邺城袁府,刘氏独坐妆台前,铜镜映出一张心事重重的容颜。侍女刚刚打探回的消息,让她既松了口气,又提起新的忧虑——刘备已将甄宓安置在城西一处清幽别院,明日便要亲率大军北上并州,征讨袁尚、袁熙。
指尖无意识地划过梳妆匣中那支金步摇,那是袁绍当年纳她为妾时亲手所赠。如今物是人非,赠钗之人早已化作冢中枯骨,而她的命运,又一次系在了另一个男人的一念之间。
“劝降信……他送出去了吗?”刘氏低声自语,眼中闪过一丝焦虑。那封信是她为儿子们争取的最后一线生机,也是她向刘备献上的“投名状”。若刘备根本未将信送出,或是送出却暗中另有安排,那她这几日的曲意逢迎、甚至不惜献上儿媳,岂非全都白费?
必须再探虚实,更要再下一剂猛药,让刘备在出征前,牢牢记住她的“功劳”与“情意”。
“来人。”她唤来侍女,“去告诉门外守卫,我有紧急要事需面见刘使君,需当面陈述。”
侍女领命而去。刘氏则起身,走到衣柜前,仔细挑选衣裳。
这一次,她要的不仅是楚楚可怜的哀求,更是让刘备难以抗拒的诱惑。男人在出征前,心绪最是复杂,既有对未知战场的隐隐亢奋,也有对生死未卜的一丝不安。此时若有一个成熟美艳的女子,恰到好处地抚慰,效果远胜平日。
她选了一袭水红色织锦罗裙,颜色娇艳却不俗媚,衬得肌肤愈发白皙如雪。裙身剪裁极尽巧妙,高腰束胸的设计将腰肢收得极细,而胸前的布料却用得轻薄柔软,行动间隐隐透出里衣的轮廓与饱满曲线。外罩一件蝉翼般的素纱长衫,行走时衣袂飘飘,朦胧间更添诱惑。
对镜梳妆时,她将云髻松松散散地挽起,故意留几缕青丝垂落颈侧。眉描远山黛,唇点樱桃红,又在眼尾轻轻扫过一抹绯色胭脂,让那双本就含情的眸子更添几分慵懒媚态。最后,她在耳后、颈侧、手腕处细细点上特制的蔷薇香露——这香气初闻清雅,久处则渐转馥郁缠绵,最是撩人。
妆成,她对镜自照。镜中女子容颜娇艳,身段丰腴窈窕,尤其那水红罗裙下,胸脯高耸,腰肢纤细,臀形浑圆饱满,每一条曲线都散发着成熟女子熟透了的魅力。她轻轻咬了咬下唇,让唇色更显鲜润,眼中闪过一丝志在必得的光。
刘备从甄宓处出来,刚走出院门,亲兵便上前低声禀报:“主公,袁府那边……刘夫人又遣侍女来请,说有要事需面见主公。”
又来了。刘备眉峰微挑。这刘氏,倒真是不放过任何机会。
“知道了。”他语气平淡,对侍立一旁的典韦道,“恶来,随我再去一趟袁府。”
“诺。”
马蹄声再次敲碎夜的寂静。这条路,刘备与典韦已是第二次走,熟门熟路。袁府门前的守卫见是刘备,恭敬行礼,开门放行。刘备示意典韦与亲兵守在院中,自己则轻车熟路地走向刘氏所居的内院。