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冰山之下，阎王开宴
【已接触核心人员‘高明’，满足黑料解锁条件。】
【当前解锁进度25%……35%】
【预计用时：三分钟。】
“苏律师，你是个聪明人。”高明还在滔滔不绝。
“是拿着我们群星集团的善意，回去给刘洪交差。”
“还是带着你的当事人，一起走进深渊。”
“自己选。”
他说完，靠回椅背，端起咖啡。
胜券在握。
会议室里，死一般的寂静。
陈忠的脸上，已经看不到一丝血色。
林小小攥着衣角，指节因为用力而失去颜色。
过了许久。
苏律终于动了。
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
然后，他拿起桌上那份“一元收购”的协议。
在高明满意的注视下。
在陈忠和林小小绝望的目光中。
他笑了。
“高律师的建议，我会认真考虑。”
“今天就到这里吧。”
说完，他转身就走。
没有愤怒，没有争辩。
甚至没有一句狠话。
高明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嘴角的笑容愈发轻蔑。
一个只会说大话的菜鸟而已。
不堪一击。
“苏律，我看过你的档案。”他慢悠悠地开口
“我很欣赏你这种有锐气的年轻人。”
他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一副前辈提点后辈的姿态。
“不过，做人最怕走错路。”
“可别头铁，一条路走到黑啊。”
苏律的脚步，在门口顿住。
“呵。”
他没有回头。
只是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极轻的嗤笑。
“我的路，就不劳高律师费心了。”
他的声音平淡，却让高明嘴角的笑意一僵。
“你还是多担心一下自己的路吧。”
苏律的头微微一侧，冰冷的余光扫过身后。
“毕竟，那条路的终点……”
他停顿了一下。
一字一句。
“可能是监狱。”
高明脸上的肌肉，猛地一抽！
“你说什么？！”他“霍”地站起身！
【目标产生强烈情绪波动，解锁进度——100%！】
苏律没有再回答。
他拉开门，径直走了出去。
砰。
厚重的会议室大门关上。
将高明那张由红转青的脸，彻底隔绝在门后。
……
刚走出会议室。
一个声音，从走廊尽头的休息区传来。
苏律脚步一顿。
是王鹏。
他正和一个金发碧眼的男人交谈，脸上挂着志在必得的笑。
那个外国男人，用一口流利的英文说道：
“王总监，请放心。”
“飞鸟科技那部分核心算法，我已经完全吃透了。”
“就算对簿公堂，做技术鉴定。”
“我也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证明它的‘原创性’，属于群星集团。”
王鹏的视线，越过专家的肩膀，落在了苏律身上。
他嘴角的弧度，瞬间拉大。
他甚至没有压低声音。
“听到了吗？”
“苏律师。”
他拍了拍专家的肩膀，每一个字都带着毫不掩饰的炫耀。
“这位是麻省理工的顶尖算法专家，霍尔曼教授。”
“他说，你们没有机会。”
陈忠的脸，“唰”的一下白了。
林小小的手，死死攥住了衣角。
苏律却没动。
他只是缓缓抬起眼皮。
喉咙里，发出一声极轻的，几乎听不见的嗤笑。
“把偷来的东西，说成是自己的。”
“还找了个‘专家’来背书。”
他摇了摇头，视线在王鹏和那个专家脸上来回扫过。
“长见识了。”
“抱歉。”
王鹏摊开双手，脸上的表情，写满了“理所当然”。
“有钱，就是可以为所欲为。”
苏律看着他，缓缓地点了一下头。
那动作很轻，却让王鹏脸上的笑容，莫名一僵。
“受教了。”
苏律的视线，从王鹏那身昂贵的手工西装上扫过。
最后，停在他的脸上。
“希望你的钱……”
他顿了一下。
“在监狱里，也这么好用。”
王鹏脸上的肌肉，猛地一抽！
他瞳孔骤然收缩，死死盯住苏律！
“你他妈说什么？！”
也就在这一瞬间。
苏律的眼前，一道只有他能看到的数据流，疯狂刷新！
【检测到目标‘王鹏’产生剧烈情绪波动！】
【附加黑料解锁！】
【目标：王鹏。】
【罪证：三年前，主导对华夏‘启明光电’的专利绞杀，
通过伪造证据、收买高管，致其破产，核心技术被群星集团低价收购。】
【关键证据：与‘启明光电’前cEo的秘密邮件往来，已获取！】
……
陈忠和林小小失魂落魄地跟在苏律身后。
走廊里，陈忠的脚步一个踉跄，几乎摔倒。
“苏……苏律师……”
他的声音嘶哑，带着哭腔。
