静静地停在那里。
蓝色的光芒已经散去。
改装，完成了。
它的外形，依旧是一台五菱宏光。
但每一寸线条，都透着一股无法言喻的、冰冷的杀气。
【极限改装已完成。】
【‘海狮’级微型攻击潜航器，待命中。】
【宿主当前算力：-225。】
他走到那台五菱宏光旁边，拉开了车门。
里面，已经不是原来的样子了。
驾驶座被一个充满了科技感的、包裹性极强的座椅取代。
方向盘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半透明的、悬浮在空中的虚拟操控界面。
莫盖坐了进去。
座椅自动调整，完美贴合他的身体。
他的手，轻轻放在了虚拟界面上。
“嗡——”
整个车厢，亮了起来。
所有的“车窗”，都变成了一整块360度无死角的全景屏幕。
屏幕上，修车行里的一切，纤毫毕现。
数据流，像瀑布一样在屏幕下方流淌。
【冷核聚变反应堆启动，功率1%。】
【磁流体推进器自检完成。】
【超空泡系统待机。】
【武器舱锁定。】
【光学迷彩系统待机。】
莫盖的手，在虚拟界面上划过。
他调出了导航地图。
一个蓝色的光点，在地图上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