“我们……真的没希望了吗？”
苏律停下脚步。
他的视网膜上，
【群星集团核心机密‘凤凰计划’，开始下载……】
【预计用时：10分钟。】
苏律转过身，拍了拍陈忠的肩膀。
看着那张布满冷汗和死灰的脸。
他的嘴角，微不可察地勾起。
“别急。”
“好戏，才刚刚开场。”
……
电梯门打开。
陈忠的腿一软，
整个人几乎是瘫着被林小小扶出来的。
他嘴唇发青，眼神空洞，嘴里反复念叨着。
“完了……全完了……”
“一元收购……还要送我坐……”
林小小自己的脸色也白得吓人，眼圈通红，扶着陈忠的手臂都在抖。
她扭头，看向走在最前面的那个背影。
苏律的脚步不急不缓，听不出一点情绪。
他甚至还有闲心在路边买了根烤肠。
“苏……苏律师……”
林小小的声音带着哭腔。
“我们现在怎么办？真的要……考虑那个协议吗？”
苏律咬了一口烤肠，含糊不清地开口。
“急什么。”
“先送陈总回去，让他好好睡一觉。”
睡一觉？
陈忠和林小小同时僵住。
这种时候，谁睡得着？
苏律没再解释，拦了辆车，把地址报给司机。
车里，死一般的安静。
只有陈忠粗重的呼吸声，和林小小压抑的抽泣。
苏律靠在窗边，看着外面飞速倒退的街景。
他的视网膜上，一个进度条刚刚走到了尽头。
【群星集团核心机密‘凤凰计划’，下载完毕。】
【文件已自动存入“学习资料”硬盘。】
苏律的嘴角，勾起一个无人察觉的弧度。
……
苏律的公寓。
陈忠被按在唯一的椅子上，神情麻木。
林小小局促地站在一边，
苏律没管他们，径直打开一台旧笔记本电脑。
孤零零的文件夹。
名字是：【凤凰】。
上百个加密文件，文件名全是乱码。
林小小伸长了脖子，
苏律的手指在键盘上敲击，快得只剩残影。
第一个文件被解密。
标题是：【关于飞鸟科技‘动态捕捉’技术的逆向工程与专利壁垒构筑方案】。
苏律把电脑屏幕转向陈忠。
“陈总，看看。”
陈忠空洞的眼神，缓缓聚焦。
他只看了一眼，身体就猛地弹了起来！
“这是……这是我们内部的测试数据！”
“还有这个……这个模型是我亲手建的！”
他一把抢过电脑，手指颤抖地滑动着鼠标。
邮件往来、资金流水、收买内鬼的合同……
一份份铁证，把他被窃取技术的所有细节，赤裸裸地展现在眼前！
“王八蛋！这群王八蛋！”
陈忠的眼睛瞬间血红，一拳砸在桌上，脖子上青筋暴起。
林小小也凑过来看，小脸涨得通红。
“太无耻了！有了这些，我们就能告他们了！”
苏律却摇了摇头，“告他们？”
他这轻飘飘的一句反问，
把陈忠和林小小刚燃起来的火苗浇得一滞。
“对啊！”林小小急了，“证据确凿，我们能赢的！”
陈忠也从狂怒中回过神，死死盯着苏律：
“苏律师，我们能把名声拿回来，把公司……救回来！”
“救回来？”苏律靠回椅背，手指在键盘上轻轻敲了敲，
“然后呢？等群星集团下一次的报复？
还是等他们换个马甲，再来偷一次？”
陈忠的嘴唇动了动，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苏律的目光扫过两人
“我从不做一锤子买卖。”
就在这时，苏律的视网膜上，一行新的数据流无声地划过。
【检测到宿主成功获取‘掀翻牌桌’级关键证据，任务完成度超额。】
【奖励发放：额外核心文件‘天穹计划-阶段报告’，权限已解锁。】
苏律的眉梢挑了一下。
他移动鼠标，点开了刚由灰色变为可读状态的加密文件。
“滴”，文件解压。
封面带着“top S”红色戳印的pdF文件，出现在屏幕正中。
标题是——《“天穹计划”第一阶段低空动态情报网络测试报告（华夏区）》。
“天穹计划？情报网络？”林小小凑过来看，满脸都是问号，
“这是什么策划案吗？”
陈忠也看不懂，但他嗅到了一股极度危险的气息。
苏律没说话。
他只是在屏幕上“动态捕捉”和“情报网络”两个词之间，轻轻划了一道。
“意思很简单。”
苏律的声音很平静，
“他们偷你的技术，不是为了跟你抢市场，卖几架无人机。”
他顿了顿，看着两人茫然的脸，嘴角的弧度带上了一丝冰冷的嘲弄。
“是为了用你的无人机，配合他们的卫星，把我们头顶这片天，
变成他们家的高清、实时、无死角的……监控摄像头。”
轰！
陈忠血色褪得干干净净，嘴唇哆嗦着，
旁边的林小小，更是捂住了嘴
苏律没说话，又解开了第二个文件。
不再是技术图纸，而是一份份的人物履历和分析报告。
核心目标，直指陈忠本人。
【陈忠，华夏顶尖算法工程师，性格偏执，有技术洁癖，极度爱国。
弱点：家人，以及他一手创立的飞-鸟-科-技。】
下面，是一整套针对陈忠的绞杀计划。
第一步：专利诉讼，制造天价债务，摧毁其经济基础。
第二步：刑事威胁，利用其对家人的重视，击垮其心理防线。
第三步：舆论抹黑，将其塑造成窃取技术的无耻小人，彻底断绝其东山再起的可能。
最终目的：迫使其主动交出“动态加密算法”的全部源代码。
陈忠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
他终于明白，高明在会议室里的所有话，都不是临时起意。
而是一套早就写好剧本的，精准处刑！
“为什么……他们为什么非要我的加密算法？”
陈忠的声音嘶哑，
“那个算法还不成熟……”
【警告！】
【您已接触‘天穹计划’核心机密。】
【该计划被列为——】
【最高等级：国家安全威胁。】
苏律的瞳孔，骤然收缩！
那不再是简单的文字。
而是冰冷的数据洪流，
狠狠砸进他的脑海！
“凤凰计划”的核心。
【凤凰计划：‘后门’战略部署】
陈忠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林小小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屏幕上，没有“飞鸟科技”的字样。
但每一页的核心，
都是陈忠的——
“动态加密算法”！
“苏律师……这不对……”
陈忠的声音在发颤。
“这不是什么开发方案！”
“这是……这是在攻击我的算法！”
苏律没说话。
他只是将页面往下拉。
一行加粗的标题，
狠狠砸进陈忠的眼球——
【异步指令注入的可行性与应用】
陈忠的瞳孔，猛地一缩！
他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
“不可能……”
“这个特性……我自己都还没完善！”
他嘴唇哆嗦着，声音轻得像梦呓。
“它能绕过绝大部分防火墙……”
“我一直以为……这是个致命的bUG！”
“bUG？”
苏律终于开口。
“在别人眼里，这可不是bUG。”
他伸出手指，
在屏幕上重重一点。
“这是一个后门。”
林小小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苏律手指一划。
屏幕切换到最后一页。
没有文字。
只有一张巨大的华夏地图。
地图上，
上百个闪烁的红点，
亮着幽幽的蓝光。
“这……这是地图吗？”
林小小的声音发颤，
陈忠嘴唇发青，
肌肉都在不受控制地痉挛。
“不……不是……”
他伸出手指，
指尖抖得几乎点不到屏幕。
他每说一个字，声音就嘶哑一分。
“这里，是燕京通信总基站！”
“这里，是沪市金融数据中心！”
“还有这！国家电网调度中心！”
他的手指划过一片戈壁。
停在几个只用代号标注的红点上。
“这几个……”
“是军事管理区……”
“疯了……”
陈忠的声音彻底崩溃。
“他们都疯了！”
群星集团的最终目的，昭然若揭。
他们要通过这个后门，
渗透华夏所有关键基础设施！
苏律靠回椅背。
他双手交叉放在脑后，
看着屏幕上那张布满红点的地图。
他的嘴角，
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现在，明白了吗？”
他的声音很轻。
一股凉气，
却顺着陈忠和林小小的尾椎骨，
直冲后脑！
“所谓的专利诉讼，”
“不过是为了拿到‘后门’的钥匙，”
“一件合法的外衣罢了。”
苏律转过头，看着已面无人色的陈忠，
“陈总，恭喜你。”
“你那还没来得及申请专利的技术，已经成了别人撬开国门的……投名状。”
“呕——”
陈忠再也撑不住，猛地转身，
对着垃圾桶剧烈地干呕起来。胆汁在喉咙里翻涌。
他一生的心血，他引以为傲的技术。
竟然差点成了……
悬在自己国家头顶的一把刀！
林小小已经彻底傻了。
她瘫坐在地上，牙关打颤，
小姑娘的世界观，在这一刻被砸得粉碎。
这哪里是商业官司。
这是战争！
死寂的房间里。
只有苏律敲击键盘的清脆声音。
他把所有证据分门别类，打包，加密。
然后，他站起身，走到窗边，
“苏、苏律师……”
林小小抖得不成样子。
“我们……我们该怎么办？”
“报警吗？”
苏律转过身，
他脸上，竟然带着一丝笑意。
“不。”
“报警太慢了。”
“对付这种级别的对手，我们要找最专业的部门，一步到位。”
他合上了笔记本电脑。
“明天开庭，你们什么都不用说。”
“看戏就行。”
苏律的目光扫过两人惨白的脸，一字一句。
“因为，我们将彻底改变这场游戏的